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大难调-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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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根本来不及做什么,王晗突然两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夫人!”
转眼间,颜道启已扶在她身旁。 他托她起来,把她安置在座上,看着她缓过神来了,才放开她,站开几步。
“我没事。 ”王晗喃喃说道。
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体验到害怕地可怕力量。 杨默太能逞强了,尽管王晗也直觉他伤得很严重,可他那像没事一样地笑容给了她自欺欺人的后盾。而在其他人面前,她更是小心翼翼,不敢表露出太害怕或者太担心地心情。 只有单独面对颜道启,他们拥有共同的秘密,这种同盟者的身份使她顿时感受到依靠的温暖,但同时也尝到了害怕的厉害。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六十五章 发火的原因
第六十五章 发火的原因
“他的伤能养好吗?你们不是推测那些刺客很可能只追踪他的行踪,并不打算真动手?你们还不清楚,眼下他……他很危险!他在府中养伤……我实在不放心——他何时能好?万一南郡公发兵,他还得带伤出阵不可?天哪!在这节骨眼上——不行!他不能在这里养伤。 ”王晗混乱地说着,有太多的问题需要有个人一块商量。
颜道启却微微扯一扯嘴角,半低下头。
“你听见了吗?”
王晗发觉后,又惊又急。
“夫人,”颜道启抬起头,平静地对上王晗的眼睛。 “只要杨少侠还在府中,属下定当全力保证他的安全。 ”
“不,不,我相信你,颜道启……”
这是王晗第一次当面叫颜道启的名字,颜道启眼中闪着不小的意外,可她自己没有发觉。
“如果他没有受伤……还好说,但如今——我们府上已经不适合他留宿了,情况复杂!”
颜道启思量了一会。
“杨少侠自己决定留下来,夫人。 恐怕属下去把夫人的意思转达给他,不会管用。 ”
“这么说……”王晗想起见到杨默时,他那一句怪话。 “这么说,他那不是只说说安慰我的话……”
颜道启耐心站着,像往常一样不多问。
“他说,他知道有危险。 他让我小心,说,你给我——这是什么意思?”
“这正是属下赶来见夫人的目地。 ”颜道启说,“杨少侠嘱咐属下,竭力留在府内,看护夫人的安危。 ”
王晗想来想去,觉得这仍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还有吗?”她问。
“就这一句。”颜道启回答。
“你说清楚些。 ”王晗命令道。
颜道启面露愧色。 “属下愚钝。 杨少侠既然强调让属下在府内尽看护之责,属下只能理解为外头的事杨少侠无需协助。 ”
“他与你说的时候。 你不曾细问吗?”
“问了。 但……”颜道启显然在犹豫。 “杨少侠只说他也无法把握确切,应是照着这样安排最为稳妥。 ”
王晗皱起眉头。 如果颜道启没有隐瞒什么,那么,便是杨默隐瞒了什么。
“可是,我能有什么危险?”
颜道启的脸色突然难看了。 “属下,估摸不透。 请夫人责罚。 ”
就冲他说话时自责的口吻,王晗确信是杨默有所隐瞒。 她全身一阵轻颤。 她感到害怕。 这是对未知地,随时提醒着的受伤,甚至丧命地害怕。
外头响过风呼啸的呜咽声,颜道启动了动。
“杨少侠坚持留在府中,一定有他的考虑。 ”
“什么考虑?”王晗强硬地问,“到底什么考虑?”
颜道启垂下眼睑。 “属下猜测,或许他身在府中才能得知各种变动。 ”
“你是否——”话到嘴边,王晗打住了。 面对颜道启。 她能怎么问,夫君与杨默之间关系紧张?
“不,”颜道启很快明白她的意思。 “属下也一样不明白。 如果属下明白,必然能猜得到杨少侠强调此安排的缘由。 ”
王晗泄气了。
“你说得对。 ”她喃喃说道。
“时候不早了,”看到颜道启还在等她示意,王晗急忙说。 “你接着巡视吧。 ”
颜道启打开门,请进奶妈与伴喜后,他迈出门槛,替她们关上门。
“此刻我不想多说,奶妈。 ”面对奶妈不加掩饰的询问的目光,王晗直说道,“颜道启来向我交待杨默地伤势——我头很痛,晕的厉害,此刻再说下去,只怕也是说些胡话。 ”
“行。 行。 好,好。 奶妈不多问。 ”王晗的脸色令奶妈相信了,她转向伴喜,“快送夫人回屋里去。 ”
伴喜匆匆点一点头,过来扶住王晗,奶妈在她们身后往自己屋的方向走了。
“夫人,您别太难过了。 ”
在屋里,王晗只注意着自己收拾,没留意伴喜在门边站了又站。
“什么?”
