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姨娘去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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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王府没走几步,沈初水就遇到了系铃人。
秦慕则见到她笑了笑:“回来了?都还好?”
“嗯。”沈初水点头,“王爷也刚刚回来?”
秦慕则笑道:“是啊,挺巧的。”
一旁的白管家闻言扶额默默腹诽,王爷您搁这儿待大半天了就是为了等王妃来一句好巧您好意思吗您?
沈初水淡笑着回头:“白管家有事?”这货内心骚动得太厉害了她就感觉到了。
白管家“啊”了一声,摆出一副沉重严肃的表情:“是这样的,王爷刚才接到圣旨,下下下个月可能会出一趟远门,我是等在这里登记有哪些东西需要带的。此次不比往常,去的地方有点远,待的时间可能也比较长。”言外之意,王妃不要大意地扑倒王爷珍惜王爷所剩不多的时间吧!
沈初水:“哦。”
见两人一致看着自己,沈初水思考了下:“嗯……那……祝王爷一路顺风?”
下下下个月,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跟她到底有什么关系吗?这两只一个恨铁不成钢一个明媚的忧伤是肿么回事?
“那……祝王爷取得一番新的成就、升官发财?”沈初水试探地说道。
秦慕则炸毛了,冷哼一声就转身出了府。
白管家内心悲愤、老泪纵横,抱着一个账本绝望地转身离去,王爷这是要去打仗又不是外出任务,王妃你实在是太任性了,那什么简直是朽木不可雕也!
沈初水:“……”不明所以中……
有人发疯了
没走太远,不经意间瞥到从外面小心进府的春姨娘。
想到虞氏说的那些话,沈初水脚步放慢了些,神色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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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气也是莫测,时不时掀起一阵阵阴寒的风,伴着枯败颓黄的树叶漫天漫地落了下来。
春桃为了方便乔装,特意穿着简便,也很单薄,没走多远就觉得冷,更是加快了脚步,想要快一点到自己的院子里去,喝口热茶,换身厚点的衣裳。
一阵劲风刮来,两片树叶刮到她脸上,一阵灰尘也扑了她一脸。
春桃的眼睛被迷住了,连忙举着袖子,等风刮过去了,才揉了揉眼睛,放下袖子低头继续赶路。
还没走几步,就看到一截雪白的下摆,心中一紧,抬起头来,只见穿着一件雪白无尘衣裳的沈初水站在那里,她的上衣应该是上好的狐狸皮加工过后做的,衣领部分有一层白白的绒毛,风吹过去,绒毛簌簌抖动,衬得她脸壁无暇,貌若天仙。
“妾见过王妃。”春桃后知后觉,行礼道。
沈初水眼睛淡泊如潭水,慢慢看了看她,忽然轻轻一笑:“春姨娘怎的这副打扮出去?没得叫外人以为苍瑜王府已经穷的揭不开锅了。”
要去装小白花扮可怜哭诉,自然不能穿好一点儿的衣裳,越简朴越显得她日子苦不可言不是?
春桃低着头,避重就轻:“妾让王妃见笑了。”
沈初水点头:“是有一点儿,最关键的是,你这副打扮没什么毛病,可是见过贵妃娘娘之后还这个样子……可见她并不真心待你啊。”不然怎么没有赏赐些好东西来撑面子?
春桃脸色一僵,可不敢多说些什么。
这一段时间来邪门得很,不管是哪个姨娘做了什么,都很容易被打发出去。
比如说上个月,花姨娘不过是走在路上摔了一跤,正正好摔到了沈初水跟前,就惹得王爷很不高兴,说她目中无人,立刻写了休书给赶了出去。那花姨娘本来出身轻贱,是个清馆儿,王爷的一个同僚买了送给他当礼物的。这样被赶出去,倒不会惹得外人说王爷什么不好,顶多就是不轻不重驳了下那个同僚的面子。
可是王爷事后准备了一百两银子命人送给了那个同僚,白管家心疼得不得了,数了一遍又一遍,依依不舍抬出去了银子。
如此,倒没有破坏王爷和那个同僚的情感。
可是完全无辜的花姨娘呢?
