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记-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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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杰一个鲤鱼打挺跃起,忍着怒火,“岑沐晓,别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资格随便打人?”
“哈——,”岑沐晓悲愤地冷笑一声,咬牙切齿,“方文杰,还记得当年在方家吗,因为多和骄骄说了几句话而已,你把我打得半死,我还过手吗?现在骄骄是我老婆,你竟然背着我搂着我的老婆,我一枪毙了你都不委屈吧?”
玉骄张着嘴,想死的心都有,带着哭腔央求,“好了,你们闹够了没有,生怕我忘记自己是个红颜祸水是不是,非得隔三差五地提醒羞辱我一次,你们杀了我好了。”
岑沐晓和文杰一低头,一脸愧意地不再出声。
玉骄哭了两下,擦了把泪,“承佑要出事了,你们快去把他追回来,求你们了。”
文杰和岑沐晓大惊,睁大玉骄看着玉骄,忙问是怎么回事。
玉骄抽噎着,对岑沐晓说,“承佑知道了那天他被下药后发生的事了,差点和我拼命。”
岑沐晓立即明白,刚才的妒火一下消失到九霄云外,叉着腰,担忧地看了看四周,“他往哪里跑的?”
“喂,”文杰一头雾水,紧张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承佑的事你们瞒我?”
显然作为承佑唯一最亲的表哥,文杰是最应该先知道承佑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却稀里糊涂地问不出所以然来,不免又急又生气,“岑沐晓,你是不是对承佑做了什么?”
岑沐晓大怒,冲着文杰骂了一句,“混蛋,我还能睡了他?”
文杰气得咬牙,当着玉骄的面只得忍着没动手。
玉骄一脸焦急,“文杰,也怪我刚才只顾自己,快去找承佑吧,回头跟你解释,总之,承佑知道卓盈怀了他的孩子,我怕承佑一时接受不了做出傻事来。”
“什么?”文杰看鬼似的看着玉骄,见岑沐晓已经往玉骄指的的方向跑去,毕竟兄弟情深,对承佑的担忧盖过了惊世骇俗的震惊,看了玉骄一眼,也跟着岑沐晓后面跑去。
玉骄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院子,卓盈和楚元都早已在等她了,见玉骄满脸泪痕的样子都吓了一跳。
楚元满眼惊慌地抱住玉骄的腰,“妈妈,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卓盈也紧张地过来,“骄骄,刚才文杰和岑沐晓前后脚的来找你,我说你可能到菜园去了,不会是打起来了?”
玉骄摇摇头,对楚元笑了笑,“我眼里迷了沙子,已经好了。楚元,饭做好了,你去厨房自己盛着吃,我和卓盈姑姑有几句话说。”
楚元自然不会相信玉骄是被沙子迷了眼睛,但是大人有要紧的话说时自己是不能讨嫌的,低着头去厨房了。
玉骄拉着卓盈进房,卓盈见玉骄面色凝重,知道有要紧的事发生,配和地将房门关上。
“怎么了,文杰和岑沐晓打起来了?”卓盈压低声音,有些好奇地问。
玉骄忍不住白了一眼,深深叹了口气,又不无担心地看着卓盈,“卓盈,承佑一早来找我了,他知道你们的事了。”
卓盈一下呆住,脸色顿时煞白,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玉骄赶忙扶住她。
“快送我离开这里好吗?送我去尼姑庵吧。”卓盈眼泪大颗大颗落下。
玉骄见卓盈站不稳的样子,一时慌神,将卓盈扶到床上躺下,声音颤抖,“卓盈,事已至此,急也没用。你还怀着孩子,哪个庵堂会收你?这样吧,反正我也要离开清安城的,不如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骄骄,”卓盈目光呆滞地看着帐顶,“是不是你说的?”
玉骄百口莫辩,虽然不是自己亲口说的,可跟自己亲口说的也差不多,一脸歉疚,“是这样,赵妈知道你怀了一个半月的身孕,可能无意间跟承佑说了,承佑这才怀疑,然后给赵妈看一颗珍珠扣,赵妈不明就里,说珍珠扣是你的。今早承佑跑来问我,我也编不出瞎话了,承佑接受不了就——。”
没等玉骄说完,卓盈忙沙哑地问,“怎么样?”
