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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末世温馨-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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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一段路走得异常艰辛,渔船上的人很会找时机,在我们快到岸边的时候扔下了一个救生艇,我也很快意识到不是他们不想靠岸,而是靠岸了估计会搁浅,所以才不得已只抛下一个小救生艇。

那救生艇是两个人用的,挤一挤最多也就挤三个,我让可可和我妈先上,但是可可无论如何要和我在一起,最后只能让我妈、何建刚还有阿元三个人先上救生艇,剩下的三个人原地等待。
他们上救生艇的时候就有丧尸从水里钻出来也想往上爬,但是阿元是什么人?是在船上使惯了鱼叉的神叉手啊!那些丧尸都被当成了想要扑咬过来的鲨鱼,被阿元直接戳死。

我和可可还有叶斌三个人等在岸边也非常辛苦,我的手臂已经酸麻,感觉到电锯此时在我手里分外的沉重,每一次提起都要耗费很大的力气,好在叶斌比较靠谱,帮忙挡下了大部分的攻击。
因为失血而导致的大脑缺氧让我的呼吸变得粗重,眼前的景物也模糊起来。

可可握紧我的手:“救生艇回来了!”
空的救生艇顺着洋流又漂了过来,快到岸边的时候竟然开始打着旋。
我开始着急,如果有一只丧尸在底下把救生艇咬破了就完蛋了,于是直接冲进齐膝深的海水里把救生艇拖到了岸边。
在水中,小腿肚子又被咬了一口,我差点就没有站稳被拖进水里。
最后连着那只丧尸一块拖上岸。

可可看到这一幕眼泪终于没憋住刷地一下流出来,我让他赶快上船,他满脸泪痕抓着我的手。
“走吧,叶斌你拿浆划船,我解决那些准备扒船的。”
说完这句话,我眼前竟然一黑,直接昏倒在救生艇上,差一点就栽进了水里。

》》》》》

等我有意识的时候,只觉得眼皮分外沉重,还没等睁开眼,就听到可可几近哽咽地声音。
他是在边哭边说:“曜曜你怎么不要我了,爸爸妈妈不要我了,连你也不要我了……我再也不瞒着你了,以后什么都告诉你,你想吃什么就给你做,你想一晚上多少次都可以……只是你不能不要我,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然后是面瘫叶斌的声音:“江总,这不是你的错。”
可可还是哭得很伤心,“都是我枪法不好,如果那一枪我打中的是头而不是膝盖,他就不会被咬伤了。都是我拖累他,他现在不要我了……”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渔船上,没有床,我只是躺在一个潮湿的垫子上。
腿上两处伤和手臂上一处伤被包起来了已经止住血,但是估计他们没有给我上药,谁也不会随身携带云南白药什么的。
我一开口嗓子有些沙哑,“别哭了,我又没说不要你。”
结果他哭得更厉害了,压抑着声音,眼泪却是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流个没完。

我一拍脑门,我这个二缺!
我根本就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打过疫苗的事……⊙﹏⊙b
我坐起来,脑袋仍然有点晕,摸摸可可的脑袋,“老婆,别哭了,你老公打过疫苗,死不了。”

( ⊙o⊙)……
可可表情呆了三秒,紧接着哭出声来了,“哇……你竟然不告诉我,害得我以为你要死掉,我还想着到时候干脆让你也咬我一口,我们俩一起跳海去……”
呃……
“我错了。”我抱着他拍拍他的后背,一点一点给他顺毛,“对不起,早该跟你说,当时情况太紧张,我忘了说。”
他终于不哭了,抹了一把脸,“不要再忘了。”

我环视四周,发现这是个封闭的小船舱,只有我们三个人在,于是问:“我妈呢?”
可可:“阿姨刚才已经哭过一场了,她也特别伤心,何叔叔在外面安慰她。阿元和这艘船的船长认识,这次多亏了他,一开始船长看到你身上有伤不想让你登船的,后来我们解释了被咬之后最快也要七天才能变成丧尸,他才肯让我们带你上船。”
我点了点头,“船长确实很够义气,一会儿我们当面去谢谢他吧。”
叶斌:“我先去把夫人叫进来。”

