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蝴蝶我是茧-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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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红豆笑道：“李家妈妈费心了。”他们都没点单呢。
吴浮生笑得很温暖：“是蒹葭那孩子，贴心，把什么都看在眼里了。”说着，拿起筷子夹了块菠菜放入口中，清爽，正合胃口。
一般人家招待客人都是大鱼大肉，什么好就朝桌上搬，也不管是否合客人胃口，李家妈妈这一顿饭菜是完全站在吴浮生立场上准备的。只不过李家妈妈不知道她的这般举动无意中讨好了吴浮生身边人——这么多年，吴浮生依然是宋雅杰心底最重要的几个人之一。
饭后，徐红豆过来结账，李姑娘急忙摆手拒绝，连说不用，徐红豆也不勉强，笑着对李家爸爸妈妈说：“叔叔阿姨，能不能借蒹葭半天陪我们走一趟西湖？”
李家爸妈自然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夏天的西湖边，绿荫葱茏，四个人走在曲院风荷里，踩石子小路，过曲桥，偶尔阳光落在身上，炙热却已温柔，迎面而来的是凉风习习的清爽宜人。
自始至终，李姑娘都没弄清楚那个与吴姨走在一起的女人是谁，不过越看越觉得熟悉，特别是那眉眼，熟悉得令李姑娘在绞尽脑汁的想在何处遇到过。
徐红豆见她如此折磨自己的大脑，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整张脸都皱成苦瓜脸了。
李姑娘望着走在前头的宋雅杰，低声回道：“我在想到底在哪儿见过，怎么那么熟悉呢？”
徐红豆有些意外地瞪她：“到现在都没认出来？”
“认出来什么？”李姑娘不解，“我不是正在想么？”
前头的宋雅杰捂唇低笑，吴浮生也笑叹着直摇头。
徐红豆倍感无力：“你就没看出来跟谁很像吗？”
李姑娘一呆，立即皱起眉头在脑海里排列认识的人的面孔，第一张浮现在脑海里的便是宋大校草的脸……李姑娘整个人都僵住了！
“认出来了？”
李姑娘呆呆地点头，呜呜呜，原来是宋大校草的妈妈呀！
第13章 很想很想你
第二天傍晚，李蒹葭去市中心的武林广场与阿慕会合，一个月不见，阿慕变化很大，已经不是李姑娘认识的那个阿慕，一个月前的阿慕虽然也化妆打扮，但是处处都透着学生的清纯味，一个月后的现在，李蒹葭几乎认不出来那个跟自己打招呼的女孩是她的同学兼舍友。
一身粉红色包臀连衣短裙，十厘米高的细跟凉鞋，一头长发被精致地打理成优雅的韩风发型，臂弯里挎着的一只小包一看就价格不菲……李蒹葭狐疑地打量着已经走到眼前的阿慕，眉头微皱。
“阿慕，你……”
不等李蒹葭将话说完，阿慕就状似喜悦地在李姑娘面前转了个圈：“怎么样？好看不？”
李姑娘下意识地点头，目光落在那一双涂着鲜红蔻丹的手上，微动：“阿慕，你在哪儿上班呀？”问这话的时候，李蒹葭没有抬眼看她。
阿慕喜悦地表情微一凝滞，随即笑得更加开怀了：“怎么了，怕我误入一些不好的地方？放心，我的工作正当得很，只不过我交了个男朋友，有些小钱而已。”
李蒹葭抬眼看她：“真的？”
阿慕一把拉过李姑娘的胳膊，娇嗔：“我骗你做什么，有糖吃么？”说着就拉着李蒹葭朝广场另一头走去，“走，我请你吃大餐。”
李蒹葭觉得不自在，可也不好拒绝阿慕的好意与靠近，两个人就如以往一样嘻嘻哈哈地走进一家高档餐厅。这家高档餐厅的消费水准不是家境普通的学生承受得起的，然而阿慕却跟来过此处步下十次一样的熟悉，很快就点了一桌子量少精致的食物，外带一瓶上年份的红酒。李姑娘偷空觑了眼价格，不禁咂舌，就那么点东西，中西合璧式，就将近三千块！
在小老百姓李姑娘眼里，这么点东西花那么多的钱一点都不划算，还不如她家的饭馆呢，色香味俱全又实惠。
这一餐，李姑娘吃的特别财迷。
饭后，阿慕拉李姑娘一起逛街，中途阿慕接了个电话，之后就让李蒹葭陪她去一个地方见一个朋友，单纯的李姑娘毫无妨人之心地点头。阿慕将李蒹葭带到一条小巷，随即倏然放开一直挽着的李姑娘的胳膊，后退了两步。李蒹葭有些意外地回眸一眼，心脏猛地一跳——此时此刻的阿慕脸色清冷，那目光就跟见仇人一样怨大仇深地盯着李蒹葭。
“阿慕？”李蒹葭皱眉，她的眼角余光已经瞄到有三男四女将自己包围住了，那四个女的同样也是熟人，三个男的一看就是混社会的。
李蒹葭懂了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很是心痛，“为什么？”
