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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婚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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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填的都是感情不合啊?”工作人员似乎很不满,“就没有别的理由吗?”
“那应该填什么啊?”张立强问。
“女方现在怀孕没?”工作人员一边看表格一边问。
车晓静摇摇头。
“孩子想好归谁抚养吗?”
“我抚养。”车晓静马上回答。
工作人员抬起头看了看车晓静。
这时,车晓静注意到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微胖,皮肤黑黑的,眼神有点凌厉。
“财产呢?比如房子、存款。”
“都给她。”张立强说。
工作人员的眼神似乎柔和的闪了一下,“双方没有争议吗?”
“没有。”两个人一起回答。
“双方没有债务纠纷吧?”
“没有。”
“你们都想好了?”问完这句话,工作人员深深的看了一眼车晓静,又看了看张立强。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转身开始打印材料。
当她转回身的时候,手里拿着车晓静刚才见过的那两个深红色的小本,声音低沉严肃: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三十一条》规定,男女双方自愿申请离婚的,准予离婚。按照法律规定,从现在开始你们就不是夫妻了。”
说完,把两个深红色的小本分别递给车晓静和张立强。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张立强看着车晓静,
“回单位吗?我开车送你一段。”
“不用了,”车晓静一边说一边打开钱包,从钱包的相片夹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张立强,那是张立强刚满周岁的一张黑白照片,笑的天真烂漫,稚气无邪。
“这张照片我就不保留了。”
张立强接过照片,默默无言。
“我祝你幸福!”车晓静笑了笑。
“何必说的跟以后再也不见面似的,”张立强有点不耐烦,
“我们不是都商量好了,为了孩子,还象以前那样过日子嘛。”
车晓静一时语塞。
“我先走了。”在阳光强烈的照射下,张立强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车晓静站在原地看着张立强的背影发呆。
十年婚姻,不到五分钟就结束了,划上一个圆圆的句号。 一个红色的小本换成另外一个深红色的小本,她和他之间从此在法律上再无瓜葛。如果他们之间没有孩子,恐怕形同陌路也未可知。可是他们之间还有一根永远也扯不断的线,那就是和他们有着共同血缘关系的孩子。为了孩子,他们还要共同住在一个屋檐下,还要假装是恩爱的夫妻,还要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车晓静想到这,心一阵阵疼。
“从现在开始就是一个人了?”
“我现在是单身母亲了。”
车晓静忽然觉得一阵孤单,好象肩膀上少了点什么,自己的后背整个□□出来,心里没着没落儿的。
电话铃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打断了车晓静的回忆。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她知道是简丹。
“静儿、好点没?”电话一接通,简丹急切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昨天晚上你可没少喝,怎么拦也拦不住。”
“难得一醉,拦我干什么。”
一直想哭哭不出来的车晓静,听到简丹的声音、突然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先是压抑的抽泣,紧接着放声痛哭,好象要把心里所有的难过、悲伤、委屈,全都倾倒出来。
电话那端的简丹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能说,只是拿着话筒,静静的听着车晓静号啕大哭。
这是她认识车晓静以来,第一次听到车晓静这样失声痛哭,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本来打算安慰和问候的话,此刻显得是那么的多余。简丹知道,有的时候、安慰也是一种伤害,不如不问。如果需要,就在她身边陪伴,在她哭累的时候,递上一张纸巾,只是让她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有朋友在身边,你不会孤独。
曾几何时,简丹和刘爱军,车晓静和张立强,李可和宋辉,他们是让人多么羡慕的三对神仙眷侣。每逢周末或假期,大家总是约在一起,搞一个小型聚会,爬山、游泳、看海、野餐、烧烤——
当时我们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在叫,梦里花落知多少——
车晓静的哭声渐渐的低了,简丹试探着问她:
“静儿,要不要出来坐会儿?”
“不要!”车晓静态度坚决的拒绝。
“那我去看看你?”
