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鬼祭-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寂云的眼神像冰,很冷很冷的丢下一句。(你闭嘴。)
贺真见到满身是伤的谢离时,吃了一惊。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抓住他的手说:(贺真,帮帮我!)便倒了下去。
丞相府内室,烟雾袅袅。
谢离赤裸着身体,身上插满了银针,而贺真,还在将一支支细长的银针往他身上扎。
(痛的话就叫出来。)叹口气,他受不了好友一声不吭。明明就是刺骨的疼痛,他居然像个哑巴一样不出声。
谢离轻轻吐了口气,冷汗从额上滴下,(还忍得住。这样真的可以让我好得快些?)他关心的是这个。
(你不相信我?)贺真挑了挑眉,(这种受虐的法子,除了你也没人愿意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这样至少能减少一半时间。)
(那就是说,只需十几天我就可以恢复?)他哑着声音问。
(没错。)贺真神情阴郁,(要不是你说冷岚的死灵复生,这法子我是万万不愿意帮你试的,对身体的损害太大,很有可能会落下隐疾。)
(等不了那么久了,如果不在冷岚的死灵成形之前将他消灭,他会成为很可怕的恶灵,到时候就很难收伏了。)
(这件事,也不能对月智说。)贺真神情凝重,(冷岚这个名字会让他想起过去可怕的记亿,我不想月智受伤害。)
(我明白,所以也没打算告诉他。)谢离沙哑的声音有些颤抖,抽了几口气。
贺真握住他的手,(忍一下就好。)
(我……担心寂云。)谢离低下头,神情痛楚。
(暂时他还不会威胁到寂云,毕竟是个没成形的死灵。)贺直深深地叹息,
(他害你们变成这样,居然还有怨气未消弭。当初你真不该放他一条生路,助他超生,那魂魄早该打散的。)他叨念着,手轻轻抚上谢离的脸,眼里有怜惜,更多的是难过。(看看你,脸肿得这么厉害……)
(我的脸本来就这样。)避开他的碰触,谢离低下头,似乎不想他再看着自己。
(顶着张鬼睑,你哭什么?不要装了,你这张脸我看的还少吗?分明是被人打肿的,你那些老疤不会是这种颜色。)贺真看着他,伸手擦去那悄悄落出的晶莹。
(只是有点难过。)谢离抹了抹眼睛,(觉得麻烦。)
(谢离,你跟我一样,命不好。)贺真淡淡地说,神情寂寥。
谢离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进淳王府的时候,被老管家拉住。
(大祭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位舒公子是不是……我看到少爷派了棺材铺的人去……少爷回来一句话也不说,我看他从小长到大,从没有过那种悲哀又冷绝的眼神。还有,晴言呢?那孩子白天的时候就说要去找你的。)
说到晴言,谢离心一颤,握住他的手,(老管家,你能不能相信我的话?)
(小的信你,不然我也不会问了。)老管家布满皱纹的脸,在夜幕里看起来很慈祥,眼神却是炯炯。
(老管家,晴言他遇到了危险,暂时不知道生死,丞相已经派人去找他了,而我用法力感应过,并没有感应到他的灵,所以晴言应该……还活着。)
谢离并不能肯定,但方才在贺真府里的时候,他的确用全部意念感应过,并没有看到晴言的灵在飘荡,那么很有可能他还活着。
(是很复杂的事情?说了小的也不能明白?)老管家看着他。
(是,一些不太好的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老管家,这里面有一些灵符,明日你去分给下人,每人一枚,叫他们带在身上,暂时不要拿下来。您放心,我不会让府里的人受到伤害。)
老管家点点头,(我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在老爷生前的时候看过大祭司的画像,老爷当时笑着说,这漂亮的孩子以后就是我们寂云的另一半,他会和寂云一起守护王府,只是没想到您变成了这样……)老管家说着,眼睛里闪着泪花。
谢离没想到淳王爷会这样说自己,心里一时酸楚,不知该说什么。
入夜,风寂云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谢离还有脸走到他房里,并且关上门。
(你要做什么?)他哑声问,一整天受的打击太大,还无法回神。
(睡在你房里。)他开始在地上铺自己的床。
(出去!给我滚出去!谁准你在这里的?)风寂云忍不住狂吼,喝多了酒的脑袋有点混沌。
这个人……他知不知道自己只要一看见他就气得要命,冲动地想去掐他脖子?!然后……然后做什么?他脑中混乱。
(风寂云,我知道你不肯相信我说的任何话,但是真的,晴言可能这活着,而舒默,我杀他的时候的确是死灵。)
他呼吸猛然一窒,因为风寂云扑过来又掐住他的脖子,眼睛瞪着他。
(我说过不要再说那件事!你是想逼我杀了你吗?)
