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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温柔乡-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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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什么大病,不想让你担心。”看到海潮,安澜的心瞬间就安定下来,就连伤口也不那么疼了。

“还说不是什么大病,医生说了,要不是救治及时,我或许就见不到你了。”想到刚刚医生说的话,海潮就一阵后怕。

“那说明我命大啊,”安澜不以为然地笑笑,“你那边工程完工了吗?不是说要好几个月才能赶出来?”

“你生着病,我怎么安心工作。”海潮的脸色却还是不太好看,安澜生病,这两日守在她病床前的,居然不是他。

安澜隐隐地感觉到海潮是生气了,急忙道歉:“对不起,我……”

海潮轻轻俯下身抱住安澜,深吸了口气,打断她的话:“下次别这样了。”

“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累赘拖累你。”安澜趴在海潮的肩膀上,语气低哑,上次许融那样斩丁截铁地说她会成为海潮的累赘会拖累他,她只想证明,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成为拖他后腿的那个人。

“你永远不会是我的累赘,没有了你,我才会被后悔拖累,”海潮放开安澜,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安澜,我们之前不存在拖累。”

安澜动容地点头。

接下来几天,海潮陪在安澜身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电话却也不断,作为新一期工程的总工程师,离了他许多工作都无法进行,可是工程又得按时完工,海潮被客户催,被公司催,到最后公司那边甚至派了专人过来照顾安澜,只求海潮早点回到岗位上去。

面对海潮公司领导的劝说,安澜也不好意思,只好催海潮回去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七章

在医院待了半个多月,好歹出院了,安澜伤口好得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静养一段时间伤口就能痊愈,公司让她请了一个多月的长假,她可以一直休息到年后。

海潮不在,不用上班,生活一下子悠闲下来,安澜整日窝在家里,每日里吃了睡,睡了吃,人倒是很快圆润了些,气色也好了不少。

周六早上,安澜早早就醒了,正准备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顾明枫一个电话却打了过来。

“快来市医院一趟。”顾明枫扔下这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安澜瞬间吓了一跳,以为顾明枫出了什么事,再打电话回去,那边却怎么也不通了。

到了市医院,也不过早上八点多,医院里人还不多,很安静空旷,安澜毫不费力地找到了顾明枫所在高级病房。

“明枫,怎么了?你没事吧?”看到顾明枫抱着孩子,脸色铁青地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安澜松了口气,她坐在这里,说明她没事。

“不是我,是江绪。”看到安澜过来,顾明枫也松了口气,江绪的父母家人都出去旅游了,人并不在江城,早上医院就打了电话给她,沈浩不在,她带着孩子,瞬间就慌了手脚。

“他怎么了?”安澜愣了下,心说江绪出事了,怎么会找她?不过心里却真的担心起来,毕竟多年夫妻,没了爱情,别的感情还是有的,而且他们并没有撕破脸皮。

“胃出血。”顾明枫神色复杂地看着安澜。

“胃出血?怎么会?”安澜惊讶,江绪一直是个极其注重养生保健的人,这种病怎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些天他埋头工作,我已经好些天没见到他了。伯父伯母都不在江城,我已经打电话给他们了,但是他们可能要傍晚才赶得回来,我又带着孩子不太方便,所以只能打电话给你……”

“现在他怎么样了?”安澜看向紧闭的病房门,不太确定他有没有昏睡。

“经过急救,应该是昏睡过去了。”顾明枫心有余悸地说道,“早上七点多接到医院的电话,我都快吓死了。”

“不用担心,抢救过来就没事了。”安澜拍拍顾明枫,看她怀里的孩子睡着了,便说道,“你带孩子回家去休息吧,医院这地方不适合小孩子久待,这边有我呢。”

顾明枫放心地点头,抱着孩子起身往电梯走去。

“安澜,”走了几步,顾明枫回过头来,问,“你和江绪,真的不可能了吗?”

