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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司晓思的故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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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皱眉,顿觉有些挫败。可那挫败里,却又隐了些别样的情绪。
药物有助眠成分,司晓思收拾好流理台回到卧室时他已经又睡下了。薄被软软的搭在他的肚子上,两只*叠着摆成一个奇奇怪怪的形状,他恐怕很少有这么随意的样子,甚至有些不修边幅。可是因为是他,司晓思觉得他这样反倒很生动可爱,比以往多了很多烟火气息。替他掖好被角,司晓思看见他放在床边小沙发椅上的手机亮了,他大约设置了静音,手机并没有发声,她斟酌着要不要叫醒他,却看见来电人是“小慕”。
司晓思接起电话:“小慕?”
“你是……”对方的喘息急促,但听见她的声音却迟疑道。
“我是司晓思,江墨他发烧了,刚刚吃药睡下。我看来电是你就接了。”司晓思道,“需要我叫醒他吗?”
“哥哥生病了?”她像是很惊讶,却顾不得太多,急急道,“晓思,你现在可以给我打五万块钱吗?我有急用。”
五万块对于司晓思而言并不是大数目,她一向不喜铺张浪费,从上大学开始陈思亲给她的零花钱都存在卡里,后来她有了工资也往卡中存,七七八八加在一起少说也有十来万。
她忙说:“可以,我马上去给你打,你把卡号发到我的手机上。”她不晓得江慕那里出了什么事,可她这么慌张,平时的犀利愤世、神经兮兮荡然无存,司晓思想她一定是遇上了很为难的事。
“小慕,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吗?”她不知道江慕愿不愿意信任自己,轻声问道。
江慕站在医院外的公用电话亭里,春寒料峭,冷风掀起她长长的头发,摇晃着她单薄的身躯。她已经是极力支撑着自己,听到晓思这样温和体贴的声音,猝然间带了哭腔,压了又压才将眼泪忍住:“晓思……你可不可以,来一趟H市。”

、第六章 相处是惊世绝艳(3)

司晓思给江墨留了便利贴说明事由就离开了芙露小区,她怕不够,先给江慕打了十万元。随后打电话给大学时的好友赵琦请她帮自己买从B市到H市的最早一趟航班的机票。
司晓思做事一向利落,江慕让她不要说出去,她便跟陈思亲说晚上赶稿子可能不回去了。这是常有的事,因为忙,她偶尔会在杂志社忙到后半夜没法回家而住在家在附近的小蔡家里,陈思亲没怎么多想,让她好好照顾自己又念叨着别只顾着工作忘了那边还有个生病的江墨就挂了电话。随后她又打给小蔡请她帮自己跟董萱请假。
三个小时后她已经降落在H市机场。
联系上江慕,她立刻赶去H市中心医院,很快就在心外科的手术室门前看到失神坐在长椅上的江慕。
“小慕。”司晓思看着她孤零零一个人坐在那里,说不出的凄凉羸弱,心里一酸唤道。
江慕只听苏杭说过司晓思是个很仗义很仗义的朋友,如今江慕是真的懂得。因为司晓思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赶来另一座城市陪在她身边,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她却来了,没有一句怨言。她小时候不懂事,总给哥哥惹麻烦,爸爸总摸着她的头说你哥哥以后找了你嫂子可不被你烦死,她却反驳道:“我要哥哥给我找一个宠我的嫂子,她才不烦我,她要像哥哥一样对我好!”
司晓思比她还小一岁,可她却觉得在她面前自己又回到被人保护的年纪。
司晓思走到她面前,拉着她暖着她冰冷的手,关切地问她:“怎么了?里面的是谁?”她的心像是被烫了一下,突然张开双臂抱住司晓思,把脸埋进她胸前带着清香的薄围巾里嚎啕大哭。
她已经撑了很久,她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也有每天无忧无虑欢欢喜喜的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她会过上这两年来的日子,每天都做很可怕的噩梦,害怕明明已经是事实的事情是真的,她哭喊道:“不用小杭写,我根本就是未婚妈妈!他不要我,我的宝宝也恨我,他也要离开我了……”
司晓思抱着她,从她支离破碎的哭声和断断续续的诉说中听出一个重要讯息。不由得呆愣,满心满心的疼起来,她不晓得眼前这个娇娇小小的女孩子曾经遭遇过什么,但若是她,一定早已崩溃。
司晓思听见自己的声音喃喃,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突兀:“手术室里的,是你,儿子?”
