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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东西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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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跑到的时候车子只来得及开出两三米,她猛一个助跑跳,两手死死扒住了车窗,伸进去胳膊开车门,里面的胖子急忙把窗户紧紧摇上,另一个掏出刀子,刀尖戳入她的手臂,她手一松,差点掉到车下。
这时董歌从车窗伸手进去勒住了开车的衣领,巷子里窄,开车的人也慌了,一个急刹车,她一个惯性滚到车轮下面。
带头的人伸出头去,看到她的脸,扭头再看看甄宝儿,忍不住破口大骂:“妈的,抓错人了!”
“什么!”其他人大吃一惊,他们二话不说,把甄宝儿推了出去。
带头的跳下车,拖东暖。东暖刚爬起来,刚才那下把她摔得不轻,她闪开带头的,抓住他的手臂,沉腰扫腿就是一个过肩摔,带头的被摔得七荤八素。
另一个胖子谁在远处大喝一声。
董歌抱着甄宝儿,看着他们只能干瞪眼,甄宝儿也终于清醒了些,拼命地尖叫,终于有路人被惊动。
矮个小子吓傻了,对司机大叫“开车”,司机一个倒车,接着猛往前不管不顾地冲,董歌猛地把甄宝儿推开,只听一声沉闷的闷响,董歌削瘦的身体飞出去数米,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擦着地面停下。
时间仿佛静止了。
行人都被这惨烈的一幕震慑住,开车的司机反映过来,加大油门逃命,忽然旁边冲出来一辆车头,迅雷不及掩耳地将它顶到路边。
车上的人被撞得天旋地转。
小型轿车的车门“乒”地被人推开,谢西地从车上疯狂跳下来拼命地拽箱型车的车后门。单梁的商务车在对面急踩刹车,车子直挺挺地停在路边,车门被同样粗暴地推开,单梁蹿出后座,带着满目嗜血的猩红。
甄宝儿看到他,“哇”一声大哭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可是谁也没有看她,谢西和单梁一言不发齐心协力拽开箱型车有些扭曲的车门。
车厢里一片狼藉,东暖死气沉沉地趴在车里的廉价地毯上,单梁抢先一步把她从里面抱出来,她红色的外套上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已经完全陷入昏迷,血惊心动魄地顺着她垂下手指无声无息地滴落到地面。
谢西紧紧盯着她的脸,脸色比她的还难看。
这时Derek跟朴司机已经扶起甄宝儿,Derek也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她颤抖的肩膀上。
“她交给你了!”谢西的声音沙哑,他深深地看了眼昏迷的东暖,脸色苍白得像死人,他脱下外套小心地盖在她身上,然后闭了闭眼,下定决心般扭头冲到董歌旁边。董歌躺在血泊中,肿胀的眼睛半睁半眯,幸运的是还在浅浅断断地呼吸。
谢西跪在旁边,粗略地检查了他的伤势,不敢随便移动他。
没有一个人讲话,只听得到甄宝儿发泄的哭声,一左一右守着。
围观群众惊呼着一圈圈围堵上来,接下来,警车和救护车相继赶到,几个人全部惨烈地进了急诊。
最先醒过来的反而是董歌,他疼得汗流浃背,想昏也没不成,最后连呼痛也没了力气;第二个醒来的是宿醉一天加一宿的甄宝儿,她眨巴着眼,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东暖紧接着甄宝儿最后一个醒过来。
病房里光线黯淡,谢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原本璀璨的眼中一片黯淡。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头上套着可笑的白j□j帽,垂目看到左手缠着紧紧的绷带,右手打着点滴。
今年果真跟医院大有缘分。
看到她有生机地眨着眼,他眼中的光重新苏醒。他使劲按床头的呼叫器,很快医生护士过来做了检查,忽然团团围上来这个多人,她感到压力甚大,连忙解释“我没事我没事”。
谢西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看着。
其他人离开后,他依然沉默地盯着她。“他们呢?”她挣扎着坐起来,照理说,醒来床前只有他一个人,不大合理。
他没有马上回答,端着水杯坐到她身后,手臂圈起她的肩膀,她放心地倚在他宽阔有力的胸口,就着他手里的水杯喝了几口水。
“甄宝儿刚才醒了,她没事,单梁在她旁边。”他放下杯子。她松了口气,总算有惊无险。
手放到她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像摸着最珍贵的宝物,他的脸颊贴着她的头发,呼吸轻轻吹在她的脸颊和唇角,她窘迫地垂下头。
默了默,他声音沉重道:“董歌伤的比较严重,他脑震荡,颅骨、锁骨和盆骨骨折,左腿粉碎性骨折,现在我们还没告诉他,以后他可能都无法正常走路。”
“怎么会这样!”她重新回想了一遍事发经过,她被胖子掳上车后就被压制住座位下面,后来车子受到一阵猛烈的撞击,她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不能任凭他们把你带走。”他的手臂更用力了,嗓音异常沙哑,“我真怕是自己杀了你······”
然后两个人影站在门口,谢西引入紧紧全着她,对他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你醒了。”单梁站在门口,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疲倦,甄宝儿好胳膊好腿地站他旁边。
她别过脸,暂时不想看到她。
“怎么着啊,你觉得自个儿委屈了是吧?”甄宝儿冷笑一声,“那几个人都交代了,他们要的人本来是你你知道吗?我和董歌他妈的跟着你倒霉,你知道吗,你还委屈——”
东暖惊愕地看着她,她冲过去,谢西只来得及阻止她一只手。
甄宝儿拉着她的头发:“你还委屈,你委屈什么,要不是你,董歌根本不可能这么惨,他以后要变成瘸子了你知道吗!他再也当不了模特了!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你怎么还不死!”
