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惊滟-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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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老了,不如先回去拜了堂,再一心一意让你清点个够。”
这回石梅和赵湘兰也听得呆了,没料到这位书生打扮的傻公子会是位深藏不露的大富豪,步惊艳捡到宝了。
步惊艳脸一黑,她有说要数他的家财么?再看石赵两位崇拜的目光,估计再让他宣传下去,会直接将她押到这男人的床上去。干脆露出一副温婉的样子,挽了她的胳膊,柔情蜜意道:“公子,上次一别,着实让我想得慌,不如我们现在到我那边去,我有好多话对你说。”
二女看书生。
“好,当然好。”许是看错了,桃色般得眼睛似有光芒闪过,书生忍了笑,“原来不是我在单相思,步小姐也同样如此,久别再聚,自然要好生温存一番。”
他说得亦是柔情万千,惊呆了留下的两女。
步惊艳把书生押回房,直接上了栓,很不客气地把他推上墙壁,狠狠地用手肘抵住他的喉咙。
“快说,究竟有何图谋?整个裴州戒备森严,又是怎么进来的?”
凤九定定地看着她,任她恶狠狠对他。
步惊艳被他看得发毛,色厉内茬道:“怎么不说?”
凤九眉眼中尽是笑意,“要我说什么?我的图谋,无非就是要娶你为妻,再就是帮我数数钱,管管家务。”
他边说边低头吻了她手背一下,惊得步惊艳像被蛇咬了一口般连步退开。
好久才脸色绯红道:“你别乱来,以为我不知道你居心叵测么?”
凤九走到桌边,悠然坐下,然后执了茶壶往杯里倒水,“我居心叵测?证据呢?”
步惊艳上前一步,抢了他手里的杯子自己一饮而尽,连一滴也没留给他,“证据?上次我娘被人掳到果子谷,你恰好那时候出现在我身边,而我哥说出南图在他身上后,也被人杀死,难道你不值得人怀疑?”
凤九垂下眼,也不生气,浅笑,“听起来好像值得怀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真掳了你娘,有必要亲自出现在那里陪你冒险么?我的命不值钱?再有,你哥身上有南图的消息,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我怎么向人发出?你哥被杀的时候,我们正在你娘身边,我有三头六臂?就算要给我加罪,也要有充足的证据。就一张红口白牙,总不能把死的说活,没有的说到有。”
步惊艳冷笑,脚底一抬,一把匕首已横在他脖子上,“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你。在我还没查出真相以前,你也别想脱出我的控制。”
凤九望那柄闪着寒光的匕首,眸子里似乎快速闪过说不出的痛意,脸色瞬间病态的苍白起来,淡道:“你慢慢查吧,我不想脱出你的控制。”
说完,他闭了闭眼,竟轻声咳嗽起来,想捂嘴,嘴角却先他一步淌出一缕殷红的血丝。步惊艳愣住,不知道该继续凶巴巴下去,还是就此放过他,好一会,终是忍不住伸手帮他抹去,“你出血了。”
凤九喘了口气,毫不在意的看她,咧嘴笑问,“你心痛么?担不担心你的真相还没查出来,我就先没命了?”
步惊艳不知该怎么回答,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之间就带了病态的男人。
就在两人僵持之际,外面突然传来惊呼声,“北叔?北叔。。。。。。喂,北叔,你干什么?”
“王上!王上在哪里?刚才明明见他进了这间院子,你们把他怎么了,快放他出来!”继石梅之后,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我们这里哪有你的王上,他不是正和韩雅暄成亲么?又怎会在这里?北叔,哎呀,你干什么?”
砰砰碰碰之后,北叔似乎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闯,石梅破口大骂,北叔的步子却没停下,只听木门一震,步惊艳寝房的两扇门已化为粉末。
怒眉高竖的北叔一身风尘,前胸还有干涸了的血迹,见到步惊艳正拿匕首对准男子的脖子,“妖女!”
