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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永不重复的童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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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冰冰——”
门外传来孙康急切的叫喊声,程冰高声应了一下,然后缓缓起身,穿好干净衣服。
“怎么了?”程冰开玩笑说,“怕我寻死吗?”
孙康被说中心事,不由得挠挠头,说:“不是……啊,对了,阿姨做好饭了,让我叫你吃饭!”
“我累了,想睡一会儿,你陪着妈妈他们先吃,好吗?”程冰仰头靠着墙壁,长到胸口的发,兀自滴着水,不一会儿,胸前的衣服已是潮湿一片。
孙康窘迫地移开目光,说了句:“那你睡醒,我再给你做点。”
“谢了!”
程冰侧身睡在程晶的床上,眼睛缓缓合上,片刻之间,已然入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白桦林,而林深还像那次下雪天靠着大树站立温柔的看着她,他的目光柔软而宠溺,让人看得很舒服。眨眼间,林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林骞倚树而站,他额前那抹头发散发出妖冶的蓝绿色,那刺眼的光,闪得她的眼花,闪得白雪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不要——”
“林深!我要林深!”
“我在,我在!”
程冰睁开眼,看见自己被孙康抱在怀里,他正像哄小孩子一样拍着她的背,温声说着“我在,我在”。
“是做噩梦了吗?”孙康的嘴巴贴在程冰的耳畔,说,“不要怕,有我在。”
多么熟悉的话,可却不是期许的人……程冰坐起身,裹紧被子,如水双眸直视着孙康,“我想回冰城。”
回冰城?
孙康心头一紧,她是把冰城当作自己的家吗?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阿姨和赵叔不放心,我……也不放心。”
程冰轻笑:“我想做的事情,你觉得有人能够阻止的了吗?你不是不放心我回冰城,而是不放心我回冰城找林深,对吧?不用拿别人做幌子,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对谁心软,也绝对不允许自己再吃亏!”
人善被人欺,她就是对敌人太仁慈,才会害苦了自己。
孙康的脸色瞬间刷白刷白的,他看着温声细语却冰冷十足的程冰,眸子里流露出不忍和不解,如果以前的程冰是外冷内热,那么,现在的她从里到外都是冷的,寒冰一般,冻得人浑身发抖。
“林深……现在在重症病房,深度昏迷。”
程冰的一颗心直往下沉,一直沉,坠的她胸口疼,强忍住沉痛,问:“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吗?”
孙康不置可否,程冰被拘留的时候,林深也躺在手术台上,不是刻意瞒骗,但她却真的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噩耗的人!
程冰不顾一切阻拦,即刻动身乘上去哈尔滨的班机,梁秋让孙康跟着,一路照顾。
Y市还在深秋,冰城却已然入冬。料峭的寒意,吹得人微微颤抖。程冰打电话问过安年后,直奔医院。
一看到程冰,安年就忍不住痛哭起来。
吴敬已转移至普通病房,想要恢复如常还需要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而林深好像睡着了,安静地躺在重症病房里,即便是昏迷的时候,他都是那么文质彬彬的样子,可是那双如平湖般明澈的眼睛,却不再睁开,不再笑意盈盈……
程冰挺直脊梁,暗自给自己说:程冰,林深还躺在那里,你不能倒下,绝对不能!
向主治医生仔细问询过林深的情况,程冰恳求医生让她进去看一下林深,和他说说话。慈祥的老医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她,正当他带着程冰开病房门的时候,身后一人厉声喝斥。
“我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入内!张医生,你为什么不遵守约定?”
程冰回头,是林战,他旁边还站着一位女子,与方琼的眉眼略微有些相像,但全身的装束中规中矩,只抬起眼皮的瞬间,程冰看到了她目光里那抹和林骞额发一样的蓝绿幽光……
这样的女子,外表端庄,内心狠辣,不动声色地把锋芒包藏在优雅的外衣里面,只在有稍微的不留神,便会在背后给你致命的一刀,让你触不及防!
“林伯父,林伯母,你们好,我是程冰,林深的好朋友,想进去看看他,希望你们准许!”
林战对程冰有印象,冲她点点头。方欣却是仔细打量着她,那双眼睛像凛冽的风一般刮过,从外到内直到把人看穿。
“叔叔阿姨,你们来啦?”安年恭敬地对林战夫妇说,“我和冰冰都想看看林深,一时坏了您的规矩,请不要见怪!”
