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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朝颜朵朵为谁开-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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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唯杉心底也冷哼一声,真不知道为什么,他周围的人似乎个个视他为蛇蝎,怕他突然之间就会将那个看似纯良实质狡猾的小女人生吞活剥般,没一个不巴望她离他离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宋泠泠如是,黄蓉蓉如是,母亲刘旋如是,眼前的黄睿静如是,就连他的岳母大人,也未必没动过这样的脑筋。
只可惜………
他再一挑眉,轻笑,倾身向朝颜:“既然我们结婚了,我跟大熊相交这么多年,情意重自然礼也不能太轻,”他眼角余光瞥到黄睿静的脸色已经稍变,知道你们刚买了复式楼裤腰带勒得紧着呢,但你惹我在先。“夏朝颜,我记得你上次说喜欢那个比利时纯手工桌布……”
其实是购物频道上看到的,朝颜先是说好看,尔后看到靓女主持人亮出的标价顿时目瞪口呆,巴掌大的一小块桌布竟然要4000欧,折合人民币将近四万!她当即冒出了一句法语:“histoire de ma vie!”嫌电视无聊但仍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陪看的齐唯杉听不懂:“什么?”朝颜摇头:“遥不可及!”
平民百姓家谁会用它,太奢华了。
黄睿静也看到过这个广告,心里顿时惨呼,齐唯杉你简直不是人!
果然,大熊先是被齐唯杉结婚的消息炸得外焦里嫩,好半天回过神来赶上趟儿了,立刻接口:“这话说的!咱兄弟一场,这点钱小意思!”他豪气干云地拍拍黄睿静,“朝颜喜欢什么样的,你改天跟她一块去,买了送她!”
黄睿静气得连回身怒视的精神都没有了。
齐唯杉你简直太不是人了!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眼儿媚
那些花儿 被风吹走。
散落在天涯。 


回去的路上,朝颜一边自觉地系上安全带一边又是抱怨:“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黄睿静他们买了房子手头紧着呢,你又……唔……”她气急败坏地推他,还在街上呢!齐唯杉抬头,离她稍远,盯着她,轻轻地:“朝颜。”朝颜羞恼:“干嘛?”唇角又是一阵浅浅的疼痛。齐唯杉给外人的印象向来都自制寡情,精于算计。但不知道为什么,跟她结婚的大半年来私下里完全变身为另一种令她难以启齿的食肉动物。上个礼拜,还挺闷热的天气,她穿着一件高领长袖衣服,还系着一条薄薄丝巾,黄蓉蓉只是瞟了她一眼便了然:“你该申请加工资。”为全公司谋福利。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她夏朝颜这么有牺牲精神?
朝颜想起来当然脸红,继续狠狠瞪着他。
齐唯杉压根不睬她,继续开车。
出门的时候,大熊把黄睿静支开,背着已经熟睡的儿子,看向点头就醒尾,站在不远处静静等着的朝颜:“老齐。”
“嗯?”
大熊欲言又止了老半天之后,才讷讷地:“好好待朝颜。”
惟愿所有恸哭、崩溃、无助、痛苦的夏朝颜,连同那些牵系着过往的层层叠叠的剪影,犹如串串肥皂泡,在这一刻,永远逝去,不复再来。
齐唯杉微微一笑,掏出一张童装品牌店的贵宾卡:“客户送的,我没用,你留着。还有,回去告诉你老婆,朝颜其实不喜欢,不必费心。”
朋友之间,往往一句话,便弥足珍贵。
 
