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声音能治愈-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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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兮说,一个女人对男人的魅力在于,不论穿什么,总能吸引他。
虽然已经不自信到了极点,不过好在对方是钟屿,汀汀觉得还是有希望的。
从楼上她的房间,到他住的客房,汀汀数着步子缓缓地往下走,在楼梯上时就遇见了拿着牛奶的老管家。
“汀汀小姐,有事?”
汀汀微红着脸,摇了摇头。
“那请汀汀小姐回房。”老管家在傅家数十载,恪守老爷子订下的条规,“就寝时间快到了。”
“哦。”汀汀心不甘情不愿地转回去,老管家边往上走,边说:“汀汀小姐是不是睡不着,可惜三少说明天才能回来,不然倒是可以让他来哄您睡。”
哄……
还真是,她刚到傅家老宅的时候,人生地不熟,规矩又严苛,跟坐牢没有两样。汀汀总是睡不着,闭上眼睛又睁开,有时候半夜还会被惊醒。好在傅岩就住在她对面,知道他睡不着,就跑过来哄她。
傅岩其实不怎么会讲故事,讲来讲去就是《灰姑娘》、《白雪公主》之类的。后来汀汀才知道,这也是他特地去翻的书,读了好几遍以后才来给她讲的。可惜傅岩没什么说有故事的天份,听到一半的时候,汀汀就睡了过去。
不过家里好些人都知道,要是汀汀小姐睡不着,只要找三少就好了。
他们哪里知道,给汀汀讲一个故事,傅岩得花多少时间找故事。
“呃,我现在不需要人哄了。”
“唉,说得也是,汀汀小姐长大了。”
到了汀汀的房间,老管家递上牛奶,又关切地询问了句,“这是老先生吩咐的,自家农场里挤的牛奶,汀汀小姐喝过以后就休息吧。”
“谢谢。”汀汀接过牛奶,看着这杯和普通牛奶没什么差别的牛奶,突然问,“钟先生那边有没有送牛奶?”
“钟先生也需要吗?”老管家微微一讶,家里有失眠毛病的人只有汀汀,当然老爷子这些年也有了这毛病,所以睡前会喝一杯牛奶,今晚老爷子喝的时候想起了汀汀,赶紧把老管家喊来,非要他这时候也给汀汀准备一杯,好在家里一向准备充足。
“哦,不是,就随口问问。”
“汀汀小姐和钟先生感情真好。”老管家感叹了声,才不像傅家其他那几位那样,有时候住在老宅子里,当着老先生的面都能吵得起来。
老管家转念一想,傅家的长孙傅林是因为商业联姻,感情怎么可能好,还不如像汀汀小姐那样,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安安静静地过日子来得好。
汀汀朝着老管家笑了笑,低头看着手里这杯牛奶,嘴角微微动了动。
原本觉得是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可现在看着这牛奶,简直是利器啊。
汀汀关上了门,手里的牛奶都被掌握一点点捂热了,她细心地听着门外的响动。老管家的步子向来轻,还有守在门口看她有没有睡的恶习,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改。
汀汀屏息听着,好半天,门口都没有声响,她这才打开门,门外走廊上,壁灯光昏黄暗淡,照得整条路都有几分萧索之感。
深夜独自走在空寂的大宅里,始终有些许害怕,可是汀汀咬着牙,快速地往前走,穿堂风过,似乎吹在了她的心口,好一些可怕的故事在脑海里打转,可一想到一会要见他,那些害怕也就似乎不存在了。
钟屿拿着案例躺在床上看着,此时看到的这个案子他也办到过类似的。看到倦乏处,他按了按眉心,突然想起还没有和汀汀说晚安,正要拿手机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这个点,会敲他门的,钟屿已不作他想了。
走到门口,打开门,微笑着望着眼前往他身上扑的汀汀。
有过下午那一次,钟屿已经见怪不怪了,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微低下头,在她耳侧小声地说:“汀汀,好女孩可不该在半夜敲男人的门。”
听着他这话,汀汀愤愤不平极了,可被他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又要顾及玻璃杯中的牛奶,倒实在不能做什么,“我是给你送牛奶来的。”
“啊?”
