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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致命的宠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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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事跟我早已经没有关系。不过,之前传的消息未必是空穴来风,不知道乔渊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意?其中应该有不为人知的内情吧……”

电视屏幕上,镜头又清晰地对准了乔靳南。他显然也愣住了,死死地、不可置信地盯着乔渊,英俊的面庞十分僵硬,好一会才有反应,但无疑是极度失望的,甚至涌现出愤怒的质疑。

吟秋抱着衣服,深深拧眉,一颗心为他那眼神而阵阵揪痛。忽然,她将衣服放在床头,转身就朝门外走。

“吟秋,你要去哪里?”

“突然想到一点事……马上去处理一下。”她并没让自己的脚步变得匆忙,而是边走边深深呼吸,极力稳定心绪,一步一步走出警队的宿舍楼。

然而,刚离开那条无形的警戒线,她的脸色便不再镇定,慌乱闪现在眼底。步子变成了小跑,急切地向过往出租车招手。

“师傅,麻烦你快点,我要去云天大酒店。”

“去参加侨城集团的盛大婚礼么?小姐,你认不认识乔家的人?今天的爆炸新闻可真不少呢!”出租车司机热情攀谈,没留意吟秋发黑的脸。

车上的收音机正在直播婚礼现场的情况,吟秋将头转向窗外,耳朵却不由自主捕捉主持人说的每个字,脑海里想象着乔靳南此刻的模样。

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自己疯了!下午就要去执行任务,准备还没做完,竟然为了乔靳南这个男人,而失去理智地跑出来。她根本没有时间可以耽搁啊!

手指紧紧握住出租车的门把,却怎么都无法说出“停车”的话语。

去现场做什么?去见他做什么?她与他早已如同陌路,没有交集了……

可是,她又立刻听到内心的一个声音——只是去看看他,看一眼就好。此后远去日本,前途凶险,不知何时还有再见的机会。所以,只要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

**

酒店里,场面在凝冰似的寂静后,陡然火爆。记者争先恐后涌上去,将他和乔渊团团包围,迫不及待地竞相采访,这绝对是轰动全市的新闻头条,因为这种结果跟人们的预测完全相反!

乔靳南脸色灰白,视线似乎无法从乔渊身上挪开。他几乎给予全部尊敬和信任的父亲,竟在最重要最关键的时刻背叛了他?用美丽却虚假的承诺,将他推到了人人艳羡的顶峰,而后毫无预警地再将他踩入谷底。

“为什么?”他要问的只有这三个字!

他要知道答案,要知道原因!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乔渊却没有给靳南任何回答,刀刻般的深沉面容显得阴沉。没在众人面前,公开揭露隐藏在背后的骇人真相,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面对各方追问,他目光威严而冷冽,扫过之处,那些记者莫不悄悄缩了缩脖子,纷纷闭嘴。

乔渊不慌不忙整理着西装领口,摆动新郎的礼花,暗示大家,今天的婚礼才是重点!

乔靳南等不到答案,幽黑的眼瞳染上了赤红,双手垂落在两侧,紧握成拳。面前是养育他二十八年的恩人,是他真心视为亲生父亲的长辈,如果不是这样,他一定早冲过去揪住他的领口逼问。

越是濒临爆发,他变得越冷静,知道父亲做此决定绝非偶然。他强迫自己将视线转向一旁的天黛,天黛绝美的容颜有些黯淡,雪白的婚纱衬得她脸色苍白。

“妈……”靳南沙哑地低喊,饱含浓烈的感情和深刻的疑问。

“对不起。”天黛走到他面前,轻轻抱住他。

他看到她眼角的湿润,凝聚的泪光有种说不出的沉重,以及……难以启齿的哀怨。

为什么?为什么?他伸出微微发颤的手,想抱紧温柔的母亲。可刚要拥抱,天黛就被乔渊大力拉开。

“妈!”靳南的怀抱骤然落空,唯一的一丝暖意迅速散尽。

“请原谅……”天黛的话未完,就被乔渊冷声打断。

“黛儿,你根本不用跟他说原谅!他也不是我们的儿子!”乔渊眯着眼眸,将妻子锁在臂弯,抽搐的嘴角预示着他正在极力克制。他不带一丝感情地盯住靳南,

“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婚礼!要知道原因,晚上我会完完全全告诉你!”