我妈被叶斌叫进来也是双眼通红,他就我这一个儿子,估计刚才也吓坏了,“李曜,他说你打了疫苗,不会被感染,是……真的吗?”
我也温声安抚我妈:“真的,我不会被感染的,虽然疫苗还没上市,但是我作为研发者,第一批就试用了疫苗。”
可可突然意识到什么,紧张地攥紧我的衣角:“第一批试用……你怎么,拿自己做实验?”
刚顺过的毛又炸起来了,我用爪子帮他擦掉脸上的泪痕,“没事啦,我对自己的实验有信心,这不是现在就受益了嘛。”
“那万一……”
他的话被我的唇堵住,只是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吻过了我就松开他,“下次一定跟你请示,好不好?”
我妈尴尬地咳了声,对我表示不满。

不过我就是这样,和自己喜欢的人之间就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从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一个普通恋人应该得到的我就会让可可得到,绝不会因为是同性恋而抬不起头来。

我的呼吸有些灼热,可可探了探我的额头,“怎么有点发烧?”
我把他的手拉下来,“正常的免疫反应,等一会儿烧退了就说明我体内的病毒都死光了。”

随后我们一起到甲板上去找了船长,我也想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
船长是个很壮实的中年男子,姓鲁,船上的人都叫他鲁老大,他带着船上七男二女一共九个人出海打渔,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小镇已经被彻底淹没,由于海啸到来的时候是深夜,他们的亲人和孩子也无一幸免。我们到的时候阿元和船长正在聊天,他们看起来似乎很熟络。
船员都集中在甲板上,我们一一过去跟他们打招呼,最后跟鲁老大解释我打了疫苗的事,船员们听说了我不会被感染也渐渐对我不再有敌意。

我说:“你们都应该有试纸吧?政府发放的能够检测丧尸病毒的试纸,你们现在给我测测就应该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鲁老大示意船上一个人,拿来试纸,我很大方地叼在嘴里,然后拿出来给他们看。
我已经被咬好几个小时了,现在那试纸肯定测不出来我有任何感染迹象了。
船上的人都放心了,也有些人对疫苗开始议论纷纷,没想到真的会有人不怕丧尸咬。

我问鲁老大:“现在准备怎么办?”
鲁老大望着远处地平线:“找一个合适的地方,靠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之前所有留评的人,还有没有因为V而弃文的人。
月月爱乃们~
、第31章
现在整个Q镇都成了海底城,行船也需要倍加小心,鲁老大和他的船员们都非常有经验,小心地避过了一些障碍物。半小时后,到了离岸边不远的地方,鲁老大宣布停船不再行进。
一名船员用望远镜观望了一会儿,开口道:“鲁老大,这里停不了船,水浅,岸上还有不少丧尸。”
鲁老大接过望远镜看了一眼,“换地方,继续向北。”

一连着在海岸线行了好几公里,傍晚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直接停船上岸的地点。
恰巧是一个风景区的观景平台可以充作码头。
晚上登岸不怎么安全,所以鲁老大最后决定在船上过夜,第二天天亮再登岸。

船舱很狭窄,原本十个人就已经挺挤的了,再加上我们六个外来户根本不可能睡得开。
鲁老大带着几个船员到甲板上去睡了,我本想推辞,我们几个搭船的怎么能把船长挤到甲板上去睡,但是鲁老大非常固执,硬是把我们六个都推进了船舱,自己拿了个毯子就往甲板上一躺,连被子都没有。
睡觉前,我找到了鲁老大,交给他一样东西,“谢谢你肯让我们上船,你很够义气,所以,这个送给你,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
他看着我手上的东西,眸色微有诧异,“这是什么?”
“丧尸病毒的疫苗,有两支。”我耸耸肩,“当然你最好不要现在用,注射十天后才会有效果,期间会有一定的副作用。”
他的表情由诧异变成了震惊和欣喜,也带着些许的质疑,接过去的手都有些颤抖,显然是知道这东西现在有多么珍贵,即使是一个月以后疫苗正式上市了,也不是他能买得起的,何况这里还是两支,“真的给我?”
我点点头,“我就是它的研发者,这东西对于我来说并不珍贵,我的母亲和爱人,等到回家之后我都会让他们接种疫苗,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就不怕被丧尸病毒感染。”
鲁老大不再推辞,感激地收下了,他也知道,有了疫苗,就等于多了很多条命。
我很感激他,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些了,明天登岸以后各回各家,我们或许就永远没机会再见面。

