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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苏打水流年-第30章

小说: 苏打水流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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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流年一时反应不过来,直看着那辆跨斗发呆。
“你不是说要马上去甘丹寺吗?跨斗里是这几天要送给寺里的供香供杯供碗。既然你着急去,索性我现在就送过去也好。”
许流年走过去伸头看了一眼那满载着大粉绸布的跨斗,迟疑着说:“那我坐哪儿?”
那藏家村民笑着说:“当然是坐这里喽!至于这些供品,你捧在怀里就好了。”
许流年一时回不过神,瞪着眼睛想了好久,最后眼一闭,心一横,咬着牙对藏民说:“行,咱们这就出发吧!”
许流年有点后怕的在心里安慰着自己,“还好还好,幸亏不是牦牛。”
“这里面好多瓷器,你可得拿好,别摔了。”
“行,你放心,咱们这就出发吧!”
许流年坐在跨斗里,小心翼翼的抱着一堆的红绸布,这让他想起以前电视上看到过的那些起早赶集的村民大妈,就是提着这些粉绸布坐在三轮车里进城的。
“还行吧?”热情的藏民看着表情严肃神色紧张的许流年,忍不住好心的询问。
摩托一走,风就大了,高原上的气候本就是早穿袄午穿纱,白天还不觉得,此时夜色将至,许流年难免一阵寒战。
他紧了紧怀里各式瓷器供品,上牙打着下牙哆嗦着回答:“没事没事,咱快点儿到就成。”
许流年狼狈的坐在车里,顾不得形象,也不管此时的自己看上去有多么乡土村俗,只期盼着这一路不要再出意外,能早点见到苏然才好。
一路上许流年都在心中默默地自言自语,诚心祈祷,看在我护着这些供品神器去寺庙的份上,保佑我早些见到苏然吧!
果然,看似老旧的三轮摩托车顺利到了寺庙。
显然,这骑摩托的兄弟已经和寺庙的小和尚们很熟识了,一路上打着招呼,直接把摩托骑进了寺院的大门,在甘丹寺大殿的偏门处停下。
车一熄火,殿里就走出了几名小和尚,笑着对那藏民说:“阿弥陀佛,这次送供品竟来的这么早,我们还来不及收拾整理殿内佛堂呢!”
那藏族人跨下了车座,边从许流年怀里往下拿供品边说:“是他,来甘丹寺的长途车坏在了半路上,这小弟兄又急着赶过来,我就顺便捎着他早些来了。”
许流年一听连忙接过话来,说明了来意。
小师傅说:“跟我来吧,最近几日每天都有一个姑娘来殿里烧香请愿,现在还没走。你快去看看吧。”
许流年谢过好心的藏民和寺里的小师傅,拔腿就往观光游客去的圣堂大殿跑。

