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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别逼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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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话?”广胜赤身站在地上,没有一丝寒冷的感觉,“你还想不想要钱了?马上给我过来。”

“你干脆杀了我吧,”听口气,老七是真的坚持不住了,“我都要散架子了,你还折腾我干什么?”

“你必须马上过来,”广胜缓和了一下口气,“有些事情我还得问问你。”

“我不是都跟你交代明白了吗?不去,要去我明天再去。”

“好吧,”广胜放弃了,“这样吧,你再帮我打听打听老黑住在什么地方。”

“我打听这个干什么?我的任务就是给你找出常青来,你知道老黑在哪里住有什么意思?”老七想扣电话。

“别乱想,我没有别的意思。”

“不相信我是吧?你想跟他单独见面是吧?”老七不乐意了,哼道,“那我就不管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找他。”

“对不起……”广胜的脑子忽然有点乱,不知道自己刚才这个想法究竟是什么意思,“我是太着急了啊。”

“谁不着急?”老七又蔫了,“说实话,你即便是找着老黑也没啥用处,你狠不过他的。”

“对……”广胜不再言语,轻轻关了手机。

是啊,我这是要主动去跟人家斗狠吗?就算找到了老黑,我能达到一个什么目的?万一冲突起来,我敢杀人吗?再说,健平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不能光听老七的一面之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没准儿健平正躺在某个角落里,笑眯眯地抽着大烟呢……

这样想了一阵,广胜感觉轻松了许多,随即又开始笑话自己:既然这样,你慌张什么?

广胜把手撑在墙上,无声地笑了。可能是隔壁取暖炉的烟道经过那里,这面墙很温暖。

这样撑着墙壁呆立了一阵,广胜的脑子又开始混乱起来,大脑像深海里的暗流一样,不停地旋转,而那个潜藏在最深的痛处终于不可救药地被旋了上来——阿德!双耳蜂鸣,广胜有点儿站立不稳……我不能就这么等下去,我要找到他,连同健平的事儿一起处理掉。

“老七,你醒醒。”广胜又拨通了老七的手机,虚弱的手几乎拿不稳听筒了。

“我的亲哥哥哎……又怎么了这是?”老七有气无力地嘟囔道。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刘成德的南方人?”广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

“刘成德?不就是跟老黑在一起的那个玻璃花吗?你问他干什么?”

“不干什么,随便问问……原先给你跟班的那个光头是不是跟他很熟?”

“我明白了,”老七清醒了许多,“原来玻璃花就是前一阵子想杀你的阿德呀?我还真不知道呢。”

“他一直跟老黑在一起?”广胜开始感觉到冷,把脊梁贴近了墙壁。

“不是,他跟常青在一起……不对,我什么也不知道!”老七突然停住了,像吃食的狗被谁踢了一脚。

“哦,是这样啊……没事儿了。”广胜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嘬一下牙花子不说话了。

寒风从窗缝透进一缕,广胜打了一串冷战,扣上电话钻进了被窝。

一股焦糊的味道钻入鼻孔。原来是那个烟头正拼命地往被子里拱,广胜抓起一杯水倒了上去。

仰望着窗外那块巴掌大的天空,广胜感觉自己很渺小,渺小得如同一粒灰尘。收回目光,广胜把眼睛投向暗影浮动的天花板,头脑逐渐清晰,人也逐渐坚强起来……荒原,万木枯萎,虎狼穿行。咫尺处,阳光灿烂,花草葱茏。广胜大喊着冲过去,突然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响,眼前赫然出现一道深壑,这道深壑骤然扩张,迅疾皱裂……阳光依然明媚,可望而不可及。广胜想爬起来,赫然看见一头没有脑袋的猛兽站在他的面前。“别过来,别过来,别过来!”广胜拼命躲闪,可它越靠越近,直到血红的喉管染红了广胜的眼睛。

噩梦,这是一个可怕的噩梦!醒来,快醒来……眼皮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啊——!”广胜撕心裂肺地嚎叫了一声,猛地弹了起来。绚丽的阳光像无数锋利的刀子,直刺广胜的双眼,广胜的眼前突然一片漆黑。

低着脑袋,用力揉了揉发木的眼皮,广胜睁眼推开了窗户。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街上阳光清冽,人们在阳光下流水般地穿梭。