晚上,我跟可可挤到一处,已经入了秋了,船舱里也非常阴冷潮湿,唯一比甲板上好的一点就是不用吹风。可可冷得发抖,我脱掉上衣盖在两个人身上,裸着上身,把他揽过来,紧箍在自己怀里,让自己的胸膛和他的贴在一处。
我问:“还冷吗?”
他摇摇头,整个脸贴在我肩膀上,“现在不冷了,你身上好烫,还在发烧?”
“嗯,没事,明天早上就上岸了。”我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晚安。”
可能是没有消炎药的原因,我的伤口有些发炎,导致了现在体温很高,没过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闭上眼,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醒来的时候我还在家里的大床上,能嗅到可可发间的清香。

》》》》》》

天不遂人愿,凌晨六点钟,我被吵醒了,原因是船漏水了。
经过一夜的休息我没有精神多少,起来的时候还觉得头重脚轻的,鲁老大很从容地站在船头指挥,一部分人负责调转船头马上靠岸,一部分人正在从船底舀水。
我走到鲁老大身边,“怎么回事?船底怎么会突然漏了?”
鲁老大沉声,几乎可以听到他咬牙的声音,“我怎么知道原因?我现在只知道五分钟之后船就要沉了,现在要以最快的速度靠岸。”
一名船员小跑过来,“老大,发动机不行了!”
鲁老大差点吐血,“用浆划!所有船桨都给我拿出来,五分钟后必须给我登岸!”

接下来所有人都忙活起来,能划船的都去划船了,我们六个人都去帮忙舀水。我这才看到,与其说船底破了一个洞,不如说是一块铁皮被撕了下来,那种笨拙的撕法更像是人为的。
两分钟后,鲁老大怒吼:“怎么这么慢!快给我用力划!”
我笑笑,“恐怕,不是他们划得慢,而是船底贴满了丧尸。它们想抠船底进来,最终发现了一块螺丝松动的铁皮,然后就撕开铁皮,把船底戳了个洞。虽然及时堵上了一部分,丧尸进不来,但是水依然在往船里漏。”
船里的水已经齐膝深了,很快就要沉了,鲁老大眸色微沉,“那怎么办?”
我回答:“工具箱给我,我去修发动机。”
鲁老大:“你会修?”
我:“没修过,只知道原理,大学物理勉强及格。”还有就是,我的导师会修理各种精密的生物仪器,甚至能自己设计仪器,我在他身边也学到过一点皮毛。

脑袋其实也快要炸了,想想这几天的生活就觉得衰运连连,来接我妈都能碰到海啸,在山头上被丧尸围攻,好不容易有个船愿意载我们现在还漏了,千钧一发之际发动机还能故障,亲妈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但是我忘了,亲妈让我们遇到麻烦,就能给我们意外的华丽丽滴狗屎运。
我竟然很快就发现了发动机故障的原因,只是一个线路烧断了而已。我把线路接上,启动发动机,让船直接对着岸边的那个平台冲过去。
船上的人一阵欢呼:“发动机修好了,我们有救了!”

不要高兴地太早,因为……我不会开船。
结果速度太快的船连弯都没拐,直接船头撞上了平台,“砰”地一声船身剧烈地摇晃,这回是真的要沉了!
船员们踩着颤颤巍巍的甲板快速登岸,我是最后一个,等轮到我上岸的时候整个船就剩一个尖了,我纵起一跳,然后很不雅观地趴在了地上,身后的船已经没了踪影。

“呼~好险。”我趴在地上,几乎没力气站起来,手掌扑在水泥地上擦破了皮,我甩甩手,倒抽一口气,“嘶~”
可可把我扶起来,很心疼地用嘴吹着我掌心的擦伤。热乎乎的空气拂到掌心,觉得痒痒的,疼痛好像都因此减轻了。
以前有一次我不小心撞到桌角,撞出了一块淤青,我就装得很疼让可可给我吹,告诉他吹吹就不疼了,那时候他对着我的腰间那块淤青吹气,我就痒得不得了,情^欲上涌,一时间收不住,最后只得把他就地正法了。
我对那天的记忆只有后来酣畅漓淋的不纯洁的那段,没想到他现在却还记得我说的吹吹就不疼了,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把手收回来,“行了,别吹了,不疼了。”
他笑了,“不疼了就好。”

经过这次,鲁老大已经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这次先征求了我的意见,“现在去哪儿?”
我随身的背包还在,翻出导航仪,还好,收得到卫星信号,“去最近的城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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