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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怅卧新春白袷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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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点了点头,望向远处,外面日影绰绰,像一个个在金芒下挣扎的幽灵。他叹:“这件事解决之后,一场大战就要开始了呢。”
是日下午,蒋介石乘飞机离开西安,张学良亲自陪同。离开西安前,张学良留下手令,把东北军交给杨虎城指挥。
杨虎城本就十分反对释放蒋介石,还是在共Chan党人周恩来的劝说下才勉强同意,现在张学良要随蒋介石到南京,更是愤愤,极力劝说他不要如此,而周恩来更是特别赶到机场打算把张学良追回来。
但张学良声称要负起一个军人的职责和义务,声泪俱下地同杨虎城和周恩来说:“我一定要护送委员长回去,否则中国没有人能领导我们抗战。”
蒋宋美龄极是支持,笑道:“能够随我们返还南京,更说明这个事件有一个圆满的结局,连叛军将领都来亲自负荆请罪了。”
“是啊。”蒋介石看着握手言别的张杨二人,又望向周恩来,不禁叹一口气,“我们国民政府怎么没有争取到这样的人才?”
当晚留宿洛阳,十二月二十六早晨再飞南京。
夜幕初降,如水的月光流了满地,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院子里几株枯干的牡丹,皆是一幅黑黑瘦瘦营养不良的身架,全然看不出诗画小说中艳绝天下的样子。
顾夕颜依偎在明清远的怀里,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只要能触到他温热的肌肤,那么就心怀欢喜。她问:“今天蒋委员长和你……”
他的吻蓦地贴了上来,这个吻绵长而又温柔,激得她不由轻颤。
“床上可不是谈公事的地方。”一朵艳若罂粟的微笑在他的唇边荡漾开来。
“房间里直到现在才没有别人,我只是……”她有些抱歉,“那应该做什么?”
明清远用一只手钳制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摩挲她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往下摩挲,所过之处,白腻的皮肤立即变作异样的绯红。他低头吻她细长的脖颈,含糊地说:“你说做什么事呢?”
她被他身上袭来的热气薰得晕晕乎乎,身子不住地颤抖,她推开他的脸:“不可以……我没准备好。”
“这是本能,不用准备。”他却再度靠近,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地磨蹭。
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地拂过她耳畔,应是惹了柳絮的微痒,到处都是他的气息,到处都是他的掠夺。她的呼吸也
跟着渐渐紊乱,本能地伸手抓着他的衣襟。
原始的欲望发作,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想一下子牵动了伤口,明清远痛哼一声,连身下的西洋式的白漆铁架床也随着他的动作“嘎吱”作响。
顾夕颜一下子清醒过来,焦急地问他:“没事吧?”
“没事,别担心。”明清远仰面躺下,左手按住胸口轻轻地笑。
“你也真是,伤还没好,怎么这般急?”她亦嗔亦怨,“万一伤口一直收不了口,我怎么向伯母交待?”
他故意笑着逗她,一双明亮的眼眸像月夜低喃的星辰:“如果很长时间都没有孩子才不好向我妈交待。”
“你!”顾夕颜被他羞得脸面酡红,如醉酒般醺醺然不知东西南北。
“我们结婚吧。”明清远一把将她圈在怀里,“就在佘山天主堂。”
幸福本杳杳如天上月,仰之弥高,现在则似乎只是一个抬手的高度,触手可及。她含笑点头,心里望着他抱得更紧一些,更紧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老蒋并非一味对日本退让,他甚至计划到了各个兵种一起作战,拉大战线以后将民族产业移到西南。
怎么说呢,成王败寇吧,在大陆他被贬得极低,其实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日本鬼子被老蒋的军队牵制,他们哪有那么多时间和红军在山上钻窑洞躲猫猫?
另外表示真心喜欢那个年代里老蒋和宋美龄的爱情~~
PS:个人设定,明清远对老蒋态度的理解是:他毕竟食君之禄,又有师生情谊,所以他对老蒋始终敬畏,加上西安事变,他又觉得愧对于老蒋,所以后面会对老蒋忠心耿耿。


、第十一章 冰簟且眠金缕枕

西元一九三六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蒋介石平安抵达南京,那一天,全南京的老百姓自发放了一整天的炮仗,欢天喜地地迎接蒋委员长归来。
顾夕颜极是疑惑,这蒋委员长怎么好像很得民心似的?