安澜怔了怔,看来那事江绪已经跟顾明枫说过了,是啊,他有什么事不和顾明枫说呢,关于江绪,她了解得远不如顾明枫多,对上顾明枫有些失望的目光,安澜轻轻点头。

还计较这些做什么呢,都过去了,她和江绪已经不再可能,所以他和顾明枫有多亲密无间,跟她有什么关系。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安澜在病床边坐了下来。上次她阑尾炎,是江绪照顾的她,这次她照顾他,就两清了吧。

江绪正安静地睡着,因为刚急救过,脸色微微泛白,眉紧蹙,唇紧抿着,看起来似乎极不舒服。

安澜伸出手,用手背探了探江绪的额头,还好,不烫。

安澜正准备收回手,一只宽厚的大手却倏地抓住了她欲收回的手。

安澜一僵,对上江绪缓缓睁开的眼睛。

“你为什么要来?”江绪紧抓着安澜的手,双目锐利地看她。

安澜挣扎了一下,很轻松地将手挣了出来,他刚做了手术,力气并不大。

“我过来照顾你,”安澜表情平静地看着江绪,语气也镇定从容,“上次我在医院是你照顾的我。”

“你是来还人情的?”江绪笑了笑,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勉强。

“明枫很担心你。”安澜垂下目光。

“你呢?”

“我也一样,”安澜顿了顿,“我们是朋友,我希望你健康。”

“安澜,我讨厌你说这样的客套话,”江绪蓦地加大了声音,语气有些恨恨的,“你的温柔体贴呢?”

“江绪,我很小就明白一个道理,打碎的镜子,再怎么努力黏接最终都千疮百孔,”安澜替江绪掖了掖就要掉下床的被子,语气平静,脸色从容,“婚姻比镜子更难黏接,当我想把它打碎的时候,我就没有想过去挽回或者弥补。”做了很多思想工作,思索了很久,犹豫了千百次,她最终还是从那些裂缝里抽身,每一条缝都是一把刀,割得她伤痕累累,痛得深了,人也就决绝了。

“你在怨我?”江绪的声音低沉沙哑,脸上也尽是懊丧。

“不,我从来没有怨过你,”安澜摇头,“你没有错,你只是不爱我。”

这个问题,其实她一早就明白,只是人总有倔强的时候,她想要反抗命运,最终却发现,有时候,妥协虽比反抗柔软,但柔能克刚,她最终用妥协打破了婚姻的枷锁。

江绪沉默了。

不爱吗?那么分开后总不习惯,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思念是为什么?是他忽略了爱情,还是他此刻只是犯贱的不甘心?

安澜也不再说话,病房瞬间安静下来。

知道了江绪生病住院的事情,很快来了许多人来探望江绪,有些是江绪的朋友,有些是公司的客户,安澜大多认识,却并不熟悉,见到他们也只是淡淡地打招呼,反倒是他们看到安澜,暗自惊讶,俱都以为安澜与江绪重归于好,客客气气地管她叫嫂子,唤她江太太。

安澜很认真地跟他们解释,不过却并没有几人听进去,只说等着再喝两人的复婚酒,安澜无奈,只好作罢。

探望的人走后,已经中午十一点多,安澜将探病的人带来的花束处理好,洒了些水就出去给江绪买吃的。

江绪胃出血,刚经过急救,胃极度的脆弱,许多食物还不能吃,只能吃些清淡的流质食物,安澜给江绪买了粥回来。

“我双手没力气,你喂我吧。”喝粥时,安澜盛好了粥,将碗递给江绪,谁知江绪却颇有些无赖地晃晃双手。

安澜学了江绪上次的做法,出去叫了个护士进来,小护士刚毕业,看到江绪这样的高富帅激动得跟什么似的,殷勤得不得了,安澜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听小护士在那叽叽喳喳地说话逗江绪开心。

江绪脸色却黑如煤炭,怎么也不笑,到得后来,小护士也觉得无趣了,意兴阑珊地喂他喝完了粥。

“你家人什么时候过来?”江绪喝完粥,安澜一边收拾空碗,一边问。

“应该傍晚吧,怎么,你有事?”江绪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但语气却和缓了些。

“海潮傍晚能到,我要去机场接他。”

“一个大男人,要接什么。”

“我不太适合待在这里。”

江绪脸色又沉了些,闷着脸,不说话。

安澜转身出去吃午饭,刚刚只顾给江绪买午饭了,她自己反倒忘了吃,这会儿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一个人在外面的餐馆里慢悠悠地吃完午饭,安澜回到了医院。江绪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安澜替他掖好了被子,坐在床边打盹。