谁也不知道她的下场是什么。
那也就罢了,毕竟是一个身份轻贱不值一毛钱的女子,可是自己若是也被休了?若是自己被休了……她能回家吗?就算回去了,那些人原本就看不上她,一个上不了台面从小被各种鄙夷的庶女,居然被夫家休了回去,她该如何自处?说不定刚回去还没到两天,要么被活活折磨死,要么就被转手送去讨好上级,从此……
春桃脊背一阵冒汗,瑟瑟道:“王、王妃说得对……”
沈初水这样说话确实很伤人,可是……春桃眼眸一暗,她说的却都是实话。
以前自己还未出嫁的时候,和堂姐还能说上话,甚至还交心做过好朋友。可是自从堂姐进了宫,从六品才人升到从四品昭仪,再升到如今的从二品贵妃,两个人之间就有了极深极深的距离。都是妾,可一个是天子的贵妾,一个是王府里丧失地位的妾,云泥之别已经难以忽视。
忽视不了堂姐金碧辉煌的宫殿、富丽堂皇的摆设、贵重无比的服侍、愈发娇媚年轻的容貌……
忽视不了自己鄙薄低贱一文不值的一切……
没有敌意?
沈初水有点奇怪,又努力感受了下,还真是没有。
难道这货改邪归正了?
还是说……她已经彻底被家族给抛弃了?
沈初水完全不可怜她,自作孽,不可活。若是她先前不做那些道德败坏的事情,她或许还能帮点忙,给个面子,赏点钱或者和王爷商量商量,让她和花姨娘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之流的那种人一般待遇,被安置到别庄里,改名换姓,重新做人,寻个老实靠谱的汉子,余生小桥流水人家,平凡也幸福。
可是不好意思,她永远忘不了刚刚穿越过来,喝的那一口毒药之后穿肠的痛感。
她不是善良之辈,没那么容易感化,更不可能莫名其妙因为别人的可怜而圣母。
“哦?被我说对了?”沈初水淡淡笑道,“那可真是恭喜你了。”
春桃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讨厌我吗?不觉得可笑吗?”沈初水慢慢道,“你想当正妻,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家里。嫁到王府来,已经是你这种身份的人难以做到的了,不安于现状,还成天瞎折腾,自得其乐,有什么意思?”
“我想让你死,一句话就行了。可是你想让我死,没那么简单。”
“不服气吗?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人愿意帮助你?你的亲人、你的下人、你的……爱人,都不在乎你的想法。我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再奢望什么,或许后头还有福气等着你。若你听不进去,呵,什么下场,自己用脚趾头好好想想吧。”
沈初水说完,再也懒得看她一眼。
话已经撂下了,以后再敢打什么小算盘,一经证实,她可能不等王爷,自己就出手了。
杀人偿命什么的,即使隔了一两个辈子,也还是生效的吧。
一阵阴风再次呼啸刮过,卷起漫天枯叶如年暮蝴蝶,沾了春桃一身。
她站了好长时间,直到白管家从旁边经过,友情提醒:“王爷过会儿就回来了,姨娘这个样子……”的时候,她才如梦初醒,死水般的眼睛看了白管家一眼,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然后,沉默转身离去。
白管家心里觉得怪怪的,可是想不出什么具体的形容,最后摇了摇头,归结于自己最近算账太多、头脑不清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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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纷纷扬扬的枯叶蝴蝶终于化为漫天漫地的鹅毛大雪落下来。
沈初水裹着厚厚的白狐裘衣,坐在榻上,靠着窗棂,两只手塞在昭君套里面,神色悠闲欣赏着雪景。
古代生态环境相对于现代来说,好得太多太多。
加上帝都本来就是北方,即使是现代也有鹅毛大雪,更遑论古代?
靠着窗棂,完全可以听到来自外面的风动声,雪花大片大片往下落,不出半个时辰,整个天地都变成了晶莹剔透的样子。
忽然,空无一人的雪地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黑色的大衣,走路飞快,后来似乎隐隐还跟着人。
沈初水看着,没动,见他们走得似乎十分艰难,于是低了头,捡了火盆里一颗烤熟的芋头,放在一沓纸上面,一边吹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剥着皮。
唔,她可什么也没有看到。
她在吃芋头。
忽然,门被推开,风呼啸着夹着雪卷了起来。
沈初水往领子里缩了缩,继续剥芋头。
秦慕则走了进来,先是在热水盆里洗了洗手去掉寒气,然后走到榻前,弯腰捡了一个芋头,因为他的皮糙肉厚(……),毫无鸭梨两三下剥掉了皮,放到一张纸上面推了下,示意给沈初水吃,然后又弯腰捡了一个,这才坐下来,剥了外皮吃完,接过碧云倒来的热水喝了两口,才开口道:“我前日去秋楚别庄,猎了几只白狐,想着你喜欢这样的皮毛,就命人连夜做了一个狐裘,你瞧瞧怎么样?”