夏晚晴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姐夫也实在不能说满意,特别是对比了前面那个之后。
罗憩树对他好,几乎是无条件的,所以曾经一度,年少轻狂的夏晚晴简直视他为偶像。什么话对父母不能说的,不方便说的,不敢说的,统统可以去找这个永远对他和颜悦色,分析问题头头是道,帮他收拾烂摊子毫无怨言的准姐夫。
他那个时候私心里想,凭着罗憩树的才干,若是姐姐真跟他好上了,那他们一家子的生活都有着落了!他吃吃喝喝的,肯定也不在话下!简直是躺倒不愁!
只可惜……
现在的他抬起头,有点怯怯地看向坐在他面前,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齐唯杉。今天小夫妻俩人回家,许闻芹高兴得什么似的,一吃完饭立刻拉着朝颜上楼说体己话去了,晚晴也想溜回自己房间,却被一个淡淡的但略带警告的声音拉住了:“等下,我还有话跟你说。”
晚晴腹诽,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虽然他承认,不要说姐姐已经嫁过一次人了,就算没嫁过,能找到齐唯杉这样的,也绝对该算是前世积善行徳。他们公司跟华梁有业务往来,他不止一次听到公司里头的小姑娘激动地趴在玻璃窗上窃窃私语:“快看快看,谁?那个华梁老总齐唯杉呀!”那种语气,总让他撇嘴,撇嘴,再撇嘴。
只不过,心底还是再三腹诽,齐唯杉到底有什么好?
冷漠,寡淡,无情。对姐姐也不够体贴。
有一晚朝颜跟齐唯杉不知道为什么闹了别扭,深更半夜里悄无声息便回了家,一脸的苍白和颓丧,许闻芹护短,嘴上不说心底肯定是怪齐唯杉的,第二天一早见朝颜没去上班索性也不劝,一天都在厨房里捣腾着给女儿蒸甲鱼补身,到了傍晚,晚晴接到一个电话,不知道谁打来的,公事公办地:“请转告夏朝颜,齐总说了,如果她明早还不来上班,这个月的全勤奖归零。”
晚晴大怒,摔下电话,晚上吃饭的时候,实在气不过便告诉了朝颜。朝颜跟许闻芹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吭声。第二天,朝颜一早就出了门。晚晴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心里只觉得辛酸。他当然知道这套房子的房贷还压在姐姐跟妈妈身上。家里小店一早关门了,爸爸还在坐牢,妈妈能力那么有限,姐姐又那么固执,他只恨自己不争气。。
他哪里知道,半夜里,朝颜站在窗口看向楼前的街灯。一个人影始终静静伫立在对面的街角。
很久了吧。
朝颜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眼睛竟然有点发涩。只过了片刻,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凝视片刻,还是接了:“喂。”
“朝颜。”
“……”
“朝颜。”对不起。
“……”
“朝颜,我发烧了。”他已经一早过了害怕说谎就会变出大鼻子的年龄了。
“……”。
“朝颜——”
“还不快点回去吃药!”
“朝颜。”声音很温柔,甚至略带笑意,丝毫不受她刚才语气的影响。
“……”
“朝颜。”还是很温柔,夹杂着淡淡的缠绵。
“嗯?”有点不情愿地。
“我想你,晚安,还有,明天见。”他挂断电话,唇角浮起浅浅的笑。
小狐狸,你已经渐渐试探着,准备一步一步走进来了,是不是呢?
 
齐唯杉叩了叩桌面:“你动了手术之后,就没再去上过班吧?”询问句式,肯定口吻。
晚晴还是有点怯怯地看着他,老半天之后勉强地:“嗯。”齐唯杉皱眉:“听你姐姐说,你身体已经差不多完全恢复了?”晚晴的声音还是有点勉强:“嗯。”齐唯杉的一双眸子不动声色但锐利地看着他:“最近有什么打算?”晚晴默然。他向来得过且过惯了的,原本就嫌那个公司工作辛苦而工资不高,这下顺理成章fire掉,有什么不好?齐唯杉忍不住又皱起眉:“你是学园林建筑设计的?”
晚晴有点纳闷地又“嗯”了一声。齐唯杉看着他站在那儿畏畏缩缩的模样,心里当然有几分不满,表面还是维持那份不动声色,从名片夹中抽出其中一张:“设计科最近要招人,如果有兴趣,后天一早八点,你找这个人面试。”方大同是个人精,绝对明白该怎么好好□他。晚晴的嘴巴一下子就张成了“O”型。他手上拈着那张轻飘飘的薄纸,心里却仿佛填满了汩汩的泡沫,生怕一呼吸就会溢将出来。华梁啊,苏州著名的高薪企业之一啊!他不止一次在心里暗暗抱怨,家里放着座金矿,还要他出去讨饭。但他没有一次敢在妈妈跟姐姐面前当真说出来。
相较于许闻芹,他更怕朝颜。
他从小到大被宠溺惯了,一点挫折也受不得,夏勇入狱的那晚,他在屋内偷偷哭泣,整整一夜,许闻芹跟朝颜相拥坐在外面沙发默默无言,无人理睬他。过了两天,朝颜打点好了所有东西要去探监,临了吩咐他:“在家看门。”他抬头,哀求:“我也要去。”朝颜只眼角一扫他:“你去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她就像在每天出门看看外面说句“今天天气还好”,语气平淡,甚至冷漠。
那一刻,他才清晰认知,原来,一直以来,她忍让他,宽容他,溺爱他,不是因为夏晚晴是夏家的独生子,不是因为夏晚晴是街头巷尾有名的小霸王,只是因为她是夏晚晴的姐姐。
她对他,有着一份责任在。如是,而已。
他抬头看向齐唯杉,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齐唯杉也看着他:“如果你愿意来华梁,我当然非常欢迎,但是,如果面试合格,我对你有个约法三章。”
 
