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罪人-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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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这儿,站起身,出门前不由又回头瞥了一眼裴嫣然,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隔日便是他姨母匡敏敏的五十大寿,匡敏敏一早就叫人送了请帖来。往日他不在国内礼到人不到也就算了,现在不去却有些不近人情。他收拾停当出了门,正看到裴嫣然一动不动地趴在花园里的摇椅上,吹着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裙,披肩半坠在地上,也不管,光洁的小腿j□j在外面。
夏季总是有下不完的雨,明明早晨才下了一场,到了傍晚天就又阴下来,凉风吹在人身上凉飕飕的,虞绍琮忍不住,走过去将披肩捡起来重新披在了她身上。
裴嫣然头也没回,还是漠然地趴在那儿看着眼前的花园。那儿一大捧满堂红开得正好,花开满枝似轮盘,颜色鲜艳秾丽,宛若朝霞,却衬得她一张小脸越发显得苍白可怜,他见了,不由自主就心头一软,低下头去温言问她:
“晚上想吃点什么吗?我一会儿参加完姨母的寿宴回来帮你带。”又道:“我晚上要连夜赶回美国,可能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有什么事情就跟沅脂讲,她会帮你解决的。”说完又在原地等了会儿,见她不说话,这才抬脚转身走了。
霍家的大宅里早已是车水马龙,衣香鬓影。虞绍琮带头下了车,匡敏敏已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看见他,亲热地叫:“Michael 你可来啦……”打扮得雍容华贵,十分高雅。
虞绍琮脸上带笑,笑盈盈地在她两颊吻了一吻,道:“八姨生辰快乐!”
匡敏敏脸上的笑一下子就灿烂起来,高兴地抓了他的手腕,佯装恼怒道:“你这个小子,来国内这么久也不来看我!这次要不是我寿辰,只怕你还不肯现身呢!”抬头四下看了看,又道:“怎么一个人来?连个伴儿也不带?”话音才落,就见身后车上又下来一个女人,她这才放心地笑了笑道:“还以为你真一个人来,那样我就得给你找个伴儿了。”
虞绍琮笑了笑,目光微微在卢Shirley的脸上一扫,卢Shirley心头一颤,忙小步地走过来,恭敬道:“匡董您好!”
匡敏敏满意地点了点头,心里头松了口气,一面拉着虞绍琮往客厅里走一面道:“这就对了!男人嘛本就该以事业为重,女人嘛玩玩就算了,千万不要伤了自家和气。”又道:“宗城这孩子从小被我和他爸爸惯坏了,有些不知轻重。若是哪里冒犯了你,你可千万要担待着点,不要跟他计较。”
她掌管霍家内外二十多年,人又聪明厉害,儿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关在房间里又是哭又是闹的,哪能瞒得过她的眼睛?她派人一查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实说她也觉得虞绍琮这个事情做得太过火,莫家琛和裴嫣然这两个孩子她都挺喜欢的,可是她也不敢多言,唯恐得罪虞绍琮。只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诫儿子,千万不要跟虞绍琮起冲突,又忙里忙外地替霍宗城张罗婚事,希望他能赶紧找个合适的对象定下来,不要因为裴嫣然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女人太漂亮了,总归是个祸水。
莫家琛转过身,正看到虞绍琮挽着个性感迷人的女伴进了门,他不由微微一呆。
不过才几个月的工夫,这男人的女伴就又换了个人,那么裴嫣然呢?她又在哪里?在哪个地方独自伤心哭泣或者自怨自艾?
他想到裴嫣然,心就疼得一阵抽搐。无论如何,那是他曾经捧在掌心里疼着宠着的女人,他用了他所有的热情全心全意地爱了她四年,她们曾经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尽管现在不能在一起,可他还是希望她能过得幸福。
哪怕是她先背叛了他。
他不是没有想过要再去找她。可是他母亲那天回来却将他狠狠地骂了一顿,还说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话,他父亲的态度也很强硬,严令他不许再跟裴嫣然往来,还连夜打电话给部下让他帮他转了部队,说要让他冷静一下,直关了他几个月才放他回来。
他也不是怕他的父亲母亲,只是怕再从她嘴里听到那些绝情冷漠的话,只是不敢再面对她的眼泪。他跟她在一起这么久,从来都没有让她哭过,连一次都没有!
