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领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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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西从包厢里出来正眼也不看石磊只冲着骆骆道:“九哥让他进包厢。”
石磊嗤笑一声,斜了眼莱西。
“我是真喜欢他啊,不然我用得着第一次来酒吧之后就眼巴巴的跑这应聘什么狗屁服务员么?”直到石磊不见了身影,莱西才抽泣着哭出来“他就算不爱我,就算我自己犯贱倒贴他至于说出那么恶毒的话么?当时石磊见那女人的眼神我一眼就看出有问题了。要是个什么人中龙凤也行,哪怕是个正常人也行啊。竟然个瘸子。”
“莱西,感情这东西,千金难买他乐意的。”
“你刚来的时候,他对你不错,我以为他喜欢你呢,我都没这么不甘,可是偏偏那么个瘸子,你没见到他在酒吧外那低声细语的样子,简直是脱胎换骨。”
骆骆想说很多,最后只是无力道:“莱西,中国有句古诗是这么说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三天后骆骆终于见到了那个让莱西不屑一顾的瘸腿姑娘,除了跛以外那女孩并没有莱西说的那么差,及肩的发随意的用根簪子挽起,被雨淋湿的额发服帖的贴在额头上,穿着一套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只是她俏丽的眉眼和沉静的气质很矛盾,石磊也并没有向莱西说的那么轻声细语,反而是有些微的冷嘲热讽。
“罗一一原来你混的这么惨?八千块都要借?管我借钱行啊,但你得让我知道你管我借钱干什么吧?我得知道自己的钱能不能被还上啊。”
吧台外的女孩用力的抿抿唇,努力的控制着语气 “我给你打借条。”
石磊冷笑一声“等着”说完转身去了更衣室。骆骆杵在旁边听了人家的隐私有点尴尬,低身拿了瓶水递给了对面的女孩。女孩这才转眼看向骆骆笑“谢谢,不用。”
“没事,算石头哥帐上。”
女孩听罢立刻伸手拿过瓶子拧开就喝了两口,喝完还冲骆骆乐“白喝债主的水觉着特别甜。”
“那用不用让你带回去两瓶?”一声冷笑从骆骆身后传来,骆骆连忙缩缩脖子往边上让了让。石磊斜睨她一眼,不再搭理,把手里的一打现金和一张卡扔到了对面女孩眼前“身上没带那么多现金,就一千,这张卡能透支45000,每个月我会去还款,密码我刚才发你手机上了。”停了停又说“花了多少钱自己把帐记好,还我的时候别忘了利息。”
直到那个叫罗一一的女孩走远了,石磊才转身面对着骆骆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吃里爬外啊?”
“我这是爱屋及乌。”
石磊没吭声,半天才又吊儿郎当的笑:“别胡说八道,那不是我女人,那是我大哥曾经的女人,我尽点收利息的道义而已。”
、〃第三章〃
五点整骆骆从酒吧请假出来到了‘尚品华城’公寓地下车库入口,这种举动已经持续一个月,伴着春末迈进夏初,偶尔能遇到张华义,但不敢过份打扰人家怕造成更恶劣的后果,也只鼓起勇气拦过一次车,只能寄希望于自己天天等在这里,能让对方能了解到做为田小亮家属道歉的诚意而有所松动,轻抬贵手,不求放过,只求不要推波助拦。
天空又下起了淅沥沥雨,远远看见张华义的车驶过来,骆骆便像保安一样弯上了九十度的腰在那里等车驶过,不想却听到了刹车的声音,骆骆有些疑惑的直起腰,见张华义车子停在车库入口,在摇下车窗的车子里望着在细雨中的自己若有所思。骆骆漾起了一个笑脸恭敬的叫了声“张先生。”
张华义叹口气抻手从储物盒中拿出一把伞递过去“小姑娘回去吧。你这样何苦,为那样人值得么?就算你在这里站一年,我也不会改变主意的,你比我女儿也大不了几岁,如果她的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你的父母也会无法接受的,一定会让那种人为他所犯的错误付上双倍的代价。”
“张先生。”
骆骆急切的抓住了车门“我再一次为田小亮的行为道歉,他自己也知道错了,他酒后无德,但求您念在没有造成最严重的后果,看在他还年轻并且很悔恨的份上给他一个赎罪的机会,这么久过去了,您冷静下来肯定也清楚不把事态扩大也许对您的女儿也是最好的,而田小亮也一定为他所犯下的错误尽最大的努力去赎罪。”
停了停最又深深的鞠了一躬“张先生,我知道我男朋友做出了这样的事情,这样厚着脸皮替他求情辩解很无耻,请您原谅。但希望您能考虑一下给田小亮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谢谢。”
张华义看着面前这个固执的女孩道:“我不明白这样的男人有什么是值得你这样放不下的。”
骆骆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径直鞠躬“恳请张先生考虑给田小亮一个机会。”
张华义叹口气不再言语,把伞塞到骆骆手里,开车直接进了地下车库。
从张华义那回来第二天洛洛就请了病假,捂着被子躺在床上,听着咚咚的敲门声,只顾着把脸埋在枕头里死命的咳嗽,直到手机铃响才勉强止住咳嗽,接起电话才知道是梁九在外面敲门,骆骆瞧了眼自己的睡衣,便从床下整理箱里扯出件羽绒服裹在身上开了门。梁九瞧见骆骆脸色灰白的样子皱起了眉头:“病这么重?”