(咳……咳……)谢离猛烈的咳嗽起来,想挣脱他的箝制。
直到看见他的脸变得青白,他才倏然放手,(滚!那张鬼脸已经够难看了,不要让我一直对着!)
心口像被划了一刀,谢离凄然的笑了笑,(很抱歉,我还是不能出去,今天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你房里的。)
风寂云死死瞪着他半晌,忽然问:(你真想睡在我房里?)
(是,以后这段日子,我会一直睡在你房里。)
闻言,他古怪的一笑,笑意却没有半点延伸到他眼中。(要想睡在我房里,就得服侍我。)
谢离怔住,一时间不明白他的意思。
(把衣服脱了,躺到我床上来。)
(你……)
(我什么?你不是要睡在我房里吗?那就服侍我,让我满意,不然就滚。)他冷冷道,冰冷的眼神一直看着谢离,想看他落荒而逃。
没想到谢离竟动了脚步,但不是逃走,而是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褪去衣衫。
风寂云极力掩饰住自己心里的讶异,想这个卑鄙狠毒的人是不是真的哪里不对,却在他脱去单衣后,什么也无法再想。
没想到他的脸虽丑如鬼魅,身上的皮肤却是极好,那洁白细腻的皮肤,莹莹烁烁,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莹润的身体上,很是勾人,纤细的腰肢也不似男儿,却又比女子多了一份韧劲。
室内仿佛浮动着一股暗香,无声的诱惑在不知不觉中绽放,气氛顿时嗳昧起来。
(去把灯熄了,我不想看你的脸。)他的声音多了一份喑痖,想不明白自己的心动,只觉得脑袋昏昏的,对自己有这种反应非常生气。
那身体在月光下散发着清冷幽静的味道,风寂云发现自己的欲 望的确已抬头。
拥着那身体躺到床上的时候,他的鼻间似乎又闻到那股清透香味,但想闻更多时,又不见了。
他因此有些烦躁,同时也感觉到那人的颤抖,恶意破坏的心情倏地蔓延。
……
兴奋地发泄了两次之后,风寂云才找回一些神智,就好象从未体验过如此绝顶的高潮,许久之后还是余韵缭绕,美妙不已。
从那身体抽出,他才觉得困了,翻过身,盖上被子,很快就进入睡眠。
床上的高热渐渐冷却,寂静的屋子慢慢响起细碎呜咽,因为太过破碎沙哑,听起来就像鬼哭一样。
谢离蒙着脸,身体因为太过疼痛而不能动。
他从不知道和一个人做爱,是这样痛苦的事情。
那时因为害怕疼痛,从没允许过做到最后一步,没想到第一次,变成了这样悲惨的经历。
他想到贺真对他说,痛苦是没有尽头的。原来,是真的……
他捂着脸,发出像小兽一样的痛苦呜咽,眼泪早已浸湿被褥,痛苦却还在继续早知道会这样,在寂云还爱着自己的时候,把自己交给他,会幸福很多吧?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重新来过。
翌日,是每月的例行祭典。大祭司金色的面具在阴沉的天气里,让人看了有那么几分心惊胆战。
月智有点疑惑地看谢离用比平常迟钝许多的速度越过长长的红毯,默念着经文,祈求大月风调雨顺,子民安康。
事实上,他心里很想快点结束这个祭典,比起这个,他更愿意待在温暖的皇宫里,和朋友小酌一番,虽然这种想法,对于皇帝来说未免太没觉悟了,如果被那家伙知道的话,又要指责他没有身为皇帝的自觉了。
想到这里,月智不由得向作垂首姿态的贺真看了一眼。
那人果然一脸严谨认真,对他的注视视而不见。
虚伪!他冷哼一声,转过头。
长长的祭典终于结束,月智邀风寂云和锦烙几个去后宫小酌。前阵子有人送了一批出色的歌姬,他藏着就是想跟朋友们炫耀的。
待人群散去,谢离偷偷拉住了贺真,将他拉到静处,看四下无人,踌躇了一下才低声问:(贺真,那个伤药能给我一些吗?)
(伤药?)贺真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低下头,他既尴尬又带了几分为难,(就是……就是你之前问我要不要的那种。)
贺真恍然大悟,(伤得很重吗?)
