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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东西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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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和衣领,东暖才发觉有点冷。
继母的目光中两人中巡视一遍,发出声嗤笑:“原来藏了男人。”
东暖也笑:“别自己常干什么就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她的笑僵在脸上,瞟了眼东暖手里的东西,缩了缩脖子,恶冲冲丢下句:“我下次再来。”接着狼狈地跑进院子,对冲着她叫不停地Pitt狠狠一甩皮包,Pitt抬爪子就在上面划了个五线谱,她没躲好鞋插到花坛里崴了一脚。
二楼谢西悠闲地趴在窗台上,眯眼看她踉踉跄跄滚出门去,扶着车门爬进她的红色甲壳虫,一踩油门跑掉了。
然后看到东暖冲进院子,狠狠关上大门,从里面反锁。
挺凶猛的嘛,他笑。
她掐着腰深呼吸几口,这栋房子是她心中唯一的归属,给过她最初的保护,在她心里留下过美好的回忆,世上一切烦恼曾被它摒弃在外,她不会再允许这仅有的幸福之地被人玷污!
直到呼吸平顺,她才无意瞧了眼刚刚顺手捞住准备教训那女人的东西,头尖闪闪的登山杖——
作者有话要说:真是霸气外露的登山杖哇~


、Chapter 03 你太善良3

天一亮谢西准时起床。
等他洗漱完毕,东暖还没睡醒。
他看了看腕表,瞧了瞧东暖的房门,里面没有反应。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他看见东暖还睡在床上。躲过她房间地面上乱七八糟的行李,他毫无怜悯之心地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起来,你这就忘了?合同里标明冬令时的上午七点半你必须准时给我备好早饭。”
东暖拍掉他的手,扯了扯自己的睡衣。她觉得特别累,困得眼都睁不开,睡了整晚上头还晕晕的。
她撅着屁股在床上拱了拱,重新钻回枕头底下。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谢西好笑地俯视她,“不打算起来是吗?”
他转身优雅地拉开房门,回头对她说:“既然如此,我就遵照合同条款处理连。”
“处理?怎么处理!”
随着他关门的声音,东暖一个机灵坐起来,暗骂这个人起这么早真是变态啊变态。
这家伙一来就先拟订入住合同,要求如果违约必须十倍赔偿。她将上面的要求一条一条念了个遍,发现此人作息规律地令人发指!要不是定金的吸引力太大,她怎么会沦落到签这种不合理条约?
这年头租房子的比房东还牛叉,包租婆果然只能是电影里的美好职业,真是天欲绝人之路。
她麻利洗漱完毕,去厨房飞快地煮了一碗泡面,还好心地往里面磕了俩鸡蛋摆了根青菜,热气腾腾地端了出去,放到古拙雅致的餐桌上,对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谁知道他竟然皱着眉把碗推了回来,一脸嫌弃:“我不吃。”
“为什么?”刚才还说饿,东暖莫名其妙。
他认真地说:“第一,我不吃油炸食品,更不吃泡面;第二,早上我只吃易消化有营养的食物,比如粥;第三,普通人每天吃一个鸡蛋就够了,你煮那么多做什么?”
东暖愣了愣。普通人?您太小看自己了,您一点也不普通!
算了算了,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脾气普遍不好,姐不跟你这个弱娇男计较,她把面碗拉到自己面前:“其实这碗是我自己要吃的,你等着。”
然后宽宏大量地转回厨房熬粥去了。
又过了半小时,她将熬好的大米粥放到他面前,他低头看了看,慢慢把碗又推了回来。
“怎么?还不行?”是你自己要吃粥的。
“你确定这是粥?这是大米汤吧,你来给我数数,里面有几粒大米,知道什么是粥吗?”他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腕表,“请你快点重新煮,已经过了我的早餐时间。”
东暖扔勺不干了,抱臂瞪他:“有必要吗?你也太讲究了吧?”
他看着她,很有耐心地慢慢道:“食物会变成身体的一部分,难道不该谨慎对待?”
东暖咬了咬牙,他妈的言之有理!
她痛心疾首地将大米汤咕咚咕咚灌到肚子里,把碗往桌面一墩,老子重新煮!
他换了个舒服的坐势,从手机里搜索了几份早餐食谱给她送厨房。她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在橱柜间扑腾,在周围的邻居被她惊动之前终于端出碗稠稠的枸杞粳米粥。
她心里得意这下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趴在桌子上期待地看着他,一脸求表扬。
谁知道他只是闻了闻,便沉默下来。
瞧他那态度,东暖拿勺子尝了口,虽然有点糊底,但味道还不错,“你说清楚啊,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他用无奈的眼神看她:“你是用自来水直接煮的吧?”
