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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缘字谶-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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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将叠好的衣衫放到一边,禁不住嗟叹:“一个金枝玉叶,原是锦衣玉食,蜜罐儿里泡大的,却忽的从天上坠到了地下,轮落至此。唉,真不知人这一辈子是怎么说起。”
“可不是,她如今一人住在城外的一个园子里,实是孤零。今日见了我,倒也觉得投缘,便要女儿去府上与她同住作伴呢。”我说完心虚的觑了几人一眼,只见菀棠凝神的听着,弯起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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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却是似笑非笑。
爹也只是沉思着埋头吃茶。娘则蹙着眉说:“虽说是可怜她,可她是不得已一个女子撑个园子,我们则是有家有爹娘的,怎好搬出去,那像什么话?如若不然,让她过来与我们同住就是。”
我见娘不同意,爹也不表态,便有些心急的道:“她今日当着秦王的面前提起,秦王也说让女儿过去陪她些日子,女儿实不好推脱,便应了下来。”
娘的脸立刻沉了下来:“秦王的话,自是不能违拗,可你总该与爹娘知会一声,再回的,一个女儿家,自己就作了主,眼里可还有父母尊长?可还懂得规矩?”
我见娘动了气,知是自己任性了些,便低下头,不再作声。
那边小慧和红桃已将晚饭摆好。爹放下手中的茶碗,踱到案边坐下,轻淡的说:“先用饭罢。清梨搬去那边后,记得做事要有些分寸,克己慎行,别让人觉得咱是没家教的,平白的让人笑了去。”
我见爹应了,心里顿时清亮,忙答了声:“是,女儿记下了。”
娘起身到爹的身边坐了,摇头叹息一声:“真是姑娘大了不中留呢。”
“行了,别说些没用的了。清梨看看,再带个丫头过去罢。”
菀棠笑着接口:“就带水儿罢,毕竟熟识些,服侍起来也方便。”
我忙阻拦:“不用,水儿跟着你久了,还是留在你身边罢。”
“不碍事的,我在先生、夫人身边,还能亏了不成?倒是你,换了生地方,身边没个熟识些的怎行?水儿年龄虽小,可也算伶俐,好好调教,应该也可以挡些事的。”菀棠说着,又对水儿道:“你不是喜欢跟着清梨的么?以后清梨就是你的小姐了,你一定要尽心服侍。也已经不小了,不要只长着玩儿的心思,要学着沉稳机灵些,凡事不可逾礼,别让人觉得咱们没规矩,给清梨丢脸。”
“是,奴家都记下了。”
“好了,先用饭吧。反正也不远,菀棠你闲来可以过去玩儿的,我没事也会常回来。”我说得随意,可屋内的气氛还是有些低沉。我也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爹和菀棠的,除了娘,他俩都是心如明镜。
临行前一夜,娘在我房里一边整理一些随身衣物,一边千叮万嘱的。我抬眼见她足足整理了一大包衣衫物品,不禁笑道:“娘,你这是要把家搬过去啊?又不远,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多备着,还是好些。”
“缺什么,我再回来取就是。”
“行了,就这些了。”娘说着,将包裹打好放到一边,又问道:“娘说的话,你可都记得了?”
我笑着上前搂住她的脖子,撒娇着道:“是,都记得了。瞧您,我又不是没离开过家,还这么不放心。”
“就是爹娘总不在身边,才让你愈发的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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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顿了顿,有些为难的开口:“也不知秦王他……何时能娶你过门,若是……真的能娶你,自是好事,就怕他一时兴起……那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娘……秦王他不是那样的人。”我小声的辩解着,看来只有我自作聪明,连娘也已猜到了八九分。
“傻丫头,你还小,不谙世事,这些个凤子龙孙在外风流快活实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不过,看着秦王倒也并非是那拈花惹草、薄情寡性的风流之人。唉,不管怎样,都是你的命了。”
我一时无语,自己对他的了解确是不多,只是他给我那样一种直觉,让我无理由的坚信。可是,娘的话忽的让我想起了吉儿、依莎,将来还会有无数的女子,心里便又莫名的浮上了一丝隐忧。
正沉默间,只听门外响起两声轻轻的扣门声,接着菀棠推门而入。娘见她进来,便起身道:“行了,你们姐妹两个好好絮絮话罢,也别说时间太久了,早些歇息。”
“嗯,知道了。”
见娘出了门,菀棠才笑着道:“这回不用再以依莎的名义唤你出门了。”
我脸微红,装着糊涂说:“真不知你说什么?”