绿姨娘说过,女人就是喜欢男人送那种又贴心又实用的东西。
像这种狐裘,又贵重,又是他亲手猎杀的,代表了浓浓的心意,穿在身上,时日久了,肯定会念着他的好!
碧月早就拿过了狐裘站在一边,心里啧啧称赞,这可是一番心意。前日猎的白狐,现在就变成了这么精致的裘衣躺在这儿了。瞧瞧这针脚、瞧瞧这做工,明显出自天衣阁里面最上等的绣娘之手啊。王爷可真的是费了心了!
沈初水闻言看了看狐裘,有点好奇的样子:“那白狐呢?”
秦慕则一怔:“白狐?”
狐狸皮剥了,他就把狐狸肉给扔了啊。
沈初水有点失落的样子:“唉,本来还想常常烤狐狸肉是个什么滋味的。”
自打上次秋猎完了,吃了那么一顿烤肉之后,沈初水就很是喜欢烤肉。不过那些市场上买的肉,远远没有野味烤来好吃,是故烧烤架子都摆在库房里面好久没有用上了。
如果能烤狐狸肉吃的话……
“嗯,还在秋楚别庄,你若是喜欢,我去取过来便是。”秦慕则是实打实的行动派,说做就做,站起来道,“你等会儿。”然后就出了门。
门口候着的忠乙见王爷出来,一脸八卦看过去,怎么样怎么样,王妃有没有很感动?
哪知秦慕则开口命令他:“你在这里守着。”
又对忠丙说,“跟我去一趟秋楚别庄。”
忠丙自然毫无二话,跟了上去。
忠乙在原地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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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待姑娘可真好。”碧云赞叹道。
沈初水想了想,“是……吧?”
秋楚别庄离京城这么远,大风大雪跋涉神马的,确实是辛苦了……
碧月将狐裘往沈初水那里推了推,笑道:“姑娘,你瞧瞧,这个做工真细致。而且穿着很贴身,又有弹性,就算姑娘冬天吃胖了也能穿。”
沈初水手摸了摸,忽然道:“你们派个人去丞相府看看嫂嫂最近怎么样了?”
碧云应了声,自去找人。
沈初水想了想,又道:“你去看看,剩下那几个姨娘怎么个处理法。”
碧月点了头,又被叫住,“把狐裘收起来吧,我有两件,暂时穿不着那个。”只好答应了,收拾好了,又命令几个伶俐的小丫头去各个院探探情况,收拾一番,等到傍晚,去丞相府的小厮先回来了,见过沈初水后道:“大太太最近还好,只不过少爷好似有几天没有回府了,老爷说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还没闹出去,不过府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沈初水叹口气,去打探姨娘那里消息的几个小丫头跑了回来,哭得什么似的:“春姨娘奇奇怪怪的,把橙善给杀死了……”
橙善是张大妈手下的首席徒儿,做的一手好菜,平日广受喜爱。
沈初水脸色变了几变,终于发毛了。
有人在装傻
天色阴沉沉的,黑色即将饱满。
大风疯狂呼啸着,室内可以明显地听到外面树木枯干摩擦碰撞的声音,还有呜呜咽咽类似哭泣的可怕声响。
整个世界仿佛被雪包裹了,没有月光,雪被天色感染,就仿佛一条巨大的黑色的河流。
快要将人吞噬了。
唯一的光源,微弱地,来自某个房间。
沈初水坐在榻上,面无表情,烛火闪动温柔,将她的脸色衬得没有那么生硬。
哥哥那边的事情,她暂时管不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她只能派人将秦慕则送给她那件崭新绵软的狐裘、还有一些其他御寒之物、药品等等送给了虞氏,又特意传信给唐氏,嘱咐她千万要照顾好虞氏,丞相府里,也只有唐氏可以护虞氏周全。
倒不是她对虞氏感情有多么深厚,不过到底叫了一声“嫂嫂”,到底是这副身体至亲的发妻,到底曾经被虞氏那样温柔呵护着过……
烛火跳动了一下,沈初水眼底的光彩像是冻住了,冰冷异常。
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春姨娘的事情。
原本以为她这段时间都这么安分,既没有挑唆其他姨娘找事,也没有偷偷跑去见文贵妃求助,是明白了她上次说的那些话的含义,可是……哼,竟然出手杀了她的人。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