他一声怒吼,狂风一样的卷到女子面前,一巴掌狠狠掴在女子面上,步惊艳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花,整个人已经被扇倒在地,耳朵里嗡嗡直响。
第一百三十一章 痛悔,破敌5
“北叔,你干什么打我家小姐?”石梅尖叫着扑进来,奔到步惊艳面前摸她被打肿的脸,“小姐,是不是很痛,我看看……”
“这点同算什么,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北叔站在后面咬牙切齿,铁青的脸色上是择人而噬的怒意。
凤九眉目一冷,北叔却不待他说话,转过头来便单膝跪到他面前,抱拳沉痛道:“王上,您撇下王后半夜三更就一个人跑了出来,可知道整个朝堂都乱了套?如果您为大局着想,请快快跟属下回去。”
凤九冷冷地看着他,忽然又把视线调往石梅身上,“石梅,你先出去。”
正在哭泣怒骂的石梅闻声一呆,红着眼圈回头,之前笑得柔情万千的男子已经变成冷面阎罗,她不由打个冷颤,立即又反应过来,大声道:“有人打了我家小姐,为什么是我出去?”
凤九只是轻缓一笑,目光中却有如带着尖刺的钩子,柔声道:“你出去后,我会惩治眼前敢出手打你家小姐的家伙,难道你不相信我?”
石梅浑身的皮好像都被剖开,难受得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就放开了已经缓缓坐起来的步惊艳,像失了魂一般一步步走了出去。
然后后面有人在说:“把门关上,我要关门打狗。”
于是她乖乖地带上了门,顺带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赵湘兰也关在了外面。北叔带来的十多个护卫赶紧把她们隔离在厢房十多米以外,让人无从靠近。
石梅呆呆地被逼到院门外,好半响,才忽然喃喃道:“那位蓝公子我好像见过,在哪里见过呢?怎么都记不起来了……北叔为什么叫他王上?他明明是蓝公子,和雪域王又有什么关系?”
自然,这个问题,赵湘兰无法回答她。
屋内,步惊艳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冷冷地看着那个被人揭露身份后连眼皮都不眨一下的人。
凤九回头又看北叔,手指摩挲着一只茶杯,然后握在手心,一点一点收紧,“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他们还能乱社么套?”
北叔惊惶地以头抢地,“王上,您那是留的是什么话,说圣女不圣洁,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叫所有企望天临国与雪域国联姻的大臣们如何敢相信?王上,您不能为了这个女人任性而为,既然做了决定,不管是什么情况,王上都应该要以大局为重。”
“你的意思是,就算有人要给我戴绿帽子,我也要认了?”凤九说得不紧不慢。
北叔面色如土,“属下绝无此意,请王上明鉴。”
凤九兀自挂着嘲讽的笑,“那你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北叔伏地而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此时由于低伏于地,可能触动了胸前的伤口,前襟上又被染上了大片的鲜红,然后迅速渗透衣服,终于有血从里面流了出来,片刻时间就流了一地。
凤九只若未见,眼角噙着冷意,轻轻将手中杯放下,撩袍起身,慢慢朝步惊艳走去,眼里蕴藏着复杂的情愫,盯着她,然后缓缓伸出手递到她面前,低声道:“我扶你起来。”
步惊艳捂着火辣辣的脸,不紧不慢的问:“王上?”
凤九默然半响,“是。”
步惊艳眼睛一瞬也不瞬的盯牢他,“凤九?”
“是。”
“蓝公子?”
凤九抿着唇,怕再答出一个“是”字,眼前女子就连眼角也不再瞟他一眼。一时间,只觉得心头苦涩难耐,在她面前,他的面孔多得自己都不敢与他面对,可是不知为何,一步一步,就走到今天的局面,他究竟要如何,才能让她毫无芥蒂的接纳他?
他仍是伸手,强硬地将女子扶了起来。
步惊艳厌恶地退后一步,“你的假意令人很恶心,不要碰我。”
凤九低低地叫了一声,“阿步,你能不能听我说……”
“听你说什么?说你是如何欺骗我?说你是如何厉害,面孔换了一张又一张?我真的很想弄明白,你究竟有多少张脸?别人都说你是雪域王,我看你该改名叫千面王才对,不然那可辜负了你的大好才华。”
凤九抬起头,静静与她对望,良久,才轻道:“在船上的时候,我听你说要随便找个人嫁了,于是我就跟个傻子般的追着你跑了出来,我害怕你不理我,便扮作一个你能接收的陌生人,果然,你就是要用实际行动来气我,宁愿与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也不愿回头去看我一眼。你很倔强,我却毫无办法,唯一的,只能任事情不受控制的发展下去。”
他说得情真意切,双目微微泛红。
步惊艳高昂着头,轻蔑地笑,“是么,看来还是我的错,逼得好好的雪域王楚蓝羽再一次变身为富家公子,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无耻。”
本在噤若寒蝉的北叔再也听不下去,抬起头,气得直喘粗气,“妖女!你还有何颜面骂王上无耻?王上为了你,如今连命都要搭上去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他说的声嘶力竭,几乎快失声痛哭。
步惊艳看他,实在不明白,在北叔嘴里,她怎么就成了个该千刀万剐的罪人?什么为了她,几乎连命都要搭上去,面前这个男人要死了吗?
