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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锦绣堆灰-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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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韵有些害羞地扯弄长裙,忍不住往后缩了两小步。
“别遮了,看你脚跟都红了,就别逞强了!”
陈韵面上一热,这鞋确实有些挤脚,可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脱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了,也不是很痛。”可是她忘了此时并非在大庭广众之下,站在她面前的只有一人而已。
李梓良也没多说什么,一把把她抱到大理石面的长栏上。陈韵惊呼一声,想伸手去挡,李梓良已经帮她把鞋脱了下来,此时看着她蹭破了皮的脚跟,微微皱着眉头。
陈韵心里咚咚咚直跳,见他不说话,便掀过裙子去挡住:“哎呀,不用看了。”
“啧,你什么丑样我没看过,这个时候害什么羞。”李梓良握住她的脚踝往前一扯,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说完又低头开始轻轻给她揉着,良久,道:“还好,不丑,以后少穿点高跟鞋脚就养回来了。”
“可是这种场合,不穿高跟鞋,我很没气势耶!”
“你跟我在一起还需要什么气场。”李梓良一声轻笑,抬头看着陈韵说道,“你不觉得你在我身边的时候,已经骄傲得像一个公主了吗?” 
陈韵:“……”
李梓良不再他言,低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自己真的是这样吗?陈韵看着他发顶上的漩涡一时恍了神,他个子本就高挑,平时能俯览看到他发旋的人想必少之又少,何况他又肯为谁这般蹲下身子做如此亲密的事情。脑海里突然闪过了她见到他发旋时候的模样。
她给他吹头发的时候,她见过;他在公寓通下水道的时候,她见过;他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时候,她见过;今天,他给她揉脚的时候,她又见到了……
此时她说不上什么感受,只是突然想到了母亲说过的一句话,女人要懂得惜福。是啊,如果有人十年如一日的呆在你身边,不求回报,不予强迫,给予你安宁,成为你的良药。那么是否应该感念一下自己前世修得的福缘。
此时再看他的发旋,竟莫名生出一股想流泪的冲动,脑海里倏地闪过和这个男人白头的样子。不知是谁说过,如果有人让你生出了一刹一世间的念头,那么他也许就是你的皈依,你的福缘。
幡然醒悟,陈韵似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拍拍脸颊似乎是要拂去眼角的湿润,然后从栏杆上跳了下来,“好啦,不痛了,离开一段时间了,他们该找我们了。”
李梓良看着她踩在地上的玉足,冰冷的地面让她的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无奈地叹息一声,取过鞋子为她穿好,再起身时,他半曲起手臂递了过去,“走吧。”
陈韵看着他淡淡的笑容,既绅士又不羁,如许多时候一样,为她布置好了一切,只等她一个伸手一个抬步,便给她一个世界。
陈韵从没如此刻这般坚定地挽着李梓良的手臂,李梓良依旧保持着笑容,抬步欲走,她却拽住了他。
李梓良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陈韵几次吐息后,抬头道:“今天也是你的生日,这么多年我好像也没送过你什么生日礼物,等下宴会结束后,等我,有话对你说。”
良久,李梓良灿烂一笑,“好”。
似乎明白她想说什么,陈韵这一刻竟在他眼底看见了花开的样子。
拨开厚重的窗帘,两人携手再入浮世,灯火璀璨之下,浮光掠影之中,倒让人怀念起刚刚那份宁和,然而扑面而来的喧嚣却也不再惹人讨厌,因为——
陈韵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身旁的李梓良,而李梓良也似有灵犀般低头看了看她,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音音……”一声呼唤自远处传来。
陈韵循声望去,是徐天霖。她回头看了李梓良一眼,嘴唇微微翕张:记得等我。
李梓良莞尔,“去吧。”
陈韵松开了挽在臂弯里的手,提着裙摆,踩着欢快的脚步朝前走去。那个时候谁也不知一瞬错身,一生迷离,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离了它的方向。
“霖哥哥。”陈韵走到徐天霖面前。
“生日快乐,音音。”徐天霖掏出了一个盒子。
陈韵接过,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祖母绿宝石被切割成水滴状,周围全都以粹白的碎钻点缀,端端大方,潋潋其华。
陈韵想说,这个太贵重了。可不待她说,徐天霖便说道:“这个本是五年前就要给你的,后来出国走得匆忙,就留在身边,今天再送给你,希望款式你还中意。”
原来这就是他五年前要送给自己的礼物,他留了五年,若是五年前他给了她,是否故事又不一样了呢。这份礼物来得厚重且深沉,她不知道当他再次从某个角落里取出此物,拂去尘埃的时候,该是怎样一番心境。陈韵手指一颤,想到自己预备跟他说的话,又觉一番苦涩在心头,但她还是甜甜一笑,道:“我很喜欢,谢谢霖哥哥。”说完,便收到手包里。
她没有戴,徐天霖看着她的动作,眉头一拧,“音音,你……”
“霖哥哥,我们许久未见,一回国也没好好聊聊,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想必你也是吧。”陈韵打断道。
徐天霖深呼吸口气,微一躬身,伸出一只手邀请道:“可以邀你一曲吗?” 
