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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庭院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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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婚嫁就能把我们之间的情磨灭吗?!这一点,仕明就比他强,至少仕明自始自终都在爱我。”
镜仪暗想:也就是仕明对你的一往情深,把家都搅乱了。她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和大哥是怎么认识的,和仕远一起认识的吗?”
青澜笑了笑,说:“那倒不是。阮家和郑家说下了仕明和青雅的亲事,仕明奉母命来我家提亲,那一天,他没有见到青雅,却无意间遇见了我。”
“原来是这样,他认识你在认识大嫂之前。大嫂是知道大哥喜欢你的。”
“她当然知道!之后仕明来我家很勤快,青雅不是傻子,慢慢发现仕明来我们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我。她可担心呢,嫁过去之后,怕仕明要娶我,马上让她母亲替我说媒,嫁进汪家。她还真当我不晓得她这些勾当呢,不过她真是多担心了,我是不可能做妾的,连仕远都不肯嫁,何况是仕明!”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是大嫂让她母亲给你说媒嫁到汪家的啊,你一直都没有告诉大哥?”
“我根本不屑告诉他,仕明从来都没有爱过她,我何必再去捅一刀呢,不必了。”
“你知道吗,因为你,大哥和大嫂彻底翻脸了,大哥去了京上,没有回来过。”
“我晓得的,仕明给我来过信。他还叫我去京上找他呢。”
镜仪吃了一惊,仕明扔下妻儿,去了京上,没有给家里一丝音讯,竟然还是对青澜念念不忘。青澜看到镜仪的神情,淡淡笑道:“很吃惊吗?我也不晓得原来他对我那么用情。”
“那你对他呢?”
“你说呢?我人还在这里看戏,没有在京上。他后来还写过信来,我看都没看就烧了。”
“那你对仕远呢?”
“二少奶奶喜欢刨根问底啊。今天说得太多了,你也该听乏了。我们不如就此安生听戏吧。”
镜仪也不再多问,两人听得戏文已唱到“恨相见得迟,怨归去得疾,柳丝长玉骢难系;恨不倩疏林挂住斜晖。马儿迍迍的行,车儿快快的随,却告了相思回避,破题儿又早别离。”





、处暑(1)

