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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东西流-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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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暖振奋了,没想到他接着砸:“五千肯定不够,一万人民币可以吗?”
“这是我的押金。”他取出一张支票。
接支票前东暖已经被他接二连三地砸晕了,再看着上面的数字,她立刻感觉自己帐篷都住过了,房间什么的,都浮云,让给他好了······她刚刚动摇,这时候峰回路转,接下来的对话马上就让她后悔了。
“提供饮食吗?”他说,“我的要求是每天可以订餐,你一个人住应该懂烹饪吧?别紧张,家常菜就可以,伙食费另报,还有,麻烦换一下窗帘,把房间再打扫两遍,脏。”
“脏?哪里脏!”东暖环顾,狗屎君早已被掩埋在土里,墙面重新上过乳胶漆,窗户和大门也都刷了新漆,上下两层收拾完吸尘器都使坏了。
她十分委屈。
“收拾完后打这个电话给我,搬家的事你不用操心,床上用品我自带。”他掏出笔在便笺上刷刷写了手机号。
东暖接过便笺,发现他字体非常漂亮,充满艺术感,不由有点着迷。
“那么,签合同吧。”他紧锣密鼓地表示。
两人最终花了两小时拟订合同内容,东暖在上面盖上了卖身的红手印,这时一个身影风电疾驰地冲了进家门,Pitt立刻摇着尾巴欢快地扑了过去。
“小暖、暖暖、暖宝宝——今天我给你找了个超帅的房客,他要是来看房你可千万要给我留住!”伟大的朱珠、猪大人横冲直撞进院子,高束的头发像Pitt兴奋的尾巴。
谢西转身去看朱珠,那一瞬间东暖感觉他好像在偷笑,这肯定不是她的错觉。
他笑什么?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充满一种违和感,但又摸不到头绪,不由上火。
她对着朱珠朝他的方向努了努嘴巴,意思是“莫非您指这位”?
朱珠安抚着一天不见的Pitt,一抬头见东暖拖着腮,横目斜对,目光幽怨,仿若在讲,原来是你啊,这尊大神是你这死丫头招来的,现在该怎么办吧?
这时朱珠才看到谢西,她站在院子中央嘴保持张开状态,呆住。谢西对她礼貌地笑了笑,朱珠的脸刷就红了,拿眼睛凿了东暖一眼,又对谢西讪笑两声,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丢下两人逃之夭夭,蹿得比来的时候还快——
Pitt欢快地追在她屁股后面。
瞧她一溜烟溜走,东暖心里飘下一片孤零零的落叶,常言说的好,谁都有个不靠谱的朋友。
再瞧瞧身边含笑而立的新房客,她头大地揉了揉脑壳。
看来哪行都不好干呐——
她开始对未来的房东生活产生深深的忧思。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3 你太善良1

为了庆祝小暖第一位房客即将入住,朱妈妈特意做了满桌好吃的欢庆,东暖一脸黑线地提着沉甸甸的筷子,又做这么多······
今天朱爸爸居然没有喝酒,他拿着报纸,沉痛地对大家宣布:“帝王集团同我市政府合作开发的重点项目建设,大约明年年底实施开工。”
三个女人“咔咔”埋头扒饭。
“······据说准备建一座世界级的娱乐城版游乐园,而且咱们这条街道大概也在规划范围内。”
三个女人扒饭的手停下,左右对视一遍,从对方的态度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朱珠大惊失色,“这么说我们家要被拆迁了?”
“难道我以后将在拆迁办轮流轰炸下抵死不从沦为史上最顽固钉子户最后被迫屈从于现实得到一笔不菲的拆迁补贴从此过上纸醉金迷抱着钞票睡的淫靡日子?哦买糕等!”
