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罪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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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还请您多多担待。”话音才落,却听裴嫣然哭着道:
“是我的错,我喜欢上别人了……”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陈述目瞪口呆,待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什……什么?”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莫东源。
莫东源也目瞪口呆。
裴嫣然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要被揉碎了,她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只低着头,默默垂泪。陈述只觉得不可思议,在她心里裴嫣然无疑是个极乖的孩子,此刻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让她觉得有点荒谬!她上上下下地看着裴嫣然,忽然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一把就将她脖子上的丝巾扯了下来!
屋子里响起低低的抽气声。贺清持几乎快要昏倒了,陈述“你”了半天,好容易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厉声问:“你昨天晚上去了哪里?”
裴嫣然只觉得自己如同被人扒光了衣服丢在大街上展览一样,无地自容、羞愤欲死!她低垂着头,恨不能把自己埋在尘埃里!陈述却不是什么肯吃亏的主,她一把抓起她,咬牙道:“你这个贱人!”抬手就给了她一掌!莫东源想阻止已经晚了!陈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裴嫣然大骂:
“平时看着倒是斯斯文文的,像个大家闺秀,谁知道骨子里却是个水性杨花的东西!”眼角扫到边儿上的贺清持,见她竟然还坐在那里,手捂胸口,一副娇娇娆娆的模样,不由怒火中烧,破口大骂:“母女俩都是一路货色,水性杨花的贱人!”
贺清持只觉得心如刀绞,眼角渗出一滴泪,手捂胸口,向后就要倒过去,却听耳边有人叫道:“清持!”紧接着便被人抱进了怀里。
虞光霁抱了贺清持,一面唤人叫医生,一面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敢在虞园撒野!”
莫东源见了来人,不由脸色发青,歉然道:“对不起虞先生……”
陈述却并不认识他,嘴里依然不依不饶,“贱人”长“贱人”短的,只气得莫东源连连拍腿大叫:“你给我住嘴住嘴住嘴!……”
裴嫣然满脸是泪,倾身去握了贺清持的手,轻声唤:“妈……”却不妨贺清持突然奋力推开她,大声骂:“你给我滚……”裴嫣然躲闪不及,一屁股摔坐在地板上!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很难写,昨天太晚了,今天回头再看才发现我有点写歪了,于是我修改了一下,不影响阅读。
ps,我肿么有种过了蜜月期的赶脚???
昨天收藏和评论都很冷很冷,今天筒子们能不能发力呢?
、第二十章
佛对我说:你的心上有尘。
我用力地擦拭。
佛说: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
我于是将心剥了下来。
佛又说:你又错了,尘本非尘,何来有尘?
可是,裴嫣然却觉得,自己的心上有尘。她被虞绍琮弄脏了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她的心。在此之前,她从未像现在这样,虚伪、懦弱,谎话张口就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乖的孩子。
她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莫东源夫妇已经走了,贺清持也留在楼上休息,只有她一个人,如同罪魁祸首一般,羞愧地站在偌大的客厅里,无地自容。
虞光霁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她摇了摇头,这种事又怎么能说得出口?她心灰意懒,一步步地走出虞宅,一面走一面想,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自己的心剥下来,连同这副肮脏的身体一起,好好地洗一洗。
她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肮脏,从未像现在这样厌弃过自己!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也不坐车,一路走了很久,觉得累了,便在街边的小公园旁停下来,找了个石凳坐下休息。
不远处的山丘上就是临州最古老的梵刹兴元寺,相传始建于西晋时期,史上曾有“江南第一寺”的美称,环境优雅,殿宇辉煌,宝刹庄严,浮图耸空,每日香火鼎盛,游人不绝。
裴嫣然在山下的石凳上坐了很久,突然站了起来,往山上走去。
走到半路的时候接到那个人的电话,问她在哪儿,她挣扎了好一会儿,还是报出了地名。
人在极度无助的时候就很容易求助于怪力乱神,哪怕没有作用,能求个心理安慰也好。偌大的寺院里面人来人往,香火缭绕,裴嫣然径自进了大殿,在佛前跪了下来。
偏殿设有求签处,解签的队伍排得老长。裴嫣然花了两百块钱,也给自己求了一签。
那解签的师傅见来了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由心里暗喜,目光在她红红的左颊微微一扫,接过她手中的签文问:“这位小姑娘想要问些什么?”
