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笑倾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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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要死就去死好了
这些日子，我们都在挽救尘苑，所有的漏洞清查，所有的从头再来……我也暂时放下了林逍然的死，来帮他们的忙，甚至连Pin的作者群那边也没有再去了，Pin也没有再主动联系我。四个人很少休息，几乎要透支自己，好像是在用这样的疲劳来试图掩饰自己的伤痛。想要再度重新开始谈何容易，碰壁一次又一次，比起公司创建的时候更甚，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都为了自己心中的执念在坚持着。
我也问过欧阳临风留下来的理由，他给出的答案是：“我想给你最后一条退路，如果有朝一日，他无法庇护你，我会是你最后的选择。”对此，我依旧只是沉默。
而左芒到上海来找顾言晟的事情，在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虽然我们都知道左迟惜一定不会让左芒来找顾言晟。但是看到当左芒站在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我们还是很默契地低下头去做自己的事情。虽然顾言晟是说见到左芒就会打，但是我知道，以他的个性，不会对左芒动手。
“言晟哥哥……对不起……我劝过我哥哥，他不听我的……对不起，呜呜呜……”左芒一看到顾言晟就哭了，怯怯地走到他面前，想要对他解释。
顾言晟的眼中又**了，他迅速咆哮道：“你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不想见到你们左家的任何一个人！滚！”
“言晟哥哥……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真的是爱你的，我也阻止过哥哥，她还答应我了，可是他却……他却食言，对不起，我求求你，言晟哥哥，我让哥哥不要再对你动手，你不要不理芒果好不好。”左芒哭得情真意切，陆晚尘似乎有些不忍地说要出去走走，而欧阳临风则和我一样，在一边挂着嘲讽的笑容，看着这场闹剧。
顾言晟一字一顿地说：“我，顾言晟，把你们左家当成是我们顾家的好朋友，把你哥哥当成我的好兄弟，把你，当成我亲妹妹，我对你们，还不好吗？掏心掏肺！现在怎么样呢！你哥哥竟然这样对我！你还有脸到我面前来？我再说一次，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言晟哥哥，我知道是哥哥对不起你，我求求你了，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我真的会求哥哥不要再对你做什么的，哥哥那么疼我，他会的，会的……”左芒的痛哭流涕在我看来如此虚假，现在在我的心里，左家的人确实每个都擅长阴谋诡计，从左芒把我撞进医院，到现在左迟惜不顾顾言晟的情面对尘苑做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整个左家，那么可笑。
顾言晟一向心慈手软，别人对他好一点，他对别人好十点，然而狗急了还会跳墙，何况是顾言晟。他甩开了左芒的手冷冰冰地说：“你要是能阻止他，早就阻止了。他要是在乎你，怎么可能骗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左家竟然沦为了韩氏家族的走狗，还把小也和小也他们家害得那么惨，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了，你要是再不走，我是不会再对你客气的。”
“言晟……你还是为了林小也对不对？如果不是因为林小也，你不会那么生气的对不对？你还是爱她！为什么，为什么你看不到我的好，却总是为了她对我大喊大叫，为什么现在你也还是因为她而要跟我绝交？如果你肯不再插手她的事情，哥哥肯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言晟哥哥，为什么你心里还是只有她啊……为什么啊……我真恨，当初为什么没有直接撞死她！”怨毒的言语刚刚说出口，就被怒气更盛的顾言晟掴了一巴掌，嘴里吼道：“你们左家的人真是贱！真是贱！左芒！你也一样的贱！我瞎了眼才会跟你们这个狗屁的家族有什么来往，小小年纪就那么恶毒，难怪左迟惜那么不择手段！消失在我面前，现在！立刻！马上！否则，我会让你后悔！”顾言晟的愤怒里还掺杂着浓浓的悲哀，我理解他的心情，当相识多年的好友背叛自己，当像自己妹妹一样的女孩说出那般恶毒的言语，他的心一定都在滴血吧。
