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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然后,永远-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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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还组团殉情不成?”我一时哭笑不得,啪啪屁股站起来。
“萧言,谁告诉你的?”
“我打华子萱的电话,她说的。”
“聂辰怎么样了?”
“你有时间,先担心你自己。”
之后我无论问他什么,他都不理人。
我靠在若亚的肩上坐在后排,出神的望着车窗外的风景。飕飕的风吹得我眼睛痛。
闭上双眼,发现身处于这个未知的世界里,我们就像一只充满期待并蜕变的毛毛虫,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变成翩然飞舞的蝴蝶,还是白夜飞行的蛾子。只是在这条早已被设计好的曲线上,谁期待更多,谁就是飞蛾,是我最后才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终点站的微凉(上)

有的时候真的是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就像上课发言,害怕的程度和被抽中的概率成正比是一个道理。只是这一次,比任何的发言都更让人恐惧。
两天后,一个烈日当空的正午,顺路送我和若亚去剧组的萧言,停下来等红绿灯,我的电话突然响了。是爷爷的电话,声音那头却是李伯伯。
“雨嫣,你爷爷心脏绞痛,120已经把他送进医院,快点过来,Z医大!急症室!”
“好!好!我现在就过来!很快很快!”我匆匆的挂断电话,声音沙哑的喊出来‘爷爷出事了!快!Z医大!’,差点就要哭出来。若亚拍着我的背,萧言也不停转过来安慰我。车子就像离玄的箭,一直飙到Z医大大门口才刹下来。我心急如焚的狂奔,咚咚直跳的心脏,一直扯到太阳穴。
急症室门口,我就像一个局外人,被他们挡在外面。惶恐的拉着走出来的每一个医生,纠缠不休的说:“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们,他是好人!”泪水爬满了整张脸,也浑然不觉。萧言过来拉开我,说他们正在急救,我才松开手。急救床围了一圈医生,我只能从他们白大褂的缝隙中看见平卧在病床上的爷爷,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有人向他嘴里塞管子,有人重重的锤击他的心脏,有人手拿电击。他们说的专业术语我一句也听不懂,但进进出出的医生堪忧的脸和床边的一台小小仪器,屏幕正对着门口摆放,它只有一条线同时亮着红灯,还发出“嘀”的长鸣声,我看得懂。
若亚跑过来抱住我,把我的头按在她肩上,“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他舍不得。”起初我只是呜呜的哭,后来演变成嚎啕大哭,回荡在走廊,撕心裂肺。比心如刀绞还要疼痛,比世界末日还要绝望。
“把病人推上2楼,手术室,立刻做手术。病人家属在不在?”
“在!在!在!这里!”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若亚和萧言推到医生面前。
他微点了一下头,说:“你跟我来!病人是心肌梗塞,现在心跳已经恢复,但是进行电击除颤,又注射大量强心针,加之年龄过大,说实话目前情况非常不乐观。必须立即进行手术,这个你看一下,如果同意的话,就在上面签字。”我擦干眼泪,急促的跟医生走进一间办公室,他递给我一张纸。
上面赫赫的写着‘病危通知书’五个大字,我的脑子顿时开始嗡嗡作响。 “医生,爷爷他做了手术就能活吗?”
他说:“百分之一的存活率,很有可能在手术台上···即便手术成功,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瘫痪。”我一下子就懵了,虽然他没有说完。
“如果不做手术,随时就会死吗?”