方欣扫了安年一眼,似是很不悦地说:“安年,我们林深和你们温家的人就是犯冲,我还希望我儿子早日康复,所以,你和那个什么冰的最好不要来打扰!”
“林伯母,您好,我叫程冰,不是什么冰。您怎么那么肯定林深不想看见我们,说不定……我们的出现会让他好起来,也未可知?”
程冰状似尊敬,实则反讽,她握着安年的手,轻拍两下表示安慰。
和林深在一起这么多年,她对林战夫妇还是有点了解的,林深对他们讳莫如深,提起也很快就转移话题,她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禁忌?
“程小姐,我听说上次是你让小深回来探望我们的,是吗?”林战温和开口。
程冰点头,答:“是。”
林深饶有兴致地看了看眼前这位倔强不屈的女孩儿,转头在方欣耳边说些什么之后,又对程冰道:“请进!”
、第27章 愈疗
房门轻轻开了,程冰走进病房,她不由自主地搀扶着安年,握紧了拳头。房间里很安静,只听得到仪器运转的声音。
从近处俯瞰林深的面庞,他清瘦了许多,下巴有青黑的胡渣,眉宇间褶皱隆起成小山,神情是彻骨的疲倦,就好像他不是因为昏迷而被迫躺在床上,而是因为疲倦自觉地陷入昏迷的状态。
“吴敬已经过了危险期,可小深却……他的病情一直反复,时好时坏的,我们怕他被打扰,就没让人来探望。”林战缓缓地说,“既然他曾听从程小姐你的建议回来和我们和解,我想他大概也愿意听到你的声音,希望你的出现,能够创造奇迹,让他打开心结,苏醒过来。”
“我想单独陪陪他,可以吗?”程冰凝视着林深,目光中有担忧,也有不常见的温柔。
安年在程冰耳边嘱咐了几句后,缓步走出。
方欣不情愿地撇撇嘴,对林战薄嗔道:“你就这么放心她?”
林战笑了笑,说:“对,我很放心。”
程冰无暇顾及林战夫妇放心与否,她只想和林深说说话,说他们之间都能懂的话。
“程小姐,我们把小深交给你了,请你好好照顾他,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林氏找我!”
林战拉着一步一回头的方欣,大步迈出了房门。门关上的瞬间,林战眯起眼睛深深看了程冰一眼,温和的面容,和蔼的神色,就如同在关切自己珍爱的孩子。
估摸着他们走远,程冰才轻缓地坐下,她趴在林深耳边,温和地说:“林深,冰冰来晚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只是累了,倦了,一定不会狠心地丢下我一个人,我就在这里陪着你,我保证,当你醒来时看到的第一个人一定是我!”
靠在林深的胸膛,他的心跳声穿透耳膜,程冰会心一笑,握着林深那张宽厚的大手,微启丹唇,轻声哼唱着他曾给她唱过的《烟火》,她的声音,很纯净,很空灵,隐隐的,直达苍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就连窗外的那抹余晖也渐渐隐入厚厚的云层,只剩下沉寂的夜空。
歌声入夜,静夜亦如歌。
孙康坐在医院花园的石坛上,看着天光一丝一丝地隐去,然后暮色降临,华灯接连闪亮。
“你是冰冰的朋友吧?”
孙康回头,知道她叫安年,是郑布布的表嫂。他揉了揉酸麻的腿,缓缓站起身来,颔首道:“对,我是她的……朋友。”
安年手里提着饭盒,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显然是在家与医院之间来回奔波。
“你还没吃饭吧?”她遥望了下林深病房的方向,又说,“你去叫一下冰冰,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有体力才能有精力去照顾躺在床上的人。”
孙康点点头:“好。”
其实,他早就想过去叫程冰,只是内心一直在挣扎,他是个男人,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女人去衣不解带地照顾另外一个男人吗?他也知道,林深现在重伤,自己不该和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争风吃醋,但是,心理上,他过不了自己这关……
知道是知道,目睹是目睹,决然不同的两码事。
带着犹豫和几分抗拒,他敲响了门板,许久,里面都没有动静,正准备加几分力道,门突然开了,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忘了落下……
程冰那张象牙色的面庞上满是深浅不一的泪痕,有些像是刚抹掉,犹自在外面灯光的照耀下闪着晶莹。孙康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柔弱的程冰,柔弱中似还蕴藏着些许娇媚,些许温婉。
“什么事?”程冰哑着嗓子问。
唱歌的时候,眼泪在不知不觉中静静流淌,等她发觉的时候,泪水已经沾湿了衣襟,她吸了吸鼻子,带着笑把濡湿处擦干净,只是脸上泪水滑过的地方,酸酸的痒痒的,她忍不住多拂拭了几下,所以眼角和脸颊都有些红肿。
“布布的表嫂说我们一起去吃饭。”
孙康艰难地吐出这句话,他已然不知该怎么面对一反常态的程冰。
程冰回头看了看林深,低头说:“也好,等下护士会来给他换药,吃饱了才有力气守夜。”
“守夜?”孙康凝着眉头说,“你已经一天一夜没休息了,再熬夜,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你吃完饭先去休息一下,我……我来替你!”
