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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两生缘-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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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望秋觉得那笑容看起来分外的阴险。
「打招呼?打什麽招呼?你们……」「喂,你们在干嘛?」萧毓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程望秋抬起头,看见萧毓拨开人群往他的方向走回来,一对好看的浓眉皱得紧紧的。
他忽然觉得稍微紧绷起来的心情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平头落腮胡倒也不慌张,从容地弯腰捡起程望秋掉在地上的手提袋,将掉在地上的东西一一放进去,然後笑笑地将袋子放回程望秋的手上,看起来就好像真的只是路过帮他捡个东西而已。
「看来被打断了呢。没关系,反正还会见到面的。」平头落腮胡打了一个手势,围在他身旁的人便散了开来,鱼贯混进了来往的人群之中。
说也奇怪,穿得黑抹抹的一群人聚在一起看起来和周遭格格不入,但分开来混入人群中却一点也不突兀,一下子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了。
「好啦,那我就期待下次再见面罗。」平头落腮胡友善地拍了拍程望秋的肩膀,一个闪身便也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搞什麽啊……」程望秋被他们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一头雾水,拿著手提袋站在原地发傻。
「发生什麽事了?」这时萧毓好不容易挤到他身旁,皱眉看著那群人消失的方向语气不善地问,又从头到脚把程望秋检视了一遍,确定他没有掉根毛少块肉後,脸上的表情才稍微放松了点。
程望秋摇摇头,低声问萧毓:「程子夏生前有和人结怨吗?」「应该没有吧,至少就我知道的应该是没有。」萧毓想了想,也不敢肯定。
程望秋忽然想到那场让程子夏魂归西天、而让他投胎到这个世界的车祸,心里陡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他这预感向来很准。以前世来说,这种感觉多半出现在他率兵出征,即将碰上什麽不妙的事情时,比方说夜袭。
而事实证明他那不妙的预感是对的。
回到家後,当他们一袋一袋检视战利品时,程望秋在那个平头落腮胡捡起来交给他的袋子里,发现了一张不知何时夹进去的纸。
那是一张常见的A4白纸,上头用歪歪斜斜的字体印了几个鲜红似滴血的大字:
「程子夏第一个萧毓 等著。」「看不懂在暗示什麽。到底是你跟人结怨,还是程子夏有什麽你不知道的仇家?」程望秋歪头问著一旁不发一语的萧毓。
萧毓脸色铁青,但倒是看不出什麽惊慌的神色。他捏著那张纸看了许久,半晌叹口气,对程望秋道:「……抱歉,这件鸟事居然把你给扯进来了。」「结果你才是罪魁祸首啊。」程望秋恍然大悟。
萧毓一脸不甘愿地点点头。「算是吧。说来丢脸,其实这是我工作上的问题,反正就是金钱纠纷那一类的鸟事。对方可能调查出你和我关系匪浅,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所以才想从你身上下手。」「找我做啥?我对你工作上的事情根本一无所知,那帮人的调查肯定有问题。」程望秋咕哝,坐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总而言之,我从今天开始最好时时提高警觉对吧?」「……你能不能稍微多一点危机感啊?这是恐吓信耶。」萧毓一脸无奈。
「有危机感又不能解决问题,关键还是在你身上不是吗?」程望秋一脸无辜地望著他。
「……我以为你多少会关心一下到底是发生什麽事了。」只能说程望秋的脑袋结构果然不同凡响,他从来没见过收到恐吓信还能够如此云淡风轻的人。至少乡土剧里面都不是这样演的啊,程望秋好歹也表现出个稍微惊慌的表情吧?
还是说古代根本没有恐吓信这种东西?
