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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鸢歌-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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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少女随手采了几株后立刻随着鬼草进入了屋子内。
“拿来。”鬼草从一边的柜子里拿了一个碗放在桌子上,然后冲着云烬伸手。
“哦。”云烬立刻将自己从门口采摘的串青放到鬼草的面前,鬼草看了她一眼不耐烦的说:“还有那个小子的血液,你可用玉瓶装着?”
“这个自然,婆婆的吩咐我可一点也没有敢怠慢。”云烬一边说一边将一个白玉的瓶子从衣袖里掏了出来,递给了鬼草。
鬼草将血液倒进了碗里,然后将串青的叶子摘了下来,手用力的将草叶的汁液挤进了里面。血渐渐泛起黑紫的颜色。虽然云烬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但是黑紫色终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少女的脸色微微的有些苍白,咬了咬唇抑制住自己的紧张。
鬼草又晃了晃已经十分粘稠的血液,淡淡道:“时日无多,再拖也绝拖不过这个冬天……”
“婆婆……”云烬听闻此话豁然抬头,微微有些着急的拉住鬼草的衣袖,“那么就请婆婆尽快施救吧……”
鬼草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云烬一眼,缓缓道:“这人世间,其实最炽热的东西……是人血,我这么说……你懂吗?”
“诶?”云烬并不太懂鬼草忽然之间转开的话锋,但终究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皱眉小心翼翼的道,“婆婆的意思是……鸢歌这种炽热的花……需要人血来……?”
鬼草笑了一声:“不愧是星河家的人,倒还真是一点即通。没错,鸢歌的记载颇少,其最主要的原因是……这花并不生于人间,也不再九天或者幽冥,而在于人心。”
云烬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鬼草端起桌子上那碗黑色的血液:“想得到鸢歌,只能用生人来饲养。”
“养这花的人……结局都如何了?”云烬脸色苍白,但是表情却冷而淡然。用活人来饲养的花,这种事就算鬼草不说明她也知道是何其邪道的方法。
鬼草嘴角泛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谁知道呢?据说都失踪了……从这个人世间……消失不见了……”
云烬嘴角也勾起很浅很浅的笑意,接着鬼草的话道:“只怕是都死了吧?”
“你将这碗血再混入自己的血,加入串青的根,紫叶香的果,喝下去,就可以饲养出鸢歌了。”鬼草放下那碗黑血,淡然道,“鸢歌开出后,你先摘其花瓣入药,便可以稳定住云家那小子的病情,最后鸢歌会结果,你将那小小的果实直接给他服用,他便可以恢复。”
云烬缓缓的接过那碗黑色的血,脸色沉沉的静。
鬼草苍老浑浊的眼睛射出冷冽的光,一字一顿的问道:“就算死……你也想要救他吗?”
少女抬起头,目光毫不避讳的注视着鬼草:“这就是婆婆之前所说的,我遇不到你,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时间还是有的。”鬼草嘴角冷冷一笑,“你还可以慢慢仔细的考虑,星河家的女孩。”
“谢婆婆,那我先告辞了。”少女将那碗黑血再次倒入玉瓶,收入了衣袖中,朝着鬼草微微的欠身,然后退了出去。
退出屋子后少女仿佛听见鬼草在里面笑,笑声冷冷,还有一句听的不甚清楚的——医者,何来仁心?
这句话,在施龙丘的风雪中显得如此凄凄冷冷。

章九

又是一日,白雪依然覆盖着幽州这片大地,却难得的露出了一点阳光,很多树梢上稍薄的积雪轻轻的融了,变成晶莹的水珠非常缓慢的落了下来,饶是如此,天气却还是冷的渗人。
云烬扶着云岚从风息居里走出来,两个人踏过的小径上,松松软软的白雪下留下一排浅浅的脚印。
云岚轻微的咳嗽了几声,云烬关切的转头看着他:“这雪后初日的日子可冷了,你却还要出来……”
“难得今日的阳光不错……”云岚嘴角掠过一丝浅浅的笑意,“前几日也有太阳,却总是躲在这云层之后,昨个夜里又是一夜的风雪,却不道今日会是如此的好天气。”
“其实昨日清晨的时候太阳也有出来,光照射在冻湖的冰面上,那样子可美了,以后若是有了机会,你可以去看看。”云烬道。
“哦?你昨日清晨大早的就去了那里?”云岚微微有些不太解的看着她,“那里可冷了,去那里做什么呢?”