心里带着丝丝疑虑再把视线调回,那张脸依然很白净,但眸子里……她看不出那是什么,难道真是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她深吸口气,尽量用平缓的声音问:“北叔,你打了我,我可以忍,但你是否可以把话说明白,为了我把命搭上去?他为我做了什么?”
北叔脸色黑如炭,恨声道:“你还有脸说……”
“住口!”凤九厉喝。
北叔的生意戛然而止。
凤九张口似乎是还想说话,忽然被呛住似得,剧烈咳嗽起来,最后终于喘息平定,放下袖子,唇边赫然又多了一缕血丝。
这一瞬间,步惊艳忽然觉得那血丝很刺眼,刺得她心里一阵阵的抽痛。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喝问,“什么人?里面不能随便乱闯!”
“我师侄在里面,请通融让我进去。”只听一人含笑扬声道:“雪域王可否叫你的属下让开,我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
凤九微愣,沉声道:“请祭司大人进来。”
紧接着门开了,一身黑袍的沈拓缓步而进,环视了屋内几人一眼,不动声色,随即将门再次关上。
“小师叔。”步惊艳看到他,心神顿时放松不少,慢慢走过去,几乎有些哽咽。
沈拓摸摸她的脑袋,和声道:“艳儿,外面现在发生了很大的事情,雪域王只身过来这里很不容易,既然他在新婚夜赶过来,证明他是在乎你的,你们之间有太多误会,你应该静下心来听他解释。”
步惊艳仰头问,“小师叔也知道他是雪域王?”
沈拓看了凤九一眼,慢慢说道:“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给你解封印么?因为就是受眼前这位书生装扮的雪域王所托。那时我只见过你一面,对你并不熟,如果不是他花很大的代价让我帮你,我想,我那时也不会损耗过多的真气和精力为你解毒封印。”
虽然说得很无情,但他说的是事实。之前听说雪域王迎娶了韩雅暄,他一度对他很失望,觉得他辜负了步惊艳的一番情意,于是便什么也没说。如今,因为他新婚夜胡闹了一把,终于才明白他的心意。这样的人,他渐渐有些懂了。
步惊艳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事情怎会是这样?
沈拓又道:“凤九,我是否可这样叫你?”
凤九微闭了下眼,“随便。”
沈拓笑了笑,“既然喜欢她,就不能不声不响的,在我的了解中,你在暗中确实做了很多。有时候,一些事情不说清楚,反而容易产生误会,误会的时间越长,就会变质,成了怨恨。我相信你的本意绝不是那样,何不让北叔把他所了解的说出来呢?”
凤九沉默,只是目光灼灼看着步惊艳,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北叔见凤九沉默不语,似是认了沈拓的话,于是深吸了口气,稍整理了一下思路,大着胆子望着步惊艳说道:“你是否还记得,当初嫁给王上的时候,眉心总是叫疼的事?”
步惊艳想了想,点头,“是。”
“知道后来为什么不痛了吗?因为皇上把他要用的极乌草给你服下了,极乌草的数量及其有限,王上像喂豆子一样全给你吃了,直到极乌草用完了,你的病还没好。于是他又用好不同意练到就六层的清心诀强行用真气疏通你的血脉,帮你减轻痛楚。”
“同时王上还花大力气拆了天临国在大夏的无数商铺才找到祭司大人,威胁他必须要为你解毒。这一点,祭司大人刚刚已经证明过。这只是王上为你做过的一点点,还有……”
北叔稍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当初我们本来按计划将赵国攻下来,可是就是因为你向夏皇凤炫提出了让赵国降于夏国的建议,王上居然不顾文武大臣的反对毅然撤军,白白将赵国送给了夏皇。”
“还有一事,王上在大夏的时候,本来可以通过擒住沐长风向离越换到东图,谁知道却因为你的胡搅蛮缠,不仅王上的计划被打破,还差点就丧命在燕湖。”
步惊艳慢慢动了一下,眼睫在微微颤抖。
“更让人气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