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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凤凰错-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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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甘,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我不甘再次承受这样结局,既然我们能穿越千年,不就是上苍给我们的又一次机会吗?那结局就不该是这样,夏沐,你休想在这么没新意的离开我。
我强打起精神把他的头捧在怀里,轻唤着他的名字,希望让他的意识保持清醒,可才摸到他的后脑就感到指间的湿黏滑腻,抽手一看,锦愁的鲜血已经流满了我双手和衣衫。
后脑受伤了,一想到这个我的心不由猛地抽紧,可不愿在想太多。我抬头看向长皇子万俟锦浔,此时这里只有他一人,已经不能顾及他刚才是在害锦愁,还是在帮他,只能请他帮忙一起处理锦愁的伤情。
“王爷,请您帮奴婢扶住九爷的头。”
万俟锦浔还带着惊色的冷酷面孔看着我逐渐软化下来,他大概不相信我会对他毫不忌讳和猜疑。当下弯下身子,当仁不让地从我手里接过了锦愁的头,并命令道:“把你的裙子撕了。”
我依言开始把自己的内裙撕成布条,万俟锦浔旧历沙场,包扎起伤口来非常熟练,给他做这助手我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搭手在锦愁的脉上。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脉变得越来越衰弱。
“你还会把脉?”万俟锦浔处理完锦愁的伤口,冷眼看着我。
“我们娘娘病后,奴婢就开始学习了。”我故意提到了茹贵妃,现在正是我和锦愁危难的时候,他念旧情总好过断情绝意。
可听了我这话,他看着昏迷的锦愁脸上反而显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是得逞的喜悦?还是觉得这是天理循环在幸灾乐祸?更或者有一种对他父亲和茹贵妃报复的快感?
我不知道。
“你看着他,随时注意他的脉息。我去找御医。”万俟锦浔说着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我见他上马时脸上有丝痛苦,但心里满是对锦愁的忧心也未多想……
———————————
娉澜宫。
万俟锦浔去了不多时后,一群御医和宫女内侍抬着一张塌回来。御医给锦愁服了止血化淤的药丸,便让人把他抬回了娉澜宫再做治疗。
我们回到娉澜宫时,因为中毒不深茹贵妃已经苏醒了过来,经李御医细究终于发现慈菇清心丸中有一味药和她平日服的药相克才会导致中毒,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茹贵妃执意下锦愁的病榻安排在了她的寝室中,一见昏迷不醒的锦愁,她几乎再次昏厥过去,勉强从床上起身到了儿子榻前,眼泪啪嗒啪嗒滴在锦愁脸上。
我看了心中的悲伤心痛也涌了上来,跪在她面前:“娘娘,都是凤梧不好,没有照看好九爷,求娘娘重罚,只求娘娘让凤梧在九爷病榻前伺候到九爷痊愈。”
她深吸一口气,含泪的双眼恨恨看着我一把抓紧我的衣襟问:“你还要伺候他?我以为你平日谨慎妥当心里只有一个他,才敢不他交给你,现在怎么会这样?”
我正要把来龙去脉讲给茹贵妃,就听见身后有人冷着声音道:“不要怪她,没有她,你儿子可能早失血过多不在了。”
我和茹贵妃扭头看去是万俟锦浔,他站在锦愁的榻尾冷冷看着这对母子。
茹贵妃松开我踉跄着走到他身前,一双瘦弱的手死死抓着长皇子的衣襟,捶着他的胸口满含愤恨道:“你呢……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他出这种事,怎么会出这种事,伤成这样?你到底做了什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他……”
“娘娘。”我喊着茹贵妃霍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其实不知道她下面要说什么,但觉得她在说下去就要逾矩了,本能的出声阻止她在说下去。
正在茹贵妃和万俟锦浔看向我的同时,皇帝万俟穆走了进来,看茹贵妃抓着长皇子的衣襟,眼神不由一变。
面向门口的茹贵妃也看见了进来的皇帝,满腔悲愤化成一句饱含血泪的悲泣:“你知不知道……他……他是你的弟弟。”
弟弟两个字像一股电流般击中万俟锦浔,他一把扯开了茹贵妃抓着他衣襟的双手把她甩回了床上,双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转头就要去,没想到迎面正是老皇帝的一双怒目。
万俟穆也未同两人多言,直接坐到了锦愁的病榻前,心疼地看着自己昏迷的幺儿。
“怎么会成如此重?是谁照看老九的?”他沉声问道。
茹贵妃此时刚刚平复下心火,见老皇帝如此问,便把目光投向了唯一知道事情原委的我。
我跪在皇帝面前小心地挑拣着词汇道:“娘娘早晨服了新配制的慈菇清心丸不想和先前服的药相克,中毒昏迷了过去,九爷一片孝心按李御医所说去取医庐调养之药,不料马在御花园中不知怎么受了惊,横冲直撞冲撞了安定王爷,王爷几次想把九爷从惊马上救下来,但最后九爷还是被马甩了下来,伤成如此。”
我这番息事宁人半真半假的话,无论是茹贵妃还是长皇子万俟锦浔都没有疑义,算是把这段含着颇多隐情的事遮掩了过去。
可皇帝还是动了怒责怪我们娉澜宫的宫女怎么会让一个王爷去亲自取药,要将我们每人杖责五十。茹贵妃求情说,锦愁此时正需人照料,多生怨恨不如多积福泽,皇帝这才作罢。
一场风波眼见终于要平息了,皇帝和长皇子才要出娉澜宫,一个老内侍就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那老内侍跪下颤微微把一封急信呈递上来,语带悲怆地道:“皇上,皇上,此乃宜昌守将派副将送来的军报。”
“宜昌军情?”皇帝和安定王同时惊道,宜昌乃是乐朝对魏周的军事屏蔽,一直由安定王爷协理,军备守将都是乐朝精锐,一向安宁无事,怎么突然有军情急报?