云烬看了看天边的日光,忽而笑了笑:“要是怕冷,可就真错过了这冻湖清晨瑰丽的景色了。我去那里,自然是看这常人所不知的美景去了。”
云岚笑,笑容里却多是无奈的神色,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两个人便如此相顾无言的在雪种前行,日光较好,白雪冷冷。
大概的走的离风息居所在的地方远了,两人便看见云寂和严焉,围在二人身边的还有些下人们。
两人穿着红色的袄子和黑色的皮靴,下人们在身边帮着他们牵着马,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过来,并没有注意到云岚云烬二人。
“今日你若是输了,我定然要狠狠的罚你。”严焉的声音依然娇俏。
“好好好,我若是输了……”云寂刚在一边点头想附和严焉的话,眼角却终于瞥到道路边拐角处的两人,脸色顿了一下,立刻拘了一礼,“大哥。”
经他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看到了云岚,下人们纷纷欠身:“大少爷。”
云岚微微颔首,目光温和的看向自己的弟弟,笑道:“这是要出门吗?”
“是。”云寂低头回了一句,“难得那么好的天气,我和焉儿打算去城郊赛马,这些天连日大多风雪,积雪颇厚,所以一直都只能待在这凛剑阁中,再待下去我们便是要长草了……所以今日特地求了父亲……”话还没有说完,云寂便瞥到站在云岚身边的云烬眼色寒霜的看着自己,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想要再说些什么来掩盖,却一时间张口结舌,反而一个字都吐不出来了。
云岚似乎不以为意,白色的衣袖挥动了一下,道:“那便快些去吧……”
云寂张了张嘴,想要告辞又想要说些什么,于是依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吐出来,直到身后的严焉用手肘捅了他一下,道:“走啦。”他才迟迟的开口,“那我们先走了,大哥多保重。”
看着两人以及下人们匆匆离开的背影,云岚微微的笑了笑,笑意很浅:“城郊啊……几年前的时候我们也经常去呢……”
“嗯。”云烬在一边点了点头,“以后也还是能去的。”
云岚转身看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女孩遇到这种时候看自己的眼光里没有了悲切和怜悯,而此刻她注视着远远离去的众人,淡淡的说:“能去的。可以去城郊骑马,可以去清晨看冻湖,也可以去帝都,去云州甚至寒州。”
他看到她眼睛里的光是那样的认真,就好像真的可以去一样。和从前她看自己时眼睛里流露出的惋惜难过完全的不一样,就是这样一个认真的眼神,让云岚怔住,竟也无言以对。
“到时候阿岚要去看,记得一定要去看。看看这片灵洲天下……”她转过头,忽然对他笑的明媚。
冬日雪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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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烬再次来到城郊的北竹林的时候,钟神秀并没有待在他的竹节小屋中,而是站在满是积雪的竹林里,灰色的布袄长长,眉毛和胡须上都落了些细碎的雪沫,是的,下雪了。明明昨日天气晴好,今日却又下起了雪,幽州的千里尽白。
少女打着伞快步的走到了钟神秀的面前:“雪下的虽不大,但也不算小,钟师傅怎么不待在屋子里?”
“我特地出来等你的。”钟神秀摸了摸自己的胡须,云烬微楞,来不及开口问,钟神秀便挥了挥手说,“陪老夫在这竹林里走走可好?”
云烬点了点头,和钟神秀并肩而行,将手里打的伞靠向这个老人。
“剑穗我已经做好了。”钟神秀从怀里掏出一个带着红蓝流苏的剑穗,色彩绚丽做工精巧,市面上绝对买不到的工艺品。
云烬心中惊喜,小心翼翼的从钟神秀的手里接过了剑穗,一想到它可以系在晗光之上,心中感动竟然眼角微微的湿润了起来,她抹了抹眼睛,抬头看着钟神秀:“多谢钟师傅,云烬无以为报……”
钟神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看着空中沸沸扬扬的白雪说道:“这对老夫来说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也莫再多谢。接下去一个月我要闭门不出锻造玉如意,给云寂接任家主之用,这一个月期间你们大约都是见不着我的。所以……”他顿了一下,道,“所以我还是想问问你,关于鬼草和你说的鸢歌的事情,如今怎样?”
——就算死……你也想要救他吗?
