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姨娘去死-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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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忠丙沉沉提醒道。
现在转头,或许这些动物还能放过他们,若是继续下去,很有可能,等在山脚的管家,连他们的全尸也难以找到。
秦慕则深深吸了口气,正欲掉头,忽然感受到了一阵不安,好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就这么一个停顿,为首的那匹狼就冲了上来,咬住了秦慕则骑的马,“嗷嗷”叫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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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
“姑娘!”
春姨娘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剪刀,冲了上去,沈初水虽然避开得很灵巧,耐不住发了疯的人,衣袖被剪开一道大口子,胳膊也被划破了一层皮,渗出血丝儿来。
屋内的动静再一次惊动了外面的人,忠乙冲进来三两下制服了春姨娘,关切道:“王妃无碍吧?”
沈初水轻皱眉头,那剪刀上面不知涂了什么东西,明明只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却让她觉得很疼。
拧眉,扬手,桌子上装了滚水的茶壶就泼了春姨娘一脸,立刻烫起来一层皮。
春姨娘当即厉声哭喊了起来。
沈初水还不解气,碍于手疼,怒道:“还不给我把她拖下去!”
春姨娘听了这话,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我说了要你陪葬的……呜呜……哈哈……”这回她是真的神经错乱,发了疯了。经过刘奶妈的时候,她面目突然狰狞了起来,“你放心,我死了,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刘奶妈眼里闪过一丝冷意,面目表情变化却不大,依然安静地跪在那里,好像这一切和她没有丝毫的关系,甚至还能十分冷静地说:“王妃,老奴实在是冤枉啊……”
次次次次奥,冤枉你个头!
沈初水咬牙:“把这个老奴才也给我拖下去,照死里打!”
刘奶妈冷静道:“王妃中了毒,解药只有老奴这里有,若是王妃善待老奴,老奴自然竭心尽力,将解药交给王妃。”
“你这个刁奴!还不快把解药交出来!”碧月一听毛了,冲上去恶狠狠吼道,“那到底是什么毒,你快点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会派人杀了你全家!我会……”
“碧月。”沈初水淡淡道,“别闹。”
刘奶妈眼里闪过一丝讽刺。
谁知沈初水下一句话就是,“来人,把这个老奴给我拖出去,扒光她的衣服,在外面冻死她!哦,像这种人,冻死了太便宜了,你们谁看她不顺眼,就倒一桶滚水下去,千、万、别、客、气。”
医女已经处理完了采兰身上的伤口,早就等在一边,听了这话,立刻上前,出其不意塞了一枚药丸进去,捏着她的下巴强迫着她吃了。然后向沈初水禀报,“启禀王妃,这是使人浑身无力的药,吃了下去,这个刁奴就不敢张狂了。”
沈初水点头,伸出手腕,医女上前把了脉,皱了下眉,道:“我解不了……但是,我能辩别出解药。”
然后跟着众人到外面的雪地里,一齐将刘奶妈拔了个精光。
可怜刘奶妈自从二十八岁丧夫之后,三十年来第一次有机会全裸出境,而且……还是被这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
生的光荣,死的伟岸!
医女从拔下来的衣服堆里找到几个药瓶,回了房认真研究了一会儿,拿出一个药丸,呈上给沈初水:“是这个,没问题的。”
沈初水吃完了,忍不住笑了笑,想要跟她斗啊?最好能掩饰住自己的想法,千万别被金手指探测出来才是!
医女又包扎了她的伤口,还好,伤在袖口,手腕靠上一点点的地方,不重,大概养一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沈初水慢慢打了个呵欠:“好累,我去休息了。接下来的事情……”
医女隐住笑,和几个丫鬟们一起道:“奴婢们省得。”
已发完
连着吹了几天的风雪,整个京城白芒皑皑,红砖高墙,俱掩映在厚重的白被下。行人稀疏的大街上,一阵马蹄声惊起,掠起一片黑影,高枝上簌簌抖落些许雪花,在半空中化作纷纷雪粉,如盐粒一般洋洋洒下来。
高门大院口,立着一个浑身包裹起厚厚棉衣的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一个方向,半晌不动一动。
忽然眼睛里面添了些神采,那人激动得往前走了好几步,直到两匹马勒停下来,马匹上面的人动作流畅跃下马背,将一大捆硬邦邦的东西丢进那人怀里,搓着手哈出白气问道:“近几日府中可都还好?”
