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超H短篇电子书 > 从郡主到淑妃 >

第37章

从郡主到淑妃-第37章

小说: 从郡主到淑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而度娘一出手,就把吴小姐瞬间秒杀了,伊的音律虽不及乐师娴熟,但韵味十足,如飞云流雪,婉转有致。
伊半支曲子还未奏完,吴小姐便偃旗息鼓,虽然隔着老远,我似乎也能听到吴小姐心底风起云涌的咒骂声。
悠悠小姐翌日便低调的走了,伊轰轰烈烈地来,又蹑手蹑脚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在送行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脸漠然的萧贤,于是悄悄蹭到他身边,低着嗓子问道:“昨儿你在逢霖馆听到悠悠弹琴了吗?”
他看看我,笑道:“你不知道么?昨儿胡大人病了,我临时替他去衙门当值。”
晴天霹雳!想到居然是我在独自消受吴小姐的天簌之音,我立时觉得自己无比冤屈,恨不得当场撞墙。当然,吴小姐要是知道这个真相,可能会更冤屈。
我和萧尧不能与伊同行,因为给大军押运的粮草须要从各地调来西京,等我们聚齐粮草准备出发时,已是秋花惨淡秋草黄的时节的。
临行那日清晨,我去王府拜别爹,然而爹没有见我,只叫何内官传话叫我一路小心,又赐给我一支镂满梅花的青玉簪,头上以玳瑁雕作蝶翅状。我站在重华堂外与爹话别,幽暗昏惑的朱红雕漆门把爹的孤独和我的欠疚隔绝成两个世界,他始终一言不发,我想大概上次的事让他伤心了,一个须发花白征战半生的老人,到头来发现身边那么多亲人,一个也不可靠。
官道因为运送粮草的缘故,已然修好,所以这次出行,比起上次南下永州,有一种顺水推舟的畅快。不几日我们便赶到榆州境内,只须一两日,便可到榆州大营的所在——金铙山了。
然而路却更难走了。原来要到达金铙山,必须穿过一个叫断藤峡的地方,此地虽山路崎岖,且有狼虫虎豹出没,是个鬼见愁的地方,却是到达金铙山的必经之路,但断藤峡巍峨雄壮,峥嵘险峻,峰峦高矗云霄,峭壁陡立,而且道路曲折交叉,一不小心便会迷路,一进榆州,等到那里接应我们的斥侯就告诉我们,近来定王屡次想要绕道占领断藤峡,断了潭王军队的给养,所以我们走这条路时,要时时小心,以免与定王大军相遇。
萧尧也犯了愁,粮草一旦被劫榆州二十万大军便成了孤军奋战,势必一败涂地。而榆州一陷,定王就可以长驱直入,威胁西京,之前的靖王,便是这样被灭掉的。为了稳妥,萧尧决定先把粮草藏在才进榆州的一座小镇——梓阳镇上,先带上度娘去探路,若无异样,再押着粮草出发。
我坚持要去,萧尧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你不会武功,若遇上敌人,我们还得先保护你。”他一边换着灰白粗布短衣,一边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也寸土不让,道:“你不要小瞧人,‘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我虽然不会不武功,可是我脑子快,可以帮你们出谋划策呀!”
萧尧啼笑皆非了,只得说:“《论语》倒背得比先前好了,”然后直接无视我的强烈抗议,说道,“来,帮我抻抻袖子。”
我走过去,帮他扯袖子,手腕翻转间,萧尧粗壮的手臂便伏伏帖帖地装在袖子里了。几秒钟之后,他开始抓耳挠腮,然后平静了一刻,叫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惊恐道:“哎呀,糟糕,那些衣裳撂在箱笼里,别是山里潮气重,生了跳蚤吧。”
萧尧也很懊恼,他最恨这些无孔不入的变态小虫了,急咻咻道:“快帮我捉出来!”
我站在他身后,伸出手掌向他脖子里一横,笑道:“萧大侠,您要是敌兵,这会子就做了我的刀下鬼了!你到底带不带我去?”
萧尧满把抓住我的手,笑道:“你这个促狭鬼,趁人之危!总是几只跳蚤忙了你的忙了!”
我解开他的衣领,捏出了方才暗暗放入他袖子里的东西,笑道:“跳蚤怎么配作我的同盟,你看看这是什么?”
是几只毛茸茸的灰绿的苍耳,静静伏在我的手心里。
萧尧抚弄着我松松的发髻,道:“进山探路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处处小心。”
我拼命地点点头,为了表示决心,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断藤峡的险山恶水的名头不是白来的,漫山遍野地荆棘高树似乎在用他们居高临下的姿态向我们打出温馨提示:军事重地,闲人免进。
可我们不是闲人,是比杜甫还忙的忙人。很忙乱,很盲目。我们照着斥侯绘的图样,在九曲十八弯的山道上转了半日,走了很多荡气回肠的冤枉路之后,终于见到了通向金铙山的大路——向金道。
我们三个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心想走到这儿都没有遇见定王的军队。正在这时,两个山民模样的人,一个穿深褐粗布衫,一个着淡黑棉布搭裢,身上背着柴禾,遥遥地向我们走来,还有百姓打柴,说明定王并未前来搅扰。
萧尧上前作了一揖,问道:“请问二位,这条路可是向金道?”斥侯的图样有些不尽详实之处,萧尧想要确定一下。
那个穿深褐布衫的人说道:“正是,从此地再走一日,便是金铙山了。”
我们精神一震,然而面色依然平静,萧尧问道:“你们这是从哪里打的柴?”
深褐布衫笑道:“深山里柴禾潮湿,烧不得,我们是从金钹峰上打的。”
萧尧淡淡一笑,一伸手,做出让道的手势,道:“多谢二位指点,请便。”
等那二人走得远了,萧尧警惕地看看四周,问道:“你们怎么看?”
度娘忧心忡忡,道:“此路绝不可行!”
萧尧会心一笑,既而正色道:“难道我们扮的不像,让他们一眼就看出我们是去金铙山的?”
度娘道:“大爷休要多想,这里山高路险,人迹罕至,若不是去榆州大营,谁会涉此险境,我看他们也一半是猜的。”
萧尧点点头。度娘无声微笑:“不过那个人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金钹峰上常年只生长圆柏和冷杉,他们背的明明是云杉。”
我从萧尧身后走出来,望着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笑道:“还有一点,你们注意到了没有,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穿深褐布衫的人在说话。”萧尧和度娘同时看向我,瞳仁里闪着一丝浓重的疑虑,“那个黑布搭裢左耳上有一只不小的耳洞,只有常年带耳坠的人才会如此,中原的男子是没有的。”
度娘拊掌,猛然省悟,道:“对啊,‘夷人大种曰昆,小种曰叟,皆曲头木耳环’,那个人是白戎细作!”