Chapter41 林·卡节

日暮西斜,大殿里的佛堂前已经莲花灯微醺,羸弱的佛灯火映的一殿染醉迷离。
可惜已是人去殿空,哪里见到苏然的影子。
许流年叹了口气,感慨自己始终来迟一步。抬头望见十米高大佛神像正坐殿堂之上,忍不住前去跪倒在左边的拜垫上,双手合十,行佛拜之礼。
行山处敬山神,遇佛寺拜佛陀。
许流年折腾了一天也不打算再折回客栈去,思量着索性在这旺波日山上的甘丹寺里借宿一夜算了。心里却忍不住感慨缘分一说确实如此奇妙。
从前同住一个屋檐下,彼此相见犹如陌生人,如今天各一方,却不自禁追逐寻觅,如此辗转浮尘究竟为哪般?不知道多少的韶光被蹉跎,但愿今后不再错过才好。
许流年身心俱疲的跪坐在拜垫上,闭着眼睛不愿起身。
殿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僧人素鞋与地面的摩擦声渐渐贴近耳边,直到跪倒在另一侧的拜垫上。来人不说话,许流年也没睁眼。
想必是哪位僧人晚来念经吧,自己又何必扰人清修。
许流年正欲起身离去,却听见耳边有熟悉的嗓音盘旋晕染,于耳际摇曳开来。
“今生今世流年已遇,何苦赋我来生之约。”
许流年猛然睁开了眼睛,看到身边跪在佛前的人,惊喜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苏然”。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
“十八年我都等得,也不差这十八炷香的功夫了。”
圣城拉萨,虔诚祈祷。殿宇佛堂,深情凝望。
甘丹寺寺外的一颗放生树下。
许流年拥着怀中的苏然,望着山脚下漆黑一片的尘嚣。岁月静好,也不过如此吧。
苏然头靠在许流年的肩膀上,许流年斜倚着苏然的脑袋,相互倚坐在放生树下,睡了最踏实满足的一场梦。
转眼,漆黑的夜空转淡,渐渐泛白的青光,忽隐忽现。
许流年慢慢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出神地望着这一场宇宙浩渺般的壮阔景致。
“苏然?”
苏然在许流年低沉的呼唤声中渐渐醒来,迷蒙的眼睛被一道青光照亮,瞬间睡意全无。
山间有如墨玉般的厚云彼此相拥涌动。一股飘散在山腰间的鬼魅之气跃然而上,直至被墨云间厚积薄发的一缕金丝替代,渗出的一丝微亮便也可照亮世人无数。
心中有爱,便是那无望的浩渺烟波中的一缕阳光吧。
寺里的“来生墙”上挂满了天下恋人的希望期盼。
苏然和许流年各自找到自己曾挂在墙壁上的“文成公主”和“松赞干布”,把他们挪到了一起。许流年找到一根红丝线,把这两个象征着彼此的“来生之约”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苏然摩挲着永远也不会分开的一对小玩偶,好奇的问:“红丝线不是月老负责的吗?”
“月老他老人家太忙了,忙的会把相爱的人牵到同一户人家,索性干脆我们自己负责解决吧,这样他老人家即使忙的顾不上我们,我们也能在来生找到彼此。”
苏然感动的看着许流年,笑着说:“月老爷爷其实从来没有忙的忘记过我们,否则你我就不会遇见了。如果必须用一种痛楚才能换得一次遇见,这一切,都会很值得。”
在一片充满爱意的来生墙边,许流年把苏然轻轻地拥在怀中,低下头,在苏然光洁的额上印下轻轻一吻。十八年来的疼惜和隐忍,就此一吻打破。
“你们终于回来了。”扎西老远看见一同回客栈的苏然和许流年,高兴地出来迎接。
“谢谢你,扎西。要不是你昨天打电话给我,也许我和他便又错过了。”苏然边走边向扎西道谢。其实苏然根本不知道许流年什么时候会来,甚至是会不会来。等候在这里,是因为一份希望和坚持,还好,一切都来得及,他们都等到了。
许流年紧紧牵着苏然的手,望着真诚的扎西,“这么说,你是我们的牵线人了呢,看来我要好好答谢你才好。”
扎西也不推辞,笑着的回答:“必须谢谢我。今天傍晚你就有机会了。”
看着两位一脸的茫然,扎西解释道:“就是我们藏历的五月十五日,林卡节。届时藏民们会穿着节日的盛装,到林卡里野餐,以寓世界快乐之意。”
天色渐暗,他们就被热情好客的藏家人邀请出席林卡节。
扎西一路上介绍着他们固有的民族特色,直到已经搭好了帐篷的郁郁葱葱的林卡。随着一声“藏木林吉桑”的欢呼,所有的人们一起载歌载舞起来。
苏然穿着印有莲花图样的蓝白藏袍,长袖大襟,洒脱却不失妩媚,长长的黑发被编成了一缕缕细碎的长辫穗子,额上的红色珠链恰如其分的修饰出灵动可爱。篝火的映照下,苏然的双颊犹如日暮下的金红夕日,粉透得缠绵悱恻。
许流年也穿着扎西为他找来的藏族青年的服饰,头戴一顶四耳儿镶皮边的葛布帽,脚下蹬着一双彩云腾龙图样的紫红色彩靴。他和苏然站在一起,再也找不到曾经繁华都市里千金闺秀名门公子的影子,倒是俨然一副藏族情侣的模样。
青稞酒,酥油茶,篝火宴,对情歌。沸腾的欢乐感染了每一位到场的宾客。
苏然和许流年早已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和烦恼,相拥着围绕在篝火边,随藏民们一起舞姿摇曳,顾盼生辉。
苏然快乐的像个小天使,小辫子亦舞动翩飞,飞扬飘洒的可爱模样沾染了许流年的每一丝触动和流光辗转的眼眸。
突然,一个藏族青年挤到他们中间,代替许流年牵过苏然的手,拉着她一起舞动歌唱。
苏然在黑夜中借着昏黄的篝火才看清那人的脸,不禁吓了一跳,失声叫到:“顾潇!”