“好!”陈韵提裙曲膝,把手递给了徐天霖。
两人踩着圆舞曲的步伐,旋转着滑入舞池。
从未排练过的两个人,却配合得堪称默契。陈韵率先开口:“霖哥哥,我……”
“你想说你喜欢他是吗?”
“是!”陈韵顿了顿,坚定地点点头。
徐天霖轻笑一声:“你分得清什么是喜欢什么是依赖吗?”
“霖哥哥,此刻我很清醒。”
“那如果有一天你失去这份依赖,或者说他保护不了你了,你怎么办?”徐天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底明灭不定。
陈韵蹙眉,这一刻她有些看不清他了,但她还是郑重地回答道:“我相信他会对我很好,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如此。”
“音音,你害怕知道答案。”徐天霖拉过她的腰身,附耳道。
“我不是悲观主义,我不想对未知的将来做过多的预判。”
“可是风险评估不是你的专业所长吗?”
“那只在货币,不在情感。”
“音音,你们还太年轻,爱情是需要经历风雨的。”
陈韵仰头望着徐天霖的眼神,此时他像一位老者,站在俯世的角度带着怜惜和悲悯同她说这段话,她不知为何他竟让她生出一股森然之感,“我相信霖哥哥不会伤害我的!”她想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一定也是认真而凝重的。
徐天霖眉梢一挑,突地拉近她的身子,随着音乐几个旋转,舞至最后一个音符,动作定格,她仰着腰被他一只手搂着,他居高临下地俯下身子,侧耳道:“你的手机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泛泛扬舟 载沉载浮 第五回 夜未央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他揽起她的腰身,后退半步,抚肩躬身,绅士而优雅的道别后,然后转身走出了大厅,再也不看她一眼。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她才恍惚想起他说的手机,赶忙掏出来一看,李梓良?
他干嘛给你自己打电话,难道他不在了,陈韵四下望去,当真没看到他的身影。
于是赶紧回拨过去,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无人接听,再打,已是关机。
陈韵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从来不会不接她电话,更加不会在明知有她的未接来电的时候关机。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陈韵回头一看,白述。
“你……”
“你看见梓良了吗?”不待对方说什么,陈韵打断道。
白述到嘴边的话打了个转,见陈韵似乎慌了神,便摸摸鼻子道:“噢……我刚刚瞧他往门口走,好像是你那朋友喝醉了,他给送出去打车了。我过来是想问问你那同学的电话。”
“送林若?怎么还没瞧他回来?”陈韵又次四下寻找了一番,“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走,陪我去外面看看。”
陈韵拽着白述跑到外面,仍然没看到李梓良的身影,心底咯噔一下,果然。
白述瞧着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便问道:“怎么了?”
