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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妾大难调-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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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

“嗯。”王晗含糊应了一声,只有躺着她才感到疲倦的包裹能松一些。

昏昏沉沉随即而来,取代了疲倦感,轻轻松松便模糊了王晗的意识。

屋外,风声比清晨时刻吼得更有力了,似乎要晃动整个屋子,即便王晗睡着了进入了梦境,也听得到它的呼啸。只不过呼啸声跟进梦里后,削弱成了呜咽声。

王晗发现她独自站在一处陌生的空地里,四周晦暗不清,她什么也看不到,除了从远处传来的呜咽声。声音不算大,它悠扬地响彻在整片空地上,听着就是一个人的哭声传到了她这儿。她想往四周走一走,找出那个人。

她找了一会。但她所能走到的地方似乎仍在这片空地里,周围还是同样的晦暗,她无法看清身边都有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除了哭声。

她放弃了寻找,静静聆听着这唯一陪伴她的声响。她听出了哭声中的哀伤。她的心头掠过一阵暖流,这哀伤同她的心情真是一模一样。她的眼泪因王潭的步步看护被她锁在了心里面,此刻,听着这哀伤的哭声就仿佛是她的泪水释放出来了一样。

接着她发现她已经盘腿坐着了,弯着背耷拉着脑袋,听着她的悲痛借由远处来的哭声从她心里一点点地流放出去。这竟然比任何关切都更能宽慰她,她渴望地听着。

哭声一刻也没停过。

王晗一直静坐着,默默地从心底感谢它。如此什么也不用想,只需听着它,她的悲伤便微微地轻了。

她闭起眼睛,不想想任何事,只希望这哀伤的哭声别停下,一直陪伴着她。

王潭把她推醒了。

王晗眨眨眼皮,昏暗中王潭的面孔就如同在她梦中出现,她恍惚地又闭起眼睛。

“姐姐?”王潭又推她。“外头天色都暗了,你睡了一天了,起来吃点粥吧。”

王潭的话太清晰了……她不在她的梦中,王晗再次睁开眼,是这屋里太昏暗了。

睡一天了?她只不过静坐了一阵,就坐完了一整天?

几丝从王潭外衣上来的寒气散到王晗的脸上,她不禁战栗了一下。恍惚的思路被打断,她几乎全醒了。

“先坐着醒一醒,屋里头冷。”王潭说着,把被子裹到她腰下。王晗这会才真正感受到被窝外的寒意,屋里的柴火应该才点上没多久。

这时伴喜从外面推门进来了,怀里捧着粥和饼。“夫人,您醒了。”她迅速放下怀里的小包裹,回身把门关起来。

屋里头持续了一小阵静默。王潭不停地看油灯,似乎很担心它会在哪一回的摇曳中熄灭。伴喜在小桌子旁垂首立着,看着像在等她们用膳。她们不再像之前那般盯着她虽好,却奇怪,王晗完全清醒了。

“伴喜,”她掀开被子问道,“你从他们那边听得什么消息了吗?”

“没有,夫人。”伴喜摇摇头,走过来给王晗套靴子。“奴婢听的尽是些同样的话,未曾听到于我们有利的消息。”

虽然伴喜低着头;王晗还是能轻易听出她没有实话实说。她们两个瞒了什么事?看伴喜的样子,她即便想要问清楚,也得等王潭不在的时候。

“先吃粥吧”王潭大声提醒道,把王晗的思绪带了过去。“吃点热的暖暖身,那些费神的事暂且搁一搁。”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王潭和伴喜埋头吃得很起劲,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屋外呼啸而过的风声成了此时唯一的响声。

王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观察着伴喜和王潭的脸。当她边吃边随意听着风声时,一种熟悉感渐渐升起。她不再去看伴喜和王潭了,她的心思完全被风声占据。

她十分用心地又听了一阵,心中因风声所生的怀疑已基本确认。

“这屋外的风吼得真像有谁在哭似的。” 她尽量随意地说道。

王潭一听,抬起眼皮仔细听了听。“确实,像极了一位妇人的哭泣声。”她赞同道。

“听这位妇人哭得……”王晗接着说,“如此哀伤。”

王潭扯开了嘴角。“若是在外头听,大概也并不见得——”她顿了一顿,忍住笑意学王晗的话。“如此哀伤。因为我们在屋里头才有这般相像。”

跟着的话无需多问了。“这般有劲的声响响了一整天。”

“这一日寒风的确大,”王潭的脸上开始有疑惑。“但寒风每日如此,即便明后日它小一些,呼吼之声也依然听得到。”她的眼神在王晗脸上很快地搜寻了一遍。“姐姐何必去仔细听那日日都会有的响声呢?”

