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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锦绣堆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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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成一团的人儿。
陈韵转过身子,额头抵在他胸口,鼻尖传来相同的沐浴露的香味,不一会儿眼泪就晕湿了他的睡衣。
她抬头看他,却见他双眼放空般地看着未知名的远方。她转头看去,那里只有被风吹得起伏波动的窗帘。莫名的,心里生出一丝惊恐,他在看什么?这一刻,她竟然琢磨不透他的思想,这一刻,她竟然觉得他距离自己千里之外。为什么她在他眸子里看到的只是古井无波的深渊,为什么她感觉自己抱着的只是一副躯壳。
她不要,她不要一副躯壳,这不是他,这不是他……
突然间她收住了眼泪,扑上前吻住了他,吻得混乱而任性。她把他压在身下,抱紧了他,双手扣紧在他背后,似乎想把他融进自己身体里,又似乎想把他灵魂里属于自己的那份悸动召唤回来。
李梓良被她压在身下,感受着她的急切和想给予自己的温暖,感受着她的不安和想获取的慰藉,然而终究他不忍,拉开她的肩膀,道:“阿音,我不能……”
“你能,你能,我说你能你就能。”陈韵负气般又扑了上去。
“阿音……”李梓良又一次拉开了她,这一次却比上次更无力。
“李梓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伤人自尊……”陈韵说着,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李梓良叹了口气,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珠,动作温柔,话也温柔,却又包含着某种力量,道:“这是你要的,以后别恨我。”说完,温柔不在,风格一转,强硬地拉下她身子,翻身调换了个位置。
这回他掌握了主动权,密密实实地压着她,吻得深沉而热烈,却又给予她皈依和安宁,此刻她竟然又想流泪了,却听见他在唇齿厮磨间含糊地说道:“就算你以后恨我,我也受了。”
她不知他为何要这样说,他怎么会恨他呢,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她的不安他都知道,似乎为了给她依靠,李梓良把她抱得更紧了。
而陈韵能感应到他话语里的安抚,似乎想一力承担些什么,这让她害怕。她不要,她不要他认为只有他能给她安宁,其实她也可以给予他依靠。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的力量,陈韵用了最大的热情回应他。唇齿勾勒中不断的刺探他,似乎想从他嘴里撷取那青草叶梢上的一滴甘露。然而所有的水汽在逐渐升高的温度中被蒸发,青草之气伴随着彼此间共同的沐浴清香在空气中蔓延,嘶啦一声被点燃,然后在空气中燃成轻烟。
她被他捧在怀里,手指划过之处,衣服簌簌铺开,他似乎知道她所有软弱,所过之处将她寸寸点燃。她也不顾羞怯,学着他的样把他衣领扯开,可是不知是紧张还是内心深处传来的激越,让她一个不小心崩了衣扣。
他轻笑一声,“不急……”嘴里虽这样说着,可手里的动作却比她更干脆,直接将整件衣服都嘶啦开来。
晨曦初现之下,他的身体如上好的云锦铺陈在她面前,多一分累赘,少一分减色。
“看够了吗?”他看着她的模样忍俊不禁,也如她看他般审度着她。她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美,但他知道:如一块上好的羊脂玉,细腻而温润,如烟似雾,又似天之尽头那高高悬闭着的门,而他是徘徊在外的诺诺凡人,若非心诚得一机缘,怎可窥其一二。她不知道,在她面前,他其实是自卑的。
“没看够!”陈韵挺着脖子道,然后学着他的样,伸手触摸他那霞光似锦的肌理。
李梓良俯下身子,再次衔住那如蜜似糖的唇,执起她的手,教她探寻他身体里不为人知的战栗。
她如一尾成了精的鱼,提手点拨间便全然吸收,并且加倍述诸在他身上,让他也不禁丢失了魂魄,错施了力道,只想掐紧她的腰身,与她一起在云海更深处沉浮荡漾。
往往复复间,他一次又一次的带领她翻过层层千浪,直到抽尽最后一丝力气。
