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笑农家腊酒浑-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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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是那样的热烈罢了!
之后又是漫长的隐忍和等待,直到太子班师回朝。
这时苏睿作为南京留守的内阁,接到了有人在军粮中以次充好的消息,细查一下,居然发现那两个人与齐连春有往来。
于是苏睿就暗示这两个人,把齐连春给牵连进来——苏睿当时也没有多想,他只想让齐宝受到猜忌,然后受点挫折。如果因此而让齐宝在战场上心神不宁或者断了后援而死,那也是个理想的结局——苏睿正好可以找机会再与齐敏相见,然后纳她为妾,或者作二房妻子。
当然,苏睿也清楚,以齐宝的作战能力,就算胜不了,败回朝来也是完全可以的——有了妻子的齐宝,应该不会再那么拼命了吧!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齐宝会被贬官,而朝中的形势会让很多人落井下石,一起把齐宝打到不能翻身的吧,那个时候,齐敏应该会看清楚,谁才是能带给她平平安安的生活的人!
苏睿并不嫌弃齐敏已经嫁过了人——反正她也不会是嫡妻!而一想到齐敏到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苏睿就会感到开心。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脱离了苏睿的设想——那两个人居然被查出与白莲教有关,于是一个更大的罪名要降临了。
朝里反太子的人如同抓到了什么宝物一样,恨不得立即让齐连春招认他是白莲教的人,连同齐宝也是。如果这样的罪名座实,那齐家就会满门抄斩——这是苏睿绝不想见到,也是完全没有想到的结局!
哪怕是齐宝,以及经常和他斗嘴的齐升,他也没有想过要他们去死的!
苏睿在那段时间里,简直天天在接受着良心上的谴责和对齐敏安危的担忧——这是双重的折磨。
还好最后太子妃查清了冤案,也算是让苏睿良心上好受了些。
之后朝政的变化很快——皇上原来只是装病,他是要让几个皇子自己跳出来,顺便也考验一下太子和太子妃。于是一切都很快被平定了,连苏睿安排那两个小人物把齐家牵连进来的事也被查了出来。
建文帝最后压下了那份报告,不声不响地把他调去了漠北。
苏睿没有争辩什么——这是他应得的,也是他的报应!
他辜负的皇恩,也背叛了自己对齐敏的爱——如果那份是真爱,就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玷污!
苏睿这时才想起齐敏所说的话——“你这不是爱,只是得不到我的不甘心罢了!”
原来,真的只是不甘心么?
苏睿只能苦笑!
樊知语,在苏睿被贬官后,就与他和离回了娘家。
苏睿也没有发怒——或许这就是应该的吧。心里总想着别人的妻子,最终自己的妻子也会保不住的!
——好吧,漠北就漠北吧!
苏睿终于认清了,自己已经不可能再拥有齐敏的事实——天意如此,夫复何求?!
何必一定要搞得害人害己才行呢?
踏上了漠北萧瑟的草原,苏睿也觉得渐渐习惯了——原来这就是心丧若死的感觉。
而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心境也能得到锻炼和开阔的吧!
至于樊知语和离的事,苏睿也并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看着那草长鹰飞的大草原,苏睿忽然觉得——自己以前都如同只是做了一个好梦,只是那梦里,永远都有那不会消逝的一抹艳丽!
第廿三章 齐升番外
我叫齐升,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是由姐姐带大的。
姐姐是个很漂亮的人,比我的妹妹漂亮多了。
我的妹妹叫齐芸,和我是双胞胎,但是却长得不怎么像。还好不像,如果我也和她一样长得黑黑瘦瘦的,那可难看死了!
娘亲其实也很喜欢我们,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总是和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多一些。后来我问过妹妹芸儿,她说这是我脑子有问题。
原来在芸儿的心里,一直是娘带我们的时间比较多。
为什么呢?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后来在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因为小的时候我没有什么记忆,我所谓的记忆,都是长大后自己慢慢地想像出来的。
姐姐齐敏说这种想像的画面叫作“脑补”——在很多人的心里,都觉得思考问题是用心的,但是敏姐却说那其实是我们在用脑子思考,心脏只是负责跳动供血。所以用脑子补全实际上并不存在的画面,就叫作脑补。
嗯,敏姐是我后来对姐姐的称呼,我原告也只叫她姐姐的。
是什么时候有了改变的呢?
