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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三分之一情歌-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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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词汇量倒是不弱,贺清河该想到,唐锐属于内心有太多东西的那种孩子,和他的同学相比,经历更多,因此想得早也想得多,早熟的思想在表达这一点上本该是优势,他又那么聪明,没可能能解积分却不能写几笔文章。
问题大概只是出在,他是不太习惯倾诉的类型,一方面是不想让别人看见太多自己内心的感情,另一方面,则是天性抗拒浮夸,洋洋洒洒写一些自己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估计他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做更实际的事。
贺清河拿过唐锐今天写的关于林晴天的那篇小短文,八百来字也磕磕绊绊地写了半小时。要交给他的时候还犹豫了一下,好像更想把它揉成一团。
“……林晴天大我八岁,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他的身份,开始的时候觉得用什么样的称呼都不太合适。好在林晴天也不是那种装腔作势要求一定要讲究称呼的人。”
“……家长会的时候林晴天迟到了,也没换警服,很丢脸地在别人的目光里走进了,我猜他事后肯定后悔死了,因为提到我名次和情况的时候他还得站起来听,那一身太显眼了,他又很年轻,外面一堆围观的人。我坐他旁边都看见他紧张得出了一头汗。想不通他有什么可紧张,不就是几个老师吗,他自己就是警察。”
“……开完会别人都走了,林晴天没走,很不必要地又听王志啰嗦了一堆,还一副好像要上刀山的样子,到年级办公室去找了其他的老师,他还想叫上我一起,因为太丢人了我拒绝了。”
“……后来林晴天才说,他当学生的时候成绩不太好,“比你要差多了。”他说,几乎不怎么主动去找老师,现在被逼得全反过来了……”
下午唐锐把这个交给他的时候,贺清河答应他,不点评、不打分,甚至以后都不提。贺清河觉得还挺遗憾,他应该夸夸唐锐才是,或许他会更自信一点,不过也更可能会不好意思然后更不想写点什么了。
贺清河觉得还是把个人读后感自己留着好了。
虽然唐锐几乎刻意地绕过了表达个人感情那部分,提都没提和感情有关一个字,但是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在说一个意思:
他很喜欢林晴天。
而喜欢当然是有用的。

唐锐下午走的时候,贺清河向他提了唯一一个要求。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
唐锐警惕地看他,好像贺清河在设置一个陷阱,“没有。”
“那从今天开始写,每天记一下,”贺清河说,“别担心,不用给我看。只要你能保证你确实每天都写就行了。你可以想到什么写什么。就当是一个总结,对自己说话,都行。”
“流畅的表达是一种习惯。把思维转成有系统的观点也一样是习惯,让你自己习惯了就好。”

'唐锐的日记'
X月X日

今天做了一件很笨的事。幸好林晴天没看出来。
嫉妒?占有欲?我就是不太喜欢看见林晴天照顾别人。就算他们确实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林晴天肯定也没有其他意思,但我还是不高兴。
在和林晴天有关的事情上,应该更加理性和熟练一点,下一次要冷静,控制住自己。
ps,还有一件很蠢的事。贺叔让我写一下林晴天,想了很久,写什么似乎都不好,不安全,最后我就随便写了家长会的事,无聊死了。贺叔大概会失望,我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他什么也没说。




