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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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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都没敢说,就像兔子一般窜了出去,因为脚软我趔趄了一下差点栽进小径旁边的灌木丛。手撑到粗杂的灌木上,我心惊了一下。扶着灌木慢慢站起来后,我深深为自己刚才那样大言不惭的一番话感到深深的羞愧。就我这样贪生怕死,还妄想为温澜赢得一份安宁,我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略平静后,我偷偷的回头去看,宗凯这会蹲在温澜面前,仰头看着她。隔着不到五米的距离,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面无表情。

“你想这样直到老死吗?”他说话的声音飘来,略显沉重,我不着痕迹的往前移动了两步,我太想知道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

“有时候想干脆成全你好了,有时候又觉得也许还有希望。”他说得话让我更加的迷惑了,我凝神低头,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结果等了好一会又没声了。抬起头,我才发现,他已经顺着小径走远了。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尽头,我才慢慢的走回了温澜身边坐下。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我晃着秋千望着前方胡思乱想时,耳边突然传来类似说悄悄的那样轻的声音。温澜说话了?我震惊的回头,温澜仍然维持着一开始的姿势,还是那样的神色。不对呀,不是温澜。

谁?我跳下秋千,前后左右的转圈察看,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就只有这些植物和刮过的风声了。那刚刚的是谁在说话?难道见鬼了?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涌起,我把温澜抱上推车,逃也似的回到了房间。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项天匀和宗凯似乎都消失了。我全心陪着温澜,照顾她的起居饮食,陪她说话聊天。渐渐的,我就觉得,温澜变成一个痴呆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但我仍然会担心,她一直仰着头,会不会什么时候就把脖子给仰断了?

大约是我到北京后的两周左右,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里,她一改往日的唯唯喏喏,劈头盖脸的就骂起来了,“小慧,你这个死妮子,你是不是要作死啊?你和小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他妈来闹了一场,赵洁已经给送到家里来了。你是不是不闹点事这日子你就过不下去了啊?你爸爸前段时间扭了腰,地里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现在还要帮你带女儿,你这个赵洁,一点都不乖,就知道哭,就知道要喝娃哈哈,我哪有那么多钱给她买……”她说着说着,居然还嚎哭起来了。

“我给你打两万块回去吧。”我很耐心的听完了那一大通唠叨,然后直白而冰冷的对她说。

“小慧,你总是我肚子掉下来的一块肉,洁洁总是我亲外孙女……”她已经变成低低的呜咽,语气里透着她对我的无尽情意。

“妈,我还有事,下午我把钱转到你卡上。”我说完就挂了她的电话,对她来说,钱能解决一切问题。

第35节

隔了一个晚上,这是要出名的节奏啊,吓得我手都软了,咋一下子多这么多人捏,谢谢大伙的关注哈!

我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这段时间,我一直没有把赵小龙的号码从黑名单放出来,他也有换别的号码给我打,我后来就干脆设置了白名单,除了我想接的几个电话,其他的一率打不进来。从骚扰拦截那里我知道赵小龙和杨美婵一直在给我打电话,但我只有一颗脑袋,目前这种情况我想不了太多的事情。

坐在马桶盖上,想了想,我拔通赵小龙的电话,响了一声他就接了。

“还会打电话给我啊?不是又跟着男人跑了吗?你这个臭婊子。”赵小龙恶狠狠的声音传来。

“赵小龙,你给我听清楚。我是个婊子这事你不是第一天知道,骂我也是打你自己嘴,所以,以后说话前先捋捋舌头。你想离婚老娘我奉陪,如果你不想离婚只是想跟我示示威,你就给我夹紧尾巴做人。你再去我家闹试试看,我能掘了你家祖坟。最后奉劝你,别跟我比狠,你很明白对我没有用。”我很平静的说完这一番话,然后静静的等候他的再次反击。

“老婆,不要离婚好不好?我发誓,我再也不赌了,我也不嫖了。你回来吧,我们就在老家守着妈这个服装店好好过日子好不好?”这个男人,果然又怂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按住隐隐作痛的心脏。我痛恨自己,恨自己年少时那么放肆的消费青春,恨自己拽着一把鸡毛当凤凰尾巴这么多年。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那些再也无法挽回的错误,我用一生来慢慢煎熬。

