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萝莉的腐生活-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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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的我零落成泥土一样的卑贱,低到哪里去,都再开不出美丽的花来。我真想撕碎了千万颗心、千万个我,拼出从前的那个白衣飘飘的我来,与那一脸青涩的少年,在那永不老去的时光里,日日不倦地歌唱那为爱痴狂的青葱岁月。
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曼珠找我去喝酒,我毫不犹豫地去了,到了包厢,拿着瓶子猛灌,直到头晕眼花一阵迷离,东倒西歪,走路宛若裘千仞般水上漂。
前面说了,我一大学班长,一喝醉酒就会背三个代表,我一喝酒醉,据曼珠描述,偶就会吹打坐念,手舞足蹈,其形骇人,完全临摹农村跳大神。这得归功于我外婆是我们那一带远近闻名的巫婆的缘故。没办法,我从小就是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啊,你让我怎么相信马克思无神论?所以,自从我上小学一年级开始就在这两种信仰之间摇摆不定,做激烈痛苦的思想斗争。
于是,我就在迪厅里跳大神,癫狂放浪,所有人都不敢近身。
跳累了,曼珠把我拖回包厢。我一路狂吐,直吐到肝肠寸断,泪水涟涟。曼珠一咬牙,直接把我当死狗一样的拖到了医院。
睡了一天。
一束强光射过来,刺得我眼睛睁不开,半闭半合了一会,渐渐地苏醒过来了,感觉手心被人攥得生疼。
睁开眼,张诚正握着我的手趴在床边,昏睡,形神憔悴,头发看上去是好多天没洗了,一小撮一小撮地翘得像顶了一头的鸡毛毽子。
我心疼地去扫抚他头上的鸡毛毽子,怜惜不尽。
张诚醒了,拉着我的手紧紧地贴在他脸上,什么都没说,眼睛却红了。
〃傻瓜,怎么了?我又没死,只是喝多了而已。〃我轻轻地抹去他夺眶而出的泪水。
〃宝贝,忘了过去,我们重新开始吧。以前的事情,谁对谁错,都过去了。〃张诚说着,亲了亲我的脸颊,〃我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一点委屈。〃
我点点头,一脸幸福地偎依在他怀里,深深地感受着那久违了的甜蜜。
我和张诚终于重修旧好。
我们数星星,看大海,折纸船,荡秋千……甚至还有照大头贴,所有傻逼爱干的事儿都干完了,感觉又回到了大学校园。
曼珠忧心忡忡地提醒我:〃男人真的能忘得了你的那些过去?凡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没有说心里不芥蒂老婆的过去经历的。他既然离婚了,怎么不向你求婚?我看他,不是真心。〃
我说:〃曼珠,不要老用你的那一套来衡量别人嘛!他不去在乎别人怎么想,爱我就是爱我,这也正是我爱他的地方。等我上班了,再谈结婚的事情吧,反正也快了。〃
曼珠撇撇嘴,不说话了。
张诚带我住进了紫金山别墅群。
我说:〃亲爱的,你家怎么那么多别墅?〃
张诚诡异地笑了一下,说:〃以后慢慢告诉你。〃
我便不再问了。
周末,一个大学同学结婚,想让张诚陪我去,张诚说:〃周六我去码头有点事,脱不开身。宝贝,自己去,好不好?〃
又是去码头,想起上次几个黑人提着的黑皮箱,不知他们到底在搞什么,这次不会又是去搞那个神秘的一逼的勾当吧?想了想,我还是忍住没问。
周日,大学同学的婚礼在长沙,不是一般的远哪!