当她再次倒在他怀里的时候,早已心神俱疲,半梦半醒间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套在自己手指上,然后便听到身边的人在耳边呢喃了一句,说的是什么她已无力分别。
而在这个寂静又妖娆的房间里,男子轻轻握住女子柔若无骨的手,低头一吻,落在女子的无名指上,似虔诚地膜拜,似郑重地许诺。然后他轻轻凑到她耳边,许下这个世间,他给她的,最强大的诺言:别怕,若前方是黄泉,我也为你先趟。
而无名指上那枚戒指,透彻的翡翠如一片叶子般停在指尖,叶茎处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这枚戒指,世间仅此一枚,寓意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他要给她的,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独倚斜阳 孤枕衾凉 第一回 十面埋伏


谁动了我的奶酪。
陈韵醒来后,发现手指上多了枚戒指,一股甜蜜的喜悦涌上心头,忙追问着他在哪里买的,这么有眼光。
而李梓良得意地说道:“你可以去问问,看是哪家店的款式。”
至于那天晚上的事,她在第二天通过李梓良的口述知道了大概。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绑架,绑匪见林若和李梓良走在一起,误把林若当成了她,于是把两个人绑架后便开出条件进行勒索。当天晚上包括警方在内,多方势力出动,几乎翻遍了整个S市才找到他们,解救出来的时候,林若受了些伤,暂时还在医院治疗。
陈韵心怀愧疚,问起是哪家医院,想去医院看看林若,李梓良却说不用了,现在流感严重,去医院小心被传染。陈韵有些不太高兴,却也只好作罢。可这心里还是有几分不安,于是又打电话给白述和贝铭宸,详细向他们询问了当天晚上的情况,听到的说辞还是一样的。
按理说这也应该消除她的担忧了,可她没见着林若总觉得有块石头没落地,哪怕他们说得严丝合缝,有理有据,却让她总觉得隐瞒了什么。
李梓良总在这时,抓着她的手安抚道:“别担心,事情已经过去了,况且你已经戴上我的戒指了,你总不会是在想着怎么赖账吧。”
陈韵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白眼,却也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开心。
如若事情就此揭过,林若能返校上课,或许这件事真的就被当成一次穷凶极恶的绑架,被人们逐渐沉静淡忘。
然而老天终究给了她一份大礼。事发后一星期,陈韵收到了一个没有寄件地址的包裹,就像一个潘多拉盒子,她抱着隐隐的警觉打开了。一眼之下,便颠覆了她整个世界。里面一张张全是李梓良和一个女人的裸照,而那个女人就是——林若。包裹里还附上了一碟光盘,明确地告知她这不是伪造的。
她没有勇气再去打开那碟光盘,只是蹲下身子,颤抖着双手,一张张捡起洒落在地上的照片,也一张张地看了过去。原来那些隐藏在真相背后的真相,竟是这样的不堪;原来所有人都知道了,却独独瞒着她;原来她才一直是独幕剧里的小丑。这一刻,悲伤、愤怒、难堪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竟让她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恨意,对这个世界的恨。她一把抄起地上的照片,甩门而去。
同一时间,一家私密性极好的高级会所里,最里层的套房里坐着三个男人。此时他们没有如平日那样在此品茗鉴酒,气氛有些沉闷而压抑。
“查得怎样了?”此时一名挺拔的男子端着咖啡站在窗前,背身问道。
“对方很狡猾,换了几辆车,在S市绕了不少路。就目前查出的情况显示,那几个绑匪是地下黑帮里叛逃的亡命徒,为了筹钱赎命才干了一票,表面上看不出和徐天霖有关。”白述陷在沙发里,翻了翻手里的资料。
“继续查,这绝不是单单的勒索,如果只是要钱他们没必要给我下那种药。”
“我知道,只是对方太狡猾。再说,现在这个风口浪尖上的,你又出了事,李伯那天是真的是急疯了,给我家老头和小宸他爸一个接一个地打电话,层层下去不知道动了多大关系,不该暴露的也暴露了,底牌也一张张亮了出去,还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抓到把柄。”
听到这李梓良手里的咖啡一荡,良久,他才轻轻放下杯子,叹息一声:“是我连累了父亲,只希望现在收网还来得及。对了,那个女的怎样?”