他说:“是。”
我拿过病危通知书,笃定的签下了我的名字。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几率,我也清楚这百分之九九的希望,万万不能浪费在我的犹豫不决和害怕上面。即使不能够苏醒,瘫痪了,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爷爷在我眼前离去。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选择相信,相信医生,相信爷爷。
空旷的走廊上,连走路都有回响,冰冷工具碰撞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手术室门口,我,若亚,萧言,我们坐在一张长椅上,还有面对我们坐下的李伯伯。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我的眼睛专注于墙上长亮的手术灯和手腕上的手表。这种煎熬,胆战心惊,像定格了一样把时间拉得很长很长。
爷爷被护士推出来的时候,我从椅子上弹起来,冲了上去。脑袋探过去担忧的望着他,护士对我说手术顺利,那颗压在我胸上重重的石头才被刨开。
最后主刀医生走出来对我说:“这种情况,我20年从业期间只遇到过2次,算得上是一个奇迹,所以病人本身的求生欲望还是很强。但病人的生命体征依然处于危险期,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家属不要太担心,有什么我们会及时通知你。”我使劲的点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个劲的说谢谢。此刻,所有的感谢都变的苍白。
爷爷被推进了CCU病房,虽然家属可以进去,却不能长时间停留,以防带入细菌。我小心翼翼的摸着爷爷的手,在他耳边反复说‘爷爷,连医生都夸你很厉害,你是最顽强的病人,你快点醒过来。’但他只是安安稳稳的躺着,唯有那些曲折跳动的线证明他还活着。一滴眼泪划过我的脸颊,落在他的枕边。我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我走出来后,让李伯伯先回去,他不肯,我又劝了好一阵,他才同意。
“现在也进不去,有事护士会通知,你们先回去工作吧。若亚你那边,我···”
若亚说:“我什么,你不是都安排的好好的吗?都排到下个月了,你不要瞎操心,有助理呢。”
萧言看了看手表,说:“你不要担心,医生都说这是奇迹,说明爷爷他命大,不会有事的。我先回去上班,加完班后,晚点来看你。”我点点头。
若亚说什么都不走,“你让我陪你!”但她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
我说:“你也去吧,没事,我一个人可以。有什么我给你打电话,你再来也不迟。剧组打给你,你老不接,让别人怎么想你?”
她无奈的看了看电话,又看了看我,说:“那···那你及时打给我!”
“好。”她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我几次,才走出我的视线。
他们一走,我蹲下来,靠在墙边,上半身整个扑在膝盖上。一点也哭不出来,因为我在爷爷身边的时间真的少之又少,埋怨和自责像浓烟久久也散不开,堵住胸口,还堵住了泪腺。
一转眼天已经黑了。
‘冷静下来,现在还不是最坏。’有一种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趋势我把不该有的情绪一股脑的抛开。我正准备站起来,护士小姐就过来轻拍我的肩膀。
微笑的对我说:“你是秦恩清的家人吧”
我扶墙站起来,撑着发麻的腿,说:“是!我爷爷怎么了?”
她说:“不是,你放心,他目前状态还算稳定。我是想告诉你,关于病人入院的费用问题。病人这种情况需要预交10万。”
我愣在原地。
她说:“我们不是难为你们病人家属,主要医院的规章制度就是这样的。”她有些为难的看看我又说,“照理来说手术前就需要交足10万,主要是你爷爷情况比较紧急,不能耽误,所以···”
我想她是误解我了,对于医院的规定,我表示完全的理解。我担心的是10万这么多的钱,一时间我哪里拿得出来。之前在私企上了快两年班,省吃俭用把每个月2000块生活费交给爷爷后,自己再存1000,就所剩无几了。当若亚的经济人也才不到一个月的事。所以我那一万多块的存款只能说是杯水车薪。爷爷的钱放在哪里,我却从来没有过问过。突然有件更大的难题挡在我面前。
我说:“好,我现在回去拿钱,但是我走了,爷爷一个人没关系吗?”
她说:“这个你放心,我们的护士是24小时,监控病人的情况。”
我点点头,跑下了楼梯。决定先回去试图找一找。不料在医院大厅撞上了聂辰。
他说:“你愁眉苦脸的要去哪?”
我惊讶的说:“回家拿钱,你怎么来了?”
他说:“安若亚电话里告诉我的。需要多少钱?”
我说:“10万,医院要求先预交···”
我话还没说完,他就递过来一张卡。说:“给!先用这张。”
我推开他的手,说:“不用,我自己想办法。”
“就当我先借你的。”说完径直的走进了电梯,按住开门键不放,对我说:“还不进来?”
我跟着站进去,小声的对他说:“聂辰!”
他说:“你现在回去还要耽误很长时间。谁守着你爷爷?”