是日,张学良被软禁于宋子文公馆。
十二月二十九日,在蒋介石的指示下,国民党军事委员会下达了法丙字第17087号命令,次日委派李烈钧为军事法庭审判长,对张学良进行审判。
十二月三十一日,军法会审判决:张学良首谋伙党,对于上官为暴行胁迫,减处有期徒刑十年,褫夺公权五年。
陪同张学良出席军法会审的宋子文低声对他说:“放心,审判是走个手续,五天后,保证你能回西安。”
然而事实上却是将张学良从先前被软禁的宋子文公馆移住到南京中山门外的孔祥熙公馆,张学良自此失去了自由,再无军事威胁。
好不容易处理完张学良的事,明清远想起蒋夫人同他说过孔令仪苦苦帮他求情,出了军事法庭,他便驱车赶往孔公馆道谢。
孔家几个小辈都不在,孔祥熙也不在,只有孔夫人正与三位官家太太一面打桥牌,一面扯些东西南北。
这会儿有佣人传报明清远来了,真是天大面子,孔宋霭龄直接摔牌不打,特地离了牌桌到客厅去招呼他。
见了一身戎装的明清远,孔宋霭龄开口便是一阵数落:“令仪不就砸了几样东西吗?砸坏什么我赔就是,孔家有什么赔不起?你至于那么生气,一下就把令仪轰出屋外,还任她踢门都不开?真是亏你做得出。”
明清远低下头,说得诚恳:“我来同她道谢。”
“一大早就和令侃令俊令杰出去玩了,唉,这些孩子一疯起来就忘了时间。”孔宋霭龄早交待过小妹蒋宋美龄帮孔令仪说媒,今日见明清远专门过来,还道他是来提亲,不由换了张如花笑靥,“清远啊,以后可要好好待令仪,宋明两家也算世代交好,你们又从小就在一起玩,学学你哥,多纵容她些,别似上次一样将她关在门外。”
“伯母,我想你误会了,侄儿只是来向孔大小姐因西安的事来道谢,并无他想。”明清远笑容得体,琥珀色的眸子里尽是谦恭,“对了,孔夫人,我快结婚了,希望您能出席。”
“什么?”孔宋霭龄怔住了。
驾车兜风,因违反交通规则而被警察教训了几句,一怒之下竟拔出手枪将该交警当场击毙。
日本飞机空袭实行灯火管制时竟敢大开车灯,被执勤兵阻拦制止了还破时大骂:“滚你妈的蛋
!”
强霸国民革命军八十八军军长范绍增的邓姓三姨太。
还不知所为何事,在中央公园同龙云家的公子拔枪互射,结果打伤不少游人……
这些事,除了她孔宋霭龄的孩子,还有谁做得出来?《大公报》将这些事报导出来,还是孔祥熙以一张三百现大洋的高价收买并扣发运往全国各地的报纸。到底有漏网的报纸,为了平息事件,蒋介石只得哭笑不得地令交通部致函《大公报》要求更正那篇社论。
为着这四个孩子,孔宋霭龄早就操碎了心,多亏令仪还听些明清远的话,他镇得住令仪,有他闩住她,便可使他们夫妻俩过段一阵稍微太平的日子,不然啊,还不知道得折多少寿。
小妹蒋宋美龄也同她提过不少国民革命军中的高级将领,看来看去还是明清远最舒心,无形中,孔宋霭龄早就庆幸女儿找到一个牢靠的对象。
本来她还以为明清远和孔令仪感情一直很好,不然在西安蒋介石被放出来重掌大权恨不得一枪把明清远毙了的时候孔令仪为什么跪下来苦苦求情?
谁知他竟说他要结婚了!
孔宋霭龄不由得重新估量这件事,赔了个八面玲珑的笑:“我说清远啊,我与你孔伯伯如何对你,你不是不明白,那会儿你父亲在北平遇刺身亡,你哥又在那里不死不活的躺着,那年你才二十岁吧?江浙军又不服你,要不是你孔伯伯帮你把……”
这时佣人来说:“夫人,白太太、卫太太和孙太太催您呢。”
明清远忙道:“伯母,我这就告辞,请代小侄表达对令媛的谢意。”
“慢着,你今天一定要把话说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令仪?”毕竟姜是老的辣,孔宋霭龄朝佣人挥挥手,“同她们说,今日就这么散了,处理家事要紧,还打什么牌?”
到头来还是孔令仪救了他。
孔家四个小辈从外边回来,一身红衣的孔令仪走在前头,一进门就见到同母亲一起坐在沙发上明清远,心中欢喜,还以为他定是知道自己为他做的事后对自己感激得恨不得以身相许,是巴巴来求自己同他交往,想来定然占足了上风。
在弟弟妹妹面前可不能失了面子,孔令仪面沉如水地走过去:“你走!你不是说除了争名逐利的人外没有人愿意追我吗?”