其实不需要这样寸步不离地守着,不过反正她也无事,而且上次他照顾她,也的确尽心。

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安澜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就看到床上的江绪眉头微皱眉着,被子里的手伸出来,似乎是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嘴巴里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

安澜怔了怔,抓住了江绪的手,放回被中。

一滴泪从眼角不知不觉地流下,安澜看着江绪不安的脸,轻轻叹了口气。

天知道她等这一天等了多久,那同床共枕的六年,那些无眠的夜里,她听到睡在她旁边的江绪,喃喃地叫着顾明枫的名字,那时候她想,如果有一天,能够听到他在梦里叫她的名字,她死也无憾了,只可惜如今,她已经不需要了。

一只手不知不觉地抚上手机,手机屏幕上是海潮如阳光般明朗的笑脸,安澜对着手机轻轻笑了笑,缘分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就这样遇上了,然后,心就再不想动摇。

“安澜,你在这里干什么?”一道有些尖锐的女音蓦地打断了安澜的沉思。

安澜抬头,看到病房门口抱着孩子的江亭,脸色不大好看地看着她,旁边是同样风尘仆仆的江父江母,看到她,他们似乎都很意外。

“你们回来了?”安澜起身,不去理会江亭有些刻薄的目光,“那我也该走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想再回江家吗?”江亭性子素来直爽,喜欢与不喜欢都表现在脸上,说话也不太懂得修饰,不过她不喜欢安澜是真的。

安澜对于江亭的尖酸刻薄早已习以为常,当初她准备与江绪结婚,反应最大的人便是江亭,江亭不像江父江母,不满意都放在心里,她要不喜欢的人或事,她会让全天下人都知道。

那时候,所有人都以为,会嫁入江家的,是顾明枫。顾明枫是江亭的高中师姐,江亭对她崇拜得不得了,可惜顾明枫没成为她的大嫂,成为她大嫂的,是黯淡无光一无所有的自己。

“你放心吧,这辈子,我再不会入江家门。”安澜脸色平静地看着江亭,目光淡然,语气虽轻却异常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




、十八章

人一辈子这么短,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承受那些不必要的苦楚与刁难呢,更何况她现在是这么的幸福。

江亭愣了一下,安澜越过她,脚步从容地离开。

出了医院,打了车,安澜直奔机场。这次面对江家人,她没有自残形秽也没有觉得难受,就好像被风吹了一下,无关痛痒。

因为放手,所以淡然。她是真的,放下了。

海潮的飞机比预想的到得早,安澜在机场没等多久,他就到了。

他穿着宽大的黑色风衣,背着阳光面对着她走来,昏黄的阳光打在他的身上,柔暖得就像一幅珍藏多年的古老油画。

安澜微笑地走过去,两人相见,拥抱,海潮搂住她,用宽大的风衣包住她纤细的身体。

暖得不像话。

“海潮,我们结婚吧。”

海潮愣了愣,低头愕然地看着安澜。

安澜有些不安地看着他,他没有点头,为什么?

“傻瓜,”海潮轻叹一声,下巴蹭了蹭安澜头顶的秀发,语气低沉却带着浓稠的甜与暖,“这话应该让我说的。”

安澜诧异地看着海潮,就见他脸上的笑容比西天的红霞还要绚烂。

海潮从风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礼品盒,打开,一枚精致的波浪形钻戒在安澜的眼中如花般开放。

“这是我在大学四年里赚的钱买的,每当我觉得绝望的时候,只要看到这枚钻戒,就会觉得人生又充满了希望,去美国的时候,我把钻戒存在银行里,今天我去取了出来,原本打算今晚跟你求婚的,”海潮将戒指缓缓地套进安澜的无名指间,“安澜,嫁给我。”

“好,”安澜吸了吸鼻子,“从此以后,你再也逃不掉了,无论我有多么的麻烦,多么的坏脾气,你都不准逃。”

“你也是,不准像以前那样,一声不响地嫁给别人。”

“我保证。”安澜抱紧海潮的腰,感动得几近哽咽。

偌大的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瞬间成为了布景,只为映衬两人并不浪漫的私订终生。

十二月末,一个天朗气清的晴天,两人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

安澜与父母早已没什么往来,亲戚也多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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