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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然后,永远-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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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了耸肩:“也许吧!”
“那我们在一起又算什么?”
我想了想,无所谓的说:“算我努力过吧,不过没成功,算什么都好。”
说完,我一边凑到聂辰的面前,一边掰开他的手。挑了句不轻不重的话对他说:“聂辰,我们算了吧?”
“晨曦!”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转过去看见了华子妍惊慌的表情,一袭白色长裙,虽不良于行倒也不失一份端庄。那一时刻,我突然想起了《诺丁山》的一个情节,“其实,我也就是一个女孩,站在自己喜欢的男孩面前,求他爱我。”这一秒,让我对她的恨荡然无存。我想,我无法判定她好不好,但我知道,但凡能够不伤害任何人而得到的爱,谁又会故意去伤害呢?
回忆那天,我离开别墅前,她对我说聂辰的母亲,现在已经被他们安排到美国接受治疗,是一种新技术,有可能治愈。又想起,很久以前在聂辰车上听过的电台故事。她为他做了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绝对比我多。可能在我毫不犹豫爱他的时候,她已比我更爱他一百倍了。爱如果只是一种心境,谁都可以,但爱要具体到每一件立体的事物上的时候,就不是每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了。如果他们的幸福可以美好的像夕阳像日出,我也愿意静静的站在远处观望,直到眩晕,朦胧双眼。
5米外,2号厅的散场人群挤满了走廊。我突然从里面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刚好他也朝这边走来。我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抽出手来,把包挎在肩上,朝那个人走去。不等他反应就挽着他的手,说:“咦?都演完了吗?早知道不去洗手间了。”
夏果到也一脸镇定的微笑,我心里暗赞他反应之快,喜欢戏剧的人对表演好像也得心应手。当我们走过聂辰身边的时候,我才对他不好意思的说了句:“拜托!”
他摇摇头说:“你男朋友?”
“呀!”
“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
我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走向聂辰,递给他:“给你!密码写在卡的后面,取完后,可以把卡扔了。”
“我没想过让你还。”
“感情上不能拖拖欠欠,钱上面也最好不要。”
他原地不动,也不伸手拿。我只好放在地上,走开。
“雨嫣!”
我假装没有听到继续走,恐怕只有我自己才清楚,我想要答应,却怕一出声就要流泪。
我们背对着聂辰走,在他还听得到得范围内,我故意对夏果笑嘻嘻的说了句:“碰巧遇上一个朋友。”
走出了他们的视线,我立刻收回了挽着夏果的手,他说:“你这又是何必呢?”他这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到底有多可笑。
看着夏果手里拿着的电影票发呆,他以为我在看电影票上的内容,说:“你看过这部吗?”
我回过神,拿来看:“啊?《小敏当连觉也没睡连夜赶去找小叮当与大雄》这电影名字也太长了吧?比《是不是这样的夜晚你才会这样的想起我》的歌名还长?”

夏果哈哈的笑起来:“本来也没觉得怎么样,被你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真好笑。对了,那首歌是不是这样唱的‘Oh~是不是这样的夜晚你才会这样的想起我~’”
我也哈哈大笑起来,使劲点头:“对的,对的!”好像难过的心情随着他五音不全的音色飘向很远。
“原来不止安若亚有趣,连她身边的朋友也一样有趣啊。”
“你觉得她好,她什么都好。”夏果也赞同我的话,后来说要送我回去,我说我家就在附近,不用麻烦。他才离开。
我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次我们算真的完了。暗自庆幸女主没成功,我成功了。不一会又怅然若失起来。不敢去想他的好,他给我的快乐,他给我的宠爱,他给我的陪伴。他就像一副绵延的油画上未干的油彩,但纸张和陈色却是2006年的夏天。
走在午夜的街道上,繁华的南九桥边一如既往的喧闹,桥下流水潺潺,桥上灯火通明。走过一家小酒吧,里面的驻唱歌手幽幽唱道:“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大/大到可以装下一百种委屈/原来爱情的世界很小/小到三个人就挤到窒息”,我一下蹲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作者有话要说:

、复刻回忆四季常青


有一天你开始爱得小心翼翼,爱得委曲求全,爱得有所顾忌,各自背离也许只是一种不得已。连眼泪也无法诠释他的悲伤,惟愿铁盒里不可复制的回忆,四季常青。
说我不难过,是假的。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我和聂辰也不一定走到尽头,但仍然感谢他留给我的美好,曾在我生命里开出独一无二的颜色。从今以后我依然怀揣一颗勇敢的心,就像他还没出现那样,带着永不可能抛弃的友情做最好的自己,继续前进。我想,如果他好好的,不在一起,也好。
为了不让彼此痛苦,确切一点说是我自己不触景伤情,唯一的办法是逃避,时间是催化剂。我决定陪若亚去法国,在巴黎取景的一部电影,顺便散散心。
在飞机上,若亚一边摆弄腰后的靠垫一边严肃的问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听说要分手的是你?”