朱珠蓦然僵住,她木愣愣站在病床旁边,手还保持伸出来拉架的姿势。
“他怎么了?”她说。
单梁一只手紧紧扣住甄宝儿的手腕,把她往远处拖,几个人纠缠成一团,她伏在她胸口泣不成声,“我还以为你会死······”
朱珠一股蛮力把她从东暖身上扯开:“别哭了!小暖和董歌还没哭,就你会哭!他们是谁了谁才这样的!”
“都别吵了!”单梁一声暴喝。
甄宝儿吓得眼泪也停在眼眶里,摇摇欲坠。
朱珠也给吓得忘记了要说的话。
东暖扫视他们一样,疲倦地闭上了眼,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力。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22 求不得 放不下

秋日的阳光透过枯茎残叶的树枝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董歌围着厚厚的巴宝莉围巾,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上,眼睛冷漠而颓然。
一双长至大腿的紫罗兰羊皮长筒靴踩着一路枯叶缓缓而至。
“叔叔阿姨已经回去了。”甄宝儿把她葡萄色的手包夹在腋下,帮他盖上毯子,拿开倚在他旁边的长木椅上的倒三角形腋下拐杖,坐了下来。
他什么也没听见般,一动不动。风轻轻吹拂他微微长长的酒红色的刘海,凌乱的胡茬令他看来成熟许多。
她仿佛习惯了他这种态度,目光在他脸上停了停,最后落到那副拐杖上,拐杖有些旧了,大概是叔叔用过的,“其实你应该跟他们回去的,你这样他们很担心。”
风吹起她漂亮的卷发,她仰头看着空阔的天空,秋天的天空总是分外高远。
“家里给我订了后天的机票,我要去加拿大的外祖母那里,近几年不会回来了。”她迟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依然面无表情,她苦笑一声,“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你都是因为我才、才这样······你一定怪我了,是不是?”
她站起来,咬咬唇:“你放心,我不在这里也没事,我家里找好了人照顾你,我爸爸往你存折里存了笔钱,医疗费也不用担心······我、我走了,再见。”
她黯然垂下头,提着迪奥的新款包慢慢走开。
许久,他嘴角弯起一弧浅浅的笑,漂亮而散漫。
他伸出手,拿起拐杖,突出的骨节白得透明,他紧紧地抓着它,把它狠狠地摔在椅子上,一下又一下,直到把它摔成七零八落的几节。

甄宝儿出国了,队里去了很多人送她,回来后他们商量着给东暖开个“出院party”,闹闹哄哄吵得人头疼,结果被单梁赶苍蝇一样统统赶走。
“走得好!”朱珠咬牙切齿地说,“你是有品级的官员家的嫡出小姐,她顶多算个商户女,凭什么跟你争啊!”她安慰的本事果然已达黑带水准。
东暖坐在屋里笑嘻嘻的,她最近生活变得“不能自理”,一切事物全权交给谢西和单梁这两位忠诚的管家。
两人一个派人做饭,一个派人通知钟点工打算卫生,尽职尽责,工作之余还陪吃陪喝——陪睡没得逞。两位合作公司的执行董事在生活中日积月累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彼此亲切地称呼对方为:“谢讨厌”与“死鳝鱼”。
朱珠眼睛放光地左右巡视着谢西和单梁,痛苦地托着下巴,好一翻左右为难:“怎么办怎么办,都这么英俊,都这么帅气,还都这么有本事,该选哪个好呢?”