汀汀用手推了推他,没推动,“再不松开,我可把牛奶倒你身上了。”
钟屿怔了怔,汀汀作势要倒,钟屿这才松开她,汀汀倒好,把牛奶递到他唇边,“喝吧。”这模样,显然是要喂他。
钟屿用诧异的眼神望着汀汀,可汀汀却不给他任何余地,就这么要喂他。他无奈地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半,伸手按住她。
“怎么了?”
钟屿的大掌笼住她的手,把玻璃杯从嘴边挪了下来,“这是你喝的吧。”
“啊。”
怎么就这么睿智的猜到了,天理何在?
汀汀撇撇嘴,钟屿却勾了勾嘴角,握住她的手,把玻璃杯挪到她的唇边,逼着她一口一口的喝掉。汀汀没办法,只好当着他的面喝完了半杯牛奶。
看着她嘴角那几分乳白色的牛奶渍,他用手指揩了揩,然后放到唇边舔了下,“或者,这样给我喝,我更高兴?”
“……”
☆、第56章 幸而有你05
05
这样喝?
汀汀想着他的喝法,连连做了好几次深呼吸。
他都在想些什么啊,她的脸红了一大片,落在钟屿的眼里更是好看极了。
钟屿把玻璃杯随手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伸出一只手,揽住她的腰,目光落在她可爱的维尼熊睡衣了,“汀汀,你这样……”
汀汀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幼稚的儿童款睡衣,果然没有什么勾人的作用。
“我知道很幼稚,你不用提醒我了。”汀汀撇着嘴,内心在滴血。
钟屿忍不住笑了起来,汀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那么好笑吗,我买的时候觉得这个真的真的很可爱啊。”
虽然,当然被钱兮鄙视了,但钱兮买的多啦a梦也被她无情的嘲笑了。
“是……”钟屿在她狠狠地瞪眼之下,好不容易忍住了笑,“是很可爱。”
“那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啊。”他只是好这么说了。
汀汀愤愤不平地望着他,眼睛细眯了起来,满脸都是不相信的神色。
“那,我笑了,你能怎么样?”钟屿嘴角微微地勾了勾,转瞬又将这点笑意压了下去。
汀汀撇了下嘴,瞪他似乎真没什么用,想了想,咬紧后槽牙,踮起脚尖——
钟屿从来没有想过,汀汀会这样亲,哦不,这样咬他的唇。
她并不是很会控制力度,不过还是怕咬伤他,只是轻轻地咬了一口就松开了,钟屿吃痛,吸了口凉气,感觉到唇边的一缕血腥味。
他伸手揩了下,还真咬出血了。
他吸着凉气说:“还真狠呐。”
汀汀虽然心疼,可嘴上却说:“谁让你嘲笑我的。”
钟屿望着她既生气又担忧的模样,白皙的脸颊红了一大片,灵慧的眼睛明明刻意瞥向别处,可又不自觉地往他身上转。
“我没有嘲笑你。”他紧了紧手,下巴抵在她的额头处,“我只是很好奇,我的汀汀,大半夜穿着睡衣来我这里,是……”
汀汀的心一下紧过一下。
“我,我来送牛奶啊。”汀汀几乎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哦。”钟屿低低地应了声,眼底流过一丝笑意,“就这样?”
“就这样。”
“那,我送你回房。”说完,钟屿几乎就这样单手抱着她要去开门。
汀汀微微一愣,果然她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还什么哪家呢,现在都快各归各家了。作为一个毫无魅力的人,汀汀感觉这件事要是被钱兮知道,一定会被从头笑到脚的。
她难道就这么不吸引人吗?
汀汀没肯动,忧愁地从他怀里抬起头,他嘴角那一抹淡淡的笑意,棕色的瞳仁里蕴含着她所不大懂的情绪。
她伸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服,“我……能不能在这里待一会?”
“嗯?”
她往他身上靠了靠,“我……听不到你的声音,睡不着。”
好像,这个理由也很牵强。
钟屿看着她羞涩地在自己怀里说着这样的话,心潮果然开始起伏不定。
“汀汀,你是来继续下午的吗?”他哑着声问。
“什么?”汀汀懵懂地反问他,好像真的没有想起来似的,又或者她并不清楚下午的后续会是什么。
钟屿深深地吸了口气,紧扣在她的腰间的手突然动了动,转眼间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汀汀惊了惊,立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他迈开大步,走到床边,就这样将她放了下去。然后整个人欺身上去,用手肘支撑身体,居高临下,如同下午那样……
“汀汀,你就这么想在这里待一会吗?”他突然这么问了她一句。
汀汀本能地回答:“嗯。”
脸红成一片,她想要躲避他骇人的目光,可是他却这样居高临下用目光步步紧逼着她,“你是来挑战我的自制力的吗?”