本以为明清远会站起来笑嘻嘻地同她说“我追你啊”或是“上次是开玩笑的”,谁知明清远起身向孔宋霭龄鞠了个躬,一言不发就往大门走去。
孔令仪怔住——他竟不似其他男人一般向她哀求?
孔宋霭龄面含愠色:“
令仪。”
孔令仪便是再没脑子也知道此时落错了棋子,连忙追了出去。
“妈,我孔家的人不愁吃不愁穿,还愁没人嫁吗?”
孔宋霭龄徇声望去,说话的人作商贾打扮,手持折扇,口叼雪茄,倚着门笑吟吟地看她。
原来是二女儿孔令俊。孔宋霭龄见了她这幅莫辨雌雄的模样更是没好气:“咄,每日都扮成男人去跳舞飙车追女郎,还不去把衣服换掉?”
“妈,你再怎么骂我大姐的事都成不了。”孔令俊扮了个鬼脸,飞快地上了楼。 
明清远赶紧驾着雪佛莱离开孔公馆。
谁知孔令仪与她的劳斯莱斯幻影迅速自后边追上,并不赶超,而是一头撞在他车尾的排档上。
这一记撞击的威力可不小,虽然系着安全带,明清远也禁不住向前一俯冲,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他往倒后镜内一瞥,便看到孔令仪马上就要喷火的双眼,连忙踩下油门,一溜烟似将车子驶走。
孔令仪明摆是同他耗上了,跟在后面苦苦相逼,不时加速。
劳斯莱斯幻影的性能胜他的雪佛莱多多,不消片刻,他的车尾又吃了几下撞。
一路惊险如武侠小说里面的场景,亏得明清远命不该绝,转角处突然冲出一个身着黑西服、扎黑领花的小伙子隔在两辆车中间。
那小伙子似被吓傻了,呆立不动。明清远趁机猛踩油门,扬长而去。
孔令仪恨恨地摇下车窗:“喂,还不让开?”
“我不叫喂,我叫陈纪恩。”好个陈纪恩,答得倒是有条理。
眼见明清远的车愈来愈远,孔令仪捶了一下方向盘:“我管你叫陈记恩还是陈记仇,总之你给我让开,告诉你,我老子是孔祥熙!”
“现在是红灯,我让开了你也不能行驶。”陈纪恩倒是发起了长篇大论,“孔小姐,方才你说令尊是孔祥熙,我以为这实在有仗势欺人之嫌,当今社会乃是法制社会,一切行为对法律负责……”
这时候明清远的车已经没了影,耳边又是这陈纪恩的絮絮叨叨,孔令仪恨得牙痒痒,转了车头就往回开。
明清远回家后下车检查,车尾被孔令仪撞得瘪塌塌,怕是要经一番大修。
他有些疲惫地推门进屋,屋里有另一个麻烦。
顾夕颜捧着一个四寸大小的纸盒从楼上跑下来,欢欣的眼睛熠熠发光。
“你看,我从朝天宫买来。”她的眼睛是幽幽的深黑,美丽,天真,一点点尘埃也不染。
壁炉里燃了熊熊的火,火舌舔着香樟木,有微甜
的香气,让人生出懒意洋洋。
明清远信手拆开纸盒,里面放了一个八音盒,居然同先前孔令仪摔坏的那个一模一样。
心生欢喜。
是的,欢喜。
风声雨声穿过沉沉的岁月,有浓郁的香气,似麝似兰,又有月光如练,铺出一汀银的沙,紧闭的暗室里倏忽绽放一线银光,从极窄的缝隙里照进来,照得满室通透,熠熠生辉。
明清远抬头,就看见她温润如乌玉的眼睛,晶莹澄澈,那里面有他的影子。
“谢谢。”明清远微微一笑,这笑容望之极远,恍恍惚惚如在云端,分明又这般的近,这般的近,只隔着一阵浅灰的风。
只是谢谢吗?顾夕颜还道他会说些往事,于是看着他:“记得吗?当年我们一起在北平大栅栏买的。”
“当然记得,那个店面是明清建筑。”
“呸,分明是在地摊上买的,那人骗我们还说是从紫禁城里偷运出来的,狠狠敲了你一笔。”
“是吗?我去买地摊货?”明清远状似想了想,趁她不注意,低下头飞快地啄了一下她的唇,才得意洋洋地捧着八音盒上了楼。
这家伙,顾夕颜又好气又好笑,低眉,两靥生霞,一点羞色渐渐就晕染开来。手指搭上他吻过的唇,身子忽然不自觉地一颤。
——是他吗?怎么觉得,他不似从前那样温文尔雅,同样的面容下,他挟着一丝危险如罂粟的气息?
明清远将八音盒放到书房的书橱里,指尖掠过《三民主义》,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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