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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重生正室手札(清)-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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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拿着美人垂恭敬的替觉罗氏松腿,觉罗氏抬眼看了看,脸颊还算白皙,只眉眼还是平庸了些,连她权珮的一半都不及,她这样想着,心里才舒服了一点:“我打算把你记在我的名下,以后就是正儿八经的嫡小姐。”
美人捶滚落在大红色地毯上,如意惊诧的看着觉罗氏,身旁的丫头笑着提醒:“格格欢喜坏了么,还不快谢过夫人?”
如意匍匐在地上磕头谢恩,好似才回过味来,胸腔中充斥着强烈的喜悦,一颗心几乎跳出来,她以后也是嫡小姐了,跟姐姐真的在不差什么!
张佳云英进了五阿哥的后宅,纳兰明月寻了个空跟她说了几句话,张佳云英低声道:“。。。。。。我们福晋是不喜欢我,早上要我端盆子洗脸,故意把盆子打翻让我满身是水,我没有换衣裳,一身不吭的站在外头,我们爷瞧见了,狠狠的说了一顿福晋,现在瞧瞧,我们院子还有谁敢小看我,我是不怕得罪福晋的,重要的是爷心里向着我。”
纳兰明月不敢多留,只说几句就回了四阿哥的院子,不自主的向着正房看了看,张佳云英的话让她忽然多了一条思路,或许她也可以试试。。。。。。。。
太子妃拿着个蓝宝石的手串:“西洋来的东西,这么一串蓝宝石不多见,瞧瞧多剔透。”
权珮捧在手里看了看,又还给了太子妃:“还是您这里的好东西多。”
太子妃浅笑,斜靠着迎枕坐着:“八弟的婚事定了你知道不?”
权珮漫不经心:“定的是哪个?”
“安亲王的外孙女,很得太后喜欢的。”
权珮微微顿了顿,垂着眼:“没想到身份这么显赫。”
太子妃低声道:“那你说八弟是不是算入了太后的眼了?”
“听说太后很喜欢那个姑娘,要是太后不同意,这婚事只怕也成不了的。”
那就是说确实是得了太后的青睐了,太子妃摩挲着手中的蓝宝石,半响才说起了别的:“。。。。。。这几日也是累,照顾个怀孕的人。”
这是在说怀孕的侧福晋。
“太子添个阿哥皇上也高兴,皇上高兴了太子高兴,这样不是您也高兴,来日方长,但毕竟也要顾着眼下。”
太子妃忽然转过了一道弯,李佳氏这孩子在这个皇上的态度渐渐都暧昧起来的时候似乎必须要,她皱起眉头好似在做艰难的抉择,半响也只是叹气:“还是你说的有道理。”
为了宝哥儿的长久安全,李佳氏这个极有可能吸引走所有人目光的孩子必须降生。
权珮从外头进了院子,纳兰明月低着头向外走,好似是不经意之间就撞上了权珮,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钗环都掉在了地上,沾了满身的土,纳兰明月吓的跪在地上:“福晋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
权珮抬眸看了看纳兰明月,眼里的不耐烦一闪而过,甚至都不想开口说话,胤禛从外头进来,似乎也没料到会看着这样的情景,怔了怔:“这是怎么了?”
纳兰明月先于众人开口:“是奴婢的不是,都是奴婢的不是!”她这样说,到仿佛是有了天大的委屈,只是急切的想要往自己的身上揽。
权珮只朝着胤禛点了点头,甚至都不看地上的纳兰明月一眼就进了屋子,晓月嘲讽的看了看纳兰明月,阳光大道不走,偏偏就要过这独木舟。
福晋转身就走,好似根本就不将纳兰明月放在眼里,地上跪着的纳兰明月握紧了拳头,听得胤禛冷清的问:“若没什么事就起来吧,跪着做什么?”
纳兰明月惊诧的抬头,不应该是这样的,主子爷不是应该觉得福晋为难了她这个进门的新人,从而怜敏她又对福晋有意见么?
 第二十六章
黑色的朝天靴渐渐走远;紫儿忙扶着纳兰明月站了起来,又捡起掉在地上的簪子;纳兰明月白着一张脸,茫然的看着院子四下站的丫头,好似此刻才看清了所有的面容一般,每个人的眼里都写着明晃晃的嘲讽;在没有先前的友善。
纳兰明月艰难的走向自己的屋子;见隔壁李氏的窗子开着,李氏得意的笑意似乎一闪而过;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权珮换了一件家常的樱草色衣裳坐在炕上逗弄醒着的宝哥儿;胤禛换了衣裳洗了手也坐到了跟前:“这孩子好似一天一个样子。”
纳兰明月的小插曲没有谁刻意去提,胤禛觉得这样的小事权珮自然会处置清楚,而权珮暂时还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哄了会孩子,等着屋子里点了灯,胤禛就坐在书桌前忙着自己的公事,权珮陪坐在他身边,无意中看了几眼公文。
“这是想弹劾福建浙江总督郭世隆?”