他的掌中宝,如今又在哪个地方受着委屈独自地哀伤哭泣?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直到我们老得哪儿也去不了,你还依然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曲终人散,他趴在霍宗城房间的阳台上听着这熟悉的歌声,慢悠悠地摇着手中的酒杯,不知不觉就有些喝多了,竟然忍不住潸然泪下。
霍宗城也喝多了。他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趴在栏杆上,一下一下地点着头,嘴里不时咕哝几句:“畜生!我就知道……他是个畜生!……”
莫家琛有些好笑,奇怪道:“你说谁是畜生?”
霍宗城只喝得脸红脖子粗,瓮声瓮气地回道:“还能……有谁?还不是我那个……那个好表哥!以为聪明能干就……就了不起了吗?他把她强占了,又不好好珍惜她,我要杀了他!我真恨不能……杀了他……”
莫家琛怔在原地,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问道:“谁……他把谁强占了?”
霍宗城一屁股摔坐在阳台上,右手用力地拍着胸口,痛心疾首地哭道:“嫣嫣!我的嫣嫣……”
莫家琛手中的酒杯“咣当”一声滑落在地上……
…………
裴嫣然昨夜又失眠了。人有时疲倦到极致,反而睡不好。她就是这样,睡眠非常浅,一点动静就把她惊醒了。她穿着睡衣,披了衣服下了床。
早晨的空气微有些凉,但是清新怡人。她站在阳台上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佣人们屋里屋外地洒扫忙碌,远远的大门开着,有两人正在打扫门庭,她看着那铁门大开的门口,觉得自己就是那笼中鸟,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渴望。
自从那天跟虞绍琮吵了一架后,她就再也没能出过大门,也没有再提笔作画。这阵子她太累了,心力交悴,每日被困在这个院子里,觉得自己就像是墙角快要开败的喇叭花,等待她的就只是枯萎了。只是不知,到那时候虞绍琮会不会放过她。
她趿着拖鞋慢吞吞地回了房,听见桌上的手机响了,便走过去,看也不看,径自接了起来。
耳边,响起一个温柔细致的声音,是莫家琛!他在电话的那头说:
“嫣嫣,我来接你回家了……”
裴嫣然还以为自己是幻听,呆立了半晌,待听到电话那头莫家琛明显压抑的哽咽,两行热泪不由夺眶而出,转身就朝楼下奔去……
赵沅脂正端了早餐上楼,见她飞奔下楼,不由惊叫一声:“裴小姐!”
却见裴嫣然理也不理,只飞快地奔出屋子,像是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一样飞快地向着大门跑去。晨风中她长发翻飞、衣裙飘飘,模样似是扑火的蝶、又似是穿行的风,只拼命地往前跑着,跑着……仿佛园子的那头就是她的幸福一样,仿佛园子的那头就是她的终极梦想,仿佛园子的那头就是她梦中的天堂……她陡然间大惊失色,慌忙地大叫:“来人,快来人,把裴小姐拦下来!”可是已经晚了,裴嫣然已经奔出大门,奔向莫家琛,奔向她的幸福而去……她站在露台上,依稀可以看见裴嫣然如投林的乳燕一般,投进了莫家琛的怀抱!
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他的眼泪如掉线的珠子一般,急急地落在她的头顶上,却忍不住,低下头狂乱地吻着她,她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紧紧地拥抱着他,像一个溺水濒死的人突然间抱到一根浮木一般,那样的欣喜若狂!莫家琛的眼泪一下子落得更凶,蓦地捧了她的脸,狠狠吻住她的唇,边吻边低声叹息:“嫣嫣,我的嫣嫣……”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滴家琛来了,绍琮你肿么办?
提前更了,今天要出门,晚上回来再码
榜单任务已完成,下次上榜之前不会再更新,这文已经过半了,现在看来是扑了,一定是我写得太差,如果不是有你们的支持我真想弃了,感谢各位支持的童鞋,下期能不能上榜就看你们的了,近期可能会改一下《缘尽》
、第二十九章
虞绍琮刚从飞机上下来,就见管家虞萍手捧电话、快速地穿过停机坪来到他的面前,躬身行礼道:“大少爷,您的电话。”
虞绍琮微一挑眉,伸出手去将电话接过来,刚“喂”了一声,便听电话那头何郁紧着嗓子说:“大少爷,裴小姐被人带走了……”
虞绍琮的脑子猛地一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电话交回到虞萍手里,怔忡往前走了几乎,才慢慢道:“文森,打电话给文林,让他立刻飞到临州见我。还有,叫Dennis去公司主持一下今天的会议,我要立即回临州一趟。”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就上了飞机,沉声吩咐:“原线返回!”