“我……没有。”汀汀别过头,他果然就这么靠了过来,非要逼着他望着自己。鼻尖就这么磨着她的鼻尖,汀汀能够感受到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变化。
空气中弥漫着格外暧昧的气息,她还能感受到他嘴角淡淡的奶香味,又或者那其实只是她自己嘴巴里的味道。
明明是自己想扑倒他,怎么自己又被他这样了?
汀汀只觉得大脑瞬间就空白了。
“那……你是想这样?”他磨着她的鼻尖,唇从她唇的上方开始吻起来,温柔的,轻淡的,不似他的眼神那样,眼底惊涛骇浪。
被他这样吻着,汀汀觉得息的心都痒了起来,仿佛有羽毛在轻触着,一点又一点。她才不管呢,自己伸出手,把他抱紧,用力地去吻他,“我……我想这样。”
明明很害羞,可是她还是说了出来。
果然,钟屿的眼睛一亮,很快就反客为主,将她扣在下面狠狠地吻了起来,这一次不像刚刚那样,刚刚不过是轻淡的试探,这一次却是攻城掠地不顾一切……
就这样溺死在他的吻里吧,有时候汀汀就是这样想的。
被吻得不知今夕何夕,他的手又四处点火,很快她就有些热了……
“钟屿,开门。”
顿了两秒,见里面没有反应,又喊了声,“钟屿,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给我开门。”
门被狠狠地敲了好几十下。
钟屿的动作果然一滞,低头望着目光迷蒙,脸颊绯红的汀汀,咬着牙关狠狠地瞪了眼门。汀汀还迷迷糊糊地勾着他的脖子,恍若未闻。
钟屿只好亲亲她的嘴角,苦涩地说:“好像,是你三哥。”
“他……”
一听见三哥的名字,汀汀一凛,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
眨着大眼睛紧紧地望着钟屿,怎么有种偷情被抓的错觉,可是明明他们很光明正大啊……
“你,去开门。”汀汀戳了戳钟屿的胸口,瘪着嘴。
门被敲得极响,再敲下去非得把楼上楼下的所有人都给吵醒,钟屿没奈何,看了眼瘪着嘴的汀汀,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都想亲下去,怎么看怎么想……
最终,被敲门声震得没法做任何事的钟屿只能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果然,门口站着的一身制服的傅岩。
他的目光绕过钟屿直直地落在趴在床上衣衫不整的汀汀身上,又转回钟屿身上,连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拳头紧握,青筋毕露。
“三哥。”钟屿很识相地喊了一声。
傅岩冷哼了声,感觉自己的拳头很快就控制不住了。
从七岁第一眼见到汀汀开始,他妈妈就告诉他,要照顾这个失去爸爸的小妹妹。汀汀在傅家的一整年里,都是傅岩带着她玩,连她亲哥傅彦都没他跟她在一起玩的时间长。
现在看着他一直宠爱着的小妹妹突然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床上,他不由怒火中烧,伸手就拎住钟屿不整的衣衫上的领子,恶狠狠地说:“你什么意思,连婚都没结就已经把她骗上床了?然后呢,然后你打算怎么办……”
汀汀看着事情的变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飞速冲到钟屿身旁,按住傅岩的胳膊,“三哥,三哥,你别打他。”
傅岩侧头看了她一眼,“我就是一个暴力狂吗?”
虽然,他真的很想打下去,居然趁他不在的时候,在家里就想把他妹骗上床。那在他家还了得,还有汀汀,他告诫了她多少次,要小心钟屿,小心钟屿。这才多久,就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汀汀不忍直说,可是还是在心里默默地嘀咕了声,你怎么看都像一个暴力狂好不好……
傅岩皱着眉盯着自己身上腰板挺直的钟屿,然后听见他淡淡地说:“我今天向她求婚了。”
“如果三哥不放心,我明天就可以和她领证。”
“婚礼的话,原本打算放在毕业后。”
听着钟屿有条不紊地说着话,傅岩怎么觉得自己是坏了别人的好事?
原本听说钟屿和汀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