“顺口说一说罢了。”心不在焉地回了她一句,王晗埋头假装吃得很认真。

陪伴她一天的哭泣声原来竟是风声跟进了她的梦中。在睡梦中时,她心里一直存着感激之情,然而这会知晓原是风呼啸而成,她该怎么去感谢呢?

她在心里头对自己一笑:这般意外之事她倒鲜少碰见。权当做老天爷赐予的一点恩惠吧,让她的哀伤可以借由睡觉释放掉一些。

第一卷 相争之痛 第三章 杨默与和降

第三章 杨默与和降

到了这会,王晗对先前的疑惑改了主意,不如直接试问王潭。

“妹妹下午一直在外头吗?”

“在江氏屋里头。”王潭马上回道,“早上那会没见着江氏妇人,心中已有疑虑,下午便径自去瞧了瞧,才知她为两个小儿忧心的出不了屋了。”

“原来是这样。”

王潭的回答简洁明了,但这更加地在告诉王晗今日她睡觉时她们两个定是听得了新的消息。就是不知这消息从哪边听来。

“江氏与一般百姓不同,”王潭主动接着说道,替王晗免去了想话茬的难处。“这几年他们在此可算得上安居乐业。”

王晗不明白。

“他们既是刘参军修身养兵用的后方,刘参军逐渐得势后,便将这后方给保护起来了。”王潭跟着解释道,“而且,这后方占用的土地阔至远处那几道山脉,比我们所知的大很多。而江氏则尽管在此安心过活,杂务课税等一概远离此地,各方官吏谁也不敢轻易来这儿露面。”

“刘参军已有此等势力?刘大将军不知此等事?”

王潭摇摇头。“想来或许司马父子还不曾获知,听刘氏妇人的意思,刘大将军定是知晓的。”

“若刘参军如此得势,为何至今仍是个参军?”

王潭闭起眼睛,用手揉了揉,尽显烦躁之味。

“我也问过,也想过。刘参军在江氏眼中就是一位无所不能的大英雄,对于拥护他的百姓,连江氏妇人都能十分肯定在他们心中刘参军极高的地位。”

“可他们毕竟是百姓,知道要追随有能力之士,但对于‘英雄’的官职,他们通常不会想太多。”

“这道理妹妹很明白。我是猜想,或许刘参军现今仍为参军,只是升职时候未到,没有什么复杂的缘由。”

王潭突然加重语气,并斩截了猜想,令王晗自然地就想到了仲德。王潭将仲德在此事里做了何种猜想?但眼下,有关刘参军与仲德的事情不是她最迫切要知道的。

她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说:“妹妹如是说,倒叫人羡慕起江氏在此地的日子。既无需担心普通百姓要担忧之事,又没有为官为爵的烦恼,真是少有的逍遥。”

“确实如此。”

王潭的语气放松了。王晗知道,她做了王潭希望的事——别再惹她恼烦。同时她也知道,王潭的这种变化,表露着她心底对她的轻视。

不过到如今,他们所有人对她的轻视已经成了最轻微的事。

她微微一笑:“江氏妇人本不应过分担忧她的小儿才对,要不怎能显得她何等地拥护刘参军?”

“此事姐姐就想不到了”王潭的音调提了起来,王晗的反问让她放松了警惕,她很快地说道,“那江氏妇人不知从哪听来‘和降’一说,也不清楚这中间的利害,便一头认准了这法子好。照她的说法,和降既不违了她继续追随主子的心意,又不用担心她的孩子会受伤。”

她一说完就后悔不迭。

“她这么想……想法没错啊。”王晗的回话断成了两截。

这一天她沉浸在她的悲哀里,当“和降”一词被王潭说出口,就如重新进入她脑中,重重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之前担忧的事,此刻她无法不想着它了。

难道杨默已经……?她不敢将“死”字在心中念出来。杨默背负和降使命只身一人在朝营,而如今大战在即,他还能有生路吗?更何况,从大局去看她也赞同江氏妇人的想法。将江氏妇人对她孩子的保护之心放到所有百姓身上,那便成了所有百姓的想法:虽要易主,却无需将士百姓受伤流血。