“夏果说的?”我没看她。
“你还没回答我。”
“你和萧言不是都不喜欢他吗,我也不喜欢了。”我依然不看她。
“嗳,那是之前,他不有病吗?”
我抬起头,纠正她:“失忆。”
“哦,对,失忆。但是爷爷的事,我们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对你好。怎么好好的两个人,才多久,就闹分手呢?不会是因为谁威胁你吧?我和萧言也都奇怪,为什么我们的事来得快去得也快,有人跟你抢聂辰?”若亚疑惑的眼神等待我的答案。
若亚大概还不知道有华子妍这个人物,而我的放手,并不是全然为了他们,所以也算不上为友情牺牲爱情那么伟大。就算抛开聂辰母亲另一个关键因素不谈,我也不能那么没有风度,和一个不良于行并且深爱聂辰的人去抢吧。我想了想,说:“怎么可能?什么抢不抢的,感情本来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要怪就怪爱得还不够深。”有些编造的话,好像越说的认真就越逼真。
她说:“你说他吗?不像啊,他来找过你好多次,说有很重要的东西要给你,但你总让我搪塞他,说你不在。倒是你!”
我说:“如果感觉变了,就回不到以前。不见对我们谁都好。”
她说:“他做什么事让你心灰意冷了?”
我又想了想,说:“人,等久了会累。他,也对他的事情只字不提。我不想预见未来,也不愿意去憧憬美好,那些太飘渺。现在他把自己的世界封闭起来,我没有办法进去,我又等不起。我花了5年时间去等待,去寻找,终于找到了才发现为等待而妥协也不够支撑继续走下去的路。这里面绝对不是哪一方面的出了问题,而是我们的心好像越离越远,期望越来越大,大到达不到就一瞬崩塌。大概是我也渐渐变得不够宽容了吧!”我说了那么多,其实只有一半是真的,而我必须把问题无限放大,直到不可调和,才显得这个故事更合情合理。其根本是因为真实往往很难让人承受,但谎言比真相更离谱,经不起推敲。幸好若亚没问我怎么不沟通,为什么等的那么辛苦,又要那么容易放弃。到时候我真不知道该答她什么。
她说:“你自己想开比较重要。无论你选择哪条路,我都跟你站一边。”我有些感动,转向窗边,白漫漫的云海,一层层,一级级,向远方移动,流进蔚蓝的天空里。眼前与将来仿佛又还原到我们初出相识的那天,纯真而美好。一时间有点慌神。
“喏!看这个。”
“《爱的地下教育》?”我转过来看见若亚递给我一本书。
“教人解决感情问题的书。不然你看看?”她专注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嗔怪的问她:“现在才给我,你不觉得晚了?”
她有点着急:“我刚刚才买的?”
我笑着推给她:“你比较需要。”
她瞪了我一眼,把书收起来,在包里翻了好一会,又拿出来一本,说:“不然看这本?”
我靠近一看,念出来:“志摩的诗?”抬头看了看她,“好是好,只是这个时候看是不是有点忌讳?”
她鼓着溜圆的眼睛,说:“我以为你会说太文艺。”又像想起来什么,四处看了看,压低声音,“你是指空难?你不要吓我!”
我也半撑起来,学她看了一圈,低下头,怪腔怪调的说:“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好不好?”
她立刻抱住自己身体,在手臂上摩擦:“算了算了,你睡觉好不好?”