镜仪始终没有把与青澜相见的事情告诉仕远,也许是不知道如何说起,也许是觉得不应该再在他平静的心底再投入任何石子了,她也希望青澜的事情不会再影响到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了。
这日,镜仪送走了往铺子里去的仕远,便坐在屋檐下的廊上,绣着大红艾虎小兜,小如端来了酸梅汤,笑道:“小姐也难得这般认真,秋绣福气可真好,能得小姐的活儿。”
“我和她也算是有缘,给她孩儿绣个肚兜也该的。”
“这些活儿给下人做就是了,小姐还亲自动手,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了,也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这些手头上的活儿,哪里就会累到我了。我亲手做的,才能表我的心嘛。”镜仪笑道。
“小姐就是这样,只要投了缘,就跟人家亲成什么似的。就像对那个青澜,她跟姑爷毕竟过去有一段,即便在你面前显摆那些事儿,你也不恼。”
“这有什么可恼的?!你也说了,这是过去的事儿了,再显摆再美好都过去了。如今才是最重要的。”镜仪笑道。
“还是小姐想得穿。”小如笑道:“咱们姑爷是个认死理的人,只要认定了一个人,不撞南墙决不回头,小姐这下可放心了,姑爷对小姐一定是自始至终的了。”
“既然咱们知道,何苦要跟青澜去计较呢。何况她也是个直性的人,没有坏心。那些个心事到底是没处诉说的。”
“只是她在小姐面前说,实在是有失体面的。”
“这更看出她是个直性子的人呢。”
两人正说着,自家院子的一个丫鬟从外边来,对镜仪说道:“后边姨奶奶要生了。”
“秋绣?”镜仪诧异地问。
“还能是谁啊。”小如说:“不是还没足月嘛?!怎么就要生了?”
丫鬟说:“说也不知怎地,一早起来就嚷肚子疼,也只道是胎动,谁知后来羊水都破了。”
“那现在呢?”镜仪忙问。
丫鬟回到道:“已经去接产婆和大夫了,姨奶奶在屋子里翻腾呢。”
“我得去看看。”镜仪说着便放下了手上的活儿。
小如忙道:“小姐,你现在这个身子不宜去啊,那里自然有产婆和大夫料理,何况还有三少奶奶在呢。”
镜仪说:“我放心不下,何况仕鸿这两天去临城办事了,秋绣一定吃不消。我看我还是去看看吧。”
小如没法,只好陪着镜仪赶往三房处,只见秋绣门外丫鬟妈子围了一大堆,贺妍也站在外边,屋内传来秋绣阵阵的痛苦呻吟声,丫鬟来来往往地端进去一盆盆热水,拿出来的都是盆盆血水。镜仪忙走上去问贺妍:“怎么样了?”
贺妍显得很焦急,说:“产婆和大夫已经进去了。”
“还有一月有余,怎么那么早就要生?”
“谁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就突然喊肚子疼。她向来身体就弱,也是有影响的吧。”贺妍说:“二嫂也别站在这里了,你现在的身子也吃不消,先到我屋子里去坐一坐好了,我看也没那么快就生下来的。”
镜仪便随贺妍去她的房间,两人刚坐下没一会儿,就有丫鬟来通报:“姨奶奶生了。”
“是男是女?”贺妍忙问。
“恭喜三少奶奶,是个小少爷。”
“太好了。”贺妍面露喜色。
丫鬟又道:“只是,只是…。。。”
镜仪见状,心便一沉,急急问道:“秋绣怎么样了?”
“姨奶奶大出血,大夫说怕是保不住…。。”丫鬟支吾道。
镜仪撇下只顾沉浸在喜悦中的贺妍,赶到秋绣房中,扑鼻而来一股血腥味,只见丫鬟们都在收拾,秋绣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脸色毫无血色,汗水早已把她的秀发湿透,她微闭着眼睛,发出微微的呻吟。镜仪走到床前,握住了绣秋冰冷的手:“秋绣!”
秋绣极力地睁开了眼睛,看见镜仪,眼中露出激动的神色,挣扎着已无力的身子,说:“二少奶奶。”
“秋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越来越冷,我看我就快死了。”秋绣的声音又轻又细,没有一丝力气。
“你别胡说!”镜仪不禁落泪。
“我想看看孩子。”
镜仪忙吩咐丫鬟把孩子抱了过来,秋绣万般温柔地看着襁褓中的孩子,她费力地露出一丝笑容,说:“你看,他多像三少爷。”
“也像你。”镜仪道。
“二少奶奶,请你以后也像照顾我一样照顾我的孩子。”
“看你说什么呢,你的孩子自然你自己照顾。”
“我没福气,三少爷,三少奶奶,还有你,都对我那么好,我却无福消受了。”
“你享福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知道我要走了,还好我为他生了孩子,我终于是为他生了儿子。”
“秋绣!”镜仪哽咽道。
“是儿子,是个儿子,他一定很高兴。”秋绣如喃喃自语一般,眼睛越过镜仪,看着远处:“爷,你快回来,快来看呀,是儿子,我为你生的。爷…。”
秋绣的眼睛越来越迷离,声音也越来越轻,渐渐地,失去了气息,镜仪见状不禁低低哭泣,秋绣的丫鬟们都围在秋绣床边,失声痛哭:“奶奶,姨奶奶!”
镜仪忍住悲伤忙道:“快把小少爷抱开。”
只见贺妍不知何时已站在她们身后,她一把抱起婴孩,表情无悲无喜,吩咐道:“都别愣着了,把这里都收拾收拾。还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从今往后小少爷的娘就是我,我就是小少爷唯一的娘!”
丫鬟妈子们忙应了,镜仪看了一眼贺妍,贺妍叹了口气,对镜仪说:“我这也是为了孩子不是?!免得他受委屈,免得他日后伤心。二嫂,你也知道我多想要个孩子的,我对这个孩子必定就当自己亲生养着的了。”
“可是仕鸿…。”
“二嫂,你就别操心我们的事儿了,仕鸿自然会明白我的用心的。你快回去好好歇着吧,这里不干净,你是有身孕的人呐。”说完,贺妍便忙抱着婴孩往自己的房内去了。





、处暑(2)