大概是从我知道她和大哥的关系开始的吧。
我还有一个大哥,长我六岁——我们兄弟几个,年龄都是相差三岁,很奇妙吧?
而在我十三岁那一年,大哥忽然离家而去了。
我知道他是为了敏姐,因为敏姐不是我的亲生姐姐,也自然不是他的亲生妹妹。敏姐原先与苏家的公子苏睿是一对儿,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苏睿,但是既然是敏姐喜欢的,那也就随她去吧。
我喜欢敏姐,非常地喜欢。
如果敏姐就这样嫁给了苏睿,我想我也不会知道敏姐与我并不是亲生姐弟的关系,我也不会对她有那些非份之想吧。
可是当她与大哥的感情确立之后,我初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渐渐地却起了变化。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呢?
是从我发现自己的心意开始的么?
敏姐一直把我当亲生的弟弟一样,经常一左一右地牵着我和芸儿的手在盱眙城里游玩,有时甚至会一起去附近的山上和湖边观赏景色,还钓过鱼。
可惜自从敏姐落水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不去水边了,其实我还是很喜欢钓鱼的——我至今还记得,就在敏姐落水的那一年,也就是敏姐去京师选太子妃之前,她还带我去女山湖钓过鱼,甚至还下水游了泳。
那一年我已经十一岁了,敏姐似乎还是把我当小孩子,在我面前也不避讳什么——不像那些陪着来的下人,都会在这个时候扯开高高的白布幔,把我们和外人隔开来,以防走光。
“走光”这个词也是敏姐教我的,她说这是身上不该被外人看到的地方被人看到了——这样看来,敏姐一直是把我当成自己人吗?还是说我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孩子?
我总是无法忘记,敏姐换上她自己所设计的所谓的泳装游泳的样子,那雪白的肌肤,修长匀称的双腿,在阳光下似乎都能发出光来,晃得我睁不开眼睛。
我很不好意思,总是不敢看敏姐——其实之前我们兄弟四个都来游过泳。女山湖是个游泳的好地方,那处浅滩也是敏姐找到的,自打我有记忆以来,敏姐每年夏天都会带着我和芸儿一起去游泳,偶尔还会带上大哥。
大哥的水性很好,每次都是第一个跳下水,但是敏姐却要在湖边做上很多准备动作——她说那叫热身,不然猛地遇到冷水,会抽筋的。
敏姐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出我的心思,每次还一直手把手地教我做热身运动,我心底里很甜蜜——因为那是连大哥都没有的优等待遇。
后来因为那次的落水事件,敏姐对水似乎心有余悸,我也就不再提起——其实有的时候,是我主动提起要一起去游泳的。
当然,那都是要瞒着母亲的——虽然我怀疑母亲其实也知道的,不然怎么会有那准备好的那么大的布幔,每次都在那里预先支起来。
敏姐其实对那个很不屑,说总有一天男女会在一起游泳,这根本算不得什么。
“那些俗人啊,包括那些表面上谦谦君子的,都是一肚子男盗女娼。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臂膊,立刻想到□体,立刻想到……唉,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这些人啊,都是伪君子,真君子是眼中所见心中所想都是一致的,哪像他们那样道貌岸然!”
敏姐的话让我不禁汗然——难道我也是道貌岸然的人么?
不过我也不必太过伤脑筋,因为之后大家就都不去游泳了,我也就得到了解脱——本来我以为敏姐是我的亲姐姐,心中的确以为自己是个畜生不如的人,但是又奈不住心里那龌龊的欲望,所以当我知道敏姐并不是我的亲姐姐的时候,我总算是放下了心头的大石。
而等到发现大哥和敏姐的关系的时候,我更是如释重负——原来被敏姐吸引的人不止我一个。
相比之下,敏姐嫁给苏睿的话,我宁愿敏姐嫁给大哥。
这倒不是因为大哥是我的亲哥哥,或者肥水不流外人田什么的,而是因为敏姐嫁给大哥后,就会仍然住在家里,我仍然可以天天看到她。
每当看到敏姐时,我就会感到心情愉悦,仿佛一天都不会有烦恼。
每天只要有敏姐,我都会过得很快乐——哪怕是敏姐被苏家刚刚拒婚的那段日子里。我本以为她会很难过的,可是大哥却很快让敏姐爱上了他。
这样也好,我也不想敏姐悲伤难过的——谁让敏姐难过,我都不会放过他,哪怕是大哥。
大哥之后居然离开敏姐而去了,连我想骂他一顿的机会也不给。
大哥怎么能这样!如果是我,我不管怎么样,都会陪在敏姐身旁的——难道敏姐还会在乎什么功名利禄么?只要她的男人能够陪在身边,给她一个安心的怀抱,与她一起过着如今这样的生活就行了吧,何必到处去在乎别人的言语。
难道敏姐不足以让大哥去承受那无聊的流言么?