、第 104 章


大年三十这一天老程一整天都在派出所值班,就中午的时候忙里偷空打了两个电话,第一个是问林晴天来了没有,哦来了就好,可能得晚点回去,要是赶不上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第二个电话是说真回不去了,没事不用给我送过来。
挂了电话出去,梁晓春也回来了,边走边拍着帽子上的土,脸冻得红扑扑的。
老程说:“差不多到吃饭的时间了,要不你先回去吧,下午小赵就来了,我一个在这没事的。”
梁晓春似乎动了一下心,马上摇头:“不差这两小时,我还是等赵成来吧。我还想说,要不您先回去吧,贺叔一个人在家里也不方便。”
老程说:“没事,林晴天今天休息,过去帮忙了。”
梁晓春便笑了,他们俩对付着随便吃了点东西,听见外面鞭炮声已经到处都炸起来了,此起彼伏,连成一片:应城这边的传统是在中午吃年饭,到晚上又再吃一顿不那么正式的。这时辰,家家的饭菜都该上桌了。
正一边闲聊着,梁晓春位置上手机响了一声,她弹起来,拿过来看了一眼,欲盖弥彰地扭身到一边去接电话了。
老程就着茶漱了口,梁晓春人出去一半,声音压得低低的,老程这里还能隐隐听见“干嘛……没啊,和老程值班呢……是嘛……反正你也没空来找我……”
老程不用听多清楚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就说这丫头最近老是笑眯眯像出门捡了钱包似的,原来是谈对象了,还神神秘秘的。老程从前还担心她那脾气嫁不出去,终于还是有动静了。老程想过些时候,找个适当的时机,了解一下情况,看能不能推一把,眼看她一晃人都快三十了,再不关心关心真要因为工作把事情给误了。
他正盘算着,听见自己办公室电话也响了。原来是程远打来的。
“爸,”程远在那边叫他一声,老程说:“跟你妈吃饭呢?又要你去相亲了?”
“每年不都这样么。相亲资料都快把桌子给埋起来了,成心叫人不能好好吃饭。”
老程嗤笑,“这就是你妈的风格,怎么这次没捎带上催你弟弟?你也没叫他帮着你分担分担?”
程远气呼呼地说:“那小子没来,临时给我玩失踪,把这边就甩给我一个人了,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他。”
老程失笑,程近从小就是个人精,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都推给他大哥,从小到大,借着长了同一张脸的便利,程远替他背了不少黑锅,总是嘴上说要算账,却从来没舍得说他弟弟一句重的。
他正想和程远多说几句,那边突然插进来一个尖利的女声:“阿远你和谁说话呢?跑这躲着干嘛?”
老程眉头一跳,提得高高的,一声不吭地等着,听见程远说,“是我爸,要不您也和我爸说几句?”
没回答,估计是扭身就走了。程远含笑说:“不说了,我继续回去接受轰炸去,等过几天有空回去看您和贺叔。”
老程说:“要真看见个好的就去认识认识也没损失,别因为是你妈介绍的就歧视人家姑娘。她介绍的不一定都像她那样。”

程家中午的这顿年饭吃得安静而和睦,只听见筷子声,再没了老程和林晴天拌嘴当点缀,似乎就少了点什么。
贺清河也察觉到了,笑着说:“往年不是你和你师傅一起值班,就是一起回来,今天还真难得。”
林晴天想想也才发现,居然真是。从他第一年工作,来到应城后,凡是不回家过年时都是到程家过的,第一年还有点拘束,到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而程远程近兄弟,因为家庭历史原因,每到这时候都要过去和他们的母亲,也就是老程的前妻一起过,一直都是老程和贺清河两个人安安静静地过,也只有林晴天过来的时候,才有点和平时不同的感觉。
老程带他这几年,两人之间早就超出了普通的师徒关系,即使他调离了,还是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师傅要是在,就容不得我糟蹋他的厨房了。”林晴天自嘲说。
贺清河说:“不管你信不信,你师傅还是会夸你的。就是喜欢在背后夸。”
这个林晴天是信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觉得被骂着比较舒服……大概这就是天生贱性。
他想着,看了身边的唐锐一眼,从今天早上过来,唐锐的情绪也不高,现在一直埋头吃饭,可半天也没见下去多少。他浑身笼罩着一股阴沉的气息,连贺清河都给了林晴天好几次目光,意思是怎么回事。
林晴天没有立即给予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一直到饭后,林晴天整理了厨房先走一步,他下午还得回队里,临出门他给了唐锐一个眼神,示意他跟着自己出来。
路上的人比平时少了许多,连车流都稀稀拉拉的。唐锐拖拉着步子,不甘不愿地跟着他。一路走到公交站,林晴天都没开口。
唐锐停下来,手酷酷地插在口袋里,看天看地看路看人,就是不看林晴天。
“你今天都没怎么说话,怎么了?”林晴天说。
“没什么。”唐锐说,林晴天顿了一顿,给出一个停止的间隔。
一辆摩托车突突突突地停在他们旁边,歇火了,一家三口都下了车,小夫妻带一个包裹得圆嘟嘟的孩子,一看那么大包小包提着,就知道是要赶回家去过年的。丈夫蹲下检查车子毛病,妻子就拉着孩子小手,细声细气安慰着:“……现在先不能屙便便,宝宝再忍一下,等爸爸修好车车咱们就回家便便。”小孩子还在不依不饶地扭着,她腾出一只手去抱他,满脸都是心甘情愿的容忍和慈爱。
他们俩人都不由自己地看了过去,又默默收回来,唐锐的脸上生硬地挂上一丝冷漠,就好像这一切都完全和他没关系。林晴天等着他,直到唐锐的眼睛对上来,这一眼里有点委屈,又有点倔。其中包括了“你知道我是怎么了但是我就是不想说出来你也不许可怜我但是也别不理我”等等复杂的情绪,林晴天眨眨眼,眼睛转了一圈又对回来。
“晚上没节目?”
没听到想听的话,唐锐像没等到摸头的小狗,耷拉了下脑袋,踢飞脚下一颗小石子。“还没。”
“我晚上肯定又回不来了,你要是出去,注意安全,别玩太疯了。”
“嗯。”
“还有,”林晴天说,忍着不去摸一摸那颗连翘起来的头发丝都透着倔强和委屈,让人又怜又爱的脑袋:“今晚八点的时候你妈妈会打电话给你。千万记得,别漏了接。”
唐锐猛然抬起头来,瞪大眼看向他,林晴天迎着他闪亮到不可思议的眼睛,感觉温柔不能自主地从自己心里破开的口子涌出来。
他咳了一声,说:“本来想早点告诉你,但昨天才和看守所那边说定时间,没定下之前又怕有意外,到时你会失望。”
唐锐哼了一声,还是一脸酷样,眉眼间多了一分压不下的明亮飞扬。那对小夫妻也搞定了车子,全家上车,又突突突突地走了。他们俩都目送着它。中午的太阳刚刚好,它就那么一点一点变小,消失在路那头。
林晴天转回唐锐,嘴角微微一弯,“还有,今晚是没机会说了,就提前说吧。”
“新年快乐。”