镜仪回到自己房内,心里很伤心,小如劝道:“小姐,你也是有身孕的人,不为你自己,也要为肚子里的小少爷啊。”
“秋绣的命怎么那么苦。”镜仪说着又红了眼圈。
小如忙道:“小姐,快别哭了,伤身子的啊。我也为秋绣姨奶奶难过,又是早生子又是这样子的结果。她好不容易回到了三少爷的身边,好不容易怀了孕,还生下了儿子,没想到那么福薄。”
“真的是福薄吗?”镜仪道:“好端端的早生子,之前她的身子还是可以的,大夫从来没有说过她有早生子的迹象。”
“我知道小姐你一定在怀疑三少奶奶。我就是害怕你这样想啊。”
“在这个家里,什么事情都不能按常理去想。她把秋绣接回来我就觉得不对劲,秋绣这样子死了,我能不怀疑吗?!”镜仪有些忿恨地说。
“哎呀!我就是怕你这个样子。小姐,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不能再像前一次一样了,要好好养着自己。三少奶奶如今不是好对付的。你就当秋绣是自己的命薄吧。”
“我恨她太贪心!秋绣能夺走她什么呢?!仕鸿的心一直在她这里,她把秋绣接回来之后,仕鸿更是对她敬爱有加,他对秋绣,不过是喜欢,不过是觉得能为他添丁生子罢了。秋绣即便是生了儿子,仕鸿对贺妍的爱也不会因此而减少的,也许更加会感激她。她何必要这样决绝呢。”
“女人为了拴住男人的心,哪个肯罢休?小姐,我大胆问一句,若姑爷把阮青澜娶回来,你能放心吗?”
“这不是一码子事情啊。”
“怎么不是,女人,男人,就是这么回事。”
镜仪深深地看着小如,说:“你也懂事了。”小如脸红道:“看多了,也就知道了。小姐你们是当局者迷,或者我这个旁观者,能看得更清楚。”
“我就是认定她害死秋绣了。凭贺妍的个性,现在的她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小姐!”
“这个事情,我不能坐视不理。”
“小姐!人都死了,何况这是三房的事情,我们不要,也不能管。”
“冤死的人还不够多吗?!”

晚间,镜仪好不容易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突然听见谁在敲门,她唤小如,却没有回应,身边的仕远睡得很熟,她便自己起身去开门,只见门外站的不是别人,正是一身素衣的秋绣,镜仪惊慌地说:“秋绣?!”
“二少奶奶,请你为我做主,为我孩子做主!”秋绣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柔美,听上去却飘忽不定。
“你这是什么话?你进来说吧。”
“不了,时辰差不多了,我要走了。我本不该是个命薄的人。”秋绣说着,便缓缓退去。
“秋绣,你去哪里?”镜仪忙问。
“我本不该是个命薄的人,我本不该是个命薄的人。”秋绣只是喃喃说着这句话,越退越远,镜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伸手想拉住秋绣,眼前只有一片青烟,她一手扑了个空。
“秋绣!”镜仪忙叫道。
“镜仪!镜仪!”镜仪只听得一个声音在叫她,却不是秋绣,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一惊,便醒了过来,看见了仕远,才发觉那是一个梦而已。
“怎么了?做噩梦了么?我听见你在叫秋绣。”仕远忙用手揽着镜仪道。
“我梦见秋绣了。”镜仪定了定神说。
“你是太伤心了。别想太多了。各人有天命。”
“不,她不该是这个命!”镜仪忙道。
“好好好,你说不是就不是。你看你,就会替别人操心。我倒杯水给你,要不要喝酸梅汤?”
“不,我什么都不喝。”镜仪靠着仕远说:“你别走开,我有点害怕。”
“有什么可怕的,有我在呢。”
“对了,三弟什么时候回来?”
“原本说要下月过了后才回来,这事情一出,他接到消息,应该下月就该回来了吧。”
“恩,他终于可以抱到儿子了。”镜仪淡淡道。
“我也快了啊。”仕远笑道。
“这个可不一定是儿子。”
“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因为这是我们的孩子!”仕远笑道。





、处暑(3)

隔了几日,镜仪独自来到大房冷清的院子内,走进青雅的房间,只见青雅坐在梳妆台前,溶月正在为她梳头,青雅则依旧如前紧紧抱着一只绣枕,两眼呆滞。看见镜仪,溶月道:“天气还没怎么凉快呢,二少奶奶还那么喜欢往外头跑。”
“我也是闲不住的人。”镜仪笑道。
“二少奶奶今天又是什么好兴致,到这里来呢?”
“看望看望大嫂。”
“不过是老样子,有什么可看。”溶月冷冷道:“倒是三房那里,死了人,生了孩子,大有看头呢。”
“看来这个宅子里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们大门不出一步,什么事儿也都知道。”
“我们不用脚,也有眼睛和耳朵啊。”
“我就开门见山了,溶月,你觉得秋绣可死得突然?”
“难产而死,不是很正常嘛。”溶月替青雅梳好了头,叫来一个丫鬟吩咐道:“带大少奶奶到回廊下去坐坐。”
丫鬟答应着便带着青雅出去,溶月又忙拿起一件衣服,走过去给青雅披上,又对丫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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