程冰不能置信地看着孙康,她没有听错吧?他说他换她来看林深?
正在这时,久等不见人影的安年走了过来,她看着在门口站立的两个人,微微有些失神,男的英俊,女的姣美,他们的身影重叠在一起,多么的和谐,就像是他们本该就如此般配,只是明晰过后,他们之间若有若无的距离,提示着两人的淡漠隔阂。
“安年嫂子!”程冰忙迎过去说,“敬哥,好些了吗?”
安年脸上晃过一丝欣慰的笑容,“好些了,刚吃了点东西,这会儿正在睡觉,我们一起出去吧!”
“好。”
三个人到医院旁边的饭店吃吃饭,唠唠嗑,缓步在宽敞的柏油马路上。安年站在中间,向程冰和孙康说着近日的变化。
自从吴敬和林深出事后,她一边哄着儿子,一边支撑着药店,生活过得很苦;吴敬的车已经报废,警方依据轮胎划痕判断,车祸的原因可能是由于刹车失灵,可是,吴敬分明在前一天刚去检修过车,怎么会出现这种意外?
“意外?”程冰冷哼一声,“我看不像意外,倒像是人为!敬哥平时得罪过什么人吗?”
安年摇摇头:“我们两口子一直与人为善,怎么可能会得罪别人?再说了,就你敬哥那样的人,就是让他大声发个脾气都难,又能得罪谁呢?”
“对了,敬哥和林深一起开车去做什么?”程冰灵机一动,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线索。
安年叹了口气:“因为静儿的缘故,林深一直对车有阴影,所以他很少自己开车,那天他说想让吴敬载着他去看一下新项目的选址,刚好吴敬也没事,俩人就一起去了,只是,还没到地儿,就……”
“停车的地方没有监控吗?”孙康突然问了一句。安年微蹙了下眉,说:“那天小区里排查线路,停了一天的电,有监控也没用。”
程冰沉默地走着,脑海里正有一个念头蹦出,毒瘾却在此时发作,她痛得全身发抖,一直嚷嚷着“难受”,安年和孙康费了不少力才制止住程冰,看着她苍白的面容,孙康心疼地说:“嫂子,能不能先让冰冰去你家休息一下,我实在看不下去她再这么拼命!”
安年慌慌张张地说:“好,好,我们打车回去!”
孙康背着程冰,等不及电梯,一路狂跑至十层,好在他喜欢运动,平时没事就打打篮球,跑跑步,饶是如此,爬到吴敬家门口,也是全身大汗淋漓。
等安年坐电梯上来,开了门,他给程冰倒了一杯热水,安慰她喝下。
程冰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右腿小腿处,皱紧的眉头下,一双清澈的眼眸里全是泪光,她狠狠地咬着嘴唇,鲜血已经在口腔里漫流,她忍住蚀骨的痛,强行把一杯水喝下,那烫烫的火热,让身体好过那么一点点……
“冰冰,别怕,我会帮你的,别怕!”孙康一连叠声地说着,他完全顾不上额上流淌的汗珠,只是用手轻轻松懈着程冰紧绷的神经,一下,一下,耐心而仔细。
安年被唬的呆站在一旁,看着程冰疼痛难忍的模样,隐隐猜出的答案,让整颗心瞬间凉透,带着狐疑,她吞吞吐吐地问:“冰冰她……她到底怎么了?”
孙康脸色一沉,冷冷地道:“她被人下毒,毒瘾会不定时发作。”
安年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她呆呆地看着程冰,想起静年说过的似曾相识的话。
“姐,林深的弟弟林骞真的很可怕,我有一次偷偷地从窗户看到他正在和一个叫真儿的女人在一起,他们明目张胆地商量怎么运送毒品,说什么贩毒的利润非常可观,而只要那些染上毒品的人毒瘾发作,就对毒品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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