、第 105 章


从早上一睁眼开始,徐玉珍几乎是一秒一秒地数着时间,当终于等到叫自己名字时,她应声站起来,差点没因为头晕目眩而腿软再坐回去。
女警见多识广地不说什么,给她推开门,示意她进到房间里。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徐玉珍完全没有余力去注意到别的,她只知道有人过来摘下话筒,她机械地刷卡,嘀一声通过确认,话筒被交到了她手里。
话筒里一阵干扰的噪音,然后是一个干燥的女声:“已经拨通了,你可以说话了。”
她晕忽忽地捏着话筒,等着。
又一阵干扰的噪音,之后是少年压低后依然清澈的声音:“……喂,妈妈?”
那三个字就像锚一样,将她整个人定下来,牢牢地稳固在自己的双腿之上。

一个半小时后,徐玉珍缩在监室床上,房间的灯已经关了。只有门缝底下透出一丝亮。在黑暗里她毫无障碍地摸索出枕头下的一叠信。
收信人徐玉珍,发信人林晴天。
一共十封信不到,大半年时间,并没有发生太多事好写的。徐玉珍已经对此如数家珍,闭上眼都能复述,连信中的一笔一划,每一个字她都已经牢牢记下,从每一封的厚度和细小褶痕她都能分辨出里面是什么内容。
林晴天的字并不太有特点,也谈不上特别好看,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一板一眼的认真。认真地说着唐锐在学校很好,老师对他也都是夸奖,现在他在准备哪一门考试,考得怎样,接下来还有什么。
徐玉珍其实一开始并不太记得这个小警察的长相,事后她已经想不起在唐家那一次都发生了什么对话,直到后来林晴天来探她,告诉她,现在唐锐和他住在一起,可能短期内都是他来照顾唐锐,徐玉珍才知道有这么个人。
很年轻的样子,瘦瘦的,面容很端正,看起来有点严肃也有点紧张,说话很客气很小心,好像很怕会说错话。走之前他留下了自己的个人手机、工作电话、住处电话,说如果有事可以打电话找他,手机是24小时开机的。
到目前为止,徐玉珍也就打过一次。后来事情解决后,林晴天也和她通了一次电话,说唐锐已经想通了,让她安心。
他最新寄来的一封信里,是唐锐的新年近照。照片上他穿着去年她织的一件毛衣,他今年长高了不少,毛衣当时故意织大了,现在穿在他身上已经完全合身。依旧还是倔强的眉眼,原本尖刻瘦削的脸颊两侧多了一点肉,本来轮廓有点肖似唐龙和她自己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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