阿慕冷眼看着李姑娘，再次后退一步与那四个女生站在一起，冷声道：“没什么，李蒹葭，只是讨厌你，看你不顺眼而已。”
那四个女生，在数个月前李蒹葭在鸭血粉丝店遇到其中两个，然后在路上遭袭遇到另外两个，不久的一个多月之前李姑娘与校花姚诺可他们逛街在服装店与四个女生再次碰到。只是，李姑娘万万没想到她的同学兼舍友会跟这四个女生纠缠在一起。
李姑娘心痛，痛的不是阿慕背叛她们之间的友谊，而是阿慕的堕落行为，那四个女生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孩子，跟她们在一起能有多大的好处？
那三个混社会的年轻男子一看到李蒹葭都眼前一亮，站在中间的那个男子上下打量李姑娘，嘴里啧啧有声：“没想到还是个大美人。”
李姑娘脸色阴沉，痛心疾首地望着阿慕：“这就是你要的？”
阿慕别开脸，不与李蒹葭对视。
那个当初在服装店叫嚣要给李姑娘好看的女生站了出来，一脸得意：“李蒹葭，你能打，我也说过要给你好看，今天我带了三个道上最能打的，你要是打得过我们就让你走，打不过嘛……”阴笑的目光在三个男子脸上扫过，中间那个男的笑了起来。
“做我女人。”
李蒹葭的脸色此时此刻已经从阴沉转为铁青，目光一直落在阿慕身上，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其他人一眼。
一个身材颀长，不魁梧的男子从小巷的一头走进，一手插在裤袋里，一手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根刚点起不久的香烟，不带情绪地说道：“做你的女人，你也配？”
目光一直黏在阿慕身上的李姑娘闻声一愣，猛然回头，脸上意外的同时也是见到熟人的惊喜。
李蒹葭没想到会在这么危险的境况下遇见秦一航。
那三个年轻男子闻言也都是一愣，回头见就秦一航一个人，都笑了起来，痞里痞气的。秦一航根本就不理其他人，目光落在李蒹葭身上，右手夹着的香烟轻轻一抖，将近一厘米长的香烟灰飘飘然地抖落……
痞里痞气的笑声骤然僵止，所有人——包括李蒹葭——都一脸惊骇地望着突然出现的十几个酷得不得了的魁梧汉子，以及……魁梧汉子手里黑黝黝的枪。
这是超出众人认知的极端场面，在中国，枪械属于管制品，普通人活一辈子都不一定能亲眼见过一次枪。
宋大校草生日那天，李蒹葭见过秦一航，当时第一印象就是这个男人有些冷，不过却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属于比较好相处的，只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的背后竟然拥有这么惊骇人的势力！
试想，在中国，光天化日之下毫无忌惮地持枪行走，那该要有多大的势力啊？
李蒹葭有些困难地吞了口唾沫，移动双脚将自己从枪口包围中转到安全地带——秦一航身边——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姑娘方才都已经做好鼻青脸肿打一场的准备了。
秦一航的目光落在阿慕身上，对李姑娘说：“在餐厅里，她中途打电话被我听到，我就跟过来了。”
阿慕被秦一航的目光盯得浑身发冷，那感觉就像被一条毒蛇盯上一样……
李蒹葭李姑娘瞄了眼那十几个持枪男子：“你……”想了想，又觉得还是算了，“能不能叫他们把枪收起来，现在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呢。”
秦一航知道李姑娘想要问什么，笑了笑，朝那些汉子摆了摆手，那些汉子立即收枪，同时后退一步，那感觉就跟训练有素的军人似的。
“这些人怎么处置？”秦一航望着被包围住的五女三男，问李姑娘。
这话立即令李姑娘好有压力，作为一个在民主社会制度下成长的年轻人，还真适应不了生杀大权突然在握的惊悚感觉。
“呃……”瞄了眼一脸惊惧的阿慕，李姑娘垂眸想想，抬眼笑对秦一航，“让他们走吧。”
秦一航挑眉，一手指向阿慕：“你当她是朋友，她可没把你当朋友。”
李姑娘不为所动，坚持：“让他们走吧。”
那笑容很纯净，纯净到阿慕看了一眼便不愿意再看第二眼。秦一航望着李蒹葭，半晌后，笑了，朝手下挥挥手，那些汉子便让出巷子另一头……
望着阿慕与那四女三男离开，李蒹葭长叹了口气，对秦一航说；“拜托你一件事，别告诉宋璟煊。”
秦一航挑挑眉，很爽快地答应，随后将李蒹葭送到公交站台，本来秦一航要送李蒹葭回去，被李姑娘婉言拒绝了。
坐在公交车上，看着城市的霓虹灯在夜色笼罩下五彩斑斓的绽放炫目的光彩，李姑娘的心却是很堵，堵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宋瓃煊，我想你。”