“顾言晟！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为了这个女人！”左芒被顾言晟一巴掌打懵了，随即更多的不敢和怨毒在眼中升腾，平时一口一个言晟哥哥，此时竟是我第一次听到她叫顾言晟全名。正在神思中，她猛地跑到我面前扬手就要打，却被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边的欧阳临风扣住了手腕，欧阳临风冰冷的声音比起顾言晟的咆哮更加骇人：“动她一下，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说话！”左芒怒气冲冲地瞪着欧阳临风，被顾言晟从后面拉着一只手几乎拉倒在地上，“你闹够了没有！别以为你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哥哥，我不会放过他的！你走不走？要是不走，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左芒看到了顾言晟眼中的决绝，一下子又慌了：“言晟哥哥，我错了，我求求你，芒果求你了，求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见我。我真的很爱你啊……言晟哥哥。”
顾言晟瞟了她一眼，终于不再说话，径直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小七，带人过来尘苑这里，马上来！”
“言晟哥哥……”左芒好像知道了顾言晟要做什么，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来哀求，看得我好一阵纠结，这个女人，我早就对她的各种手段都已经厌倦了。看到她，再想起左迟惜，我也不得不感慨，左家的人，心机走时那么重。
“最后说一次，滚。不然，你会付出你想象不了的代价。”顾言晟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好像是打算不再跟她废话。
“言晟哥哥，你要是真不理我了，我就去死！”左芒似乎又癫狂了，沉默了几秒后咆哮道，一个“死”字也在瞬间刺痛了我的神经，她说，“你都不理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去死了好了，与其让你那么讨厌我，恨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反正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够了！要死的就去死好了！”我忽然按捺不住拍案而起，声音中的寒气几乎要将上海的夏天瞬间变为冬天。
左芒正转过来想要说什么，顾言晟更快地又蹭地一下站起来，二话不说拽着左芒的手腕往外走，左芒奋力才挣开：“言晟哥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吗？”
“别像用死来要挟我，相似，你就死吧。”顾言晟的话语在左芒耳中恐怕是整个世界都瞬间坍塌，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事情的无可挽回，可是她不会明白我心里的痛。是啊，你随时可以用你的死来威胁别人顺着你的心意做，可是有一个什么都还没有经历过的孩子，他美好的青春都还没有展开，就已经被无情地葬送。现在呢，竟然有人可笑地以死来作为筹码，那一刻，我真是呼吸都要停止了！
你要是不想活，为什么你不去死！想死你就去死啊！你想死，可是有人想活都没有机会……这些念头盘旋在脑海中，令我无法停止地颤抖，自从林逍然离开我之后，我就越来越偏激，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仇恨、不甘、痛苦，轮番在脑中回荡，心底最黑暗的范围似乎渐渐扩大、扩大，试图侵蚀整个身心，将我整个人都奥击垮，也无法保持什么理智，保持任何所谓的善念，所有的一切，在面对自己曾经面对的黑暗时，都被一股邪恶的力量撕碎……如果是当年罗晓的离开，让我知道了世间的寒冷和痛苦是什么，那么这一阵子接连发生的事情，就是彻底将我残存的对幸福、美好、温暖的憧憬都给打碎了。
“林小也！你听我说，不要去想那些肮脏的东西！知道吗，不要想那些肮脏的东西，我们都在你身边！”欧阳临风看着抱着头像小兽般痛苦哀嚎的我，握着我的手，掌心的温暖传递过来，更是强迫我与他对视，听他说的话。我有些茫然或者说麻木地看了他一会儿，才渐渐缓了过来。
“我没事了……”长叹一声，将手从他的手中抽离，“谢谢你。”他总是知道我在想什么，知道我的脆弱。
欧阳临风见我平静下来的眼眸，点点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一边的顾言晟无言地看着我们，向来，左芒的出现也是让他颇受刺激。现在的我们，为什么都变成了这样……我们什么都没有做，谁也没有惹，却平白承受了这些痛苦、背叛，还有折磨。这到底是上天在玩我们，还是宿命注定如此？
几个人满怀心事，又强迫自己投入到工作中去，现在认输，就是真正的失败了，我们的对手不会给我们苟延残喘的机会，只会让我们更加万劫不复！只有强大，才是真理。这个世界就是那么残酷。
在这样的高强度工作之下，陆晚尘终于不堪重负病倒了。
第四十章 韩氏家族？根本没在我眼里