这位准新娘就是我那研究生班里头发常年不洗爱穿一身牛仔服的彪悍姐姐,姑且称为彪悍姐吧。彪悍姐与我交情并不深,虽说我们常在一个班级上大课,偶尔做前后位,但是我们交流甚少,及至偶然聊起她是曼珠的老乡(也从反面证明了曼珠同学在大学里的名气之大哈),我们才渐渐地熟络起来,关系更递进了一层。后来,我在曼珠面前提起她,曼珠才忙不迭地回应我,原来她们早就是老熟人。
所以说,这世界真的很小,尤其是大学里这些扯扯拉拉的关系总能让你顺藤摸瓜地找到那个谁谁谁,哪怕是有时候连名字都忘记了,但是一提起那个谁谁谁的个性或者曾经的壮举,也总能对号入座。
这个彪悍姐的个性前面我已经讲过了,其头发常年不洗造成的自动定型摩丝的功能不再赘述,但是彪悍姐给我的最大印象不是她的一头天然摩丝,而是她热衷于请同学吃饭。
彪悍姐上了几年班,再回到校园读研究生,所以就比我们这些本科直升的手头宽裕的多。于是乎,彪悍姐抱着〃钱是王八蛋,今天花了明天赚〃的败家态度热衷于请同学吃饭,吃完饭再请唱歌。
曾经,在我最没钱的时候,跟着彪悍姐蹭了一个礼拜的饭。所以,冲着这一个礼拜的饭,我毫不犹豫地定了去长沙的机票。
曾经,大家也为彪悍姐找不到如意郎君而杞人忧天,该是多么包容的男人才当得起彪悍姐的特立独行啊!直到听到彪悍姐要结婚的消息,我和曼珠的心里才如一块石头落了地,真的是特别开心。所以,我这次一定得去,曼珠去不了,就让我给捎带个礼品。
前面说了,彪悍姐毕业后去了上海工作,但没多久就辗转到广州,再然后是……最后才到了长沙,并在QQ里告诉我说,在那里找到了如意郎君。这里,你可能以为她是为寻爱奔波,其实不是,根本就与浪漫无关,而是为了生活。相对于彪悍姐的落魄流离,我和曼珠、冉冉、招弟我们几个算是幸运的,没有太多的挪窝,但是相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他们一直是在不断地迁徙,辗转,漂泊,不断地从一个城市漂往另一个城市,或者不断地从一线城市退居到二线城市,从二线城市退居到三线城市,最后流落在县城或者各个乡镇,甚至村。
这些是上了大学的,那些没上大学的呢?我的小学、初中、高中同学,他们大多来到城市做了建筑工、泥瓦工、搬运工;那些待在老家的,则大多成了木匠、剃头匠或者个体小贩;没手艺的,则面朝黄土背朝天,重复着我们父辈的生活。
晚上,我把曼珠喊来家里吃饭,现在冉冉和招弟都有各自的生活,冉冉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孩子忙忙碌碌,招弟和李昂成双入对,唯有曼珠一个人显得太过冷清。
曼珠刚踏进家门,就〃呀!〃的一声,〃给姐姐带的结婚礼物忘了拿了!〃
我说:〃不急,我明天一早的航班,你明天一早送来,也不迟。〃
我和张诚在厨房里忙碌,曼珠在别墅里参观了一番,感叹万千地附在我耳边小声说:〃菜根,你真有福气!〃
我笑笑,没说话。
趁张诚在客厅削苹果,曼珠又小声道:〃那你们以后结婚了,住在别墅的话,你原来那套房子又可以卖个好价钱了哇!〃
我摇了摇头,把菜翻了个身,郑重地说:〃房子是款哥送的,只要他愿意,尽可以拿去,我无所谓。〃
曼珠一点我的额头:〃傻妞!不知你这脑袋瓜子里整天想什么!〃
一段饭吃的耳酣酒热,张诚很好客,频频给曼珠夹菜。
曼珠闹着要喝红酒,张诚从酒柜里拿了一瓶1962年的干红,我也要陪喝,张诚说:〃上次,你现场直播成那样,再不让你喝了!听话!〃
我只好作罢,张诚陪曼珠一杯接一杯地泯。曼珠喝,张诚泯,一小口一小口地泯,因为这家伙一沾红酒就容易过敏。
我说:〃你们少喝点,这酒后劲大。我去端个菜。〃
把红烧带鱼端过来,看这两人正划拳划得不亦乐乎。我把湿手在围裙上擦擦,解开围裙的系带。
〃别解!〃张诚一把拉住我,〃亲爱的,你穿围裙好性感!〃
〃你醉啦?净说胡话!〃我娇嗔道,把他的酒杯夺了下来。
〃曼珠,你也别喝啦!〃我又要去夺曼珠的酒杯。
曼珠推开我的手,说:〃好久没喝这么好的酒了,今天我就多喝点,待会你们送我回去哦!〃
只得由她。
看着曼珠醉眼朦胧的样子,我由衷地说:〃曼珠,你也该正儿八经的找个男人了。〃
曼珠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男人?我早就看透了!经手过这么多男人,我是太了解他们了。知道精品男为什么抛弃我?表面上看是和孩子相处问题,实际上,还不是在乎我离过一次婚?多少未婚的想攀上他呢!男人离过婚毫发无损,继续潇洒快活。女人离过婚,难道就该悲悲惨惨寻死觅活?他心里是有根刺,是太在乎我的经历我的过去了。男人,难道就真的那么在乎女人的过去吗?〃
听到最后一句,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看了看张诚,他只喝酒,不说话。
吃完饭,我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催促张诚:〃天色不早了,你送曼珠回去吧。我在家收拾收拾。你今天喝的多不多?开车行吗?〃