不知过了多久,江慕不再痛哭,抽噎着哀哀地说:“我以为我不喜欢这个孩子,我也骗自己说,我肯定不喜欢这个孩子,他是个耻辱,是不该来到这世上的。可是晓思,我怎么会不喜欢他,我要是不喜欢……怎么会费那么大的气力冒死生下他!”说着说着又红了眼,声音低下去,“你不知道生他的时候我那么疼,我从来没那么疼过……可生下他我却不敢看他,他的眼睛那样像他的爸爸……我也不能养着他,他是我的血肉,却不能不离我千里远。晓思,我不晓得怎么办,怎么就会这样了呢?他们告诉我我的宝宝快死了,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说呢……我赶过来的时候几乎要疯了,签病危通知书时我差点握不住笔……”她颠三倒四地说着,“我当时就想,只要他活下来,就是被所有人唾弃我也要养着他,只要他活下来。”表情突然又变得极度悲伤,身子颤抖着,捂着脸嘶哑地低喊:“可是爸爸怎么办?爸爸的病再也禁不起一点点折腾,我要我的宝宝,可是我会气死爸爸……爸爸之前发病脑溢血,就是知道我怀孕了……他让我打掉宝宝,要不是哥哥回来帮我瞒着,我可能就和宝宝一起去了……晓思,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他本来是那么好的人,怎么就不要我不要宝宝了?他以前说会一直跟我一起的,我那么信他。”
到了最后,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重复呢喃着一些破碎的话,红肿的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很让人怜惜的样子。司晓思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她不曾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这种时候除了陪在江慕身边她再想不出什么旁的法子。
一直到医生从手术室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江慕跌跌撞撞地跑过去,再也没有那一天酒会上咄咄逼人的神采,她抖着手抓住医生雪白的袍子,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病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再去准备做接下来的手术吧。”医生道,“这样的先天性心脏病一般建议患儿在一至五岁进行手术治疗,你的孩子身体各项指标都符合手术要求,近期就可以着手准备。”
江慕的脚一软,被司晓思堪堪扶住,她的泪水成串的落下,不停地点头:“做手术,我们做手术,只要能让我的宝宝活着……”
小小的孩子被推出手术室,他闭眼躺着,那么一点点大的身体上插了好几根管子,带着紫绀的一张小脸在雪白的枕头和被单的映衬下更让人觉得可怜。江慕踉跄着跟过去,眼泪滴落在他的脸颊上,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司晓思心里难受的紧,陪着他们母子一同去了病房。
作者有话要说:看文的同学可不可以留下宝贵的脚印~谢谢支持谢谢跳坑~

、第六章 相处是惊世绝艳(4)

江墨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赶去的H市中心医院,当他问过护士走进病房,正看见江慕和司晓思一左一右趴在雪色的病床上,皆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江墨让护士拿了几床薄被给她们盖上便出门去找医生了解情况,当初他从国外回来,不仅仅为着父亲的病,也是因为妹妹怀上了孩子。他知道江正邦对名声看得有多重,一定是要逼着江慕打掉孩子的,可他更加知道江慕的性子,让她拿掉孩子不如直接拿刀杀了她。便瞒着父亲说江慕已经动了手术流产,一面借着江慕读研究生住校而在她快要生产时安排她去H市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因为那些日子江正邦病得厉害,江墨处理事情的手段也十分干净利落,把学校方面和医院都安排妥当了,一切都很顺利,并没有旁生枝节。
那个孩子自然是不可以留在江慕身边,想抓江氏把柄的人数不胜数,要是叫别人晓得江家二小姐未婚生子而爆出丑闻,不要说江氏声誉会受影响,一直卧病在床的江正邦也很有可能会被气得一睡不起。于是江墨把那个孩子安置在H市的一个普通人家入了户口,给予丰厚的报酬请他们好好看顾孩子。