那人露出为难一张脸,原来是白管家,他四十多岁数,保养得当,一向看起来如同三十出头的人,如今却愁出眉间两蹙深沟,眼圈乌黑了一大圈,想是有好几日都不得好寐:“这……”
秦慕则心知不对,一对浓眉皱起,抓住白管家的衣领,喝道:“怎么回事!”
忠丙连忙上前递药。
果然秦慕则这一行动间,手臂大为凝滞,疼得他一张脸板了起来,牙齿微咬,面色不大对。
白管家算是看着秦慕则长大的,如何不能从他一举一动间判断出事态严重与否?也顾不得说话,赶紧地接过忠丙递过来的药,小心捋起秦慕则最外围的衣袖,果然里面包着厚厚白纱布,隐隐渗出血来。原来是隆冬季节,衣服穿着很厚,是故没有一时之间看出这里的突出来。
白管家一边上药,一边唠叨:“王爷啊,不是奴才说你,这外出一趟,总得注意自个儿的身体!您这一趟去了整整六天,不给个信儿回来就罢了,这……这,这伤成了这样,算是怎么回事?!忠丙你也是,不好好看着点儿,王爷这胳膊若是落下什么病,你可担待得起?”
忠丙沉默了一会儿,面容严肃道:“是,属下自会去领罚。”
白管家一边上药,一边分出了些眼神打量着忠丙,只见他行动间似也多有不便,心知定是受的伤比秦慕则要严重几倍,也不好多加责怪,毕竟他在这个家里也算是小半个长辈,心里暗暗下了计较,一会儿回去到库房里面找些好药材给他也送过去。还好先王爷、先先王爷、先先先王爷都是上过战场的,立下赫赫战功,圣上龙颜大悦,赏了不知道多少上好的药材,是故他小气惯了的人,也不在乎这点子东西分给下面的人。
秦慕则却有些不耐烦,好容易等白管家婆婆妈妈弄好了药,脚一抬就进了王府。
该来的总还是要来的!
白管家收了药瓶,调整了下心情,跟着赶了过去。
秦慕则一路不停歇到了正院。
他脚力好,又有内力,所以速度也很快。
倒是苦了白管家,抱着一堆硬邦邦冷冰冰的狐狸肉,一路差点没跑岔了气,还在深深浅浅的雪里险些脚都拔不出来。还是忠丙实在看不惯,拎着他的衣领,就像是拎着一只小野鸡,轻飘飘毫无鸭梨一路使用轻功跟到了正院里。
到了正院,忠丙放下他就进去了。
白管家骤然着地有点脚软,等看清了秦慕则的表情更是软得几乎给跪了。
正院后园里的小亭子里面,赫然摆着两口上好的红木棺材!
两口棺材都已经打开了,露出里面差不多算是冰块似的两个死人,而且死相颇为惨烈,那个老奴才被开水烫得面目皆非,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整的肉,而春姨娘看起来倒还好,只不过往前凑一点,就能看到她身上被戳的几个大大小小的洞,仿佛已经被处理过,但是惨烈依然清晰可见。
秦慕则朝一旁的柱子踢了一脚,怒道:“怎么回事?”
白管家瞬间觉得怀里那堆肉仿佛棺材里面摆着的尸体,咯得他难受极了,冷气森森,几乎将他整个人冻僵了,连话语也开始结结巴巴的:“奴、奴才……奴才……都都都都是奴才管理不、不力……”
秦慕则掀了大氅的下摆,一跃到白管家跟前,瞪着眼睛问他:“谁做的,查出来了吗!”
“王爷仔细着胳膊……”白管家嗫嚅着说了这一句,然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这些都是……都是……”
“王妃有事吗?起来了吗?”秦慕则忍了忍,又问道周围围观的下人们。
众人被吓得不轻,王爷一向都是个poker face,面瘫无表情神马的,现在突然这样发火,可是头一遭的事情,不由身体软了下来,“啪啪”跪了一大片:“王妃回丞相府了……”
秦慕则表情这才和缓了一点,瞪了白管家一眼:“谁准你把棺材放到这里?吓坏了她可怎么好?”
大冷天儿的,白管家硬是活生生冒了一脑袋的汗,他抹了把光脑门,欲哭无泪道:“回、回禀王爷,这些都是王妃吩咐奴才……去做的……”
然后闭了闭眼,等着新一轮的暴风雪来临。
秦慕则怔了一下,“她知道?没吓着吧?”