、第五十二章 明贞

萧尧默然不语,回身找了块嶙峋的山石坐下来,低声道:“这可如何是好?只是不知这峡谷里是只有细作出没,还是定王大军已经埋伏于此,若是大军未到,我们倒是可以仍走这条路。”
未能探得实情,尚有一丝侥幸,毕竟除了这条路,我们无路可走。
山野空旷沉寂,只有渐生寒意的秋风吹折白草的微响,有两只松鼠你追我赶从我们面前倏然而过,掀起一股烟尘,我轻叹一声,兵荒马乱的年月,只有它们还能日日无忧无虑,蹦来跳去,真是人不如物啊!
忽然耳后一阵衣裾悉索之声,我眼角一掠,已觉察是方才那两人又折返回来,度娘突然很大声地说:“时候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萧尧本是背对着二人的,听得度娘话中有异,身子纹丝不动,眼皮却向我看过来,我两根手指一捻,打了一个旁人觉察不到的手势,萧尧立时会意,道:“好啊!”
我们沿着蜿蜒山路一径逶迤而行,在一道急坡之旁的草丛里,度娘方才搁了一块大石作标记,此时伊飞起一脚,那石头犹如棉絮一般,轻飘飘划入半空,朝跟在我们后面的人沉重地砸了过去。
只听那深褐布衫“哎哟”一喊,跌在厚厚的草丛里,砸出一声闷响,萧尧和度娘早已飞身扑下,左右夹攻擒住了另一个黑布搭裢,度娘随身的紫铜错丝弯月刀,抵在那人颈中。
黑布搭裢见在劫难逃,倔强地一拧脖子,道:“以二敌一,胜之不武!”这句话说得歪歪扭扭,显然他的中原话说得并不十分好。
度娘清淡一笑,道:“你们与定王沆瀣一气,你又鬼鬼祟祟地到断藤峡来刺探消息,又算什么?快说,定王大军在哪儿?”
不料那人硬气得很,挑起一边的嘴角,阴森森笑了笑,突然牙齿一叩,全身一阵痉挛,气绝身亡,七窍静静地流出黑浓的血。
萧尧面上掠过一丝恼恨,忽然一个急跃,拉起方才那个深褐布衫,试了试气息,方顿足道:“白费一番功夫!”
度娘走过去,看看那人,又走回来,在那个白戎细作身上一通乱翻,只见一团淡灰黄的影子掉出来,伊拾起来,我也忙凑过去细瞧,一块手掌大的黄杨木牌,因是半旧,缝隙里积存了污垢,上面刻了些软虫样的图纹,十分精细,陈年旧物却不失堂皇的气派,像一件长年烟熏火烤的青花瓷。我请教度娘:“这是什么?”
度娘道:“这是令牌,这个人是白戎王宫派到定王那里的,上面有他的名字,职位和隶属的长官”我对伊的崇拜的高山仰止的,原来伊还懂白戎文字,原来度娘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还可以转换为各种语言版本。伊转身对萧尧道:“大爷,我看这峡谷里的细作不只他们两个,我们还是回梓阳,再作商议吧!”
萧尧无奈的点点头。我们心灰意冷地往回走。走出了一段距离,度娘突然停住脚步,对萧尧说:“大爷,我想起一件事。白戎人极看重身后事,方才那两个人不见回去,必有第二拔人来找寻他们,就是尸体也要送回家乡埋葬,我们去刚才的地方等着,必能等到。”
我们一分也不敢耽搁,立即往回赶,还未到方才杂草丛生的上坡处,便听远远行来一乘四人小轿,三人面面相觑,只想不通在这荒山野岭的地方,除了职业间谍和职业劫匪,还有非职业的活人出没。
