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后记-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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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骄手里的筷子差点掉在地上,心里一阵澎湃。玉骄听出是乔臻的声音,多年战乱,昔日朋友大多或死或音讯全无,见乔臻依然风采依旧,玉骄忍不住热泪盈眶。
乔臻笑盈盈地在岑沐晓面前坐下,“怎么样,我的厨子手艺还不错吧?你的事吧,全清安城都传遍了,有你这么挑剔的吗?有本事的厨子哪会到你这儿受罪,怕是我要给你一辈子饭了。”
岑沐晓抿了一口红酒,白了乔臻一眼,“你把厨子借我得了,哪用这么麻烦。”
玉骄看着眼前的岑沐晓和乔臻,突然自惭形秽起来,知道自己改离开了,站起身准备悄悄退下。
勤务兵见玉骄没动筷子,吃惊的问,“大嫂,吃不惯吗?我去拿些面包你拿回去吃吧。”
乔臻这才注意到玉骄,回头有些惊讶地看着玉骄,问岑沐晓,“你这里还有个小饭桌啊!”
岑沐晓看也不看玉骄,一脸不以为意,“你送这么一桌,我家狗也喂过了,猪也吃饱了,总不能都倒了吧。”
玉骄屈辱的怒火一下蹿到头顶,抓起盘子就往岑沐晓的方向砸了过去,原本盘子完全可以越过岑沐晓头顶的,但岑沐晓可能警觉到危险,竟突然站了起来,只听岑沐晓一声惨叫,顿时额头血流如注。
乔臻和勤务兵大吃一惊,忙扶着岑沐晓看伤情。玉骄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
此时,卫兵们听见声音闯了进来,见岑沐晓满脸是血,都吓了一跳,问清是玉骄砸的后,个个怒不可遏,冲上去就要抓玉骄。
“你们干什么?”岑沐晓一声怒喝,“放开她。”
卫兵愣住了,忙将玉骄放放开。
乔臻正要给岑沐晓包扎,见岑沐晓发火,也火了,“岑沐晓,你再动一动,我再补你一盘子。”
岑沐晓只得坐好不动,对卫兵们大声命令,“都给我滚出去。”
勤务兵们互相看了一眼,不敢违抗岑沐晓,连忙退了出去。
乔臻给岑沐晓包扎好了伤口,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玉骄,同情起来,对岑沐晓说,“岑沐晓,不是我说你,你说话是越来越尖酸刻薄,这事不全怪这位大嫂,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岑沐晓皱着眉靠在椅上,显然伤的不轻,“我怎么忘了,她是猪倌啊,能没些蛮劲。”
玉骄此时也还过魂来,后悔、心疼也于事无补,眼下只有希望快些离开这里,此生再也不见岑沐晓了,祝愿他和郝曼卿早日成就好事,自己带着楚元过自己的日子,欠岑沐晓的,来生再还吧。
勤务兵抹着泪,见自己岑沐晓的伤没有什么大碍了,也帮玉骄说起好话,“团长,都怪我,这位大嫂本来今天要走的,是我没看好大嫂,让她闯了大祸,求您看她是乡下婆姨,不懂规矩,你饶了她吧。”
岑沐晓大怒,一拍桌子,厉声喊道,“来人。”
一队卫兵匆忙跑了进来,岑沐晓指着勤务兵大骂,“好你个小陆子,老子被人砸得头破血流,你倒胳膊向外拐,行,你愿意承担是吧?好,我成全你。”
岑沐晓对卫兵们喝道,“还不把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绑了,拖去关禁闭,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出来。”
卫兵不解地看了看岑沐晓,不敢怠慢,押着勤务兵小陆子就走了。
玉骄惊得张嘴说不出话来,嘴唇蠕动了一下,“岑,东家老爷,不关这孩子的事,要杀要刮你冲着我,你这是干什么?”
此时,花厅里只剩岑沐晓、乔臻和玉骄三人,玉骄的话说完,花厅里静的出奇。
岑沐晓冷冷地盯着玉骄,“鬼见愁,你走不了,你预支的工钱就不提了,你把我砸成这样,我的勤务兵又因为帮你求情关了禁闭,你得负责,在我伤好之前,你必须代替小陆子伺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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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听了岑沐晓的话,乔臻和玉骄都惊讶不已,张着嘴难以置信地看着岑沐晓。
乔臻微微笑了一下,赞赏地拍拍岑沐晓的肩膀,“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小子其实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唉!以后啊,你还得吃亏在这张臭嘴上。”
岑沐晓阴着脸,“乔臻,谁让你送饭来的,我告诉你我要饿死了吗?这都是你送饭惹出来的,你也逃不了干系。”
“什么?”乔臻又气又无奈,“得,我贱,我自找的。”
岑沐晓也是一脸不高兴,“你怎么跟个妇人似的爱较了,我问你,我这脑袋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乔臻翻了翻白眼,冷笑一下,“不好说,脑震荡怕是有的,呆了、傻了也不一定,要是脑袋里有淤血,失明都有可能。”
岑沐晓略一沉默,“那我这几日安心静养就是,你可每天来看看我。”
“哈!”乔臻忍住笑,“还就是,你可不能再乱发火,需得安心静养,不然傻了、呆了别怪我医不好你。”
“你还楞着干什么?”岑沐晓冷冷瞪着玉骄,“没眼力见的,扶我回房换衣服,我不想发火,别惹我。”
乔臻不解地看着岑沐晓,“再派个勤务兵吧,这位大嫂不像会伺候人,你也太难伺候。”
岑沐晓一脸不悦,“她把我砸成这样,枪毙了她,连你都会跟我急,放了她,我实在气不过。让她伺候我两天,这是太便宜她了。”
乔臻失笑,“你不怕别人又说闲话?”