东暖听得大脑缺氧。
朱妈妈用筷子敲敲盘沿提醒她:“你的章鱼香肠崽儿掉桌上了······”
在一旁等候许久的Pitt爪子扒着桌沿,歪着嘴叼起香肠欢快地吞了下去,在朱珠厚实的小圆巴掌举起来前先一步溜走。
望着这桌不靠谱的一家子,朱爸爸转过身,忧郁地继续找他的超市装国产干红。
这段小插曲,说到底谁也没有在意。
当天送货员敲开她家大门,扛进一张进口乳胶床垫以及蚕丝被褥等物,东暖将东西洗洗晒晒,第二天,房客大人带着不多的行李如约入住。
然而,她在家门口摇着小国旗的兴奋劲很快被现实残酷扼杀。经过一番挑三拣四,他不碰任何东西,戴上口罩指挥东暖进行无死角扫除,等他电话订购空气净化器的时候,她才惊悚地察觉一切迹象表明这绝对是洁癖的节奏。
他穿着黑色的羊绒衫,是那种沾上一点灰就很明显的黑,对比之下他的脖子轮廓更加诱人,但是说出的话却火力十足:“你能安静一点吗?爱干净跟有洁癖是两码事,麻烦你区分清楚再大呼小叫。”
东暖戴上耳机在神思者的音乐中深吸两口气,耗费了人生中宝贵的十分钟才按捺住把他赶出家门的强烈冲动。
莫要跟魔鬼冲动,冲动是魔鬼,冲动是要还定金的。
新换的手机忙不停,某信提醒不停“嗡嗡”乱响,由于不少获得消息的D市队员在户外队伍群展开了关于“拆迁期间队长大人住在谁家”这个严肃的话题展开激烈的辩论。
而作为话题的中心人物,队长大人还在忙着第二次为房子洗洗刷刷,任何与“去污粉漂白剂吸尘器”无关事宜概不理睬。
手机嗷嗷叫了半天,她才以挑战杂技演员的形体姿态接起来。
“喂?哪位?”她举着手机,两只脚呈九十度脚撑在窗台上保持平衡,哗啦一扯,旧窗帘毫不客气地砸她满脸,她呸呸两声抱着它们跳回地板上,这一切只那位伪洁癖的房客大人曾明确表示要将布艺窗帘换成不容易滋生尘螨的百叶窗。
电话那头的声音熟悉又陌生,只是一个简单的音节却忽然让她手脚僵硬。
“爸爸?”
······
市中心步行街上的“希腊神话”西式餐厅优雅而安静,餐前酒也很美味,这是她能想到关于西餐最好的形容,虽然改变不了她对西餐的态度,但能跟爸爸两个人单独吃饭,她很高兴。
父女两人没什么话题,勉强聊了两句就低头默默地吃饭。
她心里觉得有些奇怪,爸爸在行政机关就职,宝贵的午休时间能跟她出来吃顿家常饭实在难能可贵。
T骨牛排吃了一半,她很认真地考虑要不要把它当成排骨直接拿起来啃,偷瞄了眼衣着考究的爸爸,她艰难地放弃了这个决定,默默无语地啃面包。
“还没找工作?”他放下餐具,拿餐巾抹了两下了嘴角,然后问。
“恩。”做房东也不算工作。
“我给你问了个,你去北区街道办事处干几天,那里工作比较清闲,定点上下班。”他说。
东暖摇头:“算了,那儿都跑到三四环,离家太远。”
东暖的态度令他有些丢面子,他心里叹了口气,这也就是自己的女儿:“我在北环的明月小区给你买了栋房子。”
“啊?”东暖受宠若惊,停下手:“真的假的?”
她爹凉凉地瞟了她一眼。
她连忙改口:“这怎么行,那、那谁、她知道吗?”
那谁指他儿子他妈。
爸爸继续讲:“那个小区位置离以后你上班的街道办事处很近,附近有有超市,还有所小学,治安也好,我再给你三十万,将来你结婚也能好好装装房子。”
听着这些安排,东暖顿觉心头一阵春风吹过,感觉自己那什么都凑合、什么都将近的人生忽然用上了奢侈品般,命运真是喜怒无常,忽然就如此眷顾她,关一扇门开一扇窗啊!
为了不让情绪暴露地太明显,她慌忙摆手:“不用不用,这、这也太贵了,无功不受禄,我现在住的地方也挺好·······”
爸爸打断她的话:“你奶奶那房子,你一个人住太大,也挺不方便,但是那这里离国际幼儿园很近,我准备把你弟弟送到那里上学。你知道现在到了上下班点这个交通······哎,我这边过去也挺不方便······”
手一错,餐刀插上了坚硬的牛骨头,她握刀的手顿了顿。
“恩,快吃吧,都凉了。还想吃点什么,爸爸给你点。”爸爸微微笑着,他的皮肤保养地很好,尽管已经四十多岁,看来依然十分英俊。
“不用,这些够了。”东暖咧嘴一笑,抓起牛排往嘴里一送,津津有味地啃起来。
爸爸晃着他的进口红酒,什么都没说。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3 你太善良2

从餐厅里出来爸爸就坐上单位专车,急匆匆赶下午的上班点。她步行去地铁站准备坐地铁回家,刚给房客挪了位置,自己的新房间还没收拾。
北风冰冷刺骨,天空滚动着黑压压的云,世界沉浸在窒息的阴霾中。昨晚明明预报今天天气晴朗——天气预报骗死人呐。
她弯下腰抚了抚膝盖,右腿膝盖隐隐酸疼,之前去青海那次不小心伤到了膝盖,导致后来一到阴雨天就疼得不行,这次回来她本来打算在家休一段时间养养伤,否则以后哪儿都别想再去了。
落下的冰渣变成劈头盖脸的雹子,路上行人步伐慌乱起来,她一面心疼新买的外套,一面懊悔今天要是穿冲锋衣也不至于淋这么惨,她忧郁地抬头望天,忧郁地谴责自己:谁让你是个不诚实的人,伪装成一个不是你的你······
乌云不堪天雷滚滚,噼里啪啦砸了她一脸冰雹,她赶紧把帽子扣在头上,冲向最近的地铁站口。
从二楼的窗户看了眼狼狈回家的东暖同学,谢西继续将视线埋入笔记本。
因为谢西住了进来,她离开的时候没锁门,昨天朱珠家三口回了老家,pitt就来她这里混饭,她看见Pitt在院子里挣着链子汪汪叫,小崽子们也乱成一团。
有谁来了?
