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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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仁你个坏小子,我老头子要吃肉吃肉!”王大夫在后面跳脚乱叫。
容修头也没回地摆摆手:“我只负责烧,西吾买什么吃什么,不许抱怨。”
莫意拉了拉王大夫的袖子。
王大夫鼻孔里出气,哼唧哼唧的,没好气地说:“干嘛!有话就说别拉拉扯扯的!”
莫意松开手:“容修会烧饭?”
“容修是谁?”王大夫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刚刚走出门口的人:“如果是这小子的话,哼哼!烧得好着呢!”
莫意:“……”
=口=难以置信!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容修回来的时候;果然看到屋顶上的一个洞不见了,成了一整片有着白云的蓝天。房间中央的饭桌换了位置,在王大夫的头上顶着,莫意拿着剑在和两个黑衣刺客对砍,“乒乒乓乓”地好不热闹。
容修慢慢悠悠地走过去;把买回来的药丢给墙角处蹲着的王老头;然后拍拍衣摆坐在他边上,跟着一起看热闹。
王大夫戳戳容修:“你不去帮他,这小子仗着手里这把剑撑着,你再不出手他可真的要被杀死了。”
容修撇撇嘴:“‘秋月白’厉害得很,莫意的剑法也厉害得很,重要的是这家伙放水也放得厉害。他既然甘愿被杀也不想出手伤人;我还救他做什么?”
这会儿栖梧拎着菜篮子回来了;他看了看非常混乱的自家大厅,十分淡定地转身把门关好,栓子拴上。伸手进菜篮子掏了掏,掏了个顺手的就是往那俩黑衣人身上砸过去。
那俩黑衣人早有防备,一人架住莫意手上的“秋月白”,另一人回手就是一刀,然后……他的手被打碎了壳的鸡蛋浇了满手腥味。
容修看到“啊”地一声跳起来,冲过去赶紧从栖梧手里接过菜篮子,骂道:“你个败家的,就算非得要个暗器不能丢个黄瓜萝卜么?这样就算被斩了也能捡回来接着吃,你非得丢鸡蛋干什么,不知道现在菜价越来越贵了么!”
栖梧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小声道:“鸡蛋一手一个丢起来比较舒服。”
容修指了指地上那一滩,痛心疾首:“等会儿你拖地!”
栖梧眨巴眨巴眼睛看向正在打架的莫意,喊道:“莫意,要我帮你也可以,等会儿你拖地!”
莫意在心里苦笑,他现在连硬抗都有困难,哪里还分得出心思说话。不过幸好栖梧也没真等他回话,两脚一瞪就混进了战局,从莫意的手里把“秋月白”抢了过去顺便再一脚把莫意踹出战圈,自己甩剑甩得风风火火的。
那俩黑衣人的功夫不怎么样,至少在容修看来,若是莫意使出了真本事,就算他现在一身伤也断不会在这种货色手里落了下风。所以见栖梧玩得高兴,自然也就不随便插手了。
那头原本缩在角落里定个桌子看热闹的王大夫见家主人回来了,便抛弃那个之前在他眼里如同救命圣物的桌子,也不管自己被踹出战局不知死活的病患,飞快地溜达到容修身边,拼命地往菜篮子里瞅,嘴里还不停地问:“有肉没,有肉没?”
容修翻了个白眼,把菜篮子举高,用眼神指了指摔倒在一旁半天没爬起来的莫意:“你把他宰了就有肉吃了。”
王大夫:“(ˉ﹃ˉ)”
莫意:“……”
那边栖梧打架的时候还有心思分神,听到容修这话“噗——”地一声笑出来,手里的剑一歪,刺进了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小蛮腰。栖梧“呀”了一声,丝毫没有诚意地道歉:“抱歉,手滑手滑,绝对不是故意的。”
黑衣人:“……”
另一个黑衣人看了他一眼,两人武功虽差,但默契不错,几乎同时收招。
其中一个上前拱手:“在下二人不知此处有高人在此,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不待栖梧同样拱手文艺地回话,容修便上前插到了他们之间,把菜篮子丢还给栖梧,瞪他:“洗菜择菜切菜去!”随后回身看那两大白天穿黑衣服的人,懒洋洋道:“冒犯没有,损害是有的。留下修屋子修门修桌子的钱,你们便可以走了。”
说话的黑衣人一愣,眉头皱起似有不悦,但还是恭恭敬敬地说:“莫意与吾等血海深仇,若不能将其斩于刀下,吾等誓死不归!”