鬼草的话浮现在脑海,云烬微微的皱眉,不知道要不要和钟神秀如实说。
钟神秀望了望她的神色,道:“其实我也猜到了,得到鸢歌的代价……定然不是普通的代价。我和鬼草是十几年前认识的,我当时的手艺被一些心怀不轨的人盯上,幸好她路过顺手便救了我,没想到我们倒是也脾气相投,便成了朋友。关于她的一些传闻,我在江湖上听到过一些,但是终究不太敢确定,毕竟时隔久远,直到前天,我想我猜到了几分。”
“婆婆的传闻?”云烬微微的疑惑。
钟神秀摇头笑了笑:“这些前尘往事,她不说我也不好提,你也别问,她的脾气差的很,若是知道你打听她的事肯定会不高兴的。”
云烬点了点头,也不想对钟神秀有所相瞒,于是道:“婆婆说,鸢歌需要人血来饲养。喝下她调配的药,以自身为媒介,便可得此花。”
听到云烬轻描淡写的诉说,钟神秀的脸色变了变,不用亲眼所见光是听就知道这是多么邪异的方法,他问:“这对人体可会……?”
云烬一笑,“……婆婆没有明说,不过……大概是会死的吧。”
钟神秀一怔,立刻摇头道:“这怎么可以?她医术那么高超,定然还有其他办法只是因为你是星河家的孩子所以不愿意告诉你罢了,我去和她说说……”
云烬忙拉住钟神秀:“钟师傅莫去,我相信婆婆不是这样的人。鸢歌此花极难得到,也只剩古籍里的一些记载,若世人不付出些等同的代价,这花岂不是人世遍地?”
钟神秀叹了口气,知她说的有理,可是要看着这样一个讨人喜欢的小丫头以命换命,实在是办不到:“丫头,你又何必强求呢?或许……这都是云岚那个孩子的命罢了……”
“也许这也不过就是我的命罢了。”云烬转头看着漫天的飞雪,缓缓的落在自己的肩头,“要不是云家,我十四年前就死去了……又如何会活到现在呢?就当做是报答云真老爷十四年的养育之恩,我……也不后悔。”
钟神秀只是不住的摇头:“可这……终究是不对的。”
云烬却只是笑,没有答话。
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好好的活着呢?
她想要看着他再次挥动晗光的模样,那个时候,他定然还如当年一样白衣如雪不沾一丝尘埃,然后在自己高声拍手的时候转身冲着自己微笑。
人总是会自私的呀。
在他病着的时候她时常想,若是可以和他替换下就好了。但是当鬼草告诉她想要得到鸢歌需付出性命的代价的时候,自己心中「咯噔」一下的犹豫也不是没有。
因为死了,就连回忆都没有了。
可是和这些自我的挣扎比起来,她只是希望他可以好好的活着。不止这一个冬天,而是漫长的一生一世。
少女将手中的剑穗,握得更加紧了一些。

章十

》》》
风雪连天,也不知道还要下多久,待在这山谷中,听着这风声就显得愈发的清晰。
鬼草摩挲着已经不再温暖的茶杯,然后听到门口细微的响动声,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冷冷。
随着外面的门被叩响,鬼草淡淡地开口:“进来吧,等候你多时了。”
门应声而开,门外的人眼角眉梢上都是白雪,灰色的长袄上也是,不是别人,正是钟神秀。
“比我想象中的要来的晚些,你瞧,我给你倒的茶都凉了,可惜了这从云州带过来的碧螺春。”鬼草踱着缓慢的步子走向了房间里的另一边,拿过刚烧开的水,大约是要再倒一杯。
钟神秀掩上了门,拍了拍身上的雪尘,抬眼:“你知道我要来?”
“离云家那个小儿子继任还有一个月了,我估摸着你也差不多该要闭关帮他们锻造玉如意了。”鬼草一边倒茶一边说着,“加上前几天你说三日之后将剑穗交给云烬,所以……我算好了,应该是今日,你就会为她的事情来找我了。”
钟神秀笑叹:“鬼草啊鬼草,真是什么都出不了你的算计……”
“出的了算计的,是人心。”鬼草将倒好的茶递给钟神秀。
钟神秀接过,但是并没有喝,而是语重心长的道:“关于那丫头的事情……”
“你还真是关心那个丫头……”鬼草冷冷的哼笑了一声。
“你又何必和一个星河家的晚辈怄气?”钟神秀道。
“我的事,你又知道多少?”鬼草冷笑。
“你说的没错,关于你的事情,详细始末我自然是不知的,但是几十年前云州药仙谷被逐出过一个逆徒,是你吧,鬼草?”钟神秀看着她,妄图从她的脸上得到一些端倪。
鬼草嘴角的笑意更加的冷了:“逐出?你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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