“你还没看明白吗,梓良不见了,我打他手机关机。”
“他一个大男人,也许是好心把你那同学送佛送到西了,你再打打你那同学的,看看他们俩是不是在一起。”
陈韵赶紧拨过去,也是关机。这下,连白述也皱眉了,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
“怎么办,他们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陈韵焦急道。
“你别急,梓良那么大一个人了,论身手连我都要避一避他拳头。”白述安慰道。
“现在不是拳头的问题,我打第一通电话的时候还是无人接听,打第二通就关机了。他不可能见我的未接电话还关机,他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陈韵抓住白述的胳膊,都要急出眼泪来了,“而且林若的手机也是关机的,也就意味着,现在在S市根本找不到他们两个人。”
“我马上打电话给小宸,通知李伯父,要是梓良真出了什么事,对方仗着他身份也不敢把他怎么样。”白述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给各方打电话。
紧接着,贝铭宸就从酒店里赶了出来,白述简单把事情说了一下,于是两个人分头给各自的人脉关系网打电话。
不一会儿后,贝铭宸挂掉电话对陈韵说道:“刚刚已经查出了带走他们的车牌号,现在还在搜索,估计中途换过车。你先回去等着,我通知了我爸还有李叔,今晚总能把他找出来的。”
“不行,我这心里总是扑通扑通的没个着落,我跟你们一起去找吧。”
贝铭宸和白述互看了一眼,最后贝铭宸站出来,道:“要不这样,你想想你们平时常去的地方,我让司机载着你去找找。你跟着我们也不太方便,要是真有什么事,我们还得顾及你这个女孩子。”
陈韵咬咬牙,道:“好,我去学校那边找找,要是侥幸他俩没事,估计是他送林若去回学校了。我在公寓等你们的消息,咱们随时保持联系。”说着陈韵跳上贝铭宸给她安排的车。
当把陈韵送走后,这边贝铭宸和白述陷入了沉默。
白述看眼身边的贝铭宸:“你怎么看?”
“……可能要变天了。”贝铭宸望着车子消失的方向,初春的晚风还夹着末梢的寒凉,让这个夜显得格外深沉而幽远。
陈韵翻遍了学校附近,他和林若能去的所有角落,没有,没有,还是没有。贝铭宸和白述那边也依然没有传来好的消息,而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了。
她从来没觉得一个夜晚的时候会这么漫长,当她独自回到公寓的时候,无边的黑暗扑面而来,如一只血盆大口的鳄鱼,随时都能咬碎了她的五脏六腑和骨骼,但她还是选择走进了这片黑暗,没有开灯,没有声响,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是高速运转后的晕眩,她知道她在慢慢走向崩溃的边缘。如若黑暗能带给她骨骼的磨砺和脏腑被揉碎后的痛楚,她宁愿享受,这样至少还能保持清醒。
不知为何,到了此时她仍旧没有哭,呆呆地坐在地板上,寒气层层浸了上来竟也不觉得冷。墙壁上的时钟嘀嗒嘀嗒的走着,陈韵就这么盯着它,一格,一格,一圈,一圈……
当夜色开始渐渐淡去,灰蒙逐渐显露的时候,陈韵听到了开门声。她立即跳起来,也不管早已酸麻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跑到门口。
他还是他,没少胳膊没断腿,心底的石头终于放下了,这一刻,她感谢上苍归还给她一个完整的他,她再也抑制不住扑入他的怀里,“你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才回来,你怎么可以让我担心了一整晚,你怎么可以……”说着说着,泪眼朦胧。
而李梓良却被她撞得一踉跄,双手似乎犹豫了很久才扶上她的肩膀,略带生涩地拍了拍:“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她一惊,她感觉到了他动作里的僵硬,捉住他的手臂,“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受伤。”李梓良的目光有些闪躲。
陈韵感觉到了,此刻在灰蒙的夜色里借着稀薄的月光,她终于能够好好打量他一番,还是原来那套衣服,却皱乱一团,衣领上有着几滴血迹,周身还有些灰土。
“还说没有,衣领上都有血迹,哪里受了伤,给我看看。”陈韵说着便要去翻他的衣领。
“别……”李梓良抓住了她的手,“没事,后脑勺撞破了点皮,我先去洗个澡。”说罢拂开了她的手,往卫生间走去。
陈韵看着他疲乏的后背,内心说不出的酸楚,那伤口一看就不是撞的,关于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不跟她提,一定是怕她担心吧。
李梓良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照旧去了厨房,却看见餐桌上摆着一只吹风机和一杯温水。他端起了自己惯用的马克杯,试了试温度,刚刚好。淡淡的雾气蒸腾在眼角边,似乎瞬间就能打开泪腺。
他闭上眼睛,一饮而尽。
摸索着回到卧室,这次他没有去客房,而是推开了主卧室的门。她缩在被子里,能隐隐的听到抽泣声。伫立良久,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掀开被子,躺下,抱住缩成一团的人儿。
陈韵转过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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