“小龙,我暂时回不了家,我先给你打五千块给你作生活费。你妈守个店也不容易,别花她的钱。女儿暂时让我妈带一段时间,也好让你妈歇一歇。”

“老婆,你对我真好,我……”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也哽咽了,我慢慢的收回了手机,按下了挂机键。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在赤裸裸的金钱面前,婊子戏子以及我们大多数的普通人都只是披着人皮的狼。

我坐在马桶盖上,泪水一直在眼眶里打转。都这样了,还哭什么哭?我仰头望着天花板。

我突然福至心灵般的想起来,温澜母亲过世的时候,在灵堂前,我哭得比她厉害,她当时告诉我说:仰着头,泪水就不会掉下来。

我奔回阳台,蹲到她面前,“澜澜,你说过,仰着头,泪水就不会掉下来。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一直仰着头?”

三分钟后,我的热切慢慢的褪回零点,她始终无动于衷。

项天匀再次来到宗凯的别墅时,是我到北京的第十九天。看得出来他风尘仆仆的样子,见了我,第一句话是:温澜好些了吗?

我摇摇头,扭头看了看仍旧仰头看天空的温澜。

他点点头,转身走了两步,然后猛然折回我身边拽过我的手,铁青着一张脸拖着我往楼下走。

我大惊,心狂跳,心想完蛋了,这回是真的死定了。

项天匀把我拽到了他停在别墅前的车上,开了后门,他将我重重的推上去。我的后脑勺撞到另一边的车门,痛得我眼泪止不住的往外冒。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随之也坐了上来。望着他布满阴霾的脸,我恐惧万分却又无处可逃。

“项,项总……”声音抖得支离破碎。

他用力扯掉我的小外套,然后双手齐下,薄薄的打底秋衣被他撕成了两半,剩下的bra他硬生生的把后面的扣子给拽蹦了。

我死死的咬着唇,生怕自己会尖叫出声,如果那样,我只会面临更大的痛苦。

第36节

他单手抓过我的一只乳房揉捏着,另一只手开始解我的牛仔裤。褪到大腿那时,没扯得掉,他停下动作,低声问:“你是死人吗?”

我弓起身伸着手哆哆嗦嗦的去拉他的裤子拉链,双腿则不停的往下蹭自己的裤子。

他开始象一只疯狗一样,咬着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我看着那些血珠一小颗一小颗在嫩白的肌肤上盛开,痛到后来麻木了时,我竟然觉得我的身体成了一副异常妖冶的艺术品。

头一直咚咚的来回在车门上撞击,我觉得有些绝望了。任由他疯狂的在我体内抽插,透过车窗,我看见远处的天空也是一片阴霾,北京的天空,似乎没有天晴日丽过。

车内只有粗重的喘息声,我想我至少礼貌上应该配合他叫两声床。可是,我已经叫不动了。每回面对他时,我总会觉得活着真是一件太累太痛苦的事情。更痛苦的是,我还甩不掉他。

好久后,他才一阵颤栗交了货。我等着他起身,然后让我穿衣服并命令我滚蛋。但项天匀跟中邪了一般趴在我身上不动,我异常讨厌那种粘搭搭的感觉。

“项总,您能起身吗?”我被他死死的挤在车门口,感觉这一口气都快要上不来了。

他这才捡起掉在座位脚下的纸巾盒扯了一把给我,我双手握着纸巾垫到屁股下面,生怕流了不该流的东西到他昂贵的座位上我又要遭殃。

“衣服穿上。”他低声说。

那些被他咬破的地方,这会火辣辣的疼,我捡回还能穿的小外套裹上,再套裤子,钻心的疼让我恨不得一头撞过去,连他一起撞死。

项天匀伸手前排的拿过烟和打火机,递了一支给我,又给我点了火。烟太高档,我反而有点不太习惯这味道。

“宗凯真的爱温澜。”他淡淡的说。

我摇了一点车窗,专心的吸着烟,他这样话不多的人,已经说了两遍宗凯爱温澜了。

“我需要宗凯的帮助,虽然我们曾经也势不两立。”他扯了扯我的头发,我回头看他。

“项总,我明白您的意思。您需要宗凯的帮助,而他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温澜活过来,我呢是温澜的表姐,而您又是我的恩客,我有义务有责任要帮您。我理解得对吗?”我沙哑着声音问他。