伴喜哀求似的说:“大人他……您别为这事难过了。 ”
王晗叹了口气。 “我怎能不难过?”
“夫人!”伴喜喊道,声音哽咽了。
“没事,眼下事情这么多还又乱,这难过它打不倒我。 ”
伴喜闪着泪花笑了。 “听夫人这么说,奴婢就放心了。 ”说完,她伸手去开门。
“伴喜!”王晗叫住她。 “从明日开始,替我多留意你那些小姐妹们,看看这两天是不心里头不大高兴,干活也不起劲了?”
“是,夫人。 ”
伴喜退走后,王晗没躺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她累了,累得没来得及想一想她与仲德的关系如今算走成什么样了,迷糊就在眼前蔓延开,她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日醒来后,王晗竟迷糊了好一会,想不起来她此刻躺在哪,在她意识到自己躺在这之前在干什么?这感觉陌生而可怕。 她唯一能真切体会到的,只有孤单。 仿佛在这世上,谁也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任何人,只有她单个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个地方。
她不敢多想,掀开被子爬起来,房内的寒气能让她清醒,忘掉这一时地错觉,回到屋里。
当王晗去用饭时,碰到了承德。 他正在后院练功,看上去也在等王晗。
“弟妹!”承德喊道,向王晗快步走来。
“大哥。 ”王晗停住脚步,等他走近了,才问,“大哥独自在练功?”
“对,仲德今早走得急。 杨默突然遭人暗算,只怕公又要发火。 ”
他们沿路往膳房走,王晗打发伴喜先走几步,到膳房准备。
“大哥可有话要与我说?”王晗问。
承德咧嘴笑笑。 “弟妹看出来了。 ”
“大哥请说。 ”
“大哥也就直说了,还是昨日的事。 ”
“我明白。 ”王晗做好坏的打算。
“昨日大堂之责,府中上下应尽已传遍,弟妹一定必感委屈。 ”
“大哥体谅,弟妹谢谢大哥。 ”
“但也请弟妹体谅仲德。 ”承德马上说。
王晗点点头。 “我懂。 ”
“仲德他昨日因私会的事,又被公责备了一顿。 ”
王晗抬起头,转过视线,承德冲她点了一点。 他们站定在原地。
“大哥……要与我说的,就是这个?”
承德无奈的一笑。 “莫非弟妹以为大哥先问一句你委屈不委屈,问完了再说,你委屈地不对,就该受责?”
王晗几乎笑了,她拉动嘴角,皱起眉望着承德。 若那张与他相似的脸也如此简单,虽平庸了些,但是却能看清楚得多,她的孤单的感觉是否会少一些?
“照理说,夫君责备我的不是,我不应有所不满。 ”她大胆了起来。
“这才像弟妹说的话,”承德高兴地说,“故意说的。 ”
他们继续往前走,王晗感到轻松了不少。
“公为何责备大人?”王晗问,“夫君他约见故友,谈一谈局势,有何不可?”
“这便是引人不快的地方!”承德愤愤地说,“公对待仲德未免过于苛刻。 ”
王晗回想着。 “往常,”她说,“公并不管束大人的这些事,如今怎么……”
“听仲德的话外音,公近来疑心病很重。 ”承德凝神说,“若不然,他怎能马上得知仲德正与什么人私会?”
“是啊!”王晗大叫,震惊后就开始害怕。 “公,他……他——”
承德接过去说道,“他派人监视着仲德。 ”
王晗地心“扑通扑通”直跳,她不得不再一次停下来。
“难怪……难怪夫君他……大发火。 ”
“派人来搜查,来试探,到如今公然监视,他就不怕挑破手下对他地忍耐?”承德说着,望向围墙外头。
那里原本只有暗白的天,风刮起地上地黄土,他们的视野更为缩短了。 王晗看到几棵孤孤单单的树探出小截树头往墙外伸,这都令她感到分外不舒服,仿佛它们也在干着密探的活。
“南郡公只监视我们一家,还是……其他人也如此?”