胤禛手下顿了顿:“嗯。”
郭世隆现在可是皇上的宠臣,前几日皇上还夸赞过郭世隆为重臣表率,才几日的时间胤禛就要参奏,只怕不会太过顺利。
“何必这么着急?”
胤禛停下了笔:“若我不知道这些事情也就罢了,可即知道了就没有理由不闻不理。”胤禛这样做的原因其实有很多,刚入朝的阿哥,要真正的被朝臣们另眼相看,必须要做成几件大事,而弹劾郭世隆便大抵是胤禛计划中的一件。
权珮挑亮了灯:“既然下定决心了那便做吧。”
早上请安的宫妃的们的脂粉香气还没有消散尽,太后正眯眼坐在榻上养神,大太监杨清在太后耳边低语:“那日里御花园的事情奴才一直在查,终于有了点眉目。”太后的眼睛慢慢睁开:“怎么回事?”
“那日里附近的宫女太监共有十人,另外还有四福晋和她的丫头。”
“四福晋?”太后摩挲着手中的紫檀木手串:“你觉得四福晋也有可能?”
“这个奴才就不好妄下断论。”
太后又眯起了眼:“你做的也对,不冤枉,但也不能放过。”
殿外传来了少女清澈的笑声,太后挥手示意杨清站在一旁,面上就露出了几丝慈爱的笑意,九公主宪琳端着一盘子点心走了进来:“皇玛嬷在忙什么?这是孙女让御膳房特地新作的点心。”
牡丹花样红色的点心看起来十分好看,太后笑着问:“这点心叫什么?”
九公主得意的道“叫贵妃红,是孙女特地想出来孝敬您的!”
太后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几分:“果真是哀家的小棉袄!”
九公主宪琳为德妃所生,一直养在太后跟前,很得太后的喜欢。
牧瑾正在窗前看书,急急忙忙跑进来的苏培盛帽子都歪在了一旁:“福晋!主子爷被关进宗人府了!”
权珮的手一抖:“到底怎么回事?”
原来,还没等的胤禛下手,河道总督于成龙就先参福建浙江总督郭世隆克扣河工工钱,胤禛帮着也说了几句,皇上原本就被于成龙这耿直的奏章看的冒火,郭世隆是皇上跟前的宠臣,满朝里没个人多说,只胤禛开口多说了几句,皇上听的冷笑:“无凭无据的你就敢开口说话?”也不等胤禛辩解就开口道:“进宗人府清醒几天!”
于成龙没事,胤禛到被关了起来,皇上虽然只是迁怒,但谁又说的准这里面的意思?
权珮叹了口气,一开始胤禛的这条路就注定充满艰辛,却没想到会这个不顺利,她起了身:“我同你一起去宗人府看看爷吧。”
丫头们收拾了好些胤禛日常用的东西,又收拾了一篮子的吃食,去请了德妃的意思,拿了出宫的牌子。
此时的宗人府同礼部等六部建在一起,都在东江米巷内,出了宫门也就是几步路,宗人府本就是是宗室用来关键宗室子弟的地方之一,所以并不像外头的监牢那样,即便是关起来也是个干净的小屋子,有桌有椅有床,只是摆设少跟先前的日子是不能相比。
太监领着权珮进了胤禛的小屋子,便退到了一旁,坐在桌子跟前正在出神的胤禛看见权珮进来,脸庞都一亮:“你怎么自己来了?”
晓月在桌子上摆了吃食,另有一个丫头铺设起新拿来的被褥。权珮坐在了胤禛身旁:“给爷送些东西过来,也想瞧瞧爷过的怎么样,要不然也不能安心。”
胤禛勉强笑了笑:“也不算太差,只是要你操心了。”
“爷是什么打算?”
胤禛吐出一口浊气:“皇阿玛是一时的生气,想来过几日就将我放出去了,你也别太担心,安心在家里等我就行。”
“于成龙是个直臣,他不会参这么一次就罢休的,他总是闹腾,皇上一时半会也不会消气的。”
胤禛苦笑的看着权珮:“你看的这样透彻,爷就是想瞒都瞒不住。”
镀银的小香炉里燃上了清新的青木香,小铜盆里的炭盆也燃了起来,驱逐着屋子里的潮湿,快十月的北京城,夜里还是很冷的,胤禛不自觉的舒展着身上的肌肉,连面庞上的神情都轻松了很多。
权珮浅叹:“不必总跟我说好的,您的奏折不是还没有呈给皇上么,等回去我亲自送去给皇上吧。”
胤禛有些犹豫:“万一要是在牵连到你可怎么办?”