“是又怎么了!”你要求咋这么高,“你一次说清楚我重新煮好不好?”
“······算了。”他绝望地摆摆手,站了起来。
算了是什么意思?退钱?换了新手机换了新家电新窗帘交了取暖费储备了粮食——钱都已经花得差不多了呀!
东暖飙泪:“英雄!再给我一次机会,等我一会,一会儿就好!”
他看着她,有些好笑地点了点头。
她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看孩子。
说服他同意后,东暖一溜烟蹿到朱珠家,越过扑上来撒欢的Pitt,闪过站在院子里吐着牙膏唱歌的朱爸爸,一路杀到厨房,直直扑到朱妈妈怀里哀嚎:“朱妈妈你要救救我!”
“怎么了怎么了?”朱妈妈一手拿勺一手拿刀,紧张地问。
东暖眼泪洼洼:“您家还有没有昨晚剩下的粥!”
“啊?”朱妈妈为难地说:“昨晚剩下的粥都给皮特倒上了。”
卧室里传来朱珠没睡醒的声音:“妈妈,你怎么又这么叫,是Pitt、Pitt,什么皮特皮特,还皮条呢!”
朱妈妈回她:“快起来吧你!”
东暖瘫倒在地,天欲亡我!
“怎么坐地上了?”朱妈妈扔下刀和勺。
“没有粥,我不活啦啊啊啊!”东暖抱她大腿伤心欲绝。
“怕什么?”朱妈妈笑眯眯一把揭开砂锅盖,里面翻滚着香浓的莲子粥:“有新熬的为什么要吃剩下的?”
“······”
闻了闻泡面,东暖又把筷子放了回去,折腾一早上,她实在没胃口。她两手交叉托着下巴,颇为忐忑地盯着谢西的脸色,好在直到一碗粥吃完他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朱妈妈的手艺果然无可挑剔。
吃过东西,他去洗手间漱了漱口,拿帕子擦着嘴角对她讲:“今天第一天,凑合一餐也就算了,明天的早餐记得加把干果两样有机青菜,做得清淡点,再加颗水煮蛋,最好是新鲜的有机鸡蛋。哦,午饭你随便做吧,别放太多盐,有时间我会做一份菜谱给你,以后你就不需要这么为难了。”
你还真体贴啊!
东暖被他噎得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金星乱冒,无力地趴地往桌子上一趴。
看她一副被打败的德行,他站在门前笑得特别开心。
等他上楼,她好容易喘上来气,摸着桌面默默流泪——在下何德何能招来您这尊大神啊啊啊!
这时,门铃忽然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03 你太善良4

谁啊,大清早就来叫门?东暖竖起耳朵,朱珠?不可能,那家伙从来就不知道门铃安哪儿。
“来了来了!”
打开大门她真愣了,“爸爸?这么早你怎么来了?”
爸爸瞟了她一眼,一声不吭地走了进去。
她一阵欢喜,跟在后面不停地问:“吃饭了吗?我刚煮的粥。”
他并没有回答她。爸爸径直穿过院子,进屋里转了一圈,然后穿过客厅经过卧室一直走到餐厅,最后目光落在餐桌上。
餐桌上一片狼藉,几只碗,两双筷子两双勺子。
跟在他后面,东暖挺奇怪他这么早来干嘛,还什么都不说,难道是为昨天那女人闯进这里的事道歉?如果是这样,只要她不再来,那自己就原谅他们好了。
她跟着爸爸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她忽然想到什么,手忙脚乱地找茶沏茶,这时房门又被人推开,继母围着水貂皮草笑眯眯迈了进来,大概是跟爸爸一块来的。
东暖的心情一下沉了下来。
进门后她扫了沉默的父女俩一眼,眼光就若有若无地落到那副画上。
这个女人怎么不长记性!
东暖看见她就像看见脏东西,一股邪火腾地冒上脑门,噌地站起来:“请你出去!”
继母根本不理她,照样往里走。
东暖站起来准备拦住她。
谁知道这时爸爸在身后喝道:“暖暖你干什么!”
东暖错愕地回头。
继母抿着嘴角轻笑,看她就像看傻子,径直走到沙发边上挨着自己老公坐下,笑容更大量。东暖冷冷地看着她:“出去,这是我家,谁让你进来的!”