白管家垂下头去,不敢言语。
秦慕则立时明白了过来,看起来仿佛更加生气,一脚踹到柱子里,哗哗抖落一大片积雪。
然后转向那两口棺材,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成了一个冰块脸,五官僵硬地摆着,毫无温和,生硬极了:“是她……?”
盯着棺材看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开口:“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最好一五一十都给我讲清楚!要是敢欺瞒一点点……”眼光凌厉地扫了一圈,“下场不会比她们好!”
众人咽了咽口水,几乎泪奔,默默期盼着回丞相府好几天了的王妃能够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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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里。
沈初水小心吹了吹气,将一勺药喂到虞氏的嘴边:“小心烫。”
虞氏咽下去了一口,沈初水连忙又拿了一颗蜜枣来,塞进她的嘴里,道:“快吃一个,这个药苦得很。”
闻着味道就很苦,更别提尝起来了。
虞氏听话地吃了下去。
如此几回,总算是将这一碗中药堪堪喂完了。
虞氏感念道:“妹妹,这几日你都守在我身边照顾我,真是难为你了……”
“这有什么。”沈初水不甚在意道,“王爷也不在家,我闲着也是闲着,哥哥又没在你身边,这要是没个人守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好?你胎位不稳,更是需要好好儿保养。”
虞氏还想说些什么,唐氏笑笑道:“你也别可劲儿夸她了,左右不是闲着没事做,到相府来照顾你还有个人说说话,不至于太没意思。不然……你瞧这个小魔星会不会过来?……咳咳咳……”
唐氏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拿帕子捂着嘴巴,过了好一会儿才好,那心腹丫头动作轻柔地拍着唐氏的背,服侍着唐氏漱了口,然后又令人弄了药过来,一勺勺喂给唐氏喝完,拿着蜜枣往她嘴里喂。
沈初水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娘,你没事吧?”
唐氏笑着摆摆手:“前几日吹了风,受了寒,不碍事。”
“哦……”
沈初水点点头,不作他想。
“啪”
茶盏突然落到地上,碎成几瓣。
一个丫头慌忙跪在地上,连连道:“太太,奴婢……”
“如今你越发是当不好差事了!”唐氏微愠,“几个月来,你不是摔了茶盏就是摔了花瓶,上次还险些把我的乖儿媳肚子给撞到!若不是文婷一直在那里劝着我,早把你撵了出去!你也是做了保证的,怎的又犯了毛病了!”
文婷就是唐氏现在的心腹丫头,沈远从宫里带出来的那个官女子。
“娘,算了吧。”虞氏是个宽和性子,劝解道,“安语是你的陪嫁丫头,一向也不是做这些粗活的。刚才在外面站了那么久,天寒地冻的,难免手颤,就算了吧……”说着,她神色有些萎靡,看起来是又犯了困了。这段时间她很容易犯困,按理,一个怀了快六个月的孕妇,没道理困成这个样子吧?
沈初水心里总有些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要不让隆医女过来看一看?嫂嫂最近不太对,娘也生了病,一块儿再瞧瞧吧。”
那个神奇的医女,总是能解决很多问题的!
虞氏摆摆手:“妹妹有所不知,这快过年了,隆医女已经回隆府,打算跟隆太医一家子一道儿过个好年。况且她最近也在议亲,听说是打算和岳平王的小王爷成亲。当然风言风语的,谁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准话儿,听说是岳平王的小王爷前些日子摔伤了,正好隆医女经过,顺手救了,岳平王就觉得隆医女很是不错,有那个意思,已经通传到圣上的耳朵去了。”
岳平王的小王爷……
不就是自己的那个追求者咩?
老爹是李刚的那个?
要议亲了啊?
一个跳脱性子嚣张跋扈的小王爷和一个寡言少语可能自闭的医女……
怎么想怎么萌这对CP啊!
沈初水点点头,“那现在府里面没有医女了吗?有的话还是叫来给你们看看吧。”
“不用瞧医女了。”唐氏摆摆手,“她下去不在我跟前,打扰我的清净就够了!”说完,一只手按着脑袋,像是头很疼很难受的样子。
安语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她陪着唐氏来丞相府的时候,才十岁,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唐氏的安排下,嫁了个不错的人家。可惜夫婿死得早,她虽然膝下无子,可也没多大心思再嫁,就回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