一进门她就愣在那里,一个女人背对着她,正爱不释手地摸挂在墙壁上的丹青。
那副丹青是爷爷的遗作。
她算是出身书香门第,爷爷是当代着名画家,他留下的画作不多,除了少数外流大多都捐献给了国家,这副画作有市无价。
这副丹青是爷爷在世的时候送给奶奶的“东西流”,取意鲍照的“泻水置平地,各自东西南北流”。
爷爷感叹自己一生多歧,人生有命,此生如江终入海,能与挚爱携手白头是他最大的幸运。奶奶将这幅画视若珍宝,好几次说起等她出嫁就送给她做嫁妆。
大概是听见了脚步声,那个女人转头看见了她。
转身的那个瞬间她没来得及掩盖眼底的贪婪,东暖认得那种眼神,甚至不止一次看到,而且每次看到她就有宝贵的东西被她被抢走,完整的家庭、父母的独宠······
从此她无所归属,独自漂泊。
对这眼神的恐惧早在她少年时期就已深入骨髓,她想到妈妈这些年承受的痛苦,想到自己几乎一无所有的人生,难道连爷爷奶奶留给她的回忆又要被她夺去?
她对看上的东西从来势在必得。
不,不行,她休想!
心中的恐惧统统化成戒备,东暖冷冷地盯着她,像盯着一条贪婪的毒蛇,倘若不是她在自己没防备的情况下不请自来,自己根本不想跟她说一个字。
这女人令她觉得恶心!
“谁让你进来的。”
看见东暖紧密,继母亲切地提了提嘴角,“你回来啦?”
面对她的时候这个女人永远带着胜利者的姿态:“门开着,就进来随便看看,跟你爸爸吃过饭了?”
原来又是你,东暖抿起苍白的嘴唇,新仇旧恨一齐从胸口涌出,她沉着脸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她挺意外地睨她,没想到几年不见,闷不吭声的毛丫头长了脾气,心里一阵鄙夷,除了脾气她还有什么,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比她妈还蠢!
她恋恋不舍地放下画,冷嗤:“对长辈这是什么态度,真没教养。”
“教养?”东暖怒极反笑,“我可没那么高贵的东西!您有,您可不是一直有?您爬上姐姐的床、跟他丈夫睡觉的时候,您教养真好!当初还是借她的面子您才找上的工作对吧?您教养真好!对了,当初跟您订婚的崔叔叔现在怎么样?我听说您嫁给我爸那天他妈妈中风去世了?您教养这么好,去给她上坟了没?”
继母的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那么,”东暖做了个请德姿势:“请有教养的您务必以持续旋转运动的方式从我的地盘出去!谢谢,不送!”
“你好!”继母手里的香奈儿包包一甩,八仙桌上的茶具哗啦啦滚到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碎裂声。
听见吵闹Pitt在院子里叫得更卖力。
停下在键盘上敲击的手指,谢西皱了皱眉,下面好吵。
那女人冲过来,高跟鞋跟跺碎一地瓷片,鲜红的指甲冲东暖的脸掐了过去,东暖往旁边随手一捞,举手就想砸——
剑拔弩张的紧要功夫,楼梯上忽然响起脚步声,继母的动作霍然刹住,伸长的手一扭,拢住了自己的皮草围脖,然后脚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两步,跟她拉开一段安全距离。
东暖冷笑。
谢西穿着墨绿色的羊绒毛衣,他若无其事地下楼,完全无视两人之间的火药味,接了水径自上楼,背对她们丢下句:“头发湿了,擦一下。”
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衣领,东暖才发觉有点冷。
继母的目光中两人中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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