「你的工作我根本不懂,就算你跟我解释我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理解那里头的弯弯绕绕,要是去凑热闹那根本是添乱,我又不是傻子。」程望秋耸耸肩。「我只要保护好自己就算是在帮你忙了,不是吗?」「……你这麽冷静反而让我不晓得该接什麽。」「我当你是在称赞。而且你看我这麽相信你。」程望秋笑了笑,再次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在他脚边蹭来蹭去又对袋子里的东西万分好奇的柑橘,起身去厨房准备晚餐。晚上他想来挑战乌鱼子料理。
至於恐吓信什麽的,他一踏进厨房就远远地抛在脑後了。
上辈子一生军旅,什麽样光怪陆离的招数没看过?区区一张纸就想吓倒他,也未免太儿戏了点。

两生缘 (10)---
程望秋在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了过来。
他没有睁开眼睛,默默做了几个深呼吸适应了身体上的不适後,便侧耳凝神细听四周的动静,同时以几不可见的幅度动了动手指,确认身体的状况。
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从无意识到有意识的状态转换中,双眼是最不可靠的工具,能够看见的范围太窄,而且会拖慢人的反应速度。
听觉、嗅觉和触觉就不同了,当无法运用视觉时,人类其馀的感官会变得格外敏锐,能够注意到许多平时容易被忽略的小细节,这对於掌握自身的处境以及决定未来的因应对策极为重要。
最重要的是,依据经验法则,一旦睁开眼睛後要面对的威胁,通常远远大过於假装未清醒的时候。
虽然有点突然,不过程望秋被绑架了。
具体的过程稍微有一点冗长,但也不难理解。
自从收到那封恐吓信後,萧毓就开始变得很忙碌,是那种一个礼拜每个工作天都要加班到八九点,假日还要到公司去的忙法。到底在忙些什麽,萧毓没空解释,程望秋也没兴趣知道。
不过每每看到萧毓一脸疲惫地回家时,程望秋就很有想把那个写恐吓信的人给抓起来痛打一百军棍的冲动。
为了不让萧毓太忙累坏了身体,程望秋特地上网找了药膳的食谱,每天想法子变换花样帮萧毓加菜,还绞尽脑汁改善药膳的味道,让它吃起来不那麽像中药般难以入口。
萧毓曾一脸嫌恶地表示「我讨厌中药」,程望秋便用温柔的语气问他:「那你明天想吃狗食还是柑橘的猫饲料?」最後萧毓板著一张大便脸消灭了程望秋的爱心药膳。程望秋边扒饭,边默默在心里唠叨,年轻人不爱惜身体真是个坏习惯啊。
不过最近几日萧毓忙得乾脆直接睡在公司了,程望秋一个人待在家里老觉得怪寂寞一把的。他实在不喜欢一个人看乡土剧的感觉,就算有柑橘陪伴,还是觉得家里太冷清了点。
奇怪的是,自从收到恐吓信後,程望秋出门时就常常会碰到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意外。
有时候是某个高楼住户的花盆从天而降,有时候是天外飞来一台老旧的冷气机,有时候是路上的车子刹车失灵,差点撞上他。
虽然颇为离谱,但这些都还称不上严重。真正令程望秋感到困扰的,是他最近一直感觉到有人在监视他。
只要程望秋一离开家门,无论他上哪里、做什麽,那些视线就像黏皮糖一般如影随形,清晰得让程望秋想装做没发现自己被跟踪了都很困难。
只是他从来也不明白这些人跟踪他做啥。
一开始被盯上时,程望秋万分的不自在,於是特地多绕了点路,将对方引进暗巷内痛扁了一顿。原以为这样至少可以换得几日清閒,没想到从隔天起刺人的视线多了一倍,数次开扁无效後程望秋乾脆放弃,爱怎麽看就随他们去吧,顶多每天回家前多花点时间将人甩开而已。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个多礼拜,直到昨晚──如果他对於时间的感知还正确的话──萧毓打电话回家,用疲惫但还算是有精神的声音告诉他,明天案子就会解决,他晚上就可以回家了。
程望秋开心的不得了,今天一大早就到菜市场买了猪脚和五花肉,打算炖个猪脚面线和东坡肉帮萧毓好好去去霉气和补身体。
但世事难料,他刚买完菜要回家,就在巷口碰上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怎麽又是你们?你们知不知道阴魂不散四个字怎麽写啊?」程望秋不耐烦地看著几天前在年货大街公然围堵他的年轻人再次用人海战术包围他。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低沉略带沙哑的嗓音,平头落腮胡微笑看著他。
「你们上次不是打过招呼了吗,这次又想干嘛?」「别这麽紧张,我只是想请你到我们那儿作客而已。」平头落腮胡笑得一脸人畜无害,那笑容让程望秋怎麽看怎麽不爽。
「如果我说不呢?」「那可能由不得你。」平头落腮胡打了个响指,年轻人纷纷围了上来。