东暖:“·······”
“收拾好了吗?”谢西收拾妥当走过来,手臂上搭着他的外套,“那就走吧。”
朱珠歪头看他们:“你们要去哪儿?”
“要帐。”她说。
“啊?”

还是市中心步行街上的“希腊神话”西餐厅。
装修环境还是那样优雅安静,父女俩坐在原来的位置上,相对沉默。
她不动声色地等着,等着看他如何开口。
服务生端上来一客冰激凌,浓郁的奶油和巧克力球上面铺满果仁和糖浆,周围点缀着水嫩可人的树莓和薄荷叶。
她盯着它们,慢慢露出笑容,用这个来收买她吗?
看到她笑,爸爸仿佛松了口气。
“我记得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些,我送你去上幼儿园,你奶奶每天中午都给你五毛买冰棍的钱。”
提到奶奶,她又笑了笑。
“刚开始家里太穷,还是你妈从你姥姥家带粮食补贴家里,你姥姥姥爷看不起我,我也不愿到他们家去,那时候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挺起腰杆扬眉吐气,好容易把你养那么大,日子也过得好起来,我的工作越来越忙,回家时间越来越少,我跟你妈妈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那时候你娉姨出现了,那时我也是一时糊涂,你妈到现在还在怨我吧?”他笑了笑,“这些年也不能说不后悔,可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错一步便无法回头。”
东暖不说话。
他兀自笑了会,有些尴尬:“这些年腰酸腿疼什么毛病都出来头,都是你娉姨照顾我,她小家子出来的,眼界短,傻乎乎的做事不走脑子,一点心眼也没有,有些事都是别人挑拨,她也是一时糊涂······”
“暖暖啊,你就当为了爸爸,为了你弟弟,她在看守所呆了这么长时间,你弟弟天天问我要妈妈,他这么小,万一受个什么心理伤害走上邪路那就是一辈子的。爸爸走到这步也不容易,那个钱好说,你跟你朋友好好说一说,咱们私了,让他们收手好不好,钱都好说······”
“爸。”她看着盘子,冰激凌逐渐融化变形,“我不怨你。”
听她这样讲,爸爸苦笑。
“谁都会犯错,谁都有改过的机会。”她说,“但是爸爸你有没有想过,要那天我被他们拉上车带走了呢?”
东长誉一下噎住。
“如果那样,你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她看着自己的手,拿画笔的手,“那几个人都交代了,当初马娉把钱都点好了,什么金链子什么首饰都送了,剩下那一半就等事成,你知道是什么事成吗?她要的是你女儿的贞操!还有你女儿的脸!你女儿的两只胳膊还有你女儿的两只手!”
“爸,她要的是你的亲生女儿生不如死!”
“爸,她不过进看守所住几天,你就疼成这样,她之前去买人在我们公司诬陷我的时候,你知道我要是坐牢得在里头呆几年?”
“爸,我可以不追究,我可以宽宏大量,谁让我他妈的这么倒霉是你东长誉的女儿。可我朋友,今年二十五岁,研究生刚毕业,等着他的本该是大好前程!可他现在连门都出不去,他又跟谁去算这笔帐!”
“爸,这笔帐从开始就算不清了。”
东长誉低吼:“我知道,我赔他钱,他要多少都行!”
“爸,你还不明白?这不是钱的问题。”她绝望地比了闭眼。“下次你再来找我,请您考虑一下,如果同样的事放在您儿子身上,您会怎么做,您也会这么对他吗?我朋友可不是我这种命,他也是父母的宝贝儿子。”
她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拉开门,谢西打开副驾的门,专注地看着她。
东长誉追了过去,她回头失望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钻进车里。
东长誉开着车,不死心地一路跟着她到家。
朱珠好奇地看着他们一前一后走进家门。
东长誉追踪她身后:“暖暖,爸爸你知道你生气,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妈妈,求求你了,爸爸求求你还不行吗?”
他痛呼:“暖暖啊,求求你就答应爸爸,你可怜可怜爸爸,再过两年爸爸就五十了,你弟弟才四岁啊,你忍心吗?家里出了这种事,你也没法嫁人,哪家要家里出过这种事的?这也是为了你自己!你清醒清醒!”
“爸,我很清醒。”她在门前停下脚步,“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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