我说:“我会还你的。”他没有在说话。
当天晚上,若亚和萧言一起来过,让我想开点,我说好,然后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海上钢琴师】中有这样一句话:阻止了我的脚步的,并不是我所看见的东西,而是我无法看见的那些东西。
在这两天时间里,爷爷中途三次心颤达到300400次,两次发生在凌晨,一次在清晨。医护人员一窝蜂的冲进CCU,紧急抢救。我站在门前恨不得砸破窗户和门锁,指甲在掌心中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压抑恐慌在我心中无限蔓延,暗黑看不见尽头。让人感觉死亡的气息在一点点逼近,我无法看见它离我们到底有多远,可是又避无可避。而爷爷一次次的躲过死神的追赶,又让我看到转机。我不停的告诉自己如果还没到最后关头的话,就有指盼,就不能轻言放弃。在这期间,聂辰的陪伴,寸步不离。我除了感激也在没有更多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

、死亡终点站的微凉(下)

病房外,聂辰说了很多,已经找不到能够再安慰我的话。
他说:“不然你睡一会,身体累垮了怎么办?”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我自然而然的把头靠过去。
我说:“聂辰,我不累,真的不累。”
他说:“好,不累不累。”
我说:“我睡不着,一点也不困。”
他说:“好,不困不困。”
我说:“一闭上眼睛就很难过。”
他说:“好,不闭不闭。”
我说:“你只要陪我说会话就好。”
他沉默一会,说:“那天酒吧发生的所有事情,是因为我才连累你的,全都是我的错。”
我并没有在意他的话,只是犹豫的说:“华子萱喜欢你?”
他说:“不是。”我没有再问下去,因为他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
我叹了口气说:“你说爷爷他···”
他抢过我的话,说:“一定能醒过来。”
“嗯”我点点头。
第三天晚上,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爷爷真的苏醒了,而另外一个奇迹是他并没有成为植物人,真的可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从他睁开眼睛开始,我就再没有掉下一滴眼泪。我若无其事的假装这只是一场很小很小的感冒发烧,很快很快就可以出院回家。我和聂辰守在病床前,爷爷还是像以往生病住院一样想给我讲笑话,医生不让,说病人最好不要太疲劳。
我说:“换我讲给你听。爷爷,你还记不记得我读小学2年级的时候,你给我讲过一个笑话?”
爷爷点头。
我接着说:“好像是一个糟老头近视1000度。有一天,他从自由市场打了一瓶酱油,走在街上突然内急。转悠了好半天才找到一个茅厕,他走进去,却为油瓶不知道挂哪而发愁。突然他发现茅厕墙上有一枚长长的钉子,心想正好,就把油瓶挂上去。不料油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的稀巴烂。你猜是怎么回事?原来墙上的那枚长钉子是一只蚊子,刚一挂上去,蚊子就飞走了。糟老头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回了家。过了几天,他又打了一瓶酱油,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他又去了那间茅厕。刚一进去,他一眼发现趴在墙上的蚊子,嘴上喊着:‘好哇,总算让我碰到你了,油债血偿。’说完,啪地一声,满以为蚊子会一命呜呼。不料自己却痛得呜呼哀哉,鲜血直流。你猜怎么回事?原来墙上真的是一根长钉子,不知道是那个好心人钉上去的。”
爷爷笑得有点苦涩,不知道是不是心脏有所牵连的关系。旁边的聂辰并没有觉得好笑。
我摸摸脑袋,说:“好像我讲出来没你好笑,你讲给我听的时候,那晚我真的笑了一整夜。”我并不怀疑笑点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高,但这个现在看似不像笑话的笑话,当初笑到肚子痛,也是一个只有我们爷孙俩才能听懂的故事。翻开回忆这本书,时而历历可辨,时而恍如隔世。只不过是借由他来怀念当时的我们走过的一段路程,这么近那么远。
“比我讲的好。”爷爷微弱的声音传来。又把我的手捏在他的掌心里。
我还讲了很多冷笑话,爷爷听不懂,我又一遍遍解释给他听。他说自己太老,越来越笨,跟不上现在这个时代。
后来爷爷给我出了一个谜语:“爬爬爬,小孩往前爬。”
“这是什么?”
“打一个广告,你回去想一想,好好睡一觉,说不定一早就有答案了,限时两天。”我心里明白爷爷这番话的用意,答案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让我分散注意力,并且回家休息。
我不想说破,只好顺着他说,我撅着嘴:“卖关子,我答不出来,你要告诉我答案。”
他点点头。
爷爷把目光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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