谢离头低得都快抬不起来了,半天才响起蚊子般的声音,(也不是……那个……第一次总是会……有点……)
叹了口气,贺真摇头。(你待会儿去我那里取吧。)
两人走进内室的时候,月智几人已经喝在一起了,歌姬也被叫了来,满室的衣香鬓影,温暖芬芳。
月智正喝得高兴,看到贺真,立即举高手里的杯子,对着侍从喊,(给月相大人也斟满一杯!阿离是不喝酒的,所以就斟茶吧。)
待侍者将酒斟满,月智就喊,(月相,朕敬你一杯。这些年你也算劳心劳力的,辅佐国事,我看你白头发好像也多了些,可别未老先衰啊。)
客气的话里,全是刻薄的讽刺。
贺真却坦然自若,微微一笑,举杯一饮而尽。
月智最恨他这样,怎么戳都没反应,心里更气。
待第二杯酒斟满的时候,锦烙就喊了起来。(等一下!月智你别尽灌他啊!我还要叫月相帮忙呐。)
月智白他一眼,笑得皮痒。(对了,月相医术高明嘛。小薰最近好像有些不舒服,要拜托月相仔细诊治一下。)
(皇上有命,臣自当尽心尽力。)贺真又喝干杯中的酒,对他微微一笑。
月智心中有气,故意拉起一个歌姬搂在怀中,(寂云,你说我这些歌姬如何?算得上风情万种吧?)
正在为风寂云斟酒的柔媚歌姬适时地偎进他怀里,盈盈浅笑。
锦烙推开也想偎进他怀里的浪女,笑着打岔,(免了免了,我家小薰一定不喜欢我抱女人,消受不起啊。)
(是吗?)月智挑了挑眉,看见那边正和几名歌姬调笑的贺真,心里益加恼火。
贺真凑到一直低头不说话的谢离耳边,轻声道:(不喜欢待在这里就回去,反正这几个白痴也是没事找事。要不你让风寂云坐到自己身边来,免得他像个傻瓜似的让别人占便宜。)
谢离淡淡一笑,(他会说我丑人多作怪。不过,你不离开这里是担心月智吧?)
贺真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冷岚那个死灵!虽然他的目标是你们,不过总担心他会来骚扰月智。这边都是些没灵力的家伙,什么也感觉不到,不看着他们不放心啊。)他轻轻一叹。
谢离笑了起来,(果然是笨蛋会做的事。)
(只有笨蛋才会了解笨蛋。)贺真也笑着顶了一句。
风寂云看他们一直小声的交头接耳,模样亲密,心中越来越闷,最后终于忍不住猛地站起来,(我们回去了!)
他这一吼,旁边的月智和锦烙都被他吓一跳。
谢离也惊讶地看着他,还没站起身,风寂云已经走过来抓住他的手,一下将他拉起来。
(我们告辞了。)冷着声音,风寂云对着几个想看戏的家伙说,迅速将人给拽了出去。
第八章
(你喜欢我是吗?因为喜欢我,所以才允许我一直对你做这么过分的事,却又不杀我?)
黑暗里,他的肩膀被咬了一口,下身也狠狠地被顶了一下。
谢离闷哼了一声,压着被褥的脸,将自己逸出的呻 吟吞下,换作深深的喘息。
他说自己叫床难听的话,他一直还记得。不想再被那样说,只能用喘气来代替,偶尔闷闷的呜咽,也被压进了被褥之中。
寂云从来不从正面进入自己,他想他是不想看到他的脸,当然也没有亲吻。
有时他会极度渴求他的吻,然而被压迫着,只能去亲吻柔软的被褥。
……
事后,他喘息着靠着那个身体,度过高 潮后的余韵。
眼前白皙的后背,汗水淋漓,柔亮的乌发任意披散,几缕黏在皮肤上,黑与白的交融,呈现出情色的诱惑。
那身体还在轻轻的颤抖,越显撩人,风寂云伸手抚过那些自己留下的痕迹,忍不住又咬了一口,只是轻轻的,没有用力。
他再度挺身,进入那湿润顺畅的股间,只是留恋那片温暖,不想离开。
伴随着余韵,他轻轻抽 送了一下,发出舒服的喘息,那身体柔软地贴合着他,看来和他一样喜欢这种感觉。
谢离身上的那种暗香,终于被他找到了奥妙。原来在他情动的时候,味道就会变得浓烈,所以每每情事后,他们都被那芬芳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