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来婚痒-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卖铺里闲来聊天的男男女女见到她就会不怀好意地笑:“小澄澄,你妈妈又忙啊。”“嘿嘿,今天又是哪个叔叔啊?”
等上了小学,会有同学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欺负她,刚开始,她会告诉妈妈,而泼辣的妈妈会跑到学校,跑到校长室又哭又闹。渐渐地,李澄澄知道妈妈做的是专门破坏人家家庭的让人戳脊梁骨的事情,是让她在学校里抬不起头的事情。
李澄澄对妈妈的感情是复杂的。
小时候,李澄澄恨妈妈,因为妈妈没有人愿意和她交朋友,因为妈妈她遭人耻笑放下学的路上让人辱骂,但是她又可怜妈妈,妈妈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她,尽管家里穷,但是李澄澄吃的穿的并不输给别人。
后来李澄澄上了初中,李玉兰便改邪归正,带着女儿离开原来住的地方,来到了西城街,盘下了街口的那个小卖铺,做个小本生意,因为她会穿衣打扮,做得一手好菜,也能说会道,慢慢地也在西城街上立了足,但其中的艰辛也只有母女两个体会得到。
吃午饭的时候,好饭好菜摆了满满一桌子。
李玉兰说:“润泽,多吃点。这鸡汤是老冯姐姐家自己养的,肥着呢。澄澄,你也得多吃,你看都瘦了,这几天又减肥了吧。”
正在吃饭的白润泽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李澄澄瞪了他一眼,开口道:“妈,我哪里瘦了?都胖了两斤。”
李玉兰给她舀了一碗汤:“我看你还是胖了好看,那些细细瘦瘦的女孩,看起来病怏怏的,是不是啊,润泽?”
白润泽连连点头称是,气的李澄澄干瞪眼。
吃过午饭,李玉兰出去看店了。
等李澄澄收拾完碗筷,走进自己的房间。
白润泽躺在她的那张小床上专心地看着墙上的海报。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虐文大猪脚,我又来签到了。
互动一下呗。
这件屋子还保持着李澄澄上高中时的摆设,不大的房间被挤得满满当当。
一张上了岁数的老旧的单人床南北方向靠墙摆着,考虑到小夫妻俩回娘家住的可能性,李玉兰在李澄澄结婚后就买了一张新的单人床和原来的那张靠在一起。
靠西的墙便摆着一张书桌,上面套了一个洗得发白的草绿色的桌布,上面放着几本英语书,还有几本好几年前的《知音》《读者》。一本《红楼梦》,还有金庸的《射雕英雄传》。
墙上贴着满满的明星海报,大陆的,香港的,台湾的,还有韩国的野蛮女友全智贤,最早的是小虎队,几个少年青涩的摆着现在看起来只觉着好笑的姿势。
见李澄澄进来,白润泽朝墙上努努嘴:“澄儿,墙上这一堆明星的岁数快赶上咱妈的了,赶紧摘了,赶明把咱俩的照片放大几张,往墙上一贴,满屋生辉。”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白润泽是这个一个超级自恋的人呢?
李澄澄环顾了一圈,指着张国荣的一张海报说不屑道:“白润泽,你怎么那么大言不惭,知道什么叫帅哥吗?瞧瞧人家这气质,你的照片只能贴在门上当门神。”
这小女子还真是不解风情?他怎么能只想当门神呢?白润泽哈哈笑了两声,伸手将李澄澄的手牵住,往身前一拽,李澄澄一屁股坐在小床上。
“白润泽,你干嘛啊?真热。”李澄澄一手撑着床,一手作势推开他。
白润泽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唇上亲了一亲:“我可不当门神,只能看不能做,那不得憋死我?”
李澄澄将手挣脱出来:“白润泽,你还威城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呢?你说庸不庸俗?一天到晚除了那点事就不会干别的了吗?”
