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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桑之未落-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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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他发展的空间了。
“嗳,听到我说什么没有。你们宿舍的蚊子全被你喂饱了怎么行。总得留点机会让你舍友表现一下众生平等,蚊子也有生存权的机会吧。”萧然不满我的走神。
“也没有那么夸张啦。”我把花露水放进书包里,“其实就左边的胳膊而已。我睡觉的时候靠着墙睡的。”
“睡中间,上面有护栏,不会摔下来的。”
“我不是怕摔,只是睡觉的时候总得靠着什么吧,不然就感觉很不安全。”
他“哧哧”直笑。我立刻警觉,道:“你笑什么?”
“你还真像我家的狗,自己的床不睡,死命要跟我挤。”
“去死吧你,有我这么高贵典雅仪态万方的狗么。”我想起他家的狗就酸溜溜,只吃皇家狗粮,也不想想多贵。那一罐的价格够我捧好几箱饼干回来啃了。这日子叫过的,人不如狗。
“你就这么打发那个谁了?”
“哪个谁啊?噢,那个谁啊。不这样还怎样,装傻充愣,让他知难而退。总比摊开来讲好。买卖不在仁义在,抬头不见低头见,同学终究还是要做的。”
“啧啧,还真够残酷的。笑里藏刀,阴险。”
“过奖过奖,比起哥哥你老人家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功力,咱可是差远了。”我笑着抓他钥匙扣上的挂件玩。
“玩这手女生都是天才。兄弟你是还没尝过求而无获的滋味,到时候你就清楚了。她会拼命地跟你左顾而右言他,你说她的样子好可爱,她会告诉你今天的天气哈哈哈。说的兴高采烈的样子,却根本不给你插口的机会。逼急了就躲,躲不过了就说,咦,看你后面是谁。趁你分神的时候,又立刻逃之夭夭。”林风忽然开口,洋洋洒洒就是通经验之谈。
我鼓掌,赞叹:“语文老太明显是没眼力见,这水平这文才,谁说你的作文干巴巴的。”
“切肤之痛,自然是真情实意。”他嘴上臭屁,眼睛却并不看我。然后岔开话题,盯着萧然,言辞恳切:“兄弟,我倒真想看看你被女人甩了以后会怎样。”
“啊啊啊~”我立刻激动,也粉好奇这么一位眼睛长在头顶上帅哥,暗恋别人,辗转反侧,幽思难忘终被拒绝,黯然神伤,远走天涯,会是怎样一幅画面。就是不知道有哪位姐妹有勇气有魄力舍生取义。
“来来来,八卦一下。我们看看他比较有希望被谁甩,我力挺蓝洛啦。那叫一个仙子级别,绝对不可以被他这种花心萝卜糟蹋的。想想人家飘渺梨花淡妆,轻启朱唇,幽兰吐芬,对不起,其实我喜欢的是别人。然后可怜告白被拒绝的某人就站在那里茕茕孑立,无语问苍天,一声何满子,双泪垂君前。看,多超然多凄美的意境,然后旁边在适时配上‘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浪费我狼狈退出,再多的辛苦……苦。’”
我剩余的话被某个满脸黑线的人武力镇压了。
“还唱起来了,不知道自己的嗓子有多难听。”
我朝天空翻白眼,小样,你等着,按照一物降一物的天理,总有个人会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还行啊,萧然虽然比起我来是磕碜了那么点,可配那个什么蓝洛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么夸张啊。”林风仔细观察了一下萧然的脸,一脸“这凑合着也能带出去见人”的表情。