“别来了,过几天我去找你。”车晓静长长的叹口气,“我没事,你放心。”
“静儿,不管怎么样,我们还要向以后看,日子还长着呢。”
“放心吧,我会好好的。”
车晓静的声音还是有点哽咽。
简丹放下电话,心里五味杂陈。
身边的李可急的直推简丹的胳膊,她一早上就赶到简丹的家。
“咋样了?我怎么就听着静儿在哭呢。”
“除了哭,什么都没说。”
“好好的,怎么说离就离了呢?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李可心有不甘的说。
“能走到这一步,一定是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大事发生,静儿不是没分寸的人。”简丹闷闷的。
“她不会想不开吧?”李可有点担心。
“不会。”简丹对这一点相当自信,“她有孩子,为了张月,她会好好的。”
李可看着简丹,欲言又止,她心里在敲鼓。
一时间空气似乎凝住了,两个人相对无言。
简丹知道李可想问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确切的说,她现在不想谈这件事,究竟下一步该怎么走,她还没想清楚。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做法并不会让事情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遇到事情就想逃跑、就想躲,是她的一个致命问题。尽管她知道,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车晓静的事情,又给了她一个很大的冲击。
她想把事情整理清楚,找到一个让大家都满意的解决办法。心里却总是乱乱的,静不下来。
“世间若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佛祖尚且不知道该怎么办,何况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呢?
而这样的事情,有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呢?
就算是有两全,又是谁的两全呢?
“煮一壶蓝山吧。”李可终于打破宁静,拿起茶几上的杂志,随手乱翻。
看着简丹一直在发呆,她打定主意不再询问简丹昨天上午发生的事情。
如果是伤口,李可不想把简丹原本已经流血的伤口再撕裂的更大,让她痛上加痛。
佛说: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婆娑即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选择性记忆,选择性失忆。

4
七月的骄阳如流火一样炙烤着大地,让原本已经垂头丧气的树木更加无精打采。城市里那一点点可怜的青草绿地,在正午阳光的摧残下,仰面朝天的倒在“血泊”中。
每年这个时候,都是学校中的老师和学生最繁忙的季节。虽然前面有一个很长的、臃懒的暑假在热切的招手,但是假期前的考试,无论对于老师还是学生,都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国家三令五申进行教育体制改革,但是应试教育的根本依然是以考试分数决定学生的命运。
教委明令禁止占用学生的课余时间补课,为了提高学生成绩,做春蚕也好、做蜡烛也好,老师们还在“Try their best”,只是绝对剩余价值的奉献变成了相对剩余价值的自愿抛弃。
学校里的主科老师和副科老师之间有一条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在考试前夕,副科老师会把自己的课时让给主科老师。当然、让的只是课时,而课时费还是归副科老师所有。
于是,音乐课可能换成数学课,美术课可能换成英语课,手工课可能换成语文课。
不管怎样交换,最重要的还是主科老师和副课老师之间要有良好的友谊先,这样才能争取更多的课时。
简丹和李可分别带两个班的课,每天除了按照规定正常上课以外,还要额外再给自己增加两到三堂课。
减负、也只是一个词,对于老师和学生来讲,云淡风清的好象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在教学上,简丹和李可一直主张让学生们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学习,题山题海战术,只会导致学生们在初中三年的学习生活中完全处于全速奔跑状态,到第三年真正参加中考的时候反而没有力气做最后的冲刺。
但是,在每学期期末考试来临的时候,简丹和李可一样避免不了要加入到冲刺的队伍中,甚至比其他老师更辛苦。
十几年的工作让简丹已经习惯上紧发条的生活。每天走进学校大门,刘爱军依然如一小片阴云一样飘在心头,但是在各个班级之间来回穿梭讲课,下课批阅作业、卷纸,准备考试模拟题,让她无暇顾及那片看似阴沉欲雨的云彩。
可是、那片云彩一直遮挡着她心上的太阳,从此心被锁进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不管阳光怎样光芒灿烂、只是再也照射不进心房。
自从简丹去找过奚爱爱之后,一个多星期过去,刘爱军选择了不回家,好象从简丹的世界里蒸发、甚至挥发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选择性记忆,选择性失忆。
忘掉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简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但是十年的婚姻生活,怎么能说忘就忘。
李可说:“每当我感觉要想起让自己不高兴的事儿,或者是郁闷的事儿,我就马上停止不想。干点别的事儿,转移一下注意力,比如做头发。”
怪不得李可的发型总是变来变去,颜色忽深忽浅。
可是真的能做到说不想就不想吗?
