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期如画-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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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种话……现在先不要提它了。”冷桑清无奈之下推翻了自己的话,同时她也犹豫了,她真的没有想到聂痕骸骨的消息会对聂迹有这样大的打击,对生活都已经逝去了希望,她已经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给聂迹转去美国了,是不是现在留在他身边多照顾她会更好一些?
侧目看着冷桑清的思索,聂迹的眼中恢复了些许的淡定。
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聂深推开门走了进来,一股寒气涌进了病房里,两个人的情绪被打断了。
冷桑清瞪大了双眸,一眨一眨地看着聂深,伸出手指着他:“你……你不就是那个?”
聂深微笑地看着冷桑清,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是我,好久不见了,我的名字叫做聂深。”
冷桑清觉得他笑的很阳光,但却是北极那里的阳光,她的后脊阵阵发冷。
“那不打扰你们了,午休的时候我再过来。”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冷桑清离开了病房。
确认了冷桑清已经走远,聂迹回过头看着聂深,脸上荡起了一丝坏笑,但这抹坏笑已经和他之前的坏笑截然不同了。
、160 察觉
冷桑清离开后,屋子里面只剩下了两个男人。
聂迹把病房门推开了一个缝隙,见到冷桑清进了电梯间之后,转过头,嘴角岑起一抹坏笑,一抹不同与往日的坏笑,看上去会让人感觉到一股慑意。
聂深眯着眼的笑容依然保持着,但见到了聂迹此时脸上的表情,他的眼中也多了一份思索。
“为什么要住进医院里?是这几年闻消毒水的味道,闻上瘾了吗?”聂深先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很明显其目的是想试探一下聂迹的心思。
“明知故问。”聂迹很不耐烦地回答着,但并没有敌意,接着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聂深简单地回答,直入主题。
“我的想法?”聂迹眉梢轻挑,紧紧地盯着聂深的双眼,再次划出了那诡异的坏笑,平静地说道:“我的想法在电话里面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
聂深挠了挠头,眼角下耷,两弯细眉微微地蹙到了一起,这种表情是聂迹从认识他到现在,除了微笑,唯一见过的又一种表情,很难得,平时大多数的时候,他的五官都像是刻在脸上似的,动都不动一下。
“你打算重回聂门?”思索了片刻之后,聂深恢复了那平时的微笑,语速不缓不急,那深灰色的瞳孔深处,永远让人捉摸不透。
聂迹躲到了窗口,目光迥然地眺望着远方,冷笑一声:“这是父亲的遗愿,他一直想把混沌不堪的聂门重新打理好,身为儿子的我,想完成父亲大人留在世上的遗憾,也应该去这么做,只不过这三年一直在处理一些私人的事情,没有精力放在这边,不过我想我现在准备好了。”
“你真是这么想的吗?”聂深直视着聂痕,目光没有离开他的脸。
聂迹缓缓地转过身,双眼抬起,正对上了聂深的目光,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当然是真的,这样也不枉这段时间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殷勤,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应该没有什么做不成的事情吧。”
聂深面无表情,与聂迹对视着,两个男人沉默了片刻。
“怎么?你信不过我?我可是接受了你一直在我身边的怂恿。”聂迹先开了口,打破了两个人脑中翻滚的思绪。
“绝对不会!很高兴你能回来,聂门现在这个样子是谁都不希望看到的,我们家族中的兄弟本来就不应该散开,你回来的话就多了一份力量,相信一切会越来越好的。”聂深摇了摇头,但目光里面更加深邃了。
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似乎突然间好了很多,但这种突飞猛进,让聂深的心里多了很多疑虑,不过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帮我做件事情。”聂迹的表情转了下来,很认真地说道。
“哦?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办到,你却办不到的?”聂深似乎很感兴趣地问道。
聂迹顿了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一双眸子却格外的闪烁,看了看窗外的空地,又向更远处眺望了一番,回过头对聂深说道:“帮我以你的名义买下这家医院,然后取消员工公寓。”
说完,他点燃了一支雪茄,深吸一口,升腾的烟雾挡住了他深琐的目光。
“仅此而已?”聂深确定了一下,但并没有问为什么要做这些。
聂迹想了一下,接着道:“再把医院四周车程在四十分钟以内的所有在租的房子,全都租下来,想怎么处理随便你,只是不要再租就好了。”
聂深很明显地猜测到了聂迹的意图,再次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朝门外走去。
推开了门,他停了一下,转过头再次看了看聂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今天,你似乎和往常不太一样。”
聂迹正望着窗外,头也没有回,淡淡地说道:“天气不是也在时时刻刻变化着吗?”