那家的夫妻都是老实巴交的人,想着这个孩子许是大户人家的私生子,以后肯定是要送回去的,更加尽心尽力的照顾,却不想这个小孩子竟然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们那一天只以为是小孩子生了小病,可把他送去医院听到医生说要手术立时傻了眼,手忙脚乱地联系当初的中间人海伦。
海伦是江墨回国后的新任秘书,为江墨秘密安置孩子的时候一直以为那其实是江墨的私生子,接到那对夫妻的电话就赶紧打给江墨。可是江墨那时正在病中,手机静了音根本没有接到,他没有办法,只好打给知情的江慕希望她能通知到江墨……因为是想让她转达,措辞便重了些,说是那个孩子不太好,可能有生命危险。后来便是江慕失魂落魄地赶往H市,以及现金不够而引发了这一系列的事。
医生很坦诚地告诉江墨,为这么小的孩子做心脏搭桥手术是有一定风险的,而B市的大医院在这类手术上的技术必然比H市的成熟,他们的医疗团队更强大,且胜在经验足,往往B市一个心外的医生一个月做的心脏搭桥就抵得上他一年做的数量。江墨没怎么犹豫,马上决定转院,孩子的病绝对不能拖延,立刻打电话给容慎,他打算把那孩子转去他们医院。再打给宋临安,公司还有几个会,只能让他先顶着。
“我可是听容慎说,你最近有桃花运啊,江墨你最好不是因为泡妹子而把我甩给那帮老头子!”宋临安的语气臭臭的,但放下电话还是马上让秘书去拿会议资料。
司晓思醒的时候,江墨坐在病房中的沙发上低头看报纸,已经不是那个窝在被子里穿着睡衣凌乱着头发的病人,他周身散发着平和安稳的气息,出现在这个地方让她觉得格外心安。
听到动静,江墨抬头去看她,也许是一直俯趴着,司晓思睡醒的时候眼睛有一点点泛红,微微鼓着嘴望他,像个小兔子。
她迷瞪了一会儿,慢慢调整过来,活动了胳膊和腿,道:“江墨你来了,你的病好了么?烧有没有退?酸奶喝了吗?好不好喝?”
江墨想了想,点头说好的差不多了。又拣了个关键词重复:“酸奶?”
司晓思回忆道:“对啊,我把酸奶放在保鲜橱里了啊……我记得便利贴上有写让你记得热粥吃然后喝酸奶的……”
江墨又拣了个关键词重复:“便利贴?”
司晓思继续回忆道:“是啊,我贴在冰箱门上了啊……红颜色的便利贴。”
江墨跟着她回忆,继续挑关键词:“冰箱?”
司晓思坚持不懈的回忆道“对啊,就是厨房的那个很大的冰箱啊……”
江墨终于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下结论地说:“我没有进厨房的习惯。”
司晓思突然石化,觉得有点虚弱,自我反省了一会儿,小声道:“那……我下回可以贴在你的额头上……你,有照镜子的习惯不?”
江墨看着那个不管遇上什么事似乎都带着强大镇定力的姑娘犹自纠结的模样,很想去捏一捏她的脸,最终只是思考着点头说:“有的。”
“那就好。”司家姑娘放心道,又说,“你没看到便利贴,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孩子是我安排人寄养在这儿,他出了事已经有人通知我,只是我没有接到电话。”江墨轻声解释。
司晓思点点头,看了看一直没有醒的江慕,她确实是太累了。又看了看病床上安睡的小宝宝,不知道梦见了什么,薄薄的小嘴巴微微咂巴着,眉型倒是和江慕极像,弯而长,绵延出一个很标致的弧度来。
“宝宝叫什么名字?”她问。
江墨道:“入户口时取的是秦涵。小慕生产时大出血,差一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醒过来看到这个孩子,却几乎精神崩溃。我将他送走,小慕也从来没有去看过他。回到B市像是变了一个人,再没有提起过关于以前的一切。”
“可是她心里比谁都在乎这个孩子……”司晓思的喉咙酸涩,轻声道。
“医生说,她最后有意识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江墨看着妹妹,眼中是更深的伤痛,“她说请一定保下孩子,孩子姓秦。”
“那……孩子的爸爸呢?”
“以后小涵是我一个人的。他没有爸爸。”江慕悠悠醒转,听见他们的谈话,一字一句道,“哥,以前是我想不开,是我蠢,以为一切还会回到最开始的时候。我不敢见宝宝,不愿意面对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的事实,可是……现在我才晓得,我心里把我的孩子看得比我的生命更重,比那个人更重。我要好好将他健健康康的养大。”
司晓思想起曾经看过的一句话:“当女人成了母亲,花就成了树。”当江慕意识到这个孩子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时,她已经张开臂膀以一个扞卫者的身份站在了她的宝宝身前,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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