“这不得而知。 公既已责备了仲德,另几位大人谁还敢与他多说话,若是不小心又得了个私会的骂名,岂不冤?”
“莫非公派的人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公才因此生气?”
承德摇摇头。 “个中怀疑我们都一一推敲过,南郡公应只为仲德擅自安排会面而生气。 若不然,他在责备仲德时便会用听到的消息质问他。 ”
“公为何如此不放心我们大人……”王晗思索着。
“走走,先去用膳。 ”承德说道,重又往膳房走。 王晗从思索中抽回,跟上他。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六十六章 真要尽善尽美
第六十六章 真要尽善尽美
“只怕是公犯了疑心病,倒害苦了我们。 ”到了膳房后,承德又说。 下人都退出去了,他看着玉米粥不动,好像那是一碗毒药。
“公总不该无缘无故犯疑心病吧,大哥?”王晗很苦恼,她总听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若大哥知道缘由,便无需如此急躁了!”
承德端起粥,直着喉咙一口气喝完,王晗马上站起来要给他再盛。
“夫君,也没料出来吗?”背对着承德,王晗才敢试探地问。
“依我看……”承德斟酌着,这表明他没听出来。 王晗把粥端到他面前后,他摇摇头。 “八成是料不出,要不他也不至于气得昏了头。 ”
“大哥也认为夫君气昏了头?”王晗微微笑着。 为何她心里总是难以相信仲德会气昏头,只因为他之前从不曾过火?或者,真如他们怀疑的,一切皆因杨默而起……
“这料不出的事,人自然会从其它道上再找头绪。 ”承德慢慢地说。
“大哥,的意思,我懂。 ”王晗断断续续地说。
“大哥自认并非一个不讲理的人,但这一切,实在叫人难以不想到一块。 ”
“我懂。 ”
王晗低头喝了一口粥,因此错过了承德看她的眼神。
“实话告诉大哥,弟妹,你是否知道些什么?”
王晗差点被粥呛到。
“我?大哥,这正是我想问的话!”什么都不需要再忍了。 越忍着越叫人怀疑,她冲出内心地话。 “到底谁知道些什么,能证明夫君与他兄弟之间走到了这地步?若夫君他知道,他又怎么不说明白?您是他大哥,您步步都为他想,他怎么就不把局势说清楚而非叫您猜测呢?”
好一会,承德没有动。 王晗看着他的脸上慢慢地浮现高深莫测的表情。
“杨默受的伤不轻……”他独自琢磨。
王晗不敢接话。 默默喝粥。
“刺客跟了他一段日子了……”承德突然叹气。 “大哥真苦恼。 ”
“大哥也不知到底是谁非要杨默的命?”
承德晃着头。 “听说,公亲自问过杨默这回事。 杨默也只说不清楚。 ”
“会不会,是公的敌人?”王晗又试探地问。
承德想了片刻,明白了。
“你是说,公的敌人,想除掉公手下地得力将士?”
“也或许,他从中挑拨,令公怀疑夫君。 离间公与夫君的关系。 而杨默,公对他正信任得很,他离间不了,便收买刺客来害他?”
“你这么看?”承德意外地问。
王晗收回期待。 “我是猜测一番。 这局势它理不出头绪。 ”
“确实。 ”承德边说边站起身,王晗从他转身前匆匆看到一眼,他又露出高深莫测地表情。
“若真要等到公决定,只怕……”
王晗似乎听到这么一句话,可承德已自顾自离开。 她只能干坐着。
上午接下来的时光里,王晗把昨晚颜道启和她的对话与早上承德说的话都告诉了奶妈。 这一回,奶妈竟然赞同她的看法。
“那杨默既然坚持颜护卫守在家中,自会有他的道理。 ”这是奶**重点。
王晗笑了。 “夫君也没让我走出自家门槛呀!”
奶妈撇撇嘴。 “大人若还是胡乱找人出气,岂不等于逼人到别地地方去!”说着,她瞅瞅伴喜。
抿起嘴。 伴喜神秘地凑过来,压低声高兴地说:“昨夜,奴婢回去时,大伙都在议论呢!”
王晗预料到了,是什么,她皱起眉。
“说大人发火的事?”
“是的,夫人。 大伙都说,夫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