她委屈地往爸爸身上缩了缩,爸爸立刻喝道:“东暖你别没大没小!”
东暖膛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爸爸,脑子里嗡嗡直响,一时语塞。
这时那女人站了起来,东暖以为她终于识趣点了,谁知道她并没有离开而是往室内走,东暖抢到她前面关上房门,指着她:“滚!马上给我滚!”
那女人回头看了自己老公一眼,意义不明地问:“怎么样,我没瞎说吧?”
爸爸沉着脸,一句话也没说,那女人目的达成,撇下父女两人,转身踩着高跟扭着屁股“蹬蹬蹬”走出院子。
室内萦绕着沉闷的气氛,两人都没说话。
刚才父亲的态度再次伤了她的心。她见过很多父亲,像朱爸爸,有很多缺点也没有什么钱,但是把朱珠当命根子;她还见过副队的父亲,他温和而不多言,尽管他很希望儿子回来帮他处理公司事务,但是从来不多加干涉儿子决定的人生。
为什么从小到大,自己的爸爸从来就没有站在过自己这边?为什么在别人伤害她的时候没给过她任何保护?她明明一直在努力,为什么他们的关系还是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
她不经意瞥见供桌上爷爷奶奶的遗像默默地看着他们。
爷爷奶奶,我该怎么办才好?
沉默尴尬地持续着,他点了根烟吸了口,第二次坐在红木椅子上,告诉她:“我给你带来了明月小区的房子钥匙,你先从这房子里搬出去吧。”
她眼前一黑。
爸爸继续讲:“你需要什么东西,我都让人给你买齐了。”
他的话像拳头,打了她一拳又一拳,她感到那份卑微的期望终于被践踏到荡然无存,它不甘心地凝聚成一种叫恨的情绪在心中嗡嗡叫喧: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拿走我的一切,你们才肯放过我——
她声音很低,也很疲倦:“爸爸,这是奶奶留给我的。”
“我真是白养你了!”他陡然抬高音调,看起来痛心疾首。
“你养我?你养我什么了?”她觉得头很晕,无力地靠在桌角,“从小我都不跟你要东西,实在没办法了才开口,你和妈妈从来都是你推我我推你,就怕自己多花了钱,多吃一点亏,爸爸,也许你真的掏过钱,但是你真的没养过我。”
他阴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发现她长高了,但是没有小时候可爱了,尖锐地变得让自己有些认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不想面对,脱口而出:“那你跟个男的住在这儿又算什么!”
话说出口他愣了愣,他本来不想说这些的,为什么就这么吼出来了?
“没办法”东暖冷笑,“我需要钱,租房子给他又怎么,跟别人没关系吧。”
她的眼神刺痛了他:“你跟男人干什么早让人看见了!”
“这是谁造谣!”
“这是造谣吗!”他质问。
“你说这是谁说的,是那个女的吗!是不是那个女的!”她毫不示弱。
爸爸没说话只是怒视着她,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看起来强大般。
这样的态度,看来他是默认了。
东暖觉得自己浑身脱力,全身脏的已经擦不干净了。
作为一个人的荣誉感,作为一个女孩子在父亲面前的骄傲、还有尊严,仿佛一下子全部离她而去。而自己的父亲,在他的女儿受伤害时最该站在她身前保护自己的人;在自己遭受污蔑时最应该维护自己的人;生下自己、看着自己从呀呀学语到蹒跚走路步步长大的人,竟然选择不相信自己······
到底是真不相信自己,还是有意为之。
她整个人好像真的是失去理智,她冲到他面前,一拳砸向坚硬的红木桌,鲜艳血溅他们之间的地面,隔开本该血浓深情的父女:“她凭什么这么说,你凭什么让她这么说!”
看她这副疯狂的样子,他心里直往外冒凉气儿,她这是要干什么?
她看爸爸的动作像是要对自己动手,往后一闪灵活地避开举起手先扇了自己脸一耳光:“不用你,我自己来!”
她一下下玩命扇着自己,不知道疼的样子,小脸很快红肿。
爸爸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一副烈性子,上来拉她,她后退,挣扎中她撞到墙上,然后腿就软了,虚脱一般瘫倒在地,浑身发抖。
他拖了她两下没拖起来,拽着她衣领把她拖到椅子边上,尝试把她拉到上面坐下,谁知道她重得像具死去的尸体。他再懒得白费力气,撂下一句话甩门走了,意思是过几天让人来给她搬家。
她在地上挣扎着,攀着椅子想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站不起来,她连滚带爬地穿过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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