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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年轻时我们都是傻逼-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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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困惑了,他却没有解释什么。在大天朝教育所能触及到的地界,美术通常都是老师逼那些高考成功率低的孩子们选的。又或者,真的是特别喜欢。天朝教育设定如此,也是叫人不解的,废了多少有才华的孩子。
程晗名列前矛,我也不知道他喜欢美术,所以,我想不出合适的理由。
“走,吃饭去!”他突然拉起我,向餐厅的方向走去。我没有出声,让他拉着我的手腕。这是我的私心,超出朋友以外的。
晚上,我洗漱完毕后躺在床上,想着一个人,完全地。小夏过来挤到我的身边,我挪了挪身体腾出地方。小夏说着话,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我不知道她具体都说了些什么东西,我只记得关于程晗的部分。我跟她说,程晗居然选了美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小夏说:“真有个性,真帅。”
我怔怔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一学期淡而无味地转瞬而过,零七年,无疾而终。零八年,有很多东西是我们忘不掉的,于是,都刻在了脑海里。我依旧在我的小生活圈里打转,然后,探出头去关注一下那些陌生的生命。
零八的第一场雪制造了很多大家共同拥有的哀伤的回忆,可是,我的生活依旧平淡。我和小夏看电视,一起移入别人的悲伤。生命多半时候都脆弱得令人无奈,继而只剩感伤。有关生命无常的伤感,是人世间最入骨髓的伤感。
除夕将至,寒假中唯一的乐趣就是到小夏家串门,我们窝在一起看电视或者听歌。有时候我们会拿个小板凳,找个有阳光的地方坐下来看书。我会习惯性地抱上那本我看了很久也没看完的《红楼梦》。可多半时候,我们还是背靠背眯起眼聊天。
除夕,周围照常冷清着,嗅闻不到丝毫的年味。我帮家里贴春联,沾了满手的黏胶。老妈从早饭后就在准备午饭,她也说不出为什么所谓的年“夜”饭在我们这儿是放在中午。年夜饭应该是放在晚上吃不是吗?她被我问恼了,瞪了我一眼。
我说:“一年到头,你这做妈的这样对我不合适。”她又瞪了我一眼,于是我闭嘴。
午饭后,央视开始播《一年又一年》。听到《春来了》的旋律,突然真正意识到,过年了。而自己又长了一岁,也已经不再有小时候因为长大而开心的感觉了。也突然发现,如今最隆重的活动竟是全家一起看春晚。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同时也在手机上和小夏、唐秋白、程晗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午夜十二点,大家疯狂地发起短信。我抬了抬快要和下眼皮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上眼皮,摸索着回房间睡觉去了。清早起来,看到手机上的短信,心想移动联通电信又特么赚了。我把那些短信一一回过去,群发,却唯独留下程晗。
我酝酿了很久,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言词。“程大晗,新年快乐啊!”发出去的时候我叹了口气,硬扯了扯嘴角。真是操蛋又糟心的一年,的开始。而迎接了新的一年以后,它又循着亘古不变的规律慢慢变旧了。
寒假后便是开学,我们从学习九门课转为主攻五门,这让大家格外兴奋。我穿着淡灰色的棉袄独自在教学楼区晃悠。小夏第一次神神秘秘地没和我一起上学,我略感疑惑,却也没把她找到逼着给原因,我不是那种人。我尊重每一个人,很多时候,略显冷漠。
无意中我来到了传说中美术班级的门口,我开始不自觉地侧头在教室里搜寻。可想而知,我找的是谁。但是,老天爷捉弄人,我居然看到了小夏。我愣在原地,很久,脑袋都是混乱的。
“思哲。”程晗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没找到班级。”我回过神,尴尬地笑了笑。
“我带你去。”于是,我就十分顺从地跟他走了。
从到教室、调座位、开班会。我一直处在迷糊之中,心里想的一直是小夏。一直到下课,我还是一副无力趴在课桌上的状态。后面有人用粉笔扔我脑袋,我想新班级的孩子真不友善,但趴着不动。然后,有人很不温柔地踢我板凳。我想新班级的孩子还真是非常不友善,却还是懒得起身。
“唐思哲,你shi啦!”声音从身后响起。
“唐老?”我立马起身,转过头。确定眼前是唐秋白那一刻,我用尾音接了个字:“鸭……”
“我还没接客呢。”他又抬手扇了一下……我的头发。
我盯着他,“你不是史政?”