张诚做了个〃NoProblem〃的手势,拿着车钥匙和曼珠一起下去了。
收拾完碗筷,把明天要带的东西又准备了一下,才想起来应该让张诚把曼珠送人的礼品捎来。算了,还是明天早起去曼珠家拿吧。现在这会儿,张诚也该回来了。
冲了澡出来,刚准备拿了烟去抽,忽然想起张诚霸道地命令我戒烟的样子,不禁哑然一笑,把烟依依不舍地放进抽屉里,上了锁。
怎么还没回来?看了看钟,都快10点了。
把张诚的毛衣拿出来织了一会儿,10点半了,张诚还是没回来。织着织着,我伏在沙发上睡着了。
听到开门声,我的眼睛困得睁不开,张诚走进门来看到蜷缩在沙发里睡意盎然的我,轻轻地把我抱到床上,顺势把头偎依在我怀里,手臂箍得我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我抱着他的头,半梦半醒地问道。
〃没什么。〃张诚抬起头,忽然眼眶红红地说:〃宝贝,我怕失去你。〃
我笑了,说:〃笨蛋,怎么会呢?不就是分开两天吗?大后天我就回来了。嗯?〃
张诚闭上眼睛,说:〃我只是感觉太幸福了,每天都像在梦中,不真实。〃
〃我也是。〃说着,我堵住了他的嘴。
早上,起床。定了闹钟,还是起晚了,我把自己猪的本性又咒骂了一番,接着慌乱找衣服,赶快催促张诚:〃快打曼珠电话,让她把东西送来。〃
张诚打了,电话不通。
已经来不及去曼珠家。算了,让曼珠找快递吧。
我和张诚急匆匆地赶去机场,车子开的飞快。
电话响了,是曼珠。我说:〃我们起晚了,已在路上了,你把东西送到机场吧。〃
曼珠答应了一声,在那头立刻挂了电话。
接完电话,我望向车窗外,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赶不上,最好飞机延时半个钟头也行。
车子驶入软件大道,前面有个坑洼,张诚没绕过去,不小心颠了一下,手机差点从手里滑落,我忙低下头,把手机装进包里,就在这低头的瞬间,一个蓝色的小玩意儿从座椅底下滚了出来,跟随着这小玩意一道涌入视线的是一个小小的用过的套套的边角我和张诚从没在车里做过。
我惊愕地看着那锡箔的碎片和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曾经一针一线串起来的珠串,一下子掉进了冰窖里……
一路沉默。张诚和我都戴着宽大的墨镜,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到了机场,不顾熙攘的人流,张诚一把揽住我的肩膀,与我吻别,舌头强硬地伸到我嘴里,我忍无可忍,对着他的舌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啊〃地一声,张诚放开了我,㊣(12)一脸疑惑:〃宝贝,怎么了?〃
我不说话,只把紧紧攥着的拳头慢慢摊开,掌心里是一只软陶做的蓝色蝴蝶耳坠曼珠的。
张诚一脸惊讶。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倘若他能狡辩一番,或许我能好受一些,但是,他没有。
我转过身,却迎面撞上了早在身后站着的曼珠。
三个人石化在那里,直到大厅里催促登机的声音响起。
时间到了,我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进了安检。
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十分钟后,飞机缓缓地离开地面,冉冉地飞升,越来越远地离开了南京城。
我轻轻地摘下墨镜,两行清泪抛洒在三万英尺的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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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这世上坚不可摧的,除了钻石,还有我们的友谊
935分,飞机抵达长沙黄花机场。
彪悍姐亘古不变的一身牛仔,想不认出来都难,老远就看到她那光芒闪耀牛逼磅礴的飒爽英姿。
彪悍姐上来就给我一个热烈的拥抱,差点将我扑倒在地:〃哇!这么大老远地赶来,实在太感动啦!太感动啦!太感动啦……!〃
等她说到第十个〃太感动啦〃时,我们坐了机场大巴绕进了市区,下来又转了公交,最后又步行了20多分钟,来到彪悍姐远在郊区的家里。
我看着这破败的小区,问:〃是这里?〃
彪悍姐嘿嘿一笑:〃这里是租来的房子,咱们还得回我老公他老家办喜宴。〃
我心里一凉。
中午,吃了个饭,在时而热水时而冷水的淋浴下冲了个澡。
下午,我和彪悍姐又马不停蹄地往她老公家里赶,先是坐大巴,刚上大巴我就差点阵亡了:车厢里一阵恶臭,一股股难闻的气味熏得我几度昏厥。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