“你不懂的啦。关键不是相貌,而是感觉。他和她不是同一种类型,初时还好,以后肯定会相顾无言相看两厌。他会嫌她敏感,怎天没事找茬;她会嫌他不够温柔体贴,一点点也不浪漫。知道金童玉女为何到最后多半劳燕分飞,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成过眼云烟吗?两个人在一起,肯定要有进有退,终究得有迁就对方的时候。可是金童玉女都是被异性捧惯了的主,习惯别人围着自己转。被爱情冲昏了头的时候因为想在对方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还能对对方加以包容。可到了激情淡却,不得不面对柴盐油米酱醋茶的平凡生活的时候,那些被隐藏在面纱下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人总不能天天带着面具过日子吧。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动,坦诚相见以后,战争就爆发鸟。”
“那为什么他们不加以改变,试着去适应对方?”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改变哪有那么简单。金童玉女多半又是心高气傲的主,觉得你要是爱我就应该为我而改变,而不是要求我为你改变。殊不知爱情本身就是一个互动的过程,不可能是单方面的付出索取。”
“好强!任书语,崇拜死你了。想不到你也是爱情专家的级别。”林风激动地拿出笔,“大侠,以后我追MM的情书就归你包了。”
“好纯情的小男生。”我做景仰万分状,“居然还会用情书追女生。”
“你少听她唬。”萧然拍林风的肩膀,眼睛瞟我,“她啊,专家?充其量就一纸上谈兵的主,连恋爱都没谈过一次。”
“去死。”我咬牙切齿蹂躏手里的挂件,专门拆我的台。看在语文老师已经进来的份上就没再跟他计较。

第 35 章

记忆中的语文课都蛮好玩的。高二的上学期,我们有一个现代诗单元,其中一篇课文就很直接的命名为《爱情》。想想编者也算是改革创新了,毕竟我升入大学以后,学校编发的《大学生性生理与性心理教育》还做苦口婆心状,学生不要涉及爱情。整个内分泌失调的嘴脸。
这篇课文里收录了叶芝的《当你年老的时候》,戴望舒的《雨巷》,舒婷的《致橡树》和裴多菲的《我愿意是急流》。前面两篇还好,到了后两首“不,我必须以一棵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我愿意是急流,只要我的爱人是小鱼,在其中嬉戏”,截然不同的爱情观以及作者的性别,都成为了我们大加讨论的话题。语文老师虽然教龄甚久,思想却颇为开明,居然鼓励我们进行讨论。
“下面,我先请一位女生把《致橡树》读一遍。任书语,你来,声音放大点。”
我站起身,声情并茂地朗读。从小由当语文老师的爸爸教诲,对于诗词的朗读,我颇为看重。
“很好,那么,现在,我想问任书语同学一个问题,你是否赞同诗中表现出的爱情观?”老师微笑着问。也许是她提到了“爱情”这个敏感的词汇,班上有人窃窃地低笑起来。
老师手往下压,正色道:“不要笑,同学们。爱情是崇高而美好的,就像这篇课文的导读中所说的,爱情,让我们人类繁衍不息,向前发展。不要被传统文化禁锢,觉得提及爱就是不纯洁不健康。实际上,这样鼓吹的人本身思想就有问题。任书语,请回答我的问题。”
我笑笑,点头道:“是的,我赞同舒婷诗中的爱情观。恋爱中男女的平等非常重要。”
“那在场的女生们是不是也支持她的观点?”
“支持!”
“好。萧然,你来把《我愿意是急流》读一遍。”
想不到萧然朗诵的声音非常好听,男好女色,女好男声,就凭他老人家,说说情话也能骗倒一筐小姑娘。
“我也支持裴多菲的爱情观。”不等老师发问,萧然就抢先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哟,小伙子倒是迫不及待。”老师一句话落下,班上立刻哄堂大笑。我笑得浑身颤抖回头看他,他也在笑,看着我,漆黑的眸子盛满了笑意。
“好好好。言归正传,在场的男士们有没有其他意见。”老师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没有!”
“好。任书语——”
我站起来,有点惊讶。
“听了在场男生振聋发聩的回答,你有没有考虑过改变自己的观点?”
我摇头,笑道:“没有,我依然坚持双方的平等和女性在爱情中的独立精神。”
“那么萧然同学有没有意赞同任书语的意见?”