皇帝夺过军报抖着手好半天才打开,只看了两行就将军报死死攥在手心,一手抓着老内侍的衣衫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宜昌守将早在十日前发现魏周大军南下之初,就已发出军报,几乎每日数封,可却如石沉大海既无音讯又无援兵,直到五日前魏周帝兵临城下才不得不派他前来送信求援……”
“那些信哪?信哪?你去找,通通给朕找来?”老皇帝一把推开了他,自己的身子也向后一仰险些跌倒,幸好被万俟锦浔扶住。
老内侍向后爬了两步,却还是没走,继续道:“皇上,那副将还说,他一路来还看见了很多枝江和荆州的流民,料想魏周也已攻下枝江和……”
他话还没说完,皇帝身子一躬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在了他脸上,我站在他们身后心不觉揪紧,终于还是来了,魏周那把利剑终于还是落下来了。
随着皇帝万俟穆的那口喷涌出来的心血,乐朝的半壁江山也陷入了血腥的刀光火影中。
在乐朝皇族笙歌艳舞百姓无忧安乐时,魏周新帝烈山韬已然算好要用回暖的长江春水里洗涤他铠甲上的征尘,他和兵士丧服未脱就踏着残雪千里奔袭从西北挥师南下,直向先皇烈山恪生前早已觊觎的风雅江南。
江南文士所看中的儒教礼法,守孝三年在他看来全是些不值一提的狗屁,他用他的方式,他父亲欣赏的方式,把江南千里沃野,乐朝将士的头颅鲜血,百姓的哀嚎离散,万千涂炭的生灵作为祭品,祭奠了他如战神般嗜血一生的父亲。
这场浩大的血祭比最恐怖的梦魇还要令人感到压抑窒息,所有人都无可避免。
那些离奇失踪的军报在几经追查下终于找到了,藏匿的人正是当时出使魏周回来称魏周新帝懦弱无能,三年无兵患之忧的使官,可他家早已人去楼空。留下的只是那些足以令魏周新帝嘲笑万俟穆的信。
在派人细查后枝江虽在魏周层层重兵围困下,却还没有失守,可已成孤岛之势极难救援,而号称“川鄂咽喉”的宜昌在那封军报到来的前一天已经失守,守将战死,对皇帝打击最大的是富庶的荆州也成了魏周版图。
失去了重要军事屏障和经济支撑的乐朝,军事会议一连开了数天,一干江南文人拿出来的最大主意竟是两个字——求和,他们还在寄希望能在魏周的铁蹄下重拾已然残破三江南春梦。令人惊讶的是强劲的主战派竟是三位年长的皇子,早传不合的三人在此危难的时刻,表现出了惊人的一致。
可此时我对乐朝的安危存亡毫不关心,我眼里心里只有一直昏迷不醒的锦愁,如果锦愁不在这个世界上,那乐朝的存亡又与我何关?这一世我只为了这一人来,这一人便是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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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如雷轰顶
你们九爷这会儿正在那儿热闹着呢?呵呵呵……还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找你主子去吗?小心去晚了,去晚了,去晚了……不要锦愁,不要……
“凤梧醒醒,醒醒。”茹贵妃低声叫我。
我猛然从噩梦中醒过来怔怔看着她,冲口问道:“九爷醒了?”
