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般倾城:朝颜皇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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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有什么办法,脑袋在人家刀子上,只好按着他的说法发誓。
“可以放开我了吗?”我反手挑起短剑,慢慢把头移到安全处。
“颜姐姐,爹爹这样做一定有苦衷的,你别怪他。”凌陌跑到我跟前护着我,犹豫解释。
他能有什么苦衷,要拿剑威胁人,我拿眼恨恨睨南郡王,南郡王却一减刚才威胁人的气势,做了个我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双手作揖:“刚才迫不得已多有得罪,希望王姑娘不要见怪。”
看着南郡王脸色严肃,毫无玩笑意味跪在地上。我也懵了,这是怎么回事,这南郡王的态度变化也太快了。
刚才还是主宰我生命的人,一转眼竟然屈尊降贵跪地求我原谅。
“你起来,有事好好说,这样的大礼我可受不起。”
像南郡王这种强硬的军人,绝对是那种宁死不屈,决不向人低头的硬汉子,他这样向我一跪,他所求之事肯定是比他性命更重要的事。
不过被他这样一跪,刚才的怨气也消了。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凌陌忙扶起他老爹。
他是谁(3)
凌穆看向床上的人,目光顿时变得无比恭谨:“小丫头,我能带你来这里,是相信你的品行,不会把这事情随意宣扬出去。但这位朋友是比我的身价性命还要重要的人,一点也错不得,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我不得不威胁你。我的本意并非如此,希望你原谅。”
“算了算了,刚才拿剑指着我,我是很生气,但是既然郡王为了朋友向我下跪赔罪,能为了他做到这种程度,我相信郡王真的有诚意,我答应你,好好医治他,也不会多嘴过问他的事,请你放心。”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我何必多做好奇,知道未必是一件好事,我的好奇心一向不旺盛。
“小丫头,我没有看错你,谢谢你。”凌穆重新恢复笑容。
在一旁的凌陌看看床上的人,看看南郡王,终于忍不住发问。
“父王,他到底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南郡王不欲多说:“他是一个比我们性命更为重要的人,凌陌这件事我回去后详细告诉你,现在让小丫头先看看他的病。”
我掀开被子,仔细察看了那男人的身体。
感受只有一句话:惨不忍睹。
手筋脚筋全数被挑断,全身上下还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就像破碎的陶瓷娃娃,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不过现在的他和死了也没差别,伤势过重,已经成了植物人。
“南郡王,相信你也找过不少有名的大夫来为他诊治,可都没找准有效的治疗方法,你这个朋友的状况,说句惨点的,是被不同的大夫轮番再度摧残,本来还有大半条命,一折腾现在剩下一条气。”
凌穆脸色一黯,说不出的愧疚和着急:“那还有没得救?”
“医学上没有绝对,你的朋友伤势惨绝人寰,就像被人强行撕碎的破布,现在修补起来难度也不少,而且伤的时间太长,补好了也已经不是原来那块布,我的意思是他可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灵活行动,甚至可能身体瘫痪,一辈子躺在床上。”
他是谁(4)
“只要能醒过来,我已经感激涕零,我……”凌穆沉痛道。
我不忍打断他:“王爷,你先听我说完,你的朋友陷入深度昏睡状态,即使治好了他的伤,他却未必会醒过来。”
“为什么?既然能治好,怎么可能不醒过来?”
“药物能治疗的是他的身体,但是控制他醒过来的却是他的精神,这是药物无法干预到的。他要醒来必须靠他的意志,如果他想活下去,那他必定会醒过来。如果他意志不够坚强,就会一直昏睡下去。”
“我相信他会醒过来,他还有太多的心愿不曾了却,他一定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躺在这里。”
我说:“不管怎样,现在先治好他的身体,到时我再用穴位刺激法,看能不能唤醒他。”
整天我都在这间民宿的小房间里检查病人的伤势,再研究如何帮他制定治疗方法。
“到底是什么人,可以这样残忍,把你的伤到这种程度?”
我扶起那骨骼尽碎的手,苍白无血、瘦骨嶙峋,尽管如此,我还是能看出那手线条优美,细腻和润,这该是一双擅长丹青的手。
“该不是你最亲的人吧?听南郡王的口气,你的身份很不简单,这样的你只可能对最亲近的人毫无防备,所以才会伤得如此彻底吧!”