“想给你个惊喜来的,怎么样?惊不?喜不?”他龇牙笑。
我没有理会他那得意的表情,“那我们怎么会在一班?”
“因为……清浅缘深。”
“去你的。”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开始翻课本。
我还是去找了小夏,再淡定也化解不了因为十几年的感情我对小夏产生的责任心。小夏看到我,脸上浮出尴尬。
“哲哲,有事吗?”
“为什么……在这个班级里?”我直截了当问。小夏是一个做事小心谨慎、永远不会有不正常举动的女生。这次那么奇怪的选课,是为什么,我想不清楚。
她咬着下唇,抬了几次眼睛,然后小声说:“因为程晗。”

第三章

我就这样怔在那里,转过头开始沉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处得好,事事默契,果然连看男人的眼光也一样么?我不知道小夏第一次见到程晗的表情,不知道每次她和我谈程晗时眼睛里都有不一样的东西。
可我知道,这件事,不会有后续发展。
“去吃饭。”我深吸了一口气,很自然地冲小夏笑,并把手伸向她。
有些东西是虚幻的,我不一定会得到。但有些东西是极真实的,它不准许我们失去。我总觉得小夏是这辈子从始至终都会在我生命中存在的人,谁走了,她都不会走。
分科之后,我和小夏,不同的班级、不同的宿舍。在真实的距离上,我们在变远。而我不大愿意去判断我们之间那抽象的距离,太苛刻便会残酷。我们依旧会在假日一起回家,聊那些没聊完的话题,可是,我们谁也不提程晗。
小夏和程晗不是一班,我也总觉得她已经没勇气再做出什么不寻常的事。而我也没有办法帮她去强求什么,生活是自己的。我不知道当时小夏是如何鼓起勇气选科的,但我知道她很难一直维持勇气。
从小夏扯到自己身上,混蛋的事情在发生着,这些也都是因为认识唐秋白而引发的。谁也没想到,周梓严会成为我的第二小夏,她是我同桌。最初知道的时候,我很无奈地笑了。突然觉得,自己被老天爷那个老头子耍得晕了,却也只能接受。
周梓严是个很漂亮的女生,留着极长的头发,小巧可爱的脸蛋。一打眼看过去,每个人都会觉得她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女生。可是,周梓严不是。她总是在眼睛里完全地盛放着忧郁色彩,说着一些老成的话,用不温暖的眼光扫视身边的一切。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生命中遇到过大不幸成熟了,还是别的什么,我也不想知道。我很年轻,我不成熟,很多事情看不透想不明白,我是知道的。
而此后每一个早晨几乎都是雷同的,迷糊中起了床,吃饭、早读。眼皮和地心引力抗争,持平。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音点亮了四面风……”周梓严缓声地念着林徽因的《你是人间的四月天》。我一直耷拉着眼皮,提不起精神。
“思哲,四月有多美好啊。”周梓严突然眼睛发亮地看着我。
我迷迷糊糊地说:“应该有蒲公英了吧。”
周梓严转过头,开始感伤起来:“四月天,那我们是在几月?我们在四月以前吧,严寒的日子,等待着我们的四月。”说完后她开始望向窗外,窗外是一层不算浓重的雾,可也只能看清很近距离以内的东西。
我甩了甩头,开始逼出自己的精神,无思考地大声读书。我不爱听她讲这些话,一点都不爱。我知道我们的季节决不是天寒地冻的,顶多也就是三月末,不算美好,却到处都孕育着希望。而这希望,一个高考就给你了。多单纯,多美好。
这样就算是开始,我有点贱开始陪周梓严聊那些略显沉重的话题,开始陪她探讨很多事物那些存在或不存在的意义。除了贱,还能找到哪个字哪个词形容我的行为呢?
周梓严很爱看书,这是相处以后知道的。她是个已经把《红楼梦》翻过了四、五遍,看完中国四大名著,又广涉外国名著的人。可是,她最喜欢的人是郭敬明,那个把明媚的忧伤传递给无数少女的年轻作……家。
她一直那样坚持着,坚持买每一期的《小时代》,坚持买每一期的《最漫画》。这种狂热是我一直不能理解的部分,我甚至搞不清楚她一直坚持的理由。第一次和我谈起郭敬明,她问我:“思哲,你看过几本小四的书啊?”