“可能昨天着凉了,吃过药休息一下应该就没事了。
“发烧?量体温了么?”
骆骆一边拿出折叠凳让梁九坐下,自己坐到了床边:“今天没烧水,就不给你倒水喝了。九哥怎么过来了?”说完又咳了起来。
“石磊说早上给你打电话时你好像不对劲,我就过来看看,吃过饭么?”顿了顿又道“既然连水都没烧,肯定也没吃饭。给你叫外卖吧?”
骆骆摇头“现在也吃不下,我休息一下再出去吃就行了。”想了想又问“九哥你有熟悉的律师么?”
梁九半天没说话,不知在想什么,直到骆骆又叫了声九哥才回过神来“嗯?什么?律师是么?”想了想说“是找田小亮事情方面的么?”
骆骆点了点头。
“律师的事你不用急,我帮你想办法。”说完打量了一下骆骆收拾得还算利索的小屋子“你一个人住这?”
骆骆点了点头,又咳了起来,梁九起身拿起了墙角的电水壶走了出去打满水拎了回来,插好电回身对骆骆笑“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水烧好想着多喝几杯。”说完见骆骆顾不得回应只是不停的咳着,叹口气离开了租屋。
梁九快步下了楼,站在楼下望着这栋破旧的筒子楼,在这个快速发展一线城市,这样的筒子楼只怕是十分不好找的了。原本的住户应该已经不在这里住了,只等着拆迁改造拿钱。
现在里面住的是三教九流,但就算这样不安全的地方恐怕也是一租难求的,因为地段尚可房租便宜。但梁九是厌恶这样的地方的,因为初来这个城市的时候也在类似这样的地方住过许多年,里面承载了他太多的心酸回忆,梁九能想出骆骆这样一个小姑娘一个人住在这样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的房子里是怎样的惶恐害怕却又故作坚强。
梁九上车打开导航找到了最近粥铺,打包了粥和汤包,又在旁边超市里买了些速冻食品和药品,突然想到骆骆那里没冰箱,只好又依依放回去,重新去拿了面包,挂面,五餐肉、鱼干、肉酱。
骆骆又听到敲门声,匆匆穿上羽绒服开门见到是梁九有些意外,梁九这次没有进屋,只是把粥递给了骆骆,剩下的东西放在了地板上:“我瞧你没有出门的打算,饿着病更好不了了,而且你不抓紧去上班,我猜莱西肯定会因为思念你而要来烦你,所以你好好吃饭吃药,早点上班。”
骆骆听后的轻笑出声,梁九又安慰了几声便转身离去,骆骆握着手里的粥慢慢的踱回床上,喝了口热粥眼泪却掉了下来,带着轻微的哽咽喃喃“田小亮,你怎么能把我自己丢在这里”
第二天骆骆的病就好了大半,骆骆觉着自己的自愈功能强大,但还是请了假,因为发小汪璇要带着老公周杨来蓟城,一大早骆骆就跑去火车站接了他们回到租屋。
汪璇惊讶的环顾小屋,迟疑道“你租的啊?”