陆晚尘不肯到医院去看病，只说自己是一般的感冒，拿点药就好了。没奈何，我只好跟欧阳临风一起到药店去给他拿点感冒药。
“那个人貌似是韩家的那个韩进？”欧阳临风忽然半眯着眼看着前方某处，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出现在我们视线当中，他一个人悠然自得地双手插兜在街上闲逛，看着他表情轻松的样子，心头又是窜起一团怒火，对于韩进我几乎是恨得咬牙切齿。我火辣辣的目光直射向他，韩进好像察觉到两道不怀好意的目光，转过脸来看着我们，不屑的目光毫不畏缩地与我们相撞。我和欧阳临风要走的路线，必定会与韩进相遇。
强压下怒火往他的方向走去，欧阳临风暗中对我低声说：“见到他不必那么冲动，现在的我们，越是愤怒，越是被别人嘲笑罢了。”
我不置可否，只是一步一步迎着他走去，韩进也是若无其事地走过来，三个人正面相遇，我停下了脚步，韩进也停了下来，目光在我和欧阳临风上扫了一遍，高高在上地说：“现在还有心情跑出来玩呢，我还是真是低估了你们。”
“撞死了人，却毫无歉意么？这就是韩家的素质了吧？”欧阳临风见我情绪有些激动，抢先微笑着接道，“跟那些背着人命，都还可以悠然自得地出来散步的人比起来，我们算什么呢，不过是公司被狗咬了一口而已。”脸上的笑意那么情真意切，讽刺的意味不言而喻，我也登时沉默了下来，站在欧阳临风的身边看他们如何对峙。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家伙。不过，靠你，是没办法做什么的，你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罢了。也难怪我爸说你是个人才。”韩进脸色有点难看，欧阳临风摊开手，笑意更浓：“那还真是多谢夸奖了。”
韩进好像忽然拉拢道：“你何苦趟这趟浑水呢，我们两家族的恩怨根本就跟你无关呢，以你那么好的能力，何必站在那快要倒闭的阵营里呢。不如投靠我们韩氏家族，我爸爸会给你一个号职位的，到时候也是前途无量啊。你喜欢的人也并不喜欢你，何苦要那么执着？到头来也只不过是给他人做嫁衣而已。”他的脸上流露出暧昧，看着我们两个，有些不屑的目光从我身上滑过。
欧阳临风淡然道：“韩氏家族算什么，在别人眼里算是个东西，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想拉拢我？等你们家族企业扩大个十倍再说吧。现在，韩氏家族，压根还没在我眼里。”这话一说出来，我听着有点耳熟，似乎同样的话我也跟左家说过。
“好，好你个欧阳临风，该说你眼界高，还是不知好歹呢？你等着吧，等我们韩家把然也集团和尘苑都搞垮，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一手遮天，到时候，我们韩氏家族就是唯一的霸主，等到那时，你再来跟我说这种狂傲的话吧，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韩进似乎被欧阳临风气得不轻，估计是韩氏家族还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说过，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韩进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等蔑视。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什么资格？还不是靠家里蹲窝囊废，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欧阳临风用更加不屑的目光瞟了他一眼，就不再看他，好像是觉得看他一眼，都会玷污自己。
韩进怒极反笑：“好，好好，有种啊，欧阳临风。左迟惜说要铲除尘苑，我还觉得多此一举，现在看来，也并非没有道理，像你这种自傲的人，就应该挫挫你的锐气，给你看看什么叫做惹不起的存在！还有，我韩进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井底之蛙而已，也好意思说什么惹不起的存在。”欧阳临风更是不紧不慢，目光飘忽是周围的高楼大厦，对韩进的话嗤之以鼻。
“欧阳临风，总有一天，你会为你今天的话后悔的！”韩进被欧阳临风气得不轻，应该是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吧。看到他气得只差哆嗦的样子，我的心里也是一阵痛快，欧阳临风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放狠话的人往往只是心虚而已。”
“欧阳临风，你等着，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韩进已经被欧阳临风彻底激怒，身上高傲的气息毫无保留地展露无余，只是现在，他那高高在上的神情看上去有点滑稽，我也是冷了脸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