我想起上辈子的自己,也是最亲密的朋友把我推进池塘里。
我感慨握着这人的手,不经意间我好像见那手颤了颤。
我失笑,怎么可能,他怎可能动,一定是我的错觉吧。
“你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不要轻易放弃。无论受到什么伤害,都要活下去,幸福一定会在前面等着我们。”
这个病人情况很复杂,所以花了我不少时间研究他的伤势,直到夜幕降临,我和南郡王、凌陌又沿着密道钻回郡王府,我觉得自己都快变田鼠了。
回到地面世界,王府的管家体贴帮我们安排了饭局。
变故(1)
正吃着饭,一个侍卫打扮的人急匆匆跑进来,在南郡王耳边低语几句。
南郡王脸色大变,噌一下子站起来。
凌穆盯着我一字一句道:“宫里传来消息,有刺客混入宫中行刺皇上,皇上重伤昏迷,而今天入宫的为太后做法事的道士正好少了四个人。”
“什么?你说白夕煌受了伤。”
其实刚才那行色匆匆的侍卫进来,我已经猜到是宫里的计划开始了,正准备摆出惊慌失措的表情。
可是令我惊颤的事,白夕煌竟然受伤了,难道被太后识破了计划,重伤昏迷?我太蠢了,怎能献这种危险的计策,白夕煌这个时候怎能受伤,他再也经不起折腾,他会死的,我连手指也颤抖起来。
于是不用再装,我的表情已经够逼真。
南郡王望着沉沉的夜空,别有意味道:“看来京城要变天了。”
南郡王带着我骑着马飞奔至宫中,宫里灯火通明,侍卫执刀来回巡逻,匆匆赶来的大臣都被拦在玉龙宫外。
我惊慌失措飞奔进去,只见白夕煌躺在床上,胸口白色的单衣上一片可怖的猩红。
我颤悠悠揭开他的衣服,胸口偏右上处有一处深若一寸长的刀伤,皮肉外翻,血汩汩流出,止也止不住。
我声音都哽咽了,眼泪不由自主流下:“白夕煌,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太后难道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很后悔自己思虑不周,太后不是普通的人物,行刺也不是简单的事,我这是害了白夕煌。
“怎么可能,我们的计划安排得完美无缺,几个刺客也顺利逃出去,太后想找证据也难。”白夕煌想对我笑一下,却咳出一口血。
我瞥见他满身都是血,心尖都颤抖了,该死的老妖婆,害了他一次还不够,还对他下这种毒手,我不会放过她。
我慌忙抽出手帕,抹去他嘴边的血:“还完美,你看你都被刺伤了,刺客都是自己人,你怎会受伤,难道太后安排人浑水摸鱼行刺你?”
变故(2)
我慌忙抽出手帕,抹去他嘴边的血:“还完美,你看你都被刺伤了,刺客都是自己人,你怎会受伤,难道太后安排人浑水摸鱼行刺你?”
我瞥见他满身都是血,心尖都颤抖了,该死的老妖婆,害了他一次还不够,还对他下这种毒手,我不会放过她。
白夕煌摇摇头,得意笑笑:“别哭,这是我故意安排的一记绝杀。”
我一下子懵了,然后脸色瞬间煞白,问:“是你故意刺伤自己的?不是太后的人刺伤你?”
“当然不是,想刺伤我白夕煌哪有那么容易。”
我的心蓦然冰冷下来,眼泪也凝固在眼眶里再也流不出来,望着白夕煌说不出话。
我那么惊慌失措,我那么担忧心疼,我那么自责……现在看着白夕煌,突然觉得我只不过是个蒙在鼓里的笨蛋。
“是啊,我哭什么,我真傻,居然为你哭得像个白痴。”
白夕煌满不在乎道:“别担心,我没事,这伤外表看起来严重些,其实控制好力度和方向的,没有什么大碍。”
“我担心什么,反正你认为自己都要死了,多一个窟窿又有什么关系?你根本就没想过有机会活下去,所以才满不在乎的态度。”
白夕煌沉下脸:“颜儿,我也有自己必须做的事,我不容许任何出错。”
他眼中透着精明:“无论我会不会死,这次行刺都是给太后抹黑的好机会。若只是简单的行刺,也可能被太后反过来说我们自导自演,我上演一出苦肉计,没有人会相信有人会自己刺伤自己吧,太后这回是水洗也不清。”
我站起来退后几步,笑呵呵:“呵……我忘记了,你还是个做大事的男人。当然一切以大业为先,受伤算什么?我的担心算什么,下次麻烦你先把情况告诉我,我再也不会浪费心情和眼泪。”
“颜儿,你生气了?”