天黛低垂着头,抹去悬在眼睫的泪。

不是他们的儿子?世界顷刻间逆转,靳南的希望彻底断绝,陷入中。他来回盯着乔渊与天黛,很慢很慢地扬起嘴角,逐渐露出讥讽的笑。谁要破坏婚礼了?他可是带着十二分的虔诚和真心,为今天祝福。但是,是谁破坏了他的人生?毁掉他的梦想?有怎样的深沉大恨,需要乔老头使出这最狠厉的手段来对付他?

今日此举,等同于判获死刑,根本不打算给他翻身的机会!

是的!如果乔渊不给机会,他再有本事、为侨城集团付出再多,都难以挽回局面。因为那原本就是一个纯然为利益而生的集团,集团里没有所谓的人情,只有利益和权利服从。他纵然有自己的心腹,但事变太猝不及防……

雨桐呆呆地立在旁边,从头到尾,事情发生颠覆性的转折,她都没有资格插嘴半句。但她一直迫切关注着靳南,为他的每次皱眉而疼痛。

现场气氛陷入僵局,记者们虽然满腹好奇,但没有谁敢大胆再追问。

乔渊拥着爱妻开始招呼贵宾,请大家一一入座。天黛回头,复杂地看了靳南一眼,默默地垂眼。她,终究说不出一句话,毕竟他也是她真心疼爱过的儿子。

靳南静静目送他们的背影,心跳,不再温暖。血液里奔流的,不是惊疑和愤怒,而是黑暗深渊里的绝望。

面对那些流露同情和看戏的旁观者,他依旧骄傲地挺直脊梁,冷厉霸气,以沉默而犀利的目光与他们对视,吓得那些人慌忙转移视线,不敢再表现出半点异样。

这热闹而喜庆的地方,不再属于他。

他成为了被抛弃的可怜虫。

但他绝不需要任何同情、怜悯,更不能忍受鄙夷和嘲弄!

或许,在所有的关注里,他能感觉到雨桐的与众不同,但是此时此刻,没有心情理会她,也不想面对这份好心。

一个人默默退出这里,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为乔家、为自己都算是保留最后一点尊严!

他必须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酒店的后花园里,清冷无人。他双腿很沉重,身体抽干似的无力。挑了个最不起眼的角落,挨着墙壁缓缓地坐下到地上。就这样暂时将自己隐藏起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做。

“呵……”俊美的脸庞浮出奇异的笑。

他最近可真失败!失败透顶!人生曾经辉煌荣耀,现在却一落千丈,失败到极点!失去最爱的女人,失去最想要的江山,失去以为一辈子都要珍惜的亲情……

“哎呀,这不是乔少爷吗?”一个调侃的声音撞进他的耳膜,

“啧啧,我差点忘记了,就在十分钟前,渊爷亲自宣布了,你跟乔家毫无关系,以后也不可能再有关系,侨城集团的未来不再属于你!”

乔靳南没有抬头,只是搁在膝上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他得罪的人不计其数,如今的境地,有人会前来嘲讽讥笑,他并不意外。不过,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

听对方声音,记忆里没有这号小人,不熟悉,不认识,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所以,乔靳南闭了闭眸,心绪不为所动。

(ps:话说可怜的某菲这周从早到晚连续值班,昨晚终于睡了个好觉。今天对着电脑8小时,才白痴似的磨了这一章,但菲某人决定,今晚要人品大爆发!继续写写写写写……)

谁在乎?

“乔靳南,不不不,估计你以后也没有资格姓乔了!不姓乔,那该姓什么好呢?啧啧,人人都知道你不过是渊爷捡来的野种,现在乔家容不了你,你就是无名无姓,十足的可怜虫!我真是好奇,是什么让渊爷如此狠心踢你出去?”

乔靳南面无表情,唯有薄唇紧抿,手指抓住了膝盖,手背上青筋凸现跳动着。

他想起了吟秋,突然好想好想她!换成从前,他的拳头在对方说出第一句嘲讽时,就会毫不留情地揍过去!可是,吟秋说,她最讨厌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最痛恨野蛮不讲道理的人……

何况,今天是义父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乔渊和蓝天黛不把他当儿子,但他却不能忘记自己每次叫他们“爸、妈”时的感动。他坐在这个寂静的角落里,脑子很乱,整理不出头绪,可有一个念头是坚定的——无论如何,他不会破坏义父的婚礼!

“喂!是耳朵变聋子了?还是受的打击太大,变成傻子了?”对方不怕死地俯视他,用脚踢了踢他的腿。

乔靳南闭了闭眼,终于抬头,语气极其冰冷:

“说完了?”