「……你以为什麽事都要顺著你们的意思来?」程望秋冷笑,看著步步进逼的人墙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塑胶袋挂在路旁机车的後照镜上,回过头转了转脖子和肩膀暖暖身。
虽然程子夏这具身体的外观看起来纤细而手无缚鸡之力,但里头装的是程望秋这个一点都不柔弱的灵魂,外表反而成了最好的保护色。纵然没有以前引以自豪的强健体格和丰沛的内功,程望秋仍然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输的理由。
很少人知道,终身长刀不离身的宁远大将军最擅长的其实不是使刀,而是拳法和体技。那是在他十三岁被亲戚赶出家门,沦落街头有一餐没一餐时好心收留他的老镖师手把著手,一拳一掌亲自教给他的。没有太多华而不实的技法,也没有听起来威风凛凛的门派或名号,只有扎实而拳拳到肉的招式。
程望秋稍一侧身闪过挥著拳头迎面向他扑来的年轻人,抬脚以膝盖顶住对方的下腹将他顶了出去,顺势掀翻了另一个扑过来的人。接著右手隔开另一只试图攻击的手,下盘蹲低横向一扫,同时左手两指化指成爪闪电般袭向对方的咽喉,一声凄厉的惨叫後,攻击者已经躺在地上乾呕呻吟。
原先站在程望秋左侧的一个彪形大汉眼看情况不对,掏出预藏的小刀朝他冲了过来。
他肩膀一缩,整个人便像小鸟依人般偎近了大汉的胸口,手臂一抬狠狠敲断了大汉的鼻梁,大汉还来不及喊痛,程望秋已经借力使力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短短不到三分钟,程望秋身边已经躺满抱著伤处哀号的手下拜将。
他直起身子,却看见平头落腮胡像是看完一场好戏般拍了拍手,笑眯眯地望著他。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有完没完啊?你们还要继续吗?我刚刚听到声音,大概已经有人去报警了。」程望秋看了看巷口快步通过的行人。
「别急嘛,很快就会结束了。」平头落腮胡安慰似地道。「你真的是好身手呢。不过可惜了。」『可惜什麽?』程望秋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平头落腮胡拍了拍手,身边仅剩的四个人一齐扑了上来。
他摆好架式准备出拳,却冷不防被人从背後死死勒住脖子,他艰难地转过头,竟然是刚刚几个被他痛扁一顿的人。扑上来的四个人见机拿著一块白色手帕捂住他的口鼻,刺鼻的药水味传来,程望秋惊觉不妙想要闭气,却发现四肢渐渐使不上力气,软绵绵地任人架著。
「你真的以为我们有那麽蠢,牺牲了那麽多个负责跟踪的人还摸不清你的实力吗?嗯,虽然你的实力确实和资料上有不少差距就是了。」平头落腮胡凑了过来,笑笑地拍拍程望秋的脸颊。「果然打过一架後,人累了就会比较乖了。你看,都不咬人了呢。」「……」妈的,他竟然忘了这个时代的人拳脚功夫都不怎麽样,但使用迷药倒是顺手得很,看看连续剧怎麽演的就知道。
「尾哥,这家伙要怎麽处理?」他听见一个人问道。
「随你们吧,下手注意轻重,别弄出人命就好。上头还等著拿他当谈判的筹码。」平头落腮胡如是回答。
「了解!」那个人嘻嘻哈哈地应了。
谈判?筹码?那是什麽?
他还想多听一点,却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失去意识前他只想到,惨了,他买的猪脚和五花肉还挂在别人机车上。

---两生缘 (11)
虽然感觉上满丢脸的,不过这就是程望秋被绑架的始末。
醒来时他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後,手掌刚好摸到臀下一片冰冷坚硬的物体,他推测自己应该是被绑在那种一般小吃店常见的铁椅上。对方还特意在他胸口缠了几圈绳索,让他的背牢牢抵著椅背难以动弹。
从指尖摸到的粗糙触感,他判断对方大概是用麻绳一类的物品来困绑他。他不著痕迹地轻轻扭了两下,绳索相当坚韧,绑得也很牢,看来一时半刻并不是那麽好挣脱。
被缠在绳索下的胸口隐隐生疼,腹部也不时随著他的动作传来钝钝的痛感,程望秋心里暗骂,那帮混帐肯定在他昏迷的时候对他动了私刑。不过幸亏冬衣厚重,他的伤势才不至於太严重。
但话又说回来,会沦落到这个地步,他的大意轻敌也得负一部份的责任。
凭藉著肉眼以外的感官,程望秋默默分析起目前的状况。
不远处传来几个人说话的声音,他侧耳听了听,所有人的声音全和回音混在一起,听不清楚内容,似乎是在讲电话。
有「回音」,表示他现在所在的地方不会是一个太狭小的空间。可能是间废弃的空屋,可能是某栋大楼的地下室,也可能是工厂一类的地方。
空气里有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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