菀棠注视着我,脸色渐渐变得凝重:“先有大将宇文成都舍命相护,后又有秦王真心相待,想来还是你的命好,能得两个绝世英雄如此倾心。清梨,你这一生不白活呢。”
知她心里不好受,我轻握住她的手,安慰说:“菀棠,秦王已说了会娶你的。”
菀棠淡淡一笑,却透着一丝哀恻:“是你要求的罢?我知道,他的心里除了你,恐怕再也放不下别人了呢。不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能这样也已足矣,我宁愿静静的守在他身边,远远的看他一辈子,也不愿去随意嫁个慵碌之徒,虚度终生。”
菀棠无奈而又凄苦的话语像针一样扎在我的心上,让我只觉得一阵锐痛,原来我的幸福竟是她的痛苦。
送菀棠出了门,我便熄了烛火上榻,眼前忽而是菀棠幽怨的神色,忽而又是娘担心的话语,忽而又是李世民深情的目光,甚至是院角处那抹红色的身影……不断的在脑海里重叠交错着,挥之不去,只让我心意烦乱,在辗转反侧间,天已微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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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和水儿上了李世民派来的马车,看着车外渐渐倒退的街衢房舍,乏意袭来,终是不胜疲倦,倚在水儿身上睡了过去。
睡得正酣,便觉马车忽的一顷,接着停了下来。我迷糊着睁开双眼,听外面有人禀了一声,接着车门从外打开,车内登时洒进一片耀眼的光亮。我只觉头有些昏昏沉沉的,掩口轻打了个哈欠,睡意犹存下了车。
香雪已在门处候着,见了我笑盈盈的接过水儿手中的包裹:“沈小姐,昨夜没睡好罢?气色不是很好呢?”
我不置可否一笑:“你们小姐呢?”
“刚还在院子里望着呢,这阵子许是进房练字去了。您先去房里歇会儿,估摸着她一会儿就会过去的。”
我点点头,随着她直接去了翠竹苑。香雪把包裹放到案上,极有眼色的到榻边理了理衾褥:“沈小姐,快躺着歇会儿吧,奴家这就去给您煎茶来。”
我含笑点头,无力的斜倚在了靠枕上,只觉身子软绵绵的,像没有骨头一般。侧着头心不在焉的看着水儿将包裹打开,把衣物一件件重新整理叠好放在箱笼内。
转眼间香雪已端茶过来,我伸手接过,笑道:“香雪,你也去歇着罢,这里有水儿就够了。”
“水儿妹妹刚刚来,还不熟,奴家一会儿再带她去她的房里看看,然后再熟悉一下院子。”
“也好,那就有劳香雪姑娘了。”
“沈小姐不用客气,这都是奴家分内的事。”
我吹了吹茶上的热气,“连身边的侍女都调教得如此晓事懂礼,主子也定是德容言工、兰心蕙性了。水儿,你以后可要多学着些呢。”
“妹妹是在夸我么?”吉儿带着一名使女款款进门,九月的天气已见凉,她藕荷色的衫裙外罩了件降紫色金丝绣夹。
“是呢,多亏没有讲你坏话。”我说笑着放下茶碗,正欲起身,吉儿忙上前虚按了我一把:“快躺下罢,瞧你这无精打彩的。”说着在榻边的锦墩上坐了:“妹妹看中香雪了?那就让香雪过来服侍你好了。”
“多谢姐姐一翻好意,不过,我已习惯了,用不了那么多人的。”
“那怎么行?身边就一个丫头哪够使唤的。本来我也要送两个使女过来的,反正我房里也用不上这么多人。”
我急忙回绝:“姐姐不必费心,有水儿就够了,我这个人没有享福的命,偏喜清静,人多倒觉得闹了呢。”
吉儿想了想:“那就过来一个吧,不然,世民该怪我对妹妹照顾不周了。”说完对一旁身着淡绿色绸裙,十六、七岁年纪的侍女道:“子菊,你以后就服侍沈小姐吧。”
我见推辞不过,只好笑着谢过。
吉儿见我困倦,只坐了一会便回了。子菊说要带水儿去熟悉下园子,二人便轻着脚掩上房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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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的阖着双眸养神,转瞬便酣睡了过去,一觉醒来见午后的日光正金子般亮灿灿的洒落满屋,轻柔得如金色的纱绸一般。
简单的用过午饭,泡了个热水澡才觉有了些精神。我用布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从厢房走出来,已是暮色渐浓,绚丽缤纷的晚霞漫延在天际,院中竹影萧萧,随风轻拂。足上的金锁还未来得及缠好,随着我的步子发出铃铃声响,子菊跟在我身后,好奇的问:“小姐,你的足上是什么?满有趣的。”