“小四是谁?有时候我妈叫我小思,通小厮。”我很诚恳地说。你可以说我孤陋寡闻,但我决不是在装傻充愣。那时我对郭敬明的了解只限于那本我没看完的《梦里花落知多少》。
然后,她略显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郭敬明,认识不?他就是小四。”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却找不出话去附和她。不过,她还是极投入地和我讲了很多有关那个小四的东西。我在点头和摇头间,耐心听完了。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他?”我问。
“说不出来,就一种感觉吧,仿佛是知己,遇到了懂自己的人。我喜欢他书里的那些男生,顾小北,傅小司。”
“程晗是那样的人吗?”我不自觉地吐出了这句话。在我眼里,不管程晗有多优秀,他也只是个平凡的学生,有他任性不成熟的一面。这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完美才真实。
周梓严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良久,她轻笑着摇了摇头。“最初他给了我这种感觉,然后,我接近他,就在一起了。现在,淡了。我明白了他只是程晗,不是我幻想中的人。”
“我听不太懂,不过或许你可以试着把想法放单纯点,简单会开心点。”
“我不想那么随便。”她的声音小小的,却真切。不想那么随便,意思就是一定要找到符合自己心里幻想出的那个人?
我开始沉默,这是我逃避话题纠缠的方式。我开始同情起程晗,虽然我不清楚他们之间的点滴。把小夏和周梓严放一起,我更偏向于选小夏。至少,在一起可以很单纯地笑,很简单地看生活。
在周梓严的推荐下,我看了郭敬明的小说。一种夹杂悲伤的情绪,有着很强的感染力。我明白了周梓严的沉溺,却不赞同。从书中抬起头看身边亮丽、冲满生气的一切,突然有种迷茫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自己独有的生命态度,没有对错。我一直推崇梁实秋《雅舍》中的生命态度,不管环境多恶俗,自己都要自信地不恶俗地生活。虽然,我不一定做得到。
又是一个几近雷同的早上。和小夏不在一个宿舍以后,我的起床时间就失去了十足的安全保障。那天没人叫我起床,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离早读时间还有五分钟。我快速地穿好衣服,草草地洗漱了一下就冲出了宿舍。在到达教学楼的时候我直接跨过了横在楼前的狭长花坛。
在我刚踏上楼梯的一瞬间,被一个声音给喝住了。我放下脚转过身,看见了迎面而来的年级主任。他走到我面前停下来,冷声问:“哪班的?”
“理化,二班。”
“罚站到早读课下课。”他指着花坛的一头。
我很乖地转过身准备过去,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于是我又转过身,“主任,迟到不是到班级门口罚站吗?”
他静静看了我几秒后,不带感情地说:“是践踏草坪,不是迟到。”
“可是主任,我没有啊,我是直接跨过来的。”我据理力争。
“我冤枉你了?”他两眼一瞪。
我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看出他有丝毫的怒气。可是,他就那么风轻云淡地做出了让人咬牙切齿的事。他说:“去那站着,再加一节课。”
我无语,果然职位带主任二字的人,都不是好货。然后我就顺从地走了过去。深呼吸,赶走怒气,装着若无其事。
早读下课,教学楼前进进出出的开始有了学生。我把头压得低低的,被这样罚站,我不可能没有丝毫的羞耻感。满心郁闷!太阳斜斜地打下来,有一刻我在幻想,这时候这样的自己也许是一幅不错的画面,可以用个“美”字么?
罚站结束,我蔫巴巴地去向四楼的教室。没精打采地瘫坐在凳子上,黑板上是满满的数学公式。周梓严问我怎么了,我摇了摇头没说话。
“唐思哲,你住校生搞哪门子迟到?还那么久。第一节可是老班的课,让你抽个空去呢。”唐秋白拿着笔敲了敲我的后背,没良心地说着。
我很突然地转过身,唐秋白被吓得愣了一会,说:“请说。”
然后,我很没没风度地涛涛不绝了起来:“还不是那脑残的年级主任害的,诬赖我践踏草坪。他哪只眼睛看见我践踏草坪了,我明明就是跨过来的。我争辩了一下,哦,好了,罚我站两节课……”
从我讲话开始,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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