岑沐晓淡然一笑,“这就更不怕了,鬼见愁没别的优点,就一样,太丑,这样别人就会知道我岑沐晓不爱女色,不会再缠着我说媒纳妾,我也落得清静。”
岑沐晓说完向玉骄伸出手,玉骄欲哭无泪,只得上前扶住岑沐晓。谁知岑沐晓刚一站起,眼前一黑,差点摔倒,一下趴在玉骄的肩上。
乔臻担心地想要扶住岑沐晓,岑沐晓一把将他推开,“你回去吧,我看这一切霉运都是你招来的,我得回房洗个澡,去去晦气。”
岑沐晓几乎整个人都趴在玉骄的肩上,玉骄咬着牙,费尽力气才将岑沐晓扶到卧室。岑沐晓坐到床上,痛苦地皱着眉头,玉骄慌了,问岑沐晓还疼不疼。
岑沐晓抬眼瞪着玉骄,“别以为我不敢枪毙你,要不是怕我的死对头们闻风来暗害,绝不会这么轻饶了你。去,帮我把衣服拿来。”
玉骄大惊,没想到自己差点闯了大祸,忍着泪去给岑沐晓拿干净衣服。打开衣橱,玉骄愣住,衣橱里竟然有女人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愤怒和嫉妒,玉骄觉得这些女人的衣服和眼熟,翻了一下,玉骄认得是自己以前曾穿过的衣服,玉骄捂着嘴掩声而泣。
“拿来了吗?”岑沐晓在里间一不耐烦地大喝一声。
拿着衣服,匆匆来到里间,玉骄慌忙止住脚步,没想到岑沐晓那么坦然地坐在床上,脱得只剩一条内裤。
玉骄大窘,进退不是,虽然和岑沐晓做了几个月的夫妻,但彼此心里都清楚,那几个月只是挂名夫妻,还未曾圆房啊!
岑沐晓显然对猪倌丑妇没有一点男女之防,冷冷地命令着,“身上有血迹,你快去帮我打洗澡水,我得洗个澡。”
以前岑公馆里有浴室,打开水龙头就能放水洗澡了,可现在玉骄却得去厨房烧水,再一桶一桶地拎到卧室,将澡桶灌满,做完这一切,玉骄累得浑身像是散了架。
气喘吁吁地走到岑沐晓面前,也不好意思抬眼看他,低着头说,“东家老爷,洗澡水准备好了,您去洗澡吧。”
岑沐晓毫不领情,反倒一脸愤怒,“你想冻死我啊,不知道我没穿衣服吗?水没弄好之前不知道来给我加件衣裳吗?笨死了,还不扶我去洗澡。”
玉骄攥紧拳头,还没回话,岑沐晓抢先说,“鬼见愁,你不是故意要惹我生气吧,好让我呆了、傻了,或者瞎了,你好乘机逃走是不是?”
听岑沐晓这么一说,玉骄反倒没了脾气,生怕岑沐晓真的气出个好歹,慌忙给岑沐晓披上睡袍,扶着岑沐晓站起。
“哎呦!”岑沐晓一起身便痛苦地捂着额头。
玉骄紧张起来,“没事吧?来,慢点,扶住我。”
岑沐晓脸色和缓,乖乖地将胳膊架在玉骄的肩上,与其说是玉骄架着岑沐晓,不如说是岑沐晓紧搂着玉骄,反正二人两小无猜似的依偎着走到澡桶边。
“东家老爷,您慢慢洗,待会我来收拾。”玉骄准备离去。
岑沐晓岿然不动,却将玉骄的胳膊抓得牢牢的,看也不看玉骄,盯着澡桶里的水,“你是顶替小陆子伺候我,我洗澡都是他帮我洗的,你往哪里逃?”
玉骄不可思议地看着岑沐晓,没想到岑沐晓还有这个臭毛病,早知如此,何必顶替赵妈来这里。不便伺候承佑擦身接尿,现在却顶替小陆子给岑沐晓洗澡,玉骄不禁灰心,自己这是什么命啊?