我闭上眼睛,笑了好一阵。
抵达巴黎机场,已经是凌晨2点钟。十多个小时的航程让人疲惫不堪,还好一下飞机就有剧组的人接应,一直护送我们入住下榻的酒店。
这所酒店就耸立在巴黎最繁华的的街道上。黎明破晓,埃菲尔铁塔高耸入云的屹立在我们眼前,沐浴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金光万里。不能不为之惊叹,令人如痴如醉。
若亚马不停蹄的进入剧组,因为她最后一个到,所以接戏要比别人更下功夫一些。她让我不用在剧组陪她,四处逛逛。
巴黎是座满眼鲜花盛开的城市,花架上,街道旁,橱窗前,小巷中,阳台外,林园里,馥郁芬芳,旖旎迷人,亦如幻境一般浪漫。西欧的风光,古堡如画,绿草成因,天蓝水碧。塞纳河畔的唯美看也看不完,古老的建筑,停泊的游船,特色的雕塑,荡漾的湖水,青葱的树林,冒着热气的咖啡杯,糅合世间的千样好。香榭丽舍大道的尽头就是闻名遐迩的凯旋门,街边橱窗映衬着巴黎的时尚,相拥亲吻的恋人也是一道风景线。我大多数时间,去蒙马特广场,不为红磨坊,也不因巴黎爱墙,只是想看遍整天的马戏;变出的惊喜,像极了他留给我的动魄惊心。
时光斑斓,若亚的工作就快接近尾声,两个多月不知不觉的过去。
剧组的戏在今天杀青,明天我们就准备所有人飞回C市。若亚依然要回剧组,做一些善后收尾工作。她再三叮嘱,晚上6点酒店餐厅见,导演办派对庆祝杀青。我连声答应。
与高大端庄的巴黎圣心教堂紧密连接的是蒙马特高地上的画家广场,我去过很多次。这里居住着普通百姓,观光客,人潮涌动,却比那些宏伟壮丽的着名景点更驻足人心。面积不大的画家广场,聚集了很多才华横溢的画家,以给人画肖像谋生,他们个个笑脸相迎。我想,除了寄明信片,总还是要带一点纪念品回去,才不枉此行。我从手机上翻出一张若亚的单人照,与一位画家沟通,看能不能照着照片画,再帮我画一幅。他告诉我要50欧元,我把钱付了后,他就开始作画。
二十多分钟后,他把画拿给我看,我惊讶的竖起大拇指,画上的若亚惟妙惟肖。他白白的胡须,也跟着颤抖,一脸的和蔼可亲。我拿着若亚的画像爱不释手的坐到座位上去,等他画我。
我坐在板凳上,观察着从我眼前走过的每一个人,想象着他们所经历的悲欢离合。天色渐渐暗下来,有一种要下雨的征兆,像披上了一层灰蒙蒙的薄纱。街心花园里有个人漫不经心的朝这边走来,在雾霭沉沉里,看不太清晰,我却吓了一跳。完了,聂辰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找了我两个月,又或者是他也出来散心?就算猜一百种可能,我也猜不中,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但当时的我心脏狂跳,乱得快要窒息,根本没有心思去猜。却清楚自己,不想要见到他,害怕再一次当面对质,害怕再说不出那样决绝的话,我开始坐如针毡。他挨个的看画家笔下的画,直到走到我的面前,突然停下来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画。我慌张的站起来,掉转头,朝背后的通道跑去,面朝我蜂拥而来的旅行团,挡住了我的去路,想要见缝插针,也挤不进去。我无奈的朝左边跑去,跑了100米的距离,才发现是死路,又倒回来,往后面跑,可能跑得太急,有点腹痛,速度也慢了下来,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一糊涂差点冲到马路上去。
聂辰追出来,把那幅画递到我面前,说:“Excuse me;here!”
我接过画,说了句:“Thx。”他点点头,几乎和我同一时间转身,而我的手脚和我的心在一个频率上颤抖。计程车怎么等都不来,余光里的聂辰已走了很远,快要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呆呆的又转回去,不料聂辰也突然转过来,看向我的方向。我的心怦怦直跳,害怕我的谎话被当场拆穿。这时一辆停在我面前的计程车救了我。在回酒店的路上,天空开始飘飘洒洒的下起了细雨,透过玻璃看外面的风景,一道道的水痕把巴黎的美景扯变了形,而我的心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感,眷恋,不舍,内疚,无奈,统统交织在我脑海里,浓的化不开。
原来,一旦你决心避而不见也会迎来避无可避的一天。只是谁也没有预料到我们的相遇竟如此陌生又仓促。有的时候,你以为你自己已经放下了,当他真正发生的时候,才发现并不那么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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