见她炸毛,白润泽更加开心,漂亮的眼睛眯的细长,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老婆,我会用行动证明我还会干点别的。”
没等李澄澄开口,白润泽用嘴赌上那张红唇。
两人又嘻嘻哈哈地闹了一会儿,这才作罢。
李澄澄打开衣柜,找出一件T恤,转头朝床上看了一眼,那人闭上了眼睛。李澄澄轻手轻脚地关上衣柜门,背着白润泽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快速地换上另一件。
屋子的后窗打开着,有凉风吹进,虽然屋里没有空调,还是很凉快的。
屋子后面是高大的梧桐树,知了在枝桠间不知疲倦地叫着。
床上的被褥李玉兰才晒过,散发着一股夏天的味道。
“你先睡一会儿。”李澄澄给白润泽铺开被子,他一向有午睡的习惯,不睡的话,一下午没有精神。
“你去干什么?”白润泽拉住她的手来回摩挲着她的指腹。
她的手又长又细,指若葱根。只不过右手中指上有一个厚厚的茧子,那是十几年的读书生涯留下的勤奋印记。
“我去看看我妈。”李澄澄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知是否是自己这一段时间胖了缘故,以前这件T恤穿在身上宽宽松松的,现在穿着却有些紧。
白润泽见李澄澄换上一件领子较高的旧旧的应该是穿过好多年的T恤,知道自己错过了少儿不宜的画面。
“你看不出来妈是故意给咱机会吗?”白润泽捏了捏她的手,不怀好意地笑。
“白润泽,你简直不是人。”李澄澄扶着腰黑着脸恶狠狠地说,到现在她的腰还疼,没想到那个始作俑者还恬不知耻地提出无理要求。
“澄儿,听话,不搂着你我睡不着。”白润泽坐起身来,脱掉衣服耍赖道。
“白润泽,你在公司怎么午睡啊?都搂着谁睡啊?”李澄澄抱着胳膊脸上满是笑意,那小眼神怎么看都是有别的一层意思。
白润泽撸了一把头发,又摆手又摇头:“老婆,在公司里我可都是搂着枕头睡,真的,就是你买的那个抱枕。”
李澄澄瞟了她一眼:“白润泽,你以为我傻啊,谁会放着软玉温香不抱,去抱抱枕,我看你那个助理挺不错的,对你也挺上心的。”
白润泽搂着她,亲她一口,腻歪道:“老婆,你吃醋了吧?”
“切”李澄澄转过脸不理他,两个人呢加起来都快六十岁了,还吃什么飞醋?
白润泽见状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老婆,这样,等上班我就换个男秘书。”
李澄澄对上他的脸,笑意更浓:“白润泽,你不会改变性向吧,对了,你的那个哥们楼夕海……”
对于女人无限丰富的想象力,白润泽哭笑不得,只恨自己多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时,李澄澄反手抱住她,软软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老公,咱俩商量个事吧 ,你答应我,我就不追究你做的那些对不起我的事了。”
她往他的耳朵里吹着热气,嗲嗲的声音如媚丝般缕缕缠绕着耳膜。
白润泽只觉浑身发热,更重要的是脑子也热:“老婆,别说一件了,一百件我也答应。”
几秒钟后,见到李澄澄浅浅梨涡,白润泽才反应过来大呼上当:“不对啊,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李澄澄粉唇嘟着,食指放在他的薄唇上:“大丈夫说话算话,不许反悔。”
白润泽心一横:“你说吧。”
“老公,下午我不去咱妈家了吧。”李澄澄将手放在他的胸肌上来来回回地轻抚着。
“不行,”白润泽咽了一下口水,“上个周都和妈妈说好了。”
李澄澄停下动作,皱着脸,委屈地说:“刚刚一秒前,你明明答应我的。”
白润泽抓着她手:“再换个别的要求。”
“老公,”李澄澄踮起脚含了一下他的薄唇,“好老公,你就答应人家吧。”
她的这一吻就像在他身上点了一把火,立马,白润泽浑身如燎原一般燥热起来。
“找、找个什么理由呢?”他低下头像饿了几天的野兽寻找猎物一般急切地寻找着她的唇瓣。
李澄澄用力推开他,喘息道:“你就说我妈病了呗。”
“每次都是这个,你就不能换个新鲜点儿的?我看丈母娘身体健康,心情不错,你没看上午那大叔着迷的样子?”白润泽吃吃地笑着。
“谁让我没爸爸呢?谁让这个理由屡试不爽呢?只好委屈一下我妈老人家了,如果我妈知道你妈对我要求那么严,肯定也不忍心的。”她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小巧的手指捏着他的小小的红珠,这是他的敏感点,平时这里可是她的禁区。
“其实,我妈那人对谁都那样,不是,不是,只针对你。”她来回捏着,直到他舒服地哼了一声。