好在岑沐晓自己爬进了澡桶,当然,内裤还穿在身上,可能是怕猪倌丑妇占了他的便宜吧,玉骄这么想着。
“帮我洗。”岑沐晓闭着眼,舒服地泡在澡桶里,两只手臂搭在桶沿上,说话比刚才和善多了,但依然是命令的口气。
玉骄叹了口气,谁叫自己欠这个小祖宗的,只得拿起澡巾给岑沐晓擦着胳膊。
“喂,我是洗澡,不是洗手。”岑沐晓闭着眼,口气更和气了。
玉骄慢慢挽起袖子,瞪了一眼岑沐晓,将毛巾浸了水在岑沐晓的肩上擦拭,瞥见岑沐晓健壮光洁的胸脯,玉骄脸烫了,好在有锅底灰掩盖,看不出脸上的变化。
突然,岑沐晓毫无预兆地睁开眼,“你不用难为情,你长成这样,我都没把你当女人,好好给我洗。”
玉骄又羞又气,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东家老爷,您的意思我明白了,就是不把你当男人呗!那好,您放心好了,我给我孩子洗过澡,也给玉猪洗过澡,一定也能把您洗的干干净净的。”
岑沐晓立时一脸黑线,“哎呦!”岑沐晓□着捂着额头上的伤,一脸痛苦。
玉骄火气立时烟消云散,忙紧张地看着岑沐晓,“怎么了,要不要请乔大夫来瞧瞧?”
岑沐晓摆摆手,“不用了,我歇会儿,你去帮我把衣服洗了。”
洗完了衣服,玉骄不放心,回到卧室看看岑沐晓怎么样了。岑沐晓已经不在澡桶里,玉骄走到里间,发现岑沐晓也不在,有些慌了,赶紧向大门跑去。
“你找什么?”岑沐晓的声音不知道从房里的哪个角落里飘出了。
玉骄刚要迈出门槛的脚收了回来,转身见岑沐晓穿着一身睡衣,正慵懒地靠在屏风旁,一脸的似笑非笑。
玉骄一急,脱口说出,“我,找你内裤洗。”
刚一说完,玉骄知道失言,窘迫地避开岑沐晓的目光。
岑沐晓抿嘴偷笑,接着板起脸说,“在澡桶里,你去捞吧。还有,把澡桶搬走,收拾干净了。”
岑沐晓说完走到里间的床上睡下,玉骄咬咬牙,只得又一桶一桶的将澡桶里水拎出去倒掉,最后看着空空的澡桶,不知如何是好了。
这时,岑沐晓从里间走了出来,抱着胳膊看了看玉骄,对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两个卫兵跑了进来,岑沐晓随手一指,“把澡桶搬走。”
两个卫兵将澡桶搬走了,玉骄感激地看着岑沐晓,“东家老爷,我可以回去了吧?”
“回哪儿?”岑沐晓慑人地眼神深不见底。
玉骄一脸无奈,“回厨房,喂小猪。”
岑沐晓嘴角勾起,“哦,是猪圈啊!知道你不怕鬼,不过你不能住在猪圈了,你现在顶替小陆子伺候我,你得随叫随到,今晚必须搬到正院来。”
玉骄张着嘴瞪着岑沐晓,一时说不出话来。
岑沐晓一脸冷漠,“玉猪已经有人看了,你不用管,你的行李已经让人拿来了,在西厢。”
丝毫没有让玉骄决绝的余地,岑沐晓说完自顾回床上躺着了,“该做午饭了,新厨子没来之前,你还是厨娘。”
玉骄怕惹岑沐晓发火,又恨又无奈,“是,东家老爷,反正不用给小猪煮猪食了,我给您做饭去。”
玉骄白了一眼里间,不等岑沐晓回骂,匆匆走开了。
因为岑沐晓受伤,不再出房门,玉骄做好了午饭端到卧室外间,放在圆桌上,向里间喊了一声,“东家老爷,起来吃饭了。”
岑沐晓的声音显得很疲惫,“我这是饿的,还是伤的,头怎么这么晕。”
玉骄一惊,忙走到里间,见岑沐晓坐在床上,双手捂着头。玉骄忙掰开岑沐晓的手,见额头上的纱布浸出血来,失措地解下头巾要给岑沐晓包扎。
岑沐晓皱着眉,一把逮住玉骄的手,“会感染的,真想我瞎了或傻了?”
玉骄僵了一下,退后两步站着,一脸气愤,眼里却闪着泪光,口气生硬,“是我瞎了眼。”
岑沐晓没有生气,竟微微笑了一下,“做什么好吃的了?愣着干什么,扶着点。真后悔关了小陆子,下大狱的应该是你。”
坐到桌前,岑沐晓见又只有一个盖了盖子的汤碗,眉头拧起,“天啊,我前世作的什么孽呀!”
玉骄冷笑一下,不等岑沐晓开口,将汤碗的盖子打开,里面仅有几个红薯。
岑沐晓睁大眼睛,好半天,抬头看着玉骄,“什么意思?”
玉骄挖苦说,“这是我最拿手的了。”
岑沐晓垂下头,“我知道你想什么,你想惹恼我,好让我把你赶到后院当伙夫,或者辞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