几乎同一时刻,许闻芹把女儿拉到楼上,先是不满意地瞅着她:“你太瘦了。”朝颜摸摸脸:“是吗?我都觉得自己胖了点呢。”许闻芹拉着她坐下,淡淡地:“他对你好不好?”朝颜点了点头。许闻芹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好你上个月干嘛大半夜地跑回来?”朝颜低头,不吭声。
许闻芹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如果没当初那场意外,该有多好。她还记得当初自己在温芬面前拍胸脯夸下的海口:“朝颜大学毕业,我们也打算送她出去念书!”如今朝颜当真留学归来了,罗憩树却不在了。
并不是齐唯杉不够好。实在是条件太好了,要财有财要貌有貌,所以她才担心。她这个女儿,不知道为什么,天生继承了樊迎春的秉性,总是能吸引到人群中最出挑第一眼就能看见的那种男孩。可是,齐大非偶,这母女两人,从沈浩然到罗憩树再到齐唯杉。前两个固然悲剧收场,眼前这一个,到底福还是祸,她真不知道。
她看看仍然低着头的女儿:“下次别这样了。”多大的人还是这么沉不住气,“你嫁人了,不比在家做女儿,要懂得忍让。”朝颜还是低着头,“嗯”了一声。许闻芹想了想:“有空记得去看看你婆婆。”朝颜听出母亲话音里的责备。只是刘旋自从把公司交给齐唯杉之后经常世界各地跑着很少在家,齐唯杉好像也并不愿意她跟刘旋多接触。
婆媳俩大半年来一直维持着相敬如冰的局面。
夏晚晴看到一次就会奇怪一次,想当初许闻芹雄心勃勃地就只愁跟温芬无嘴仗可打,可现在,她只要逮到空就会絮絮叨叨追前追后地教导女儿,从来对朝颜的脸色不管不顾。
怎么恪守妇道,怎么伺候老公,怎么讨好公婆……
朝颜有时候心想,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妈妈会把《孔雀东南飞》用大字写就裱好贴在她的床头。
朝颜当然明白她的苦心,她垂眸,心中淡淡酸楚。





  番外之十年 (黄蓉蓉)


张若总是问我:“老黄,我的红包到底要哪年才能送得出去?”
谭菱也时不时在QQ上旁敲侧击我:“黄大姐,钱可是挣不完的,你不能光为了赚钱把什么都给耽搁了吧?”
这两个已婚妇女,左一个老黄,又一个黄大姐的,成心刺激我。
不过,好在我身边还有一个人,自始至终,什么都不问。

夏朝颜的嘴巴真是够紧的。谭菱私下里评价:“铁棒都撬不开。”所以我们宿舍里要是谁有什么不能说,不方便说,不好说的话,统统都去找夏朝颜。反正上她那儿,跟进了死胡同没什么两样。包袱甩掉了,心里头松快了,又不用担心有人给你泄露出去。
其实朝颜虽然嘴巴紧,但她却并不是对事物没有自己的判断。她心里统统有数,只是不说而已。所以我告诉给她那件一直深埋在我心底,尘封多年的往事。这么多年来,我谁都没有讲过。
她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听完之后,她并没有我预料中的反应。
不屑,可怜,抑或那种虚假的关心。
她只是认认真真听完,尔后抬头看着我,过了好半天之后,她冲我微微一笑:“你放心,黄蓉蓉,会好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
这么多年,我一直牢牢记着这句话。
我拼命挣钱,我从来不买新衣服,每年大四毕业前能动楼前的操场边上都一溜烟摆开了处理旧货的地摊,每年的六月,我都去淘我下一年要用的生活必需品。价格低廉到不可思议,东西也还能用,何乐而不为?
张若家境富裕,谭菱是不屑,只有夏朝颜,明明没有兴趣,照样一趟趟陪着我去,帮我拎帮我扛回来。
某一年,我们还一起淘来一张死沉死沉的可以放在床上看书或者打电脑的小炕桌。
所以我后来想到路上偶遇的齐唯杉那张不可置信的脸的时候我就好笑。小小一张沙发椅又算得了什么,我俩可是连足足超过四十斤重的全班聚餐的食品饮料都背得回来的。
没办法,谁叫那时候的夏朝颜是班里的文娱委员。出了名的劳模。
谭菱一边镊着原本就已经够细的眉毛一边冷嘲热讽:“夏朝颜你傻是不是?男人是干嘛的,就是用来使唤的,罗憩树不在你身边,你又不是长得拿不出手,找个人帮帮你又不吃亏,何必这么辛苦?班上一两个对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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