“虞先生,”驾驶座上的Jack听了脸色一变,急忙道:“待会儿可能会有暴雨!”
虞绍琮脸色铁青,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冷声吩咐:“我说了,原线返回!”
Jack错愕地侧头看了他身边的何文森一眼,却见何文森嘴角微苦,轻轻朝他摇了摇头。
他叹一口气,缓缓驾驶直升机升空。
曲折蜿蜒的盘山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路虎车也在车流中飞速地穿行。莫家琛一面驾着车,一面时不时地回头打量下身边的裴嫣然,间或忍不住凑过头去,热烈地吻她。而她则如溺水的孩子一般,紧紧地抱着他一条胳膊偎在他身边,每当他的吻过来,她便仰起头去,热烈地回应着。
两辆黑色的凯迪拉克远远地跟在他们车后,原本还能看到路虎车的踪迹,待进了市区,渐渐地被拥挤的车流冲散。车子开进一个高档别墅区,莫家琛动作利落地将车子停好,又伸手抱了裴嫣然下来,才进了家门,俩人便又难解难分地吻在了一起。
他像是饿极了的兽,迫不及待地将她推压在墙上,滚烫的嘴唇凑过去,狠狠地吻着她,咬着她,像要把她拆吃入腹那样凶狠!粗粝滚烫的大手从她的裙子下摆伸进去,狠狠地揉搓着她娇嫩的胸膛。她觉得疼,紧紧闭着眼,眉头微蹙,可又觉得不够,紧紧地缠住他的脖颈,热情地迎接他的吻。他的双唇慢慢地滑下去,唇齿并用,凶猛地啃着着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身下,隔着底裤重重揉搓着她的核心,她有些疼,又无限的渴望,只觉承受不住,剧烈地颤抖着。欲望来的汹涌而猛烈!他突然整个人都滑下去,跪在地上,伸手掀起她的裙子隔着底裤去吻她的下身。她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喘息着,阻止他:“家琛,家琛……”
虞绍琮回到临风园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满园的冷清。满院子的佣人小心翼翼的,大气也不敢喘,就是何郁和赵沅脂也低垂着头,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他一言不发地上了楼,缓缓推开半掩的房门,看到满室的清冷,突然间觉得心痛难忍。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回到这里的时候她竟会不在。这几个月来,无论有多忙他都会抽出时间来看她。每次他披星戴月地赶回来,推开门,总是能看到她。尽管他们会赌气会争吵,可是只要她在,他就觉得安心。因为她就在这栋房子里,他能感受得到,她的气息将这屋子充斥得满满当当的,他转身、低头、扬眉都能看得到她,这时候她是他的,毋庸置疑!
他以为会是一辈子。他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这女孩应该是他的。所以尽管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她,可是他的心是虔诚的——他虔诚地想要她,想要她的一辈子。
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动心,生平第一次想要虔诚地爱一个人,可是她还是走了,那样的决绝和欣然,甚至没有一丝留恋。
他抬脚慢慢地进了门。目光在稍显杂乱的书房里逡巡,只见书架、沙发、茶几、桌子上到处都是她的书和作品,甚至连地毯上都散落着几张。她出身书香世家,幼承庭训,爱极了舞文弄墨,却也娇生惯养,并不擅长打理生活,有时候常把书房弄得一团糟,自己懒得收拾,也不让佣人动。他每次回来,都会默默地帮她整理整理。她一开始还阻止,后来见他整理得的确好,慢慢地也就默许了。到后来,她甚至会故意将画稿弄乱,等着他来收拾。
她真的很会撒娇。又娇气、又聪明,懂得怎样讨男人的欢心,只要她愿意,她甚至可以把他的心都化成绕指柔。他明明知道她的企图,可又不由自主,乐在其中,宁愿沉醉在她罗织的温柔网里长醉不醒,又自信她逃不出他的手心,只要她待在他身边,他就满足。却万没想到爱情竟是如此的伤人。
他慢慢地弯下腰去捡起一张字画,是她前几日画的雨后黄昏图,画作已完成了,左下角还盖了她的私印。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挲着那一方印迹。
她号“澹宁”,取“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之意,她说这是她外公帮她取的。又说那闲章也是她外公送给她的十岁生日礼物,给她作收藏和创作用。不过才十岁的小姑娘,一个闲章就已价值千金,可见她外公对她宠爱和寄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