“啊……”白述顿了一下,给旁边的贝铭宸打了个眼色。
贝铭宸眉梢一挑,搁下手里的材料,走过去拍拍李梓良肩膀:“你现在好好操心下你家陈韵吧,那个女人的事你就别管了。白述既然已经把她管起来了,就一定不会让她溜。等风声过了,再把她送走吧。”
李梓良看了贝铭宸一眼,又瞥了一眼身后的白述:“要是那女的没问题,有人喜欢她我不会干涉,只要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就行,现在是决不能放出来的。”
“没问题!”李梓良这句话算是表明态度,白述心下松了口气,轻松地答应了。
“只是……”随即李梓良又说道:“我担心还有别的东西在他们手里,虽然那个时候我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但我总感觉有闪光灯,我怕他们留了后手,我担心……”
“你放心,那几个劫匪都是没读过书的亡命徒,我们仔细盘查过了,他们连电脑都不晓得用,不可能有照片的,况且我查过他们的手机了。”贝铭宸打断他,非常坚定地说道,他相信自己的审查能力。
“好吧,要是他们真的拍下了什么,哪怕寄给我爸妈以此为要挟,也不要……”
“也不要寄给我是吗?”
三个男人心头俱是一震,回头一看,“唰”的一声,厚重的雕花橡木门被推开,陈韵走了进来,直径走到李梓良面前,手里的东西一扬,漫漫洒洒飘落在两人之间,散了一地。
李梓良惊愣地看着她,最不该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从惊愣,到空白,到心痛,到欲说还休。在最不恰当的时机让她看到了最不堪的事,自己该怎么说,这一刻他竟然没了自信去解释。看着她眼里的伤痛、愤恨,他怕越多说出来一句,就越显得苍白无力,这会让他变得非常的无能。
“……对不起,我说过,你可以恨我。”李梓良用最大的克制,保持着平静的声调。
“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能解释什么?”李梓良看着陈韵,眼底一片坦诚:“说自己被别人打了一棒,所以什么都不记得了?说自己被别人下了药所以就可以不负责了?这些借口想必你都已经为我找好了,可是你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
“我……我……我……”
“你不能,所以我更不能。”李梓良平静地替她说完。
“可是为什么你不是第一个告诉我的人?为什么你们都要瞒着我!为什么我要通过这种方式知道!!!”陈韵后退几步,摇摇头:“不,不,我不能让自己变成这样,那个贱人在哪里?那个贱人在哪里?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说着便冲上去抓住李梓良,锋利的指甲似乎都能透过他的衣服扎进他的血肉。
可李梓良并没有挣脱,反而把她揽在怀里:“阿音,你冷静点。现在不是追究林若的时候,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
“你在袒护她?!”陈韵愣愣地看着他,为他的说辞而惊讶,她嘲讽般的一笑,挣开他的怀抱:“你居然在我面前袒护她,果然是露水情深。”
李梓良阖着眼,良久,忍痛道:“阿音,我不放她出来时不想她伤害你,等查清楚了我自然……”
“李,梓,良!!!”陈韵一声尖叫:“你知不知,伤我最深的是你,是你!”
“滚你们的调查,滚你们的借口……”说着,狠命地一把掀开了桌上的资料,片片雪花飘落在地。片刻,陈韵踩着一地纸张,走到李梓良面前,又瞟了眼另外两人,猛地扯下手上的戒指,“你,还有你们,真叫我恶心……”说着“啪”的一声,戒指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陈韵甩头而去,李梓良怔怔地站在那里,刚刚那一声,如同砸在他的心里,把他心脏震了个粉碎。看着她走出去,看着她背影消失在门口,没由来的一阵恍惚,似乎都要站不稳了。
旁边的贝铭宸一把扶住他:“你没事吧?”
李梓良撑着胸口,用力地喘息了几口,摆摆手道:“我没事,没事。”一边说着,一边艰难的弯下腰,拾起那枚戒指。钻石依然完好的镶在上面,却如情人的眼泪;而玉石上却多了几道细纹,如他此刻的心。
贝铭宸愧疚地道:“这个事是我的疏忽,我立马派人查,一定查出幕后主使。”
李梓良盯着手里的戒指,良久,“不用了,无论是谁,他的目的达到了。”
贝铭宸看了他一眼,最终无奈的叹口气。忽地瞟见还愣在一旁的白述,便皱着眉朝他使了个眼色。
白述立即会意,追了出去。
“陈韵,你等等!”白述看见陈韵的身影,喝道。
陈韵站定,却没有回身看身后的人,此刻的她早已泪流满面。
白述上前,递过一块手帕:“先擦擦吧。”
陈韵迟疑了一秒,终究还是接过。
“陈韵,你不能这样对梓良。”白述诚恳道:“你不知道他出了这事有多痛苦。当我们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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