“嗤——”容修一声嘲笑:“若不是莫意那个白痴受了重伤还处处手下留情,你们现在哪儿还有地方能出□气啊?别给面子不要里子,出了我家屋子随便你们怎么要打要杀去,现在留下钱赶紧给我滚蛋!”容修想了想又道:“对了,还有一个鸡蛋钱别忘了。”
那边搬了个盆子洗菜的栖梧抬头:“朱仁,那鸡蛋是街口巷子里的王大妈送的,不要银子。”
容修“哦”了一声,随后温柔地问:“你买了多少菜,够不够五人份?”
栖梧虽不知容修什么意思,但还是想了想乖乖地答:“够了。”
“够了?”
“嗯。”
“那你要不要请这两位黑衣兄弟留下一起吃个午饭增进下感情?”容修咬牙切齿地发飙道:“我在意的不是银子不是!是我少吃了一个鸡蛋!!这两个家伙害我少吃了一个鸡蛋难道不应该赔偿些银子!?”
栖梧又想了想,认真道:“应该!”随后低头洗菜再也没抬起来。当然,从他耸动得不停的肩膀来看,大抵可以猜出这人其实是在偷笑。
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不知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反正无声的交流之后,那个被栖梧不小心手滑刺伤的黑衣人从袖子里掏啊掏,掏出一串铜板,梗着脖子说:“在下手里就这么多钱。”
容修囧……他忘了不是每个“大虾”都是有钱人,何况这两只还没到“大虾”的水准。
他无奈地摆摆手,“嘛,算了你们走吧,趁着这段时间不用追杀莫意了赶紧去想法儿赚点钱,要在这个镇上生活消费可是很高的!”容修的表情深恶痛绝:“尤其是买吃的!”
黑衣人听了快速收回手,看了容修一眼:“这位好汉,可是叫容修?”
容修歪了歪脑袋,“以前叫容修,现在叫朱仁。容修那名字不是给那啥啥少侠了么?和武林新贵重名多不好,多引人误会,万一被人觉得我在模仿他那么我多无辜,所以就改名了!”
两个黑衣人原本认定了这里是隐士高人的居住地,无论是栖梧的武功还是容修的轻功都非泛泛,就算他们俩的武功太差,但这点眼界还是有的。但是此时,他们认定的两位高手,一个在洗菜叶子,一个在为一只鸡蛋斤斤计较……
黑衣人们又互看了一眼,拱手告辞,竟是一时忘了莫意的存在。
莫意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从地上爬了起来,见那两个对他满腔怨恨的人就这么走了,有些惊讶。
他看向容修:“这些年,你和他都变了不少。”
容修耸肩:“不好么?”
“不。”莫意抿唇:“挺好。”
“那不就完了。”容修动了动脖子,转头问栖梧:“菜洗好了没?”
栖梧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放在旁边的一堆:“这些好了。”
王大夫还在边上蹦跶:“有肉没有肉没?”
栖梧好脾气道:“这个得问莫意。”
王大夫:“(ˉ﹃ˉ)”
莫意:“……”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几章越写越欢乐==
话说……有木有欢乐过头了的感觉……?
、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四个人一张桌子;三荤四素一汤,很寻常的家常菜。当然,如果无视头顶上已经属于基本消失了的屋顶,这或许会更寻常一些。
容修夹了口青菜放进碗里道:“这饭桌上有人奉行‘食不言’这个古训的么?没的话咱说说,现在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那两个人;古茶古经兄弟;以前受过邱荻的恩,自从两年前他们知道邱荻和阿娥在同我一起去‘窕花庄’的时候死了,并且死于与我的相同的剑法以后,便一直想要杀我为邱荻父女报仇。”莫意停了筷子,看容修,自动解释:“他们以为是我杀了邱前辈和阿娥。”
容修又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咬了口含糊道:“他们两个是小人物;暂且不论,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被那个自称是容修的人伤的。”莫意平静道。
容修拿筷子的手顿了顿:“为何?”
莫意淡淡一笑:“因为我说,他不是容修。”
容修一楞,也笑了:“你个倒霉孩子,干嘛要这么老实。”
“我以为他与你有害。”莫意皱眉:“我比你大,不要叫我孩子。”
“我现在比你高一些。”容修站起来,摸摸他的脑袋,似是不在意地扫了眼门口道:“你说你被容修打伤后,又被那两个武功极差的人追杀跑到这里。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测,容修所在也离这儿不远?”