骆骆点头“嗯,小亮租的。你们暂时先住这吧,我回家住几天。你和周杨收拾一下领你们去吃东西。”
汪璇点了点头,支使着让周洋快点收拾,时不时还要唠叨他两句,周杨在一边冲骆骆笑“看到没?更年期提前了,我认识她时她就开始更年期,好几年了还没过。”
汪璇听完便抬脚轻踹了他屁股一下,周杨嘿嘿笑着也不生气。
骆骆领他们过了两条街到了一家连锁面馆,要了三碗面,几道小菜“上车饺子下车面,这顿先吃面,晚上请你们吃大餐。”
汪璇瞥她一眼“和我们客气什么?我做饭水平你是知道的,晚上我做给你吃。”
晚上骆骆坚持没在家里吃,领他们去外面吃了顿川菜,吃完饭汪璇便把周杨赶到了旅馆去睡,回到租屋骆骆把下午陪汪璇两口子去买的两个单人床海绵床垫叠铺在地上,汪璇走过去又把俩个叠放的海绵床垫平铺在地上“我陪你在地上睡。”说完又冲骆骆坏笑“这就一个单人床,你来了田小亮怎么睡啊?”
汪璇等了半天也没见骆骆回话,这才抬头看向骆骆平静的脸色犹豫着问“田小亮呢?”
“他出了点事。这是他的租屋,他短时间内回不来,你们可以暂时在这住着,不用急着找房子。”
汪璇没再说话,把床上的被褥合力铺到了地上,俩人躺下后谁也没说话,到了半夜汪璇轻声问“骆,你睡了么?”
“没。”
“我也睡不着,咱俩聊聊呗。”
骆骆浅笑“你想问什么就问。”
“你和田小亮到底怎么了?咱俩这两年没见上两面,但我能偶尔见到田小亮啊,他提起你时的那眼神里的温柔是我家周杨都比不了的。”
骆骆侧起身躺着,和汪璇面对面轻声说“j□j未遂,人现在在看守所。”
汪璇倒抽一口凉气,骆骆继续道“最近他家里人找不到他,给我打几次电话,我说他出差,地方偏,没信号。周杨和他弟关系好,我想让周杨告诉他弟,周杨已经匆匆见到了田小亮一面,但田小亮太忙又出差了。”
汪璇消化了半天有些结巴道“他,他这是为什么啊?”
“我也不懂。”话音刚落,发现汪璇吸鼻子的声音,骆骆反而笑了下“我都没哭,你哭什么啊?”
“田小亮怎么想的啊?你现在终于毕业了,马上就苦尽甘来了,过年时我遇到他,他还说你同意毕业就和他领证了呢。他怎么干这么不是人的事啊?”说着又抽泣了两声,瞪着眼睛看骆骆“你怎么不哭啊?”
“之前哭过了,不想哭了。”
“噢。”停了停又问“你们同居了么?”
“他说不着急,等结婚的,到时我们租个好点的房子……你说,如果我们早同居,是不是……”
“你傻啊?狗改不了j□j啊!男人这东西就这么回事,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周杨一喝多了酒就打我。”汪璇眼泪掉的更多“但我也不让着他,他敢打我,我就打回去。第二天他醒酒了,就和我道歉。但说实话,我要是结婚前知道他有这毛病,我肯定不嫁她。”
骆骆帮她擦着眼泪,在没有彻底不能补救的情况下,她也不能劝出她离婚的话“这不能忍,要想办法改变。这是婚姻的底线。”
“你和田小亮现在分手了?”
“没。”
“你傻啊?”
“小时候在姥姥家,姥姥忙又怕我乱跑,只能把我锁在院子里,他天天的翻栅栏把我弄到他家,我被人欺负了他帮我打架,他几乎伴着我渡过了童年时光,凡是童年幸福的时光几乎都有他的身影。我前几天去看守所看他,他整个人都有些傻了,不敢看我眼睛,虽然他藏着,但我还是看到了他胳膊上被啃出的血印子。璇子,我和他认识二十多年不单单只有爱情。”
“你从小就好,我搬去的晚别人都欺负我,就你不。”说完把自己的毯子扔一边跑到了骆骆的被子里“但对人好也不应该是把自己赔进去的好法。”
骆骆把自己的枕头让出一半给她“璇子,打老婆会上瘾的,以后别让周杨喝酒了。如果衍变着习惯,就是不喝酒也会有这种冲动。”
“嗯,我现在看他看的紧,而且现在哪有那闲钱让他耍酒疯。”想了想又叹气“我们出来时他妈要死要活的不让,但你说,我们也才二十出头,难道我就守着那么个几平米的小卖店一个月千八百的,然后他就蹲在防火办里,一个月也千八百,这钱在那镇子里也能过,但一年到头我连件衣服都舍不得买,我不甘心就守着那个人口勉强能有一万的镇子里过一辈子。现在再不出来,等再过几年真就永远出不来了。”
“现在人那么少了?”
“是啊,你这两年没回去不知道,山里的木头早不让采伐了,年轻的都出去打工了,现在剩下的老人多,也有年轻的回去,家里人就托关系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