也不知道老七起床了没有?广胜穿好衣服傻乎乎地坐在床帮上想。

老七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个办实事的?他真的联系上老黑了吗?万一他说的都是假话,我这里忙活的什么劲?慢慢地回忆着老七以往的举动,广胜又觉得不太像。他应该清楚,拿了钱瞎编得厉害了,起码关凯是不会饶过他的。那么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健平果真上被老黑给杀死了吗?什么时候杀的?在什么地方杀的?尸体在哪里?常青在里面又扮演着什么角色?阿德当时在干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的思绪纠缠在广胜的脑子里,让他坐立不安……不行,我必须找到那个叫老黑的,我要追查个明白。

广胜下意识地把枪从枕头底下抽了出来。

看着乌黑油亮的枪筒,广胜冷不丁打了一个寒战:我要干什么?我要去杀人吗?

我老了,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冷酷而从容地对付这些事情了……

冷汗从广胜的脑袋上一层一层地沁出,广胜开始颤栗。

我根本不可能正面跟他们接触!一阵恶心从小腹猛然涌到嗓子眼,广胜“哇”地干呕了一口,嘴里冲出一股恶臭,仿佛吃了过量的咸鱼。

广胜一手擦着嘴巴,一手掂着枪,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我该怎么办?继续过我平淡的生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那样,那样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杂碎。想尽办法找到他们,然后像一条狗那样摇尾乞怜,最后趴在地下哀告:告诉我,健平到底在哪里?死了?死了好哇,不关我的事啊,弟弟们请继续,继续杀,杀完了健平再杀我……啊?难道我也应该去死?不行,这不是我陈广胜的死法。对,我必须让关凯也牵扯进来。

有那么一阵,广胜竟然想给金林打电话,将所有的污水一齐泼向关凯,可是此念刚起,广胜就笑了,我神经了?

孙明在外面敲门,喊了好几声“广胜开门”,广胜也没有听见,呆呆地站在电话机旁边,看着电话出神。

孙明自己用钥匙打开了门,猛地将手里提的几根油条丢到桌子上:“我真的不明白,这几天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每次回来你都不在家,你到底在忙些什么?”广胜“啊”了一声,上前几步,一把抱住了她。他感觉自己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婴儿,孙明就像是这个婴儿的妈妈。

孙明推了几下,没有推开,任由广胜抱着,心里发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广胜,你想我吗?”

广胜不说话,抱着她的胳膊越发用力,尽管他说不出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难受,可是他分明感觉到自己委屈得即将崩溃。

“广胜,别这样,你说话呀……”孙明的嗓音哽咽了,“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离开你。”

“别说话,让我好好抱抱你。”广胜的心都要碎了。

“那天我走了以后去找了芳子,”孙明把下巴抵在广胜的肩头,嗓音软软的,“我们谈了很多……”

“你又去找她干什么?”广胜的脑子一乱,“你没有把我最近的情况告诉她吧?”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你是担心芳子把这些事情告诉蝴蝶是吧?”

广胜松开手,稳了稳精神,伸出一只手捏捏孙明的肩膀,淡然一笑:“是啊,有些事情我不想让蝴蝶知道,这里面的关系很复杂的。”

孙明拿起广胜的手,让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滑动:“广胜,你不要太爱面子了,自己有了难处,多跟朋友们说说是应该的。”抬起眼睛幽幽地看着广胜,“你的事儿我没有告诉芳子,可是她已经知道了。她对我说,明明,你不要再让广胜伤心了,他最近有很多棘手的事情,他的处境很不好。后来她说,蝴蝶知道你跟常青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你不希望蝴蝶插手,蝴蝶不好去管。”

广胜把手从孙明的脸上抽回来,顺势挥了一下:“别说了,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需要他的帮助。”

孙明抬头看了看挂钟,脑袋又靠上了广胜的胸脯:“我要上班了,你好好保重自己,早饭一定要吃。”

广胜看着桌子上的油条,脸红了:“我现在可真成了一个没娘的孩子了,早饭还需要你来送。”

孙明移开脑袋,甩了一下头发:“以后不送了,我天天回来陪你。”

广胜推着她走到了门口:“先上班去吧,这几天我不一定在家,有可能我会出去几天。”

孙明走到门口又站住了:“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定要酌量着来,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

广胜的心头一热,想要把她拽回来拥进怀里,刚伸出手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能这样缠绵下去了,继续下去只会伤害她更深。

广胜打个机灵,伸出去的手轻轻关了门。

广胜觉得自己现在与孙明的关系就像皮肤与疥疮,外人看来亲密无间,当事者却痒在心头,一时不知道今后应该怎样下去。

疲惫地在门后闭了一会儿眼,广胜把心一横,猛地摸出了手机:“蝴蝶吗?我是陈广胜。”

蝴蝶“咦”了一声,口气十分冷淡:“有事儿?”