“跑了。”玉骄含泪低头。
卓盈舒了口气,刚才还以为承佑自杀了,听见只是跑了,也放下心来,以为知道真相后承佑羞愧难当,这也是情理之中的。
“希望承佑没事。”玉骄黯然垂头。
文杰和岑沐晓气喘吁吁地回到玉骄的小院里,看表情应是没有找到承佑。
岑沐晓见玉骄担心的模样,心疼起来,有些不满地说,“一个大男人,还能出什么事?卓盈都好好的,他要是怎么了,那也是活该。”
文杰看了看卓盈,二人目光相遇,忙尴尬地躲闪开,一时气氛沉闷。
文杰一脸忧愁,声音也没了力气,“我回去多派人去找找,你们不用太担心。”
岑沐晓不知是真热情还是假客气,挽留起文杰来,“这都快中午了,要不吃了饭再走?”
文杰板着脸,目光低垂,“不饿。”
说完,文杰也不和玉骄打招呼,转身急急地走了出去,走到院门口时遇到回家的楚元。
楚元见到文杰非常高兴,见文杰满脸不开心的样子,不解地问,“叔叔,你去哪儿啊?再到我家玩会吧。”
楚元的挽留是发自肺腑的,文杰目光柔和地看着楚元,摸了摸楚元的脸,并没有说话,只是冲楚元笑了笑,大踏步离开了。
楚元委屈地看着文杰远去的背影,以为文杰叔叔不再喜欢自己了,正自伤心时,听见岑沐晓在里面喊他,楚元立即兴奋地大喊一声爸爸,早将文杰抛之脑后,“咚咚”向屋里跑去,一头扑在岑沐晓怀里。
吃了午饭,岑沐晓要走了,玉骄将岑沐晓送到山路口。
岑沐晓牵着马,并不急着上马,皱眉略一沉吟,声音透着伤心,“骄骄,我问你,如果方家执意要回楚元,你会怎么做?”
玉骄惊讶,掩饰着慌乱,“现在是麻烦堆到一块了,你还提这事干什么?”
岑沐晓不说话,定定地盯着玉骄,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却涌起潮湿澎湃。
见岑沐晓如此担心的样子,玉骄眼圈一红,“楚元长这么大没有离开过我,我不会让他们要走楚元的,再说有文杰在,方家不会硬来。”
岑沐晓眸中骤然升腾起一丝妒火,但很快恢复如常,微微一笑,却透着不易觉察的忧伤,一只手牵着马,一只手搂过玉骄,紧紧抱了抱,“回去吧,看好卓盈,别让她一时糊涂做出傻事来。等我办好手上的事情,我们谁也不管了,远离这纷扰的乱世。”
“其实,唉——。”岑沐晓欲言又止。
“说啊!”玉骄娇嗔地瞪着岑沐晓。
岑沐晓面色凝重起来,“骄骄,我觉得卓盈能那样救承佑,内心是喜欢承佑的,也许她自己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要生下这个孩子。但是,如果承佑没这个意思,我认为最好劝卓盈把孩子打掉。”
“你混蛋,岑沐晓,这种话你也能说得出口,那也是一条小生命啊?”玉骄又惊又气,不可思议地瞪着岑沐晓。
“可卓盈也是一条命,承佑也是一条命——,得,我错了,就当我没说,看你气得。”岑沐晓揶揄地笑笑,“我走了,想我就回家看看我。”
岑沐晓跨上马飞奔而去,回头向玉骄挥了挥手,在风里喊着,“回去,照顾好自己。”
直到岑沐晓一骑红尘渐渐远去,玉骄方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农家小院去,却见一个人影立窜到面前,玉骄吓了一跳,本能地后退一步。
“骄骄,”文杰目光深沉,声音平静中透着隐忍地悲愤,“承佑和卓盈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骄颓然一叹,将张宜给承佑下药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文杰默然听着,脸色铁青,却并没有玉骄想象中惊讶和愤怒。
听玉骄讲述完后,文杰冷冷地问,“如果承佑没有发现那天救他的人是卓盈,你是不是永远瞒着他?”
玉骄眸中微微一怔,“当然啊!卓盈那天救他是抱着一死的决心的,卓盈也不许承佑知道,难道让卓盈的牺牲毫无意义吗?”
“那么现在呢?”文杰眼圈红了,声音冷得没有一丝往日的温存,“就算你知道卓盈怀了承佑的孩子也不打算告诉承佑吗?就像你起先不打算告诉我楚元的事一样?”
玉骄惊讶,想想自己并没有做错,没想到文杰会为这件事责怪自己,“难道可以吗?难道告诉承佑,让承佑娶卓盈吗?”
显然玉骄是避重就轻,只说承佑和卓盈,不提自己和文杰。
“难道不可以吗?”文杰声音也提高了许多。
玉骄愣住,张着嘴,半天方说,“文杰,你说真的吗?让卓盈娶自己的庶母?”
文杰忍着悲愤,抬头望了望如洗的蓝天,“骄骄,你怎么还是这么想的,我们两个今生已经是悲剧了,难道还要让承佑和卓盈也因为死去的人而万劫不复吗?”