“嗯……是避邪的,可以保佑一生平安的。”我顺口胡诌。
子菊恍然大悟:“哦——真是新鲜,奴家还是第一次见呢。”
我不再言语,径直向书房走去。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立刻将它摘去,并非我狠心,或是对宇文成都无义。只是,一旦提及他,我的心里便会有无法言说的隐痛,思及起与他的种种,他眼里的怜惜、疼爱、深情和心痛……可直至最后,我也不曾见过一丝背叛。犹其让我记忆犹新的是我离开那夜,那一滴落在地砖上清脆的泪,随时都像滴在我心上一般,灼得我心疼。
推开书房嵌菱花格纹的木门,水儿正端着茶盘出来,向后微一示意,我顺势向她身后看去,金色的晚霞余辉透过绢纱格窗稀疏的落在书案上,李世民着一身专供朝廷的顺庆大绸石青色袍衫,微斜着身子,一只胳膊肘在书案上正静静的看着我,柔和的霞光勾勒出他英挺的面庞,却是神情冷峻,不带丝毫笑容。
我怔了怔,向门边侧了侧身子,给水儿让出路来,足上的金锁随着我轻移的步子,又轻微的响动起来,在静寂的屋内更显悦耳。
我笑了笑:“何时来的?不声不响的躲在这里?”见他不答话,也不知他为何事不悦,又忽的发现自己手中还攥着布巾,才想起自己刚沐完浴,还未梳妆,便有些尴尬的道:“秦王先坐,我去梳妆一下,就过来。”
说完正欲转身出门,便听他开口说了声:“等一下”,紧接着起身,踱到我近前,看了我半晌。
我被他咄咄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正欲开口,他已是俯□将我拦腰抱起。
我心猛的一跳,下意识丢掉手中的布巾,搂住他的脖颈。怔怔的看着他严肃的脸庞,晕乎乎的任他将我放到书案上。然后,蹲□抬起我的脚,拧眉看着足上的金锁。
他面色冰寒如霜,让我心里一阵紧张,咽了口口水,喃声道:“我……这就去缠上它。”
“缠上何用?还不是在你身上?”他冷冰冰的言语,说得我哑口无言,心里也跟着一悸。他还是在意的,娘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像我这样的女子,定是会被人看轻的。
我抿着唇,心里溢满了忧伤,却是异常平静的看着他。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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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与我的目光对视了一下,微微一凛,随之弯动嘴角:“只要不是在心上就好。”
我咽了咽喉间的酸涩,默默的缩回脚,不再看他,起身冷淡的说了句:“秦王稍候,我去梳妆。”
我刚迈开脚步,便被他一把攥住手臂,从身后搂住我,沉声说:“对不起……”
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夺眶而出,我知道他没有错,自己也实不应觉得委屈,谁让自己曾有过那样的一段过去?可是被他轻漫,我却是无所适从,只觉内心被践踏撕扯搬难受。我极力保持着平和的语气道:“秦王又无错,何必说对不起?”
他顿了顿,扳过我的肩,轻抚着我微乱的发丝。
我垂下眼睫,依稀能看到睫上的水珠,微微侧头,不想看他的目光。
他霸道的扳过我的脸,强迫我面对他,我看到他复杂而忧郁的眼神,也从他黑填填的瞳仁里看到同样的自己。
“我们都把他忘了,永远不再提。”他轻声说。
一滴泪珠从我眼角滑落,我努力挤出一声:“好”同时暗暗下定决心——我要把他忘了,一定。
他笑了,一双眸子顿时清亮起来,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低低的魅声说:“你又叫秦王,要罚。”
我迟疑了一下,踮起脚尖,飞快的到他似笑非笑的面颊上轻轻印上一吻,“这样行了罢。”接着红着脸逃了去,直到门处,才听他在身后犹带笑意的问:“你去哪里?”
我扬声回道:“我去梳妆啊,这般妆容不整的见千岁殿下,岂不失礼?”
梳妆出来,吉儿也已过来了,几人在翠竹一同用过晚饭,又吃茶歇息了一阵儿,李世民才打道回府。
我和他相处以来这第一次小小的不愉快,也就这样轻易的化解过去了。可我却始终不解,他为何会突然如此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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