裴嫣然其实并没有什么诚意,只随口答:“姻缘。”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那解签师傅见了不由有些生气,故意道:“小姑娘是不是失恋了?”心里却想,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却这么没有礼貌。
裴嫣然抬起了头。
倒不是因为惊讶,她相信就凭她现在的这副样子,长了眼的应该都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她只是觉得这个人有些太直接。
那解签师傅没想到她忽然抬头,不期然撞进一双清澈动人的眼,不由微微一怔,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咧嘴朝她笑了笑,态度却友善了很多。
裴嫣然低下了头,低低道:“是啊,我失恋了。我刚刚失去了我最心爱的人……”话音未落,眼圈竟红了。
那解签师傅只看得心头发涩。顿了顿,温声道:
“小姑娘其实不用伤心。佛家有云,有的人只是个过路人。是可以爱但是却不可以和你相守的人。那小伙子不过是和你没有缘分。”
裴嫣然没有说话。她并不信佛,不过是因为百无聊赖,才走了进来。
她在想,如果连莫家琛都只能算是她生命中的过路人,那么,谁又是她的良人呢?那个姓虞的呢?又是她的什么人?是她的劫,还是她的孽?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可是,我心里还恨着一个人。这个人,我恨不得他去死,却不得不和他在一起,这让我痛不欲生!又该如何化解呢?”
那师傅没想到眼前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由心头一跳,眯着眼睛细细地打量着她,只见暮色霞光里,这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美得令人不敢逼视!他心里不由微微一笑,促狭道:
“那就努力让他爱上你!佛家又说,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也就是说,爱情,本就是一种原罪。”
裴嫣然本不过是一时兴起,到这寺院里来散散心而已,却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一个人,还跟她说出这样一番话,她不由转头打量眼前这人,不过四十上下的年纪,相貌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
那师傅心里却想着,像她这样国色天香的美人,要折腾谁会是件难事呢?
裴嫣然站了起来,临走将钱包中的钞票全都抽出来放在了佛案上,那师傅见了,满眼喜色,高高兴兴地收了。
裴嫣然甚至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如今这社会,即便是出家人也算不上什么方外之人,更谈不上什么无欲无求、六根清净,他们打开门本就是为了钱,只不过,他恰好说得随她的意而已。
她百无聊赖地下了山。才到半路,便瞧见前方不远的台阶下立了一个人,这人身材高大,仪容秀美,萧萧肃肃,看见她,好看的嘴角微微一扬,明亮的眼里隐隐带了丝笑。
她真想扑上去将那伪善的画皮撕个粉碎,可是她没有,不仅没有,反而朝他笑了笑。
那笑容如春花绽放,令他惊艳诧异之余又微感雀跃。
他一步步地向她走过来,笑着问:“怎么跑到这儿了?”
她暗地里吸了好几口气,才耐着性子答:“恰巧路过而已。”又问他:“你怎么来了?不会——特地来接我的吧?”
虞绍琮没答话。他不想告诉她她走后他便有些不安,说不清是为什么,可他总觉得难受。好似现在看到她了,他才觉得稍稍安心了些。
他轻轻牵了她的手,提步往山下走去,她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虞绍琮有些不解,转回头去看她,却见她微垂着头,眼波微转,扫了他一眼,道:“我累了……”声音低低的,像在撒娇,模样如小孩子一般,说不出的娇憨。
他不由得就有些心软,细细地打量她好一会儿,忽然拦腰抱起她,大步便往山下走!四面人来人往的,无数双眼睛看着他们。她不由吓得惊叫起来,尖声道:“你快放开我!”拿手去捶他的胸膛,晚霞中一张脸红得赛过天边的夕阳。
虞绍琮不由低低笑起来,快走几步放开她,笑道:“不是你说累了吗?”