六个字，李蒹葭以短信的方式发了出去。李姑娘纯粹的只是在发泄心口那一股窒闷感，没想到几分钟后就收到了回信。
“昨夜在梦里还梦到你了，结果一醒来就收到了你想我的信息。”
眼泪掉了下来，急忙拭去，转头望向窗外，嘴角带笑，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眼前一片迷蒙，窗外的霓虹灯绽放出来的耀眼都朦胧了也温柔了……
那边过了好久都没收到回信，宋大校草索性打了国际长途。
“李蒹葭。”
“嗯。”每天都要视频通话的嗓音是那么熟悉，此时此刻听在李蒹葭耳里却显得那么温柔那么的令她思念。“宋璟煊，我想你，很想很想。”
大洋彼岸的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的男生宿舍的一处套房里，宋璟煊站在窗前，目光落在心口的挂坠上，那挂坠里镶嵌着一张李蒹葭李姑娘的最新照片——徐红豆提供。
听着手机里那总是令自己会不由自主温柔一笑的女声说出“我想你，很想很想”的时候，嘴角的温柔瞬间绽放！
思念就像一座桥，连着万里之遥的你我。
“李蒹葭，我也想你，很想很想。”宋大校草声音低沉呢喃，就仿佛他在唱一首温柔曲。
坐在公交车里的李蒹葭脸上的笑容越灿烂，眼泪就掉得越多，毫不在意周边乘客的诧异目光。此时此刻的李蒹葭什么都不想，只想哭只想笑，只想……好想那个说想她的男子呵！
到家的时候，李姑娘的情绪已经恢复平静，只是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李家爸妈心疼地询问，得知自家姑娘竟然是看电影看哭了，不由得忍俊不禁。
“快去洗澡。”李家妈妈催促。
李姑娘“嗯”了声，拿上衣服跑进浴室。
当天晚上李姑娘接到徐红豆的电话，秦一航没将李蒹葭李姑娘傍晚的遭遇告诉远在美国宋璟煊，却告诉了徐红豆。
徐红豆听完秦一航将事情经过转述后，难得的阴沉了脸，思考了许久才打电话给李蒹葭，约好第二天在李家饭馆附近碰个面。
隔天，李蒹葭如约来到，双方在西湖边的茶馆碰面。徐红豆一上来就说：“李蒹葭，你以前学过防身术？”
李姑娘点头：“小时候学过。”
徐红豆沉思了片刻，道：“昨天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可以帮你保密，不告诉璟煊，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我们做交换如何？”
自从认识徐红豆，李蒹葭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严肃，不由自主地点头。
徐红透：“我给你介绍一个老师来，你继续学防身之类的武术。”
李蒹葭立即懂了，有些感动：“谢谢。”
徐红豆这时候笑了：“靠外人不如靠自己。”
李姑娘点头，笑道：“我明白的。”
李蒹葭的人生还处在单纯状态，如果不是昨天傍晚见到秦一航带来的那些人，李姑娘还会依然单纯下去，眼界依然狭窄。秦一航用他那只能出现在影视剧里的惊骇人心的方式告诉李蒹葭，这个世界不是她眼睛看到的那样，枪械是管制品没错，但是有些人他还是有那个本事光天化日下拿枪口指着别人的脑袋。总归一句话，那就是实力。不管个人小事还是国家大事，一切都以实力说话！
李蒹葭明白徐红豆的意思，秦一航的出现只是她的一次好运，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有下一次相同的遭遇，她必须有能力保护好自己。
第14章 生命难免忧伤
两天后，李蒹葭见到了徐红豆给她找来的老师，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郎。
“你好，我是Angel，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天使。”金发女郎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李蒹葭看了眼徐红豆，朝金发女郎微笑：“我叫李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有位伊人在水一方’的蒹葭。”
金发女郎笑道：“我知道，徐特地跟我解释过。”
李姑娘学武的地方就在宋大校草的设计室所在大楼的地下室，五百多平米，是秦一航与他的手下在中国的训练场之一。
金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