简丹一直怀疑这点,她觉得自己会顺着郁闷的心情一直沉下去,滑到谷底。向上望去,如冰面一般,没有任何可以借助搭手攀附的地方,毫无爬上去的希望。
妾心古井水,波澜永不起。
不是不想起,是已经沉到井底如死水一般,想起、要如何起?
下班的路上,简丹拖着疲惫的身体,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在回家的道上。
夕阳热烈的拥抱着简丹的后背,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身上也粘粘的,简丹觉得再过一会自己就会被太阳烤到外焦里嫩。如果再刷上一点油,金黄金黄的,盛在一个雪白的盘子里,不知道是谁的鱼肉谁的菜。
一阵混合着肉味的香气随着暖风扑面而来,从鼻子一下子钻进心里,沁人心脾的香味牵动着简丹沉睡已久的味觉和食欲,简丹情不自禁的转过头去寻找香味的来源。
夏天的夜晚总是有很多让人休闲娱乐消遣的地方,有专门卖衣服鞋子小百箱包的夜市,有临街摆摊儿卖各种女孩子发夹的小贩,有卖各种奶茶的小门脸——
最火的要数各家饭店在夜晚推出的大排挡。
趁着客人还没来,早早的把遮阳伞支上,伞下一张白色塑料桌,周围再摆上几个白色靠椅,或者是几个圆凳,没去吃,就爱上那氛围。
叫上三五知己,点上几杯冰凉的扎啤,两个爽口小菜,还有最爱的各式烤串儿。偶尔也要一盘毛蚶、辣炒蚬子,再来一个鸡架。在暑气未消夜风徐徐星星闪亮月儿弯弯的晚上,消磨着、也享受着、这夜的美好,神仙的日子。
简丹发现香味来自一家饭店门前的大排挡。尽管阳光还很充足,那几个人已经围坐在遮阳伞下,吃着毛豆花生,喝着啤酒,等着烤串儿。
那一阵阵的香味就是肉串儿在火上加热时随风飘过来的。
简丹深深吸一口气,香味立即被吸进肺里,顺着食道进到胃里,马上和胃产生共鸣,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饿了。
看着肉串儿在火上冒着热气,发出“嗞嗞”的声音,简丹叹了口气——
那是刚结婚的第二年夏天。
简丹和刘爱军还住在距离单位很远、刘爱军父亲单位分配的房子里。房子很小、一室一厅紧凑的很,卧室和厨房都朝西,又是顶楼。夏天在夕照太阳直射下尤其热,象蒸笼一样;冬天暖气烧的不好,在房间里说话能看见自己嘴里喷出的白色哈气。
真正的夏暖冬凉。
一天下班到家后,两个人热的都不想动。想想在夕晒一下午热气腾腾的厨房内围着炉火热火朝天的做饭,然后汗流浃背的吃着烫嘴的饭菜,简丹和刘爱军一起窝在沙发上,在饥饿和炎热之间进行强烈的对比取舍、犹豫挣扎。
“太热了!”简丹呼出一口气。
“你闭上眼睛,想象着你现在正在一个大花园里。”刘爱军半闭着眼睛小声说:
“花园里的花真美真多啊!有粉色的玫瑰,红色的牡丹,黄色的郁金香,白色的百合——”
“你这都什么啊?”简丹大声抗议:
“种花儿是分门别类的,哪儿能象你说的那样、把不同种类的花都种在一起。”
“别说话。我说、你就闭着眼睛想,你现在就是在这样一个开满鲜花、大大的花园里。”
简丹顺从的闭上眼睛。
“花园里的花儿全都盛开,你延着花园里的小路一直向前走。你听见前面有水声,你顺着水的声音走,风吹过来了,真凉快啊——”
“我听见声音了!”
“是吗?”刘爱军诧异于简丹的配合,但很满足,
“你一直走到水边——”
“声音好大啊!”
“好多好多水啊!哗啦、哗啦,啊、凉快。”刘爱军闭着眼睛做陶醉状。
“声音是好大啊,但不是哗啦哗啦,是咕噜咕噜!”
刘爱军睁开眼睛,迎面看见简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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