“好不好嘛!”李澄澄知道大功即将告成,又加了一把火:“老公,今天晚上我早早回家洗得白白地在床上等着你。”
“好好好,”白润泽早已被她挑逗地不知东西,他那里还顾得上想晚上,只想现在灭火。
哪知道,李澄澄指了指后窗,嘿嘿地笑着:“老公,房后有大妈在乘凉呢。”
说完,推开他,往后一跳,走出了房间。
白润泽无奈地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自己等着慢慢地退火吧。
让他气愤地还在后面呢,在听妈妈卢艳玲唠叨了好几个钟头,他终于满怀期待地回到家里的时候,却扑了一个空。
他打电话给李澄澄,听到的是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老公,对不起,你丈母娘非得留下你老婆陪她,我等明天再回家,你一个人好好的,不准出去偷腥儿啊,哈哈哈……”
白润泽暗骂自己不长记性,又不是被她骗了一次两次了。
半夜,白润泽从梦中醒来,见躺在了平时李澄澄躺的那半边床,而不争气的小弟弟不仅毫无睡意,而且亢奋无比。白润泽只得借助万能的右手好友。
与好友一番交流之后,白润泽终于释放了自己,再次进入梦乡的时候,他听到小弟弟模糊地说了一句:李澄澄,你再这样会把我逼痿的。
、婚结四年有点痒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菇凉冒个泡泡吧。
威城一中是全省重点中学,教学质量一流,升学率极高。
李澄澄是这所学校的英语老师。
下午第三节上完课,李澄澄回到办公室。
她先倒了一杯子,喝了几口滋润嗓子。
办公桌的桌角上有一只灌满了水的杯子,里面插了一朵栀子花。
这是早晨她刚上班的时候,班上的一位叫芊芊的女生送给她的,在惊喜与感谢中,李澄澄竟然看到雪白的花瓣上还有晶莹的露珠在闪动。
此时,碧绿色的花萼包裹着雪白的花蕾,那淡白色的娇嫩的花瓣似乎在牛乳中洗过,微微舒展着,幽幽的香气在整个办公室弥漫开来。
李澄澄凑上头去深深地吸了一口,真香啊。
从小,她便喜欢栀子花。
那时,还没搬到西城街,她家的院子里有一颗栀子花树。
每当开花的时候,一院子的清香,平时那些不愿意和她玩的小朋友会在她家门口徘徊,而李玉兰便会摘下好多,站在院子门口,一一分给小朋友,边分边说:“这花多香,我可舍不得摘,可我家澄澄说你们是她的朋友,来,到家里玩吧,我刚刚做的小点心。”
那些小女孩互相看看却不敢进门,因为妈妈们都拧着她们的耳朵叮嘱,不要到那个狐狸精家,不要和那个小狐狸精玩。
她们虽然不知道狐狸精是什么,但是看到妈妈们咬牙切齿的样子,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好词,李澄澄和她的妈妈都不是好人。
终于有一个胖胖的小女孩,往前垮了一步,吸着鼻子馋道:“阿姨,刚刚我就闻到点心的香味了。”
李玉兰笑眯眯地对她说:“进来吃吧,可好吃了,有绿豆馅的,红豆馅的,里面还放放了白糖、红糖核桃、花生呢。”
小孩子们终于压不住馋虫,争先恐后地挤进门,边跑边赞道:“澄澄,你昨天读课文真好听,比赛丽丽读的好听多了。”
赛丽丽是班长,在所有的小学同学中,这个名字李澄澄记得最清楚,因为那是赛丽丽总会领着一大帮女生欺负她。
有时候和白润泽闲来聊天,会聊到小时候的事情。
白润泽说他小时候无法无天,就是他们那一片的小霸王,
而李澄澄呢?她想她就是一只没人理受人欺负的丑小鸭。
至于当时美丽的白天鹅赛丽丽总欺负她的原因,长大之后,这只丑小鸭才慢慢地琢磨出,大概是因为嫉妒吧,因为,那时候,李澄澄比她漂亮,个子比她高,读书也比她好听。
“澄澄,你头上的头花真漂亮,在哪里买的?”
李澄澄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这是我妈妈做的,我也让她给你们一人做一个。”
如果会有选择性失忆多好,因为,那个时刻李澄澄是多么得快乐。
后来,后来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一个矮矮胖胖的阿姨赌在她家门口破口大骂,骂的非常难听,躲在胖阿姨的身后哭的满脸脏兮兮的孩子就是第一个走进她家门口的那个女孩。
胖阿姨一把夺过女孩手里的雪白的栀子花丢在地上,抬起脚狠狠地跺了两脚,似乎还不解恨,又使劲地碾了几下,往上吐了一口浓浓的黄痰,这才领着孩子扭着水桶般的水蛇腰离开。
李澄澄红着眼圈看着地上被碾的脏脏的栀子花,又看看李玉兰。
那小小的眼神里面有一些生气,有一些委屈,有一些埋怨,甚至有一些鄙视。
而李玉兰往后抿了抿头发,拉起李澄澄白嫩的小手,淡然道:“走,澄澄,妈妈回家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