“为何你叫那个假冒者为容修?”莫意没注意到容修刚才的动作,他把自己脑袋上乱摸的手拿下来,说:“他在墨河萧家做客,离这儿有四百里远,若是轻功赶路,不过一日脚程。”
栖梧这时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插嘴:“于丹阳与你至交,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两个月前丹阳接到一个案子,出门探查,至今未归……”
“栖梧吃饭,你难道没听过‘少说一句话多吃一块肉’这样的至理名言?而且比起这个——”容修看向门口,轻笑道:“不知容少侠吃过饭了没,若没用过,我让栖梧再去后厨拿副碗筷来。”
原本栓好的门栓被震断,大门被缓缓推开,门口站着一个人。
那人面目清秀,白衣无尘,腰中佩剑,看起来温和且无害。他关上门,转身向栖梧躬身:“如此,有劳师兄了。”
栖梧一愣,他这几年跟着容修学了不少东西,可是竟完全没发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但他到底是栖梧,在容修站起身之时便有了警戒,加之容修那个眼神,此时反应极快,站起来侧身让过这一礼,冷冷道:“在下可当不起容少侠这一礼,还请容少侠莫要再如此。”说罢便真的朝后厨的方向走去。
来人也不介意,脸上没有丝毫尴尬的表情,他走向容修,撩起下摆跪在容修面前:“属下见过少主。”温和地问道:“经年未见,少主可否安好?”
容修侧侧脑袋:“我们很熟?”
“少主可能忘了,当初是您和师兄救下属下的。”来人也不起来,跪在地上恭恭敬敬道。
容修看着伏在地上的人,突然想到了之前擅长易容的白衣人曾经化成过自己的模样,当时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只觉得别扭无比。而现在,即便面前的青年顶着容修的脸以跪着的姿态出现在容修的面前,容修却依旧觉得,这个人就应该是如此,容修本应该是如此。
“你的武功……”容修扫过那人的颈项四肢,那看上去如同书生一般的身体却仿佛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他挑眉,略感惊讶道:“居然只差了一步。”
“多少年来,便是这‘一步’难住了无数英雄。”那人谦和道:“属下尚不及少主之万一。”
“呵。”容修轻笑:“本以为能打伤莫意的定是高手,却没想到高的这种程度。既是只差凌空一脚便能踏入虚空之人,莫意伤在你手下也不算怨,他该谢你手下留情了。”他又看了那人一会儿,才道:“起来吧。看着自己的脸这样,还真不适应。怎么称呼?”
那人站起来,躬身道:“修影。”
“……”容修摸了摸鼻子,指着空出来的位子:“坐。鳞净取名字还真没创意。”
“主人,栖梧觉得您说这话似乎也不大合适。”栖梧把从后厨拿来干净的碗筷放在了修影面前,笑眯眯地对容修道:“您取名的能力不比鳞净大人好上多少。”
“……”容修揉揉眉角:“栖梧,你最近越来越会说实话了。”
“谢主人夸奖。”说着就在原来的位子上坐下。
“修影。”容修也不理他,屈指敲了敲桌子,看了眼修影,“所谓何来?”
“鳞净大人让属下转告少主,时机已经成熟,您……是时候该回去了。”
此话一说,桌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容修身上,除了某个白胡子老头。
容修“嗯”了一声,也不知道算答应还是不答应,他手拿着筷子“叮”地敲了一下面前的碗:“吃完饭再说吧,果然古训和名言都是有道理的,再不吃肉就要给这死老头吃完了。”
某被点到名的某死老头抬头茫然地扫了这群在饭桌上不吃饭的人一眼,继续低头啃骨头。
几个人面面相觑,扒拉着碗里的饭送到嘴里,除了容修和王大夫看似正常以外,其他人都吃得索然无味。
吃完饭,容修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刚丢在一旁无人问津的中药丢进栖梧怀里:“洗碗、煎药、劈柴,然后随便你去干什么,不许偷听。”
“是。”
某只人形犬类在本质上依旧对容修言听计从,但容修却觉得他答应地太干脆了些:“老头,监督他,晚上再留你吃顿饭。”
“嘿嘿。”王大夫搓搓手,留着哈喇子问:“还有肉么?”
“找莫意。”这三个字容修纯粹脱口而出,没其他意思。
莫意:“……”
“五年前我就说过,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随时可以来找我。”容修叹了一声,看向莫意:“现在,我再问一遍,想或是不想?”
栖梧看着容修,沉下声问:“你要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