“没有。”她说着按住我要过去查看的身子,“这几天你一直守在这里,回去睡吧,看样子今夜也不会醒了。”
“娘娘,就让我在这里等九爷吧。”我低声哀求她让我留下。因为锦愁她这几日憔悴得更厉害了,在灯光下看让人觉得瘦得可怜。
她摇摇头,“我知道你对锦愁的心,但你若也累倒了,这宫里我就真不知该把他托付何人了。”
她这样说,让我心头一热,知道她是将我当了贴心人。一句哽在喉头几日的话不知该不该说,“娘娘……”
“去吧,锦愁若醒了我立刻派人去唤你。”
“是。”
我施了礼走出了她的寝殿,和衣躺在自己床上仍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自锦愁受伤后我寸步不离守着他,他一分钟没醒过来,那一分钟就像一片乌云压在了我的心头,随着乌云的聚集,我头脑中不断有不好的念头冒出来,也开始仔细思量锦愁受伤的真正原因。
一张风韵犹存的脸渐渐浮现在了我脑海里,“你们九爷这会儿正在那儿热闹呢?呵呵呵……”“小心去晚了?”石贵妃的话不停出现在我的梦魇里,她的话似乎另有所指。
难道真的是她?
可她一介女流怎么能让锦愁的马失控?
我决定还是把当日看见石贵妃的事禀告给茹贵妃,起身去了茹贵妃的寝殿,才靠近寝室就听见了里面有低语声。
“锦愁,你要快点儿好起来,你可知道这宫中……”
难道她在和锦愁说话?我心头一喜正要掀帷帐进去,又觉不是,若锦愁醒了茹贵妃答应立刻告诉我的。
她是太伤心在对昏迷的锦愁自言自语。
想到这里,我就不忍进去打搅她了,这几日她虽心急如焚,但表面上还要镇定自持,安排娉澜宫的大小事项,也只有这时候能和锦愁说几句贴心话。
想到这层我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石贵妃的事打算改日再说。
次日。
我早早起来梳洗好才要去看锦愁,焕雨就进来说娘娘命我去茹媛待发修行的净云庵取那一面瑞云锦霞屏风。
我心里不愿意,奈何是娘娘的旨意只好带着两个小内侍去了,才从净云庵出来,就看见翠缕气喘吁吁跑过来,似是有事。
“怎么了?是不是九爷醒了?”我迎过去一把扶住翠缕着急地问。
她喘着点点头,目光闪烁游弋,口里嗫嚅道:“姐姐……姐姐……你……”抓着我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
“你什么你,你放开我呀。”我迫不及待回娉澜宫看锦愁,可翠缕就死抓着我不放。
“姐姐,你先听我说……九爷他……他……”
“你放开我,他怎样我回去自己看不就知道了。”我急了一把甩开她,拼命向娉澜宫跑去,却没发现翠缕红肿的眼睛,带着悲切的嗓音。
“九爷,九爷……”我冲进娉澜宫茹贵妃的寝室,看见所有人都围在锦愁对病榻前,她们见我来了自动闪出一条路来。
我看见锦愁已然坐了起来,心里多日的阴霾立时散尽,勉强施了个礼就到了他身边道:“九爷,您醒了。”
锦愁黑亮的眼睛木然没有任何情绪地看了我一眼,就又瞥向了别处。
怎么怪我没守在他身旁,恼了?还是怪我那天的一再阻拦?
我挪步正对上他,嬉皮笑脸地道:“九爷,您可饿了,凤梧去给您拿些吃食来。”
锦愁依旧木然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九爷,您是怪凤梧没在这里伺候?”
锦愁的目光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怎么会这样?
哈哈--逗我,我才不上当哩。
对着他毫无表情的脸,我突然做了个鬼脸,每次我这样锦愁都会先是微微皱起眉,然后又忍不住笑出来的。
可这次……这次,他没有皱眉也没有笑,两只眼睛仍是那样没有焦距地看着我。
我茫然不解地抬头看向焕雨她们,焕雨竟抹着泪背过了身,似乎不敢看我,我又看向其她人,不知为什么我目光扫过的地方,她们都变得好安静,似乎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那沉默究竟代表着什么?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转回头看床上坐着的茹贵妃,“娘娘……”。
她看着我目光也像翠缕般闪烁起来,最后对焕雨道:“你们先带她下去。”
“娘娘,究竟怎么了?您告诉凤梧。九爷,您说话啊?”我怕被她们拖走,一下抓住了锦愁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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