玉骄怔愣中一脸迷茫,自己一直认为承佑和卓盈的事若被世人知道才会万劫不复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从文杰深邃忧郁地眸中看见自己凄然地笑容,玉骄心里一痛,前尘往事历历在目,声音透着恍如隔世般的幽怨,“文杰,当年的事,我们可以怨谁吗?”
文杰眉头一拧,痛苦地低下头,“骄骄,对不起,我知道,是我们方家对不起你外公一家,我更对不起你。”
玉骄含着泪无力一笑,这一次没有回避自己和文杰的过往,“承佑和卓盈与我们当年不一样,就在我们最恩爱的时候,可能是冥冥之中的命运捉弄,竟然是我们两个无意间发现了我外公外婆死在你们方家四十多年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妈一岁就成了孤儿,她怎么可能让自己唯一的女儿继续做你们方家的媳妇。就在我妈以死相逼让我离开你的时候,你又因为害怕承佑的父亲报复方家会连累我,你才当着众人休了我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文杰,对于我妈来说,你们方家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你我注定有缘无分,其实,我谁也不怨了。现在卓盈和承佑之间没有仇,没有恨,也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人神共愤的乱伦啊,你却怨我不该瞒着承佑,难道我错了吗?”
“别说了,”文杰底声哀吼,显然,自己和玉骄之间的过往是文杰心里最想隐蔽地伤疤,此时又被撕扯鲜血淋漓,深邃地眸中泪水慢慢聚拢,声音微抖,“我们之间的万劫不复我来扛,只要你和楚元开心就好。但是,承佑和卓盈如果不可能,让卓盈把孩子打掉,让他们解脱吧。如果可能,我是说他们若是能在一起,让他们远走高飞好了。”
“你和岑沐晓怎么说的一样呢,难道你们男人都是铁石心肠?你们明明知道承佑和卓盈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们不承认卓盈是承佑的庶母,可承佑一定认为这是乱伦的,否则他怎么会那么痛苦。”玉骄突然发觉文杰和岑沐晓也这般残忍,不免失望难过。
文杰忍着悲愤,“什么乱伦,承佑是我表弟,是我妈的亲侄子,卓盈是我堂哥的表妹,是我大伯母娘家的侄女,他们都是从小在我们方家长大的孩子,在我眼里,都是我的弟弟和妹妹,卓盈怎么算是承佑的长辈?是,我舅舅表面上是娶卓盈做姨太太了,可那是为了救卓盈,不让日本人糟蹋卓盈不得不演了一出戏,是权宜之计,所以,卓盈和承佑不是乱伦。”
玉骄觉得讨论下去没意思了,“也许瞒着承佑是错了,可你和岑沐晓都让卓盈打掉孩子也有待商榷,先找到承佑再说吧,我们谁也无权决定别人的命运。”
玉骄突然心烦意乱,扶额无奈地问,“ 不是去找承佑了吗,你是特意回来兴师问罪的吗?”
文杰歉意地看着玉骄,目光温柔,“不是。我已经让送我来的管家回城去找承佑了,本来我一早来找你是有事要告诉你的,因为承佑的事没来得及说,所以我又折回来。”
“什么事?”玉骄有些疲惫地问。
文杰目光躲闪地低下头,略一沉吟,“骄骄,昨晚文锦来找我父母,希望我们借钱帮她买回纱厂和绸缎厂,我和爸妈都没意见,但是文绫坚决反对,我希望你能劝劝文绫,她也就能听进你的话,再者文绫这么反对,我也想听听你的意见。”
“文绫是对的。”玉骄几乎是脱口而出。
文杰微微一愣,目光复杂地看着玉骄,等待玉骄说下去。
玉骄忙敛住激动,清了清嗓子,“现在局势这么乱,以后这天下还不知道谁坐,我觉得不急于赎回这些产业。你想想,日本人来的时候,这些产业成了文锦和日本人合资的,现在又被当做日产被南京政府给没收了,如果现在赎回来,要是一直是蒋先生坐天下还好说,要是变了天又被没收了呢?”
文杰忍住笑意,顿了顿,“领教。既然你支持文绫,我也就不指望你帮我劝文绫了,行,听你们的。”
文杰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巧克力,抓起玉骄的手,塞在玉骄的手上,“文绫让我带给楚元的,我都忘了给楚元了,帮我带给他吧。”
在离玉骄和文杰一里多远的山道上,小陆子站在吉普车的车顶上,举着望远镜认真地望向远方,“团长,方先生抓起太太的手,团长,方先生塞了一样东西给太太了。”
岑沐晓面无表情地给马梳理着鬃毛,轻轻拍了拍马,好像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