暗红的羊齿草密密地连成一片,严严实实在遮住了我们,但不妙的是,度娘和萧尧都穿着色彩暗淡的衣衫,反而容易在草叶的缝隙间露出马脚,倒是我穿了一件喜气洋洋的花布衫蹲在里面,这身耀目的装备扎进火红的草丛,反而成为让我隐身的保护色。
那几个人离我们不过一箭之地,我仗着一身得天时地利的战袍,大着胆子探出头去看了看,悄悄对度娘,道:“抬轿子的是四个彪形大汉,看起来不大好惹。”
度娘低低地侧过头,眼中精光一轮,道:“奴婢虽看不清他们的脸,却看得清他们的脚,脚下虚浮,没什么真材实料。”
萧尧赞同,道:“他们敢在这细作出没的地方大摇大摆地走,必定有些来头,咱们劫住他们,兴许能问出些东西。”
萧尧叫我在草丛里藏好,和度娘兔起鹘落之间,便跳到那顶轿子前面,萧尧笑道:“劳烦几位大哥,我们想问个路。”他们还挺会先礼后兵的。
其中一人气势汹汹道:“滚开,别耽误我们正事,要不然大爷不客气了。”我憋着一肚子笑,这位大哥恐怕不知道萧尧才天天被人“大爷”“大爷”地叫,这话倒像替萧尧向他们叫阵似的。
此时轿里却传出一个女人娇柔的声音,“二位客官,我们有急事,这断藤峡不是个平静地方,二位还是折回去的好。”
我心头一撞,恍恍惚惚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很是耳熟。
度娘照样波澜不惊地说:“这位大嫂,既然这峡谷不平静,您又为何在光天化日之下自此路过呢?”
那女人还没说话,旁边一个轿夫又爆粗口了,“你也想跟我们夫人比,知道我们夫人是什么人吗?”
一语未了,那个女人仓皇打断他,道:“阿鹏,莫要张狂,出门的时候我怎么交待你们的。”
我的记忆残片与这个女人温存柔弱的声音在时间长河里交汇,顿时火花四溅,我三步并作两步地跨过重重草叶遮挡的屏障,边跑边喊:“你们先别走!”
站在轿前假装劫道的两人,没想到我会突然间以这种惊艳的方式闪亮登场,萧尧担心我的安危,脸都白了,他奔过来,死死地攥住我手臂,冲我喊,“不是叫你躲在里面吗?”
我冲萧尧摇摇手,走至轿前站定,额头上不觉渗出细密的汗珠,怕万一判断失误,又会给萧尧和度娘添麻烦,我颤颤巍巍而又贸贸然问道:“这位大嫂,可否露一露金面?”
这回还没等轿夫扯开架势准备破口大骂,里面的人已经“忽拉”一声扯开轿帘,那人一见到我,也是珠泪滚滚,走上前来,声音飘乎不定地叫了一声:“珠儿?”
我抓住伊的胳膊,使劲点头,笑道:“是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严小姐?”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我在永州的童年好友——严小姐,闺名叫做明贞。娘没了之后,刘奶奶荐我到她家给伊作丫鬟,伊虽是小姐,却秉性柔婉善良,待我如同姐妹,后来,我患了咳疾,严乡绅怕我把病气过给伊,就给我一笔钱,送我回刘奶奶家治病了,严小姐瞒着父母,还偷偷跑出来看过我两回呢,我年幼的心灵在那个冷酷的世界里,感受到友情的温暖,后来,我调养了一阵儿,也就痊愈了,然而严小姐家已经换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