“我坚持我先前的观点。”
班上开始喧哗,然后男女双方就对垒争辩起来。班上女生虽然少,但多半是口齿伶俐,与男生势均力敌。点燃争辩的导火线人却安坐在位子看双方你来我往。
“我坚持我的观点。”萧然微笑,毫不退缩。
“我也坚持我的观点。”我毫无妥协。
“男女的战争就是这样爆发的。”林风盖棺定论。
我俩一齐看他,然后对视一眼,各自骄傲地看自己的书。
争论到下课也没有结果。老师最后总结:“其实,两种爱情观都说不上错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论你们支持哪一种都是对的。我想说的是希望在座的男生们在今后,长大成人,面对爱情的时候,也要有你们今天表现出来的精神,照顾她,爱护她,不要让她受到伤害。今天在这个课堂上的女孩子们也要记住你们坚持的观点,要清楚你们是有思想有主见,独立的个体,而不是其他任何人的附庸。”
课下了以后,萧然从后面拍我的肩膀。
“嗨,记住我今天的话,这是我的观点。”
“OK,OK,我们谁也不要去试图说服对方。你保留你的观点,我保留我的观点。方枘圆凿不放在同一个空间里也可以相安无事的。”
“原来你的好脾气都是做出来骗人的,犟起来也够可以哦。”
“一般一般。”
九月的尾巴上,学校安排我们去秋游。活动项目是步行去爬山兼烧香拜佛。集合出发,忽忽拉拉地一条长龙。我一路上向周围的兄弟姐妹们灌输佛家精神。
“想象一下,古寺深山藏,云深不知初。寺院的一角飞檐,在落日的余辉中若隐若现。暮色四起,钟声袅袅。苍茫的青山,香炉生烟,弥漫的雾气,彩霞满天。……”
“现在是上午八点半。你是没睡醒还是已经提前入睡了。”我正沉浸在幻想的意境里,萧然这个超级没有情趣的家伙就把我从祥云上拽了下来。
“去死。没有想象力的人就不要嫉妒别人。你这叫什么态度,分明是疾贤妒能的表现。”我挥手拍落他在我眼前晃动的爪。
“好好好,我疾贤妒能。还古寺深山藏。”他悻悻地摇头,对走在我们队列旁边的生物老师说,“看到了没有,你寄以厚望的学生的造型。”
“萧然!”我从背后隔着衣服死命地拧他的胳膊,比较郁闷,他身上肌肉多,没几块地方好供我下手。
生物老师看我俩居然觉得挺逗,乐和乐和的。
我见状连忙转移话题,指着路边的树木甲OR 乙,问:“老师,这是什么树?”
“这个,应该是梧桐。”
“不会吧,梧桐树学校的大道上全是。一到春天毛到处飞,怎么会长这样。”林风凑上来问。我立马找到了鄙视的对象。
“看看看,没知识没文化了吧。来,咱心地善良发扬博爱精神,给你普及一下常识。我们通常所说的梧桐其实是法国梧桐,跟中国古典文学里讲是梧桐根本不是一回事。像‘凤牺梧’,‘雨打梧桐’说的都不是我们平常见的梧桐。”
“那你知不知道它为什么叫法国梧桐?”萧然笑问。
“考我?”我头一扬,“当然知道。不就是当年的法租界栽了一大堆,大家看它叶子比较像中国的梧桐,才管它叫法国梧桐的。”我双手握拳,义正词严,“这件事情教导我们要勿忘国耻,落后就要挨打。”
生物老师笑得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掉下来,道:“任书语,想不到你居然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个学生。”
完了,我怎么就忘了老师还在旁边,我平日里文静懂事的好学生形象啊。
全怪萧然。
等到寺庙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就立马决口不提什么古香古色的意境。新修的寺庙朱漆刷的刺眼,熙熙攘攘的游客也没有半点幽雅的氛围。最恐怖的是一个和尚拿着手机站在台阶上骂电话那头的人。我心目中的飘然世外、遗世独立什么的全然落荒而逃。我干脆扭过头去不看不听。
大家在寺院里散开自由活动,我跟晓谕上演了一出千里相望后执手相看泪眼的戏码。眼泪憋不出来,我隔着老远喊萧然。他穿过N人跑过来时,发现我跟他要包里的矿泉水居然是为了模拟眼泪,语重心长对晓谕说,以后没事少跟任书语混。小姑娘长这么大,正正常常健健康康的也不容易。
云晓谕莫名其妙,这主意是我想出来的,怎么就不正常不健康了。难道你不觉得很有创造力。
萧然的脸上顿时跟抽了筋一样,我在后来学习“角弓反张”的时候,常常会想起他那时的样子。
“要说创造力,你应该直接把唾液抹眼睛上的。”他语出讥讽。
结果云晓谕眼睛一亮,拍手道:“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说罢,“啪啪”两口唾液吐到了手上就往赝碱上抹,“泪”眼婆娑,“书语,我好想你。”
看戏的某人终于被恶心的受不了,夸张地搓搓鸡皮疙瘩,丢下瓶水就走了。
我抱着晓谕又叫又跳,唧唧呱呱地说东说西。她跟我描述他们那个特逗的政治老师,典型的苗红根正派,动不动就是“你们这些学生,被资产阶级的腐朽思想侵蚀坏了脑子,还一门心思地想出去,接受资产阶级的奴役。”我眨巴着眼睛,后半句我同意,因为我英语不咋地,出去供人奴役人家也不要。
大殿的街前有个许愿洞,旁边用铁链拦着,游人香客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往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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