我别开脸:“有什么关系,我的心情你又会在意么?”
赠花(1)
连续两天不眠不休看医书,今天为南郡王的朋友诊治了一天,劳心劳神,本来就疲倦不堪,接下来又被白夕煌受伤的事惊吓失度。
我只觉得浑身说不出的乏力,连心也觉得累了,对白夕煌而言,我始终是个局外人,我这么努力干什么,最终我又能得什么好处,我迟早会离开皇宫。
“颜儿,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你,但是我要保证万无一失。”
白夕煌的话令我的心透凉,他还是不能彻底相信我吗?
我淡然一笑:“我知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让齐韫给你好好治疗伤势,我很累,我先走。”
白夕煌沉默不语,只是靠在床上默默看我离开,也不挽留也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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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野传遍白夕煌遇刺的消息,消息散播如此神速,白夕煌在京里的情报机构真不简单,比都快媲美互联网了。
我回到太医署,一路上见到不少官员明里暗里都是在谈论遇刺的事,不少人闪烁其词,暗暗把矛头指向太后,众人都是心照不宣,相视一笑。
白夕煌这次的计划成功了。
我心情郁郁回到太医署,也没去领出诊的牌子。
坐在座位上翻看昨天借来的一大摞医书,虽然白夕煌防备的态度让我难过,但要让我眼白白看着他死,我还是做不到。
“我发现你进来都忙着研究医书,真难得你也会遇到难题。”崔颢刚好路过我身边。
“我也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女子,怎么可能一直顺风顺水,无忧无虑。上次你说要珈蓝花制药给你母亲治病,我向齐韫师傅求来了一朵。”我从锦盒中取出一朵淡蓝透明的花朵。
我借着为白夕煌配药的名头,顺手牵羊拿了朵珈蓝花,虽然没能配出解药给白夕煌,至少把重要的珈蓝花给有需要的崔颢,也算一桩开心事。
赠花(2)
崔颢看着我手上的花,神色震动,却一动不动。
我笑呵呵:“怎么了?惊喜过头?喂,崔大仙回魂啦!快点拿去配药,你母亲还等着你回去?”
我把花放回盒子中,塞给崔颢。
“小颜……”崔颢张嘴欲言,脸色变幻不定,摸着锦盒的手在微微颤抖。
这人肯定高兴过头了,如果我的亲人也因此得救,我大概也是会惊喜得手足无措起来。
“别发呆了,去配药吧!希望这次你的母亲能早日康复。”
崔颢低下头收起盒子,突然说了句:“小颜,对不起。”
我摆摆手:“你说什么傻话,大家是朋友,朋友有难应该双肋插刀。虽然齐老头很麻烦,我也是拐弯抹角才拿到,不过也没费多大的劲啦,你就不用觉得抱歉。对了,你有没有收藏着一些解毒的书籍,我最近急需研究这个。”
崔颢把自己的医书搬来给我,我草草翻几下,都是些挺偏颇的医书,书上讲述的治病方法简直千奇百怪,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写不出。
大概他觉得自己母亲的病已经无法用常规方法治疗,只好找些偏僻的方子。
我翻到一本旧得发黄落下虫孔的古籍,封面上手抄着几个字《摩罗苏医问》。
我惊喜翻开,妖女曾经和我说过摩罗苏这个名字,他是个来自天竺的医生,擅长用古怪离奇的方法治疗一些疑难杂症。
我仔细翻阅,这个摩罗苏不愧是外国人,他所传承的医道与中医差之甚远,治病的方法也大为不同。
翻着翻着,一段解毒的文字引起我的注意。
看清楚那段文字,我手一颤,书啪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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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回到宫中,宫里的气氛依旧很紧张,到处是防卫的侍卫,巡逻队过了一拨又一拨。宫里人人面上都是防备的神色,不敢多说一句话。
只是利用我?(1)
下午我回到宫中,宫里的气氛依旧很紧张,到处是防卫的侍卫,巡逻队过了一拨又一拨。宫里人人面上都是防备的神色,不敢多说一句话。
我不由自主走到玉龙宫外,望着那熟悉的建筑,我犹豫着是否进去。
可是他的伤势不知有没有恶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