许流年也看清了那人的模样,惊异的喊到:“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也来了?”
顾潇穿着一身的藏族服饰,难怪他们一开始并没认出来。看见苏然和许流年的惊异,顾潇不置可否的笑着,“别说那么多了,难得舞它一回,跳完这段我再和你们解释。”
一看顾潇的样子就知道一切安好,他不过是来凑热闹的。
许流年小气的把顾潇拉到自己的左手边,站在顾潇和苏然的中间,继续跳舞。
顾潇知道,自己曾失败过的那道坎上,许流年这次是成功了。虽然遗憾,可是真心为他们祝福开心。
顾潇大笑着嘲笑着许流年的小心眼,两个曾经势如水火的情敌,如今竟如同哥们一样一路欢笑,一路高歌。
三个人坐在帐篷外的草地上,一人面前一罐青稞酒。
“先干一杯!”顾潇看着许流年的眼睛,眼底充满气度,豪爽的笑着。
许流年给自己斟了满满一大碗,豪气的碰了一下顾潇抬起的酒碗,“干!”
“等等,我也要。”苏然连忙给自己斟了一杯,却被许流年一把夺了过去,“不行,你喝酥油茶。”
苏然有点委屈的抱怨:“为什么不行嘛!”
许流年认真的看着苏然的眼睛,调笑似的对她讲:“还是因为你姓苏喽!”
苏然恍然大悟,原来“苏”“酥”谐音,竟又一次被许流年当做嘲笑的理由,娇嗔着假装恼怒。
看着苏然被气急的可爱模样,许流年更觉得有趣,大笑着挪走了她面前的一大罐青稞酒,斟满一大碗的酥油茶,实实在在的放到了苏然的面前。
许流年眼底的宠溺和苏然的幸福都被顾潇一一尽收眼底,想不到自己曾期盼的那一份幸福,竟败给了他所爱之人的哥哥。即使不是亲的,即使是毫无血脉的。
许流年和苏然看出一旁顾潇的尴尬,便低调着不敢再说笑玩闹,努力照顾着他的情绪。
“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们可不要小瞧我的魅力哟!”
顾潇自顾自的缓解着刚刚的尴尬,像是十分漫不经心般,与他们说笑着。
“谢谢你,顾潇。”许流年真诚的看着顾潇的眼睛,对其道谢。“还记得不久前的一个赌吗?明明是我输了,却还是……”许流年有点惭愧的斟满一杯酒,举高敬给顾潇:“违背赌誓,我认罚!”
顾潇伸手挡住了那一大碗酿酒,“愿赌服输不假,可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是那场赌局,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是我的装备不齐才勃发了你的恻隐,如果说违背,倒是我,从一开始就违背了游戏规则,所以出局也就难免了。”
顾潇同斟一碗,“来!”两个人男人同时一饮而下,像是一种闭幕,像是一种告别。
夜很深了,林卡中还是一片欢乐的饮酒放歌。
许流年和顾潇都醉得很厉害,摇摇晃晃的已经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苏然赶紧叫来了扎西帮忙,搀扶着两个醉汉各自回客栈休息。
苏然怕他们走不稳摔倒,跟在他们的身边搭手搀扶。呼散的热气参杂着青稞的味道,漂浮的双颊边,苏然竟无意中听到酒醉的顾潇在低声自言自语的呢喃。
“为什么同样不让你喝酒,你就喜欢他霸道的毫无道理的解释呢?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说,我怕你会胃痛。可是为什么,你却不喜欢呢?”
虽然是酒后胡言,可是苏然听清了顾潇话里的每一个字,这个问题,别说顾潇不知道,就连她自己,也不见得懂。想来喜欢一个人,就如同许流年毫无章法,天真的如同孩子般的解释一样,何须道理,哪有理由。
苏然一大早就起来了,跑到许流年的房间去叫这个宿醉不醒的家伙起床。
许流年像个被家长逼迫着起床上学的小孩子一样,各种耍赖捣蛋,好不容易才被苏然从被窝里拖出来。
等到许流年和苏然站在顾潇的房门前叫他一起出来吃早餐的时候,却发现客栈的房间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张字条整齐地摆放在桌子上。
“我先回去了。你们小两口玩够了就早日回来吧。缺了父母的祝福可不算是幸福的情侣哟!放心,迎接你们的,不会是一场暴风雨。”
苏然看着那张字条不禁想起了家和亲人,一想到自己的行为会叫至亲失望难过,便一阵不安和愧疚。
许流年紧蹙着双眉,看着那张字条,修长的膊臂将不安的苏然温柔地拥在怀中,棱角分明的下巴轻轻地摩挲着苏然明净的额,两人陷入了一片深深地愁思之中……

Chapter42 大·结局

天上才一日,人间已千年。
这便是许流年和苏然离开拉萨之后最大的感受。
顾潇接替了顾氏原董事长的位置,已是顾氏名副其实的管理人了。
倪裳也为自己和世罡带来了巨大的名誉和效益。倪裳的知名度和海报广告到处都是,世罡的产品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一路攀升。
果然这个世界上离开了谁都不会有什么变化。每个人各自努力安逸的生活着,谁在乎周遭的谁,来了或走?
也许每个人唯一可以为之努力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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