“我是个妇道人家,皇上就是生气也不过是叫我禁足或者念佛,在说皇上生气更多的是觉得爷人云亦云,若是看见爷早就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根本不是信口开河,或者也就不生气了。。。。。。。。。”
权珮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毕竟太过冒险:“我舍不得你受委屈。”
权珮浅笑:“未必就会受委屈,难道还信不过我?”
胤禛想起往日,又觉得以权珮的才智处理妥当这件事似乎并不一定不能成,他再三斟酌:“千万不要勉强,你要是出了事,咱们院子可就真乱了。”
苏培盛留下来侍候胤禛,权珮跟胤禛说了一会话便也起身了。
权珮能过来似乎让胤禛安稳踏实了不少,躺在柔软的被窝里闻着熟悉的气息,胤禛的心态前所未有的好,先睡饱了再说吧,否则就是在这里面愁死也没有什么作用。
太子特意叮嘱了太子妃一回:“要是四弟妹过来求你帮忙,你什么都别乱答应,四弟的事不是大事,但他胆子也太大了,也该叫皇阿玛压一压他。”
太子一面要用胤禛,一面又害怕他真正的掘起成了自己的威胁,所以即便可以开口求情,他也要等一等,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在开口,太妃虽然答应着,但心里却闪过权珮的样子,以权珮的才智未必会需要求到这里吧。
太子一走,太子妃就吩咐下头人:“盯着点四福晋,看看她在做什么。”
马车上权珮吩咐了一声跟着的小馒头:“去找青先生,让他手底下的人这几日盯着于成龙的动静,在去一回那拉府上跟我阿玛说,先别为了爷的事情出头,等几日在说。”
小馒头忙应了一声,晓月给了他几个小钱叫他搭车,眼瞧着他一溜烟的跑远了,才回了马车里。
权珮正在闭目养神,这样的大事面前她看起来还是如此的精致华贵,连衣裳上的褶子都有一定的数,错不了,晓月垂头跪在一旁替权珮揉腿,跟着这样的主子,似乎连她自己都胆大了起来,好似即便四爷真的出了事,只要还有福晋在,一切就都乱不了。。。。。。
胤禛被关不是小事,即便没有人特意给李氏几个说,外头的消息也传进了院子,三个格格都立在廊下,看见权珮忙都迎了上来,纳兰明月竟着急的落了泪:“福晋,爷没事吧?爷还好吧?不知道宗人府那里有没有亏欠了爷什么?怎么好端端的出了这样的大事?”
权珮微微皱眉,晓月上前呵斥道:“格格哭什么?外人看见还只当主子爷怎么了?您赶紧把眼泪收起来,没得叫人看见晦气!”
此时即便纳兰明月被下了面子,噎的满脸涨红,也没人有心思看她的笑话,宋氏上前给权珮捧了茶水:“福晋辛苦了!”即便有再多的话,她此刻也不敢随便问。
李氏抚着肚子脸色也不大好,权珮看见才缓了缓脸色:“坐下吧,先别自己乱了阵脚,爷的事不是大事,过几日皇上气消了,爷就回来了。”
李氏攥紧帕子,好让自己不那么紧张:“好好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奴婢们的心都快跳出了胸膛,福晋看奴婢们能帮上什么忙?”
到底是宋氏和李氏更知道权珮,说出来的话也叫权珮觉得顺耳。
“好好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替我约束好院子里的人,不许乱走不许乱说,也千万不要让外头人随意进来,你们稳住了咱们的院子,便是最大的功臣。”
宋氏吃惊道:“福晋这是要?”
“我去求见皇上!”
 第二十七章
养心殿中,皇上刚刚同几位内大臣以及兵部的大臣研究了葛尔丹的地形这其中也包括费扬古在内;虽说行军打仗变数很多;但大致的要领要制定出来。经历了一场严冬蒙古各部都算是脱了一次水;正是人困马乏的时候;在夏季来临之前攻打葛尔丹便是最好的时机。
大臣们刚刚退下,康熙还正在看地形图;李德全从外头进来道:“四福晋求见。”
康熙微皱起眉头:“她一个妇道人家过来做什么?叫她回去。”
“奴才瞧见四福晋手上还拿着个奏折;皇上要不见见?”李德全试探的道。
康熙扫了一眼李德全;李德全只觉得全身一僵,天地良心,他可没有收什么好处,只是觉得四福晋的事还是稍微使上一把力好;指不定以后也要寻上这位能耐的福晋。
默了半响;听得康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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