广胜皱着眉头,狠劲一咬牙:“关于常青的事情我得跟你谈谈。”

蝴蝶在那头心不在焉地笑:“你不是不需要我吗?”

广胜忍受着羞辱,轻描淡写地说:“不需要归不需要,可是我得告诉你这里面都发生了什么不是?是这么回事儿……”

蝴蝶停住了笑声:“我不是一件工具,想用就用,不想用就甩。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管不了这事儿。”

手机那端传来一阵静音,刺激得广胜猛地跳了起来,一时感觉自己这个电话打得十分荒唐。

找金林吧,告诉他健平被常青绑架了,让派出所去找他。此念一起,广胜当即就蔫了:那是找死啊。

妈的,蝴蝶这个混蛋,他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正郁闷着,手机响了,广胜随手打开了:“谁?”

那边传来朱胜利忿忿的叫嚷:“你忙晕了?两个电话都占线。”

“唉,别提了,都是倒霉催的……”广胜倒退回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大清早的,找我干什么?”

“干什么?出事儿啦!”朱胜利的嗓音突然提高了,像一只被夹住的老鼠,唧哇乱叫,“啤酒城的牌子让人家给拆了!”

“为什么?不是刚刚画上去的吗?”广胜一愣。

“还为什么呢,被人家那个公司发现了,幸亏赵玉明跟商广科的人熟悉,不然人家要告咱们呢。”

“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找老歪,趁韩国人还不知道,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拿个屁,老韩贼精,早知道啦!这事儿还是他们通知老歪的呢。”

“妈妈的……”广胜仰面躺到了床上,一时间感觉万念俱灰。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找你,喷绘公司的人到处找你呢。你欠了人家多少钱?”

“别过来了,我要出去办个事儿。”

“这就是最大的事儿!搞不好人家要起诉你哪……等着,我马上过去。”

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干什么事情都不顺心?放下手机,广胜大睁着双眼看屋顶,那里有一挂沾满灰尘的蜘蛛网,一只干瘦的蜘蛛不知道是死了,还是在冬眠,粘在蛛网中间一动不动,偶尔从门缝吹进来的风,将它刮得一颤一颤,像一块晒干了的鼻涕。

管你起不起诉呢,老子豁出去啦!广胜恼怒万分。我就是不给你钱你又能把我怎么样?老子也没挣到钱呀!不管了,正经事儿我还没办完呢……这样想着,广胜竟然发现自己走到了门口。我出来干什么?广胜哆嗦了一下,对,我应该出来,我不能瞎子一样地呆在家里。

清晨的风很硬,硬得像一把一把斜刺过来的刀子。

广胜裹紧大衣,顶着风往关凯的夜总会方向走,远远看去,他就像是一杆迎风而上的枪。

关凯的夜总会门前静悄悄的,几辆轿车冬眠的熊一样趴在那里。

广胜站在夜总会对面的一丛冬青后面,摸出手机给关凯打电话,关机。

广胜站在那里静静地想了想,贴着墙根走到那丛冬青尽头的一个拐角处,贴着墙根望应该是关凯办公室的那个房间。房间的窗帘是拉上的,看上去死气沉沉。这小子还在里面睡觉吧?广胜想,我先不上去打扰你,看看你小子这边到底有什么动静,观察好了,老子直接上去把你按在被窝里,掐住你的脖子,命令你跟我一起去找健平,不然老子就跟你死在一起……广胜这里刚嘿嘿了一声,突然发现路西口急速地驶来了一辆出租车。那辆出租车“刷”地掠过广胜的眼前,在夜总会北边的一条胡同口停住了,尖利的刹车声就像厉鬼被车轮碾过。

广胜感觉纳闷,大清早的,这车开得也太猛了点儿吧,难道有什么事情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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