幸好大哥的离去,并没有给予敏姐什么太大的打击,她坚信大哥会回来的,而且是衣锦还乡。
我初时也这样想,但是渐渐的,我发觉事情也许并不会像我们所想像的那样。外面逐渐有传言,说大哥已经不能回来,或者说大哥已经在外面娶了妻子。
大哥和敏姐毕竟没有把名份定下来,也更谈不上圆房。
我不是猜不出那样的谣言是谁传出来的,我也明白他是什么用意。我的年纪也渐渐大了,但是我不愿意敏姐退给别人,或许这样的谣言对我而言是件好事。
而且我也开始受了这谣言的影响,心里有时也难免会想——如果大哥真的在外面娶了妻,或者奉命长期驻守在外,那我是不是会有机会获得敏姐的芳心?
我一直陪在敏姐的身边,为此我甚至不愿意去参加科考。而且算算时间,我其实要比大哥和敏姐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了,我不认为我对敏姐的了解会比大哥少,我也不认为我可以为敏姐所做的,会比大哥少!
如果大哥不回来,或者在外有了妻妾,敏姐是一定不会再嫁给他的。
那么我呢?我会不会有机会?
我知道敏姐的性子,如果她答应了和我在一起,哪怕是大哥再回来,她也不会再给大哥机会。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失去的也再不会回头,就如同她当年对待苏睿一样。
但是敏姐却好像知道了我的心思——我觉得我表现得并不怎么出格,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敏姐自从那时起,对我的态度就变了。
虽然对我仍然很亲切,但是我却能感到那份刻意的疏远。
我想问问她为什么,可是却不行——因为我不能表露出任何东西来,因为她是大哥的爱人,是我未来的大嫂。
我不是那种无视亲情和伦常的人,我甚至比不上苏睿——起码他能为了敏姐而不择手段。
但是最终大哥还是回来了。
我有点失落——当然也更多的是高兴。
只要敏姐能够开心,能过得好,那这份幸福是不是我所给的,又有什么要紧呢!
我只要安安静静地陪在敏姐的身边,那就够了——我甚至问敏姐,能不能永远叫她敏姐,而不称她大嫂。
敏姐笑着答应了——她的笑容仍然是那样的美好,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不知道敏姐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但是我总觉得她是知道的,但是那不要紧,我可以为了敏姐孤身一人——为了她而单身着,这种感觉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幸福。
但是上天似乎连这样的机会也不给我。
当然,这也怪我自己——在大哥和敏姐圆房的那天,我生平第一次喝醉了。
醉得那样厉害,甚至连对婉颜做出了那样的事,也完全不记得——甚至在第二天见到婉颜时,还对她的神色态度感到奇怪。
当后来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那样的事——她才只有十二岁啊!
我努力地回想,似乎那晚的确迷迷糊糊地,看到了敏姐微笑着向我走来,与我说话,劝我不要喝得这样多。
我认为那是梦,所以便在梦中抱住了敏姐——却原来,那不是梦,敏姐也不是敏姐,而是婉颜。
没有办法,我只能要了婉颜——只是,我不愿意娶婉颜为妻,只愿意收她作个通房。
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
好在她本来就是女真人,没法作妻,就是放在身边,也可以不必顾忌太多。
我不是那种会对妻子冷漠的人——哪怕她不是我所爱,但是男人就是要对妻子有一负责任,要让她过得好。
这是敏姐曾对我说过的,她说那叫对婚姻的责任,我觉得她说得很对!
为人在世,都是不能任性妄为的,总是要有些责任,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就让别人痛苦。
至于通房,那不要紧,只要婉颜有了心上人,我就会把她送人——那不过是个丫环罢了!
但是事情的发展让我太过意外——只有那一次,婉颜居然就有了。
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