项天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我看。我将燃到头的烟掐灭扔到车窗外,冷风一阵一阵的从外面灌进来,小外套并不保暖,身上无数的小创口及寒冷让我忍不住瑟瑟发抖。

“项总,我一直觉得对您来说,只要你想的就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可您还真遇到难题了,末了了,您居然还需要我的帮助。项总,我不知道您这是抬举我还是怀疑自己?”我说这些话时,感觉头有些昏昏的,身上似乎有些冷又有些热。

“你这是在嘲讽我吗?”他板过我的肩膀。

我扯着嘴角苦笑了一下,“项总,我没那资格。我只想说,我不一定帮得了你,你查过我的背景,知道我是温澜的表姐。但你并不知道,我和她一直都不太和睦,在这次见到她之前,我已经有八年没见过她了。项总,我真的不能保证我能帮得了你。如果总是要死在你手上,我求你,你不如干脆点给我个痛快,好不好?”

第37节



就你会骂人还是就你打字快?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那么多马甲了?我正大光明的承认了,我有两个马甲。

这文是先在天涯连载的,后面才签约,签约的条件就是我天涯必须继续连载。我吃饱了撑的吗?我很喜欢写免费的给你看?啊啊啊啊啊?

我恃什么才傲什么物?我是当年明月还是唐家三少?我什么时候恃才傲物了?

我装什么逼也不关你的事。一个章节九分钱,我V一百章节也就是九块钱事。你至于连绿茶婊三个字都出来了吗?你是不是觉得很好听?啊啊啊?

我被人骂是我的事情,我没求同情,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只要是免费的,都一窝疯,只要说要收钱,只怕是一毛钱,都要用口水淹死人。

是,你们看帖是看得起,我跪谢!谢谢你,不要这么看得起我。

第38节

他看着我,眼神极尽复杂。然后他松开我的手,沉默了好一会后,他又伸手帮我打开了车门,“回去。”

我一手抓紧小外套,另一只抓起座位前破碎的衣服,踉跄着下了车。浑身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估计是有些着凉了。

撑回房间,我看着温澜仍旧坐在阳台上。于是扶着墙直接进了浴室,我放了一缸的热水,脱了衣服爬了进去。

热水一泡那些小创口开始钻心般的疼起来,我无力的靠在浴缸边缘上仰望天花板,泪水开始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往下淌。温澜,你不知道,对我来说即使仰着头,那些灰暗,悲伤,绝望比泪水还能将我淹没。

我爬到床上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了。于是按了床头的呼叫铃,那是为温澜专设的。很快有佣人上来,我交待她照顾好温澜。那佣人应了声是就推着温澜走了,问都没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想想也是,这又不是我家。

到后半夜时我开始发高烧,烧得我翻来滚去。烧到后来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道菜,又是炸又是煎又是炒最后还放进了冷藏室。

头痛得几乎要裂开,我伸手按了床头铃,半天都没人出现。也是,都这个点了,总得让人睡觉不是。实在没辙,我扶着墙又回了浴室,放了一缸冷水把自己给泡了进去。

凌晨醒来,摸着一片冰凉的额头,我挣扎着爬出浴缸想拿浴巾擦干身体。扶着墙走了两步,眼一黑,我就彻底的倒下去了。

我病倒了,肺炎。在我的记忆中,我从小到大几乎都没生过病。除了生孩子时在医院呆个几天,平常有个伤风感冒基本都是隔天就好。

所以,当病情来得那样汹涌时,我才算明白为什么那些病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总是愁眉苦脸。当一个人全身无力、疼痛,味蕾变得迟钝,能高兴得起来那真是见鬼了。

我不知道谁把我弄进了医院,没人告诉我,也没人来看我。医生每天按时来查房,护士按时给我挂水擦药。我终于过上了想睡就睡,想醒就醒的生活,以这种我没想过的方式。

睡得太多了,有时候会半夜醒过了,我总是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发呆。好在并没有别的病人惊扰我,这个世界安静得仿佛只剩我一人。托那些恶棍们的福,我住的是单人病房。

我会担心温澜,但也明白即使我不在,她一样会好好的。

所以,我该担心的是自己。下一步,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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