聂深没有再说话,走出了门外,下到一楼大厅里的时候,他拿出了电话。
“给我查一下聂迹这一周内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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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头,烤的这座没有名字的岛,尽管有大片的树林,四周又都是海洋,但岛上的温度还是像在微波炉里一样。
丛林之中,杀手们正在接受着模拟实战训练,训练的内容是在这片林中找出,并尽可能的伤害到一个人。
尽管他们尽着自己最大的能力,最坚韧的意识,但没有人认为真的可以完成这项任务,因为这个目标就是他们的主上大人,聂痕。
二十名再训杀手已经足足找了五个小时了,却依然没有发现聂痕的踪迹,而到现在为止,原本的二十人已经只剩下六个人了,其余的都已经被聂痕暗中模拟杀死,被逐出局了。
剩下的六个人不敢再散开了,紧凑到一起,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地搜寻着,而聂痕隐藏在各个隐蔽的角落,有些不争气地暗中观察者每一个人。
又过了一段时间,聂痕的燥意越来越强烈了,索性自己暴露了身份,六个人见到目标,一起冲了上来,而不到三分钟时间,全都被聂痕击倒在地上,个个鼻青脸肿,痛苦地呻吟着。
训练结束,全部未通过。
聂痕很不耐烦地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所有人都安安静静地,不敢多出一声,大家都很明显感觉到主上大人这几日的心情异常糟糕。
在浴室里冲着身体,水珠顺着他紧实的肌肤缓缓流下,古铜色,棱角分明,健硕修长,还有那背部三条几十厘米长的深痕,这是三年前那次爆炸给他留下的创伤。
出了浴室,下人已经毕恭毕敬地等在了那里,手里拿着一份资料,见到主上大人出来后,赶紧把资料送到了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不重要的话就拿走。”聂痕并没有要看资料的意思。
“呃……是联络人传来的新任务。”下人也知道聂痕最近的心情,所以说话很小心。
“拿走!你们自己处理。”聂痕一口拒绝了。
“主上大人,这个人比较特殊,我觉得您还是亲自看一下比较好。”下人尽管难以启齿,但还是坚持说道。
聂痕没有说话,用毛巾在擦拭着头发,下人很明显地知道了主上大人的意思,翻开资料说道:“目标者叫做聂深,这是他的相片……
、161 手段
今天的天空阴沉沉的。
医院里面还是和往日一样,忙得不可开交,只是气氛有些不对,每一个医务人员的脸上都不太明朗,就像今天的天气一样。
中午的时候,冷桑清带着买来的午饭来到了聂迹的病房,这段时间以来,聂迹的各个方面都是冷桑清在照顾,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起码冷桑清知道当初自己住院的时候,聂迹是如何照顾着自己的。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那段时间,熟悉的节奏、熟悉的片段……只不过两个人的身份调换了一下,冷桑清心里有点怕,自己努力压抑下去的依赖感,随着这一幕一幕的相似,逐渐又萌发了出来,无论如何,毕竟这里给他们养成了太多的习惯。
聂迹正矗立在窗前,若有所思地眺望着远处,修长的手指之间,深棕色的高级雪茄正徐徐地升着轻烟,摆在一旁的烟灰缸里灰渣堆得满满的,转身见到冷桑清来了,他显得十分高兴,故作强颜地笑了起来。
“又在吸烟?病房里时禁止吸烟的。有明确的数据统计,吸烟的心脏病人要比不吸烟的心脏病人死亡几率多40%!”冷桑清见到聂迹依然没有听从她的嘱咐,显得有些生气,说话的样子也完全是一个唠唠叨叨的医生的感觉。
聂迹不会嫌她烦,很听话地扔掉了手里的雪茄,很无奈地看着冷桑清,耸了耸肩。
冷桑清看了一眼聂迹,感觉他比之前更加憔悴了,至少她是这么认为的,随后把食物排在了桌子上,聂迹一份,自己一份,很清晰地分开。
这种外卖聂迹已经吃到快要吐了,不过没有表现出来,但还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清儿,你不会烧菜吗?”