只是在此时,她更忧心那位提议和降的人的生死。

但她除了从仲德那得知之外,还能有别的途径吗?等颜护卫到达后,或可以派他到牢骚鬼那头打听,只不过能否打听得到就不得而知了。这时,一个想法突然显现,点亮了她的眼睛:等颜护卫到达后,或许可以派他进入建康打听她们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等等,她回过神来,王潭肯定会有她的意见,她还得想个理由说服王潭同意才行。

一会功夫,王晗抬起头,说服王潭的理由她已经想到了。

但在出声前王晗及时止住没出声,她看到王潭和伴喜在她思索的同时也在忙着。她们交换着眼神,脸上的表情简直不言而喻。

“你们什么事瞒了我?”王晗打断她们直接问道。

伴喜被这一声吓得跳了起来,王潭则瞪大了眼睛。但她们的沉默只会教人更加着急。

“为何要瞒我?有什么事需要瞒着我?”

“姐姐你多心了”王潭镇静了下来。“我们有什么事瞒你啊?”她用好笑的语气反问,但王晗不想兜圈子。

“我问你们。”

“你要问什么,姐姐?”

“伴喜?”

王晗转向缩到角落里的丫环。

“夫人……”伴喜看看王晗又看看王潭,然后又看回王晗,满脸都是担心。

“姐姐别为难伴喜了。”王潭又插话。“哪有什么要紧事会瞒着姐姐的?你若非认为我们有话自个私下说了,那大概便是在你睡觉时,我曾嘱咐伴喜开口要谨慎,不可随意乱说以免惹你不高兴。”

“那么伴喜原本打算说什么话会惹我不高兴?”

王潭叹着气摇着头。“姐姐怎么非要执拗着不可?我对你说的便是使伴喜不敢随意开口的缘由。”

“妹妹,”王晗耐着性子对王潭说:“我的丫环我比你清楚。”跟着,她再次盯住伴喜,“是不是听说了新的消息?”

伴喜的表情已经回答了“是”。

“姐姐一定要为难我们为难你自个你才满意吗?”王潭还在一旁说着打压的话。

王晗不管她,用更严肃的表情等着伴喜。

“奴婢听到他们说,”伴喜很小声地开口了。“杨少侠他,他已丧命。”

“伴喜胡说什么”王潭马上呵斥起来,“姐姐你别听她胡言乱语不过听到几句零星碎话而已,何尝就知道他们所说的便是此意?又或者,他们根本也不了解实情,不过自己几个在猜测罢了。”

王晗抿住嘴不动,这会儿她最需要做的是稳住。不管伴喜听到了什么,而王潭出于什么想法要瞒她,此刻她都不能多想。她必须稳住。

用鼻子深呼吸几口后,她先问伴喜:“你确定听清楚了吗?”

“奴婢……”伴喜不敢再说了。

“你认为听到的是什么意思,只管照着说。”

“奴婢,”伴喜紧张地吞咽一大口后才能接着说。“奴婢其实也不能完全肯定。只是……奴婢的确有听到他们说此话……夫人——”

王晗摆摆手,她不想听她们不停地询问,不停地用担忧的眼神盯着她。她自己能稳住自己。

“姐姐,此事就连牢骚鬼他们也不能肯定情况到底如何,我们切不可自己吓唬自己。”王潭下令式的说道。

王晗抬起头,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回她:“该如何想,如何看待,我想,姐姐无需妹妹教导。”

王潭先愣了一下,但马上又微笑开来。她对如何引导王晗依然很自信。

她温和地劝诱着,“妹妹怎会有教导的意思?妹妹的话只是想劝一劝姐姐,同姐姐商量罢了。若姐姐不同意我的意思,尽管说出来,我们再接着商量——”她轻晃了晃脑袋,露出无辜的表情。“我仅仅是这样的想法呀,姐姐。”

“不,我同意你的看法。”王晗也对她晃晃头。此刻她就得让王潭明白她不是要闹性子才说的刚刚的话,而是她已经极为厌烦王潭兜着圈子设法令她听她的话。

“你这么想才是恰当的,即便牢骚鬼他们也不见得真正掌握了内情。虽然我相信我的丫环,她不会对我瞎编乱造,但要为此太过担惊受怕就成了自个折磨自个。我们肯定得等到可靠的消息到手后再细想这件事。”

王潭有点惊讶。“姐姐能这么想,当然,最好不过了。”

“因此妹妹无需太担心姐姐。姐姐心里有数。”

王潭慢慢地收起探寻的眼神,最终点了下头。

“我的确最先从杨默那儿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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