即使是坐在地上,即使是低沉的三个字,但从里到外深藏的凛冽霸气无法忽略。对方不由得退开了半步,道:

“说完了。”

“说完了,请滚!”乔靳南垂下眼,他确定不认识此人。

“你知道我是谁么?”对方不服气。

“无名小卒。”虎落平阳被犬欺,他讥讽一笑,冷哼出声。

对方气极,再次抬腿用力朝乔靳南踢过去。他踢得太快,乔靳南没有躲过,硬生生吃了一腿。

“乔靳南,你有什么了不起!当年你是高高在上的乔少爷,我敬你三分,现在你不过是落水狗,我还怕你不成!”

他再要动作时,乔靳南寒眸一闪,双手飞速抓住他的脚,用力一推,对方重重摔落到地上。

“乔靳南!你别以为我会怕你!我等这一天等好久了,如果不是你手段卑鄙,坤叔就不会死!今天我要为坤叔报仇!”那人从地上爬起,就要冲过来。

“你是余坤的人?”乔靳南已利落起身,眯起危险的眼眸。

“你……你不记得我了!”对方大为受伤,脸色涨得通红。

某道灵光闪过脑海,靳南记得了,此人曾经毛遂自荐想为他效力,他从不轻信主动献殷情的人,怀疑这是余坤派来的奸细。没想到,此人还真的投靠了余坤。

瞧见对方气极败坏,乔靳南不慌不忙地反问:

“我该记得你吗?就算今日我一无所有,还轮不到你这种小角色来欺辱!”

对方想从身后掏家伙,却掏了个空,蓦然想起参加宴会前,所有的武器都被搜走,连个剃须刀都不许带。

“聪明的话,马上滚!”乔靳南不轻不重地命令,连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什么时候爆发。

这时,隐约听到宴厅里传来热烈的掌声,音乐声起。而后,好几名无孔不入的记者也找到了这里,他们举着相机,看到眼前的场景,莫不兴奋地眼睛发亮。

“乔少爷,对于侨城集团的继承变动,你事先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吗?”

“请问乔少爷,渊爷为何会临时改变主意?你是否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

“乔少爷……”

没有乔渊在的地方,记者们显然胆子大了许多,唯恐落后,七嘴八舌地提问,生怕错过了最宝贵的独家头条。

“滚!”乔靳南没有看任何人的嘴脸,他的目光落在草地上。

最先来羞辱他的那人见状,指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各位各位,你们都喊错了!这家伙根本不姓乔,说白了,他是被渊爷赶出了乔家!他现在不过是条落水狗而已!丧家犬、落水狗!哈哈!”

乔靳南的眼眸再度浮现出赤红,所有克制的怒火和愤概全都涌了上来。他阴沉地瞪视过去,暗暗发誓,如果这家伙敢再多说一个字,他会让他一辈子都无法开口说话!

可对方看到又有其他记者闻声赶来,底气十足,他一边狡猾地退到记者身后,一边更大声地羞辱他:

“啊呀!真可怕,一副想吃人的样子,你来打我啊!你敢吗?丧家犬,你敢动一下我这位贵宾,所有记者会帮我见证,渊爷的婚礼会因为你而变成笑话,警察会帮我主持公道!哈哈,落水狗……落水狗!乔靳南你这只没人理会的可怜的落水狗!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

乔靳南的手指传出咯嚓的声响,整个身体已经绷到了极限。而后,眨眼之间,那狂笑的家伙被他拎出来按在墙上,铮铮的拳头有力地挥过去。

“你……你真敢打……”对方痛得直吸气,抖动着,

“大家不要放过他……这只会咬人的狗……”

又是一记猛拳落在他的腹部,乔靳南的脸色一片发黑,勾起嗜血的冷笑:

“信不信杀掉你,我都不会眨眼!”

记者们马上不甘落后地捕捉这个场面。

乔靳南一阵猛拳,将那人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嘴角淌着血丝瘫软在地上。而后,他像个复仇的恶魔,浑身披着愤怒的烈焰,一步步走向记者。记者们被他骇人的表情所惊住,个个往后退。

乔靳南忽地夺过其中一台照相机,啪地扔在坚硬的墙壁上。碎裂声在陡然寂静的后花园触目惊心,随后,他又抓起了另一架被记者死死抱在怀里的相机,再度砸在了墙上。

第三架,被狠狠丢尽了不远的泥坑里……

不知道那个记者愤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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