冷桑清一怔,慢慢低下了头,一双晶眸的颜色逐渐深邃,又陷入了沉思。
她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唯一一个和她一起品尝过她的手艺的聂痕,虽然自己算不上会烧菜,但还是有一项拿手菜的,不过聂痕是唯一一个,她不想让他失去这个唯一,所以她不会再为别人烧菜。
抬起头看着聂迹,她想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但一想到他只要一想起大哥,心脏就会痛,所以就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声:“以后有机会,我会学的。”
聂迹也发现了她双眼中的思绪,但并没有挑明,只是心中又莫名地燥乱了一下。
“今天医院里的人都怎么了?看上去和平日不太一样,你好像也是心事重重的。”聂迹问了一嘴,有着岔开话题,打断冷桑清思索的意图。
“唉!”只见冷桑清长叹了一声,脸上并没有什么悲痛,只是挂着诸多惋惜。
她放下了餐具,好像是顿时失去了食欲,幽幽地说道:“昨天晚上,我们医院的院长出了车祸,一直抢救到今天凌晨,最后还是去世了……真的很可惜!”
“一个院长去世了,整个医院人的情绪都低落了下来,看来他的人际关系很好,是很可惜。”聂迹的声音也柔了下来,他很希望看到冷桑清能关心别的事情,这样至少能让她慢慢忘掉一些事情。
“也不是这样,大家的确会觉得惋惜,但更多的还是在担忧这家医院以后的情况。”冷桑清接着说道。
“哦?”聂迹有些不解地看着冷桑清:“这个世界上有能力的管理者有很多,医院的前景是掌握在董事局手里的。”
“可是他就是董事会的主席,他的去世对整个医院有着决定性的影响。”冷桑清此刻也有些担忧了起来。
聂迹一愣,盛着汤的勺子在嘴边停了下来,略显犀利的双眸在眼底缓缓地划过,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事情。
“恩?你怎么了?又疼了吗?”冷桑清看到聂迹的反应,有些担心地问着。
聂迹想了一会,抬起头,笑着回应冷桑清:“没怎么,没疼……”
随后,他放下了勺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表面上很淡定,但眼神里似乎有一些急迫,对冷桑清说道:“正好你也没吃,我们午饭出去吃吧。”
“啊?可是……你……”冷桑清对聂迹突然的决定感到有些莫名奇妙,毕竟聂迹现在还是一个病人。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聂迹已经迅速地在衣柜旁边换好了衣服,壮阔的胸肌把深灰色的皮夹克撑得紧紧的,纯黑色的修身牛仔裤,把他的双腿修饰出了惊人的长度。
“可以了,走吧。”聂迹一身利落地站到了冷桑清的面前,相同的外形,相同的容貌,他的身上总是挂有着他大哥聂痕的影子。
“为什么突然要到外面吃?”冷桑清不想让他离开医院,一是他的心脏病随时有可能发作,二是自己每天带来的食物都是根据他的病情精心搭配的,到外面吃恐怕把握不了这一点。
“天天吃这些,偶尔也要换一换口味。”聂迹应付着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也算他心里的原因之一。
说完,他推着冷桑清,朝病房门外走去。
被推搡着,冷桑清也没有忘记顺手把桌子上聂迹的药揣进了兜里。
街上的气氛并没有往日那么喧闹,人少了很多,店铺也关了很多,虽然聂迹并没有可以留意过这里,加上又住了这么多天院,但毕竟这里是医院附近,他来回走过的次数太多了。
驾着车,带着冷桑清,在医院周围来回地转着,范围约扩越大,但始终没有挑选好餐厅。
聂迹有猜到会是这样,但没想到真是这样,街上的中介租房店铺全都关门了,有的连大门的玻璃都碎了。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吃?”冷桑清被他左一圈右一圈地绕着,显得很不能理解。
“就这家吧。”聂迹把车子停在了一个牛排屋门口,依然保持着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对冷桑清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