她羞得连耳朵都红了,气呼呼地抡起小拳头胡乱捶着他胸膛,恼恨地骂道:“混蛋!混蛋……”却并未用力,那拳头砸在他胸膛,就好像挠痒痒一般,挠得他的心阵阵发烫。他情不自禁就抓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低头轻轻地吻了吻。
裴嫣然的脸不由更红了,却并未挣开他。
到最后,还是他背了她下山。
天边晚霞似火,给大地都笼罩了一层瑰色。他一面走一面低头向下看去,只见山下车如流水、人潮汹涌,可是他却觉得这一刻那一切离自己是那样的远,唯有背上的人离自己是这样的近,这样的暖。
裴嫣然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忽而紧了紧,脸在他颊上微微蹭了蹭,皮肤与他的相贴,他感受到了她皮肤的微凉,是那样的光滑而柔嫩。
他轻轻回蹭了下她的脸。
两个人慢慢地下了山。没人发现,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慢慢地驶入机动车道,汇入滚滚的车流中,径自开进了虞园。
虞光霁好一会儿没有说话。半晌,才重重地闭了闭眼,一字一句地吩咐:“这件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千万,千万,不能让夫人知道!”又吩咐道:“打电话给大少爷,就说——我要见他……”
一路上裴嫣然出奇地安静,她乖乖地伏在他的膝上,一言不发,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柔顺的长发散在他膝上,如瀑布一般,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一下一下地抚着,目光掠过她的脸,手不由得就停了停。
她不说,他也能猜到大致都发生了什么。
原本以为他会觉得十分畅快,可是此刻他竟然感到了心疼。
两个人回了临风园,吃了饭,便上了楼。虞绍琮洗完澡出来,裴嫣然已上了床,脸朝外,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看上去十分可怜。
他掀了被子上了床,不由自主就伸出手去,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湿湿的,眼角犹有泪痕。他低下头,细细地吻着,低声道:“怎么又哭了?”拿唇吮着她的泪,慢慢的,吻就变了味,唇落在她的唇上,辗转吮吸。
她只迟疑了一秒钟,便轻启红唇,迎接他的入侵。小巧的舌头试探着,和他的勾缠。他心头一颤,唇上的动作微微一停,下一秒,便更加热情地回吻了过去。两个人唇齿相依,渐吻渐深,到最后已是呼吸不能,剧烈喘息。
他呼吸滚烫,身体轻颤,从未试过将一个吻吻出这样缠绵悱恻的味道,不只是因为j□j,而是因为想要,想要疼爱她、亲近她,和她耳鬓厮磨,相濡以沫。
他忍着汹涌的欲望去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下颚,吻她的耳垂,吻她精致美丽的锁骨……一只大手向下,握住她嫩汪汪的丰满浑圆,同时唇也凑上去,大口地大口吞咽……她在他身下,低低喘息,发出娇媚的叫声,低低唤:“绍……绍琮……”
他的心猛地一颤。
从没有哪个人能将他的名字叫得这样缠绵悱恻,撩人心魂。
从前,几乎所有人都只叫他“Michael”。床上激烈的时候,也有人会叫他“darling”或者“honey”,可却从没有哪个人会这样娇娇软软地叫他“绍琮”。
他记得他很小的时候父亲曾说过,他的名字——虞绍琮,“绍”字,继承之意;“琮”字,掌中美玉也!
他还记得他父亲曾说过他是虞家的掌中宝。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有一种被人捧在心上、疼在舌尖的错觉。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抬头看她,柔和的灯光下,只见她两颊桃红,眼波盈盈,身上的裙子被剥掉了,雪白的胴|体半遮在他身下,当真是玉|体横陈,活色生香。他低头吞咽着她另一侧的娇嫩,大手在她浑圆修长的大腿上轻轻摩挲,慢慢地,指尖探入她神秘幽香的玫瑰园,一点一点,渐渐加深,那里紧致、温热,只容得下他一指通行,他被她紧紧含住,轻轻收缩。她细嫩的手指插入他发间,轻轻扯着他的头发,低低喘息,娇娇叫着:“绍琮……”
他的心热得仿佛快要沸腾。明知道不应该,却忍不住,低头细细吻她,低声问:“嗯?宝贝,我在这儿……”身下自背后抵住她幽谧,就这么侧着身,慢慢的,一点一点挤入她,轻柔地耸动,那动作温柔得几乎快要了人的命。她先开始不过是做戏,渐渐的,却真的有些受不了了,白皙修长的藕臂向后缠住他脖颈,双唇微启,低低娇叫:“绍琮,绍琮……”
他只觉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