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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天堂太远,人间太险-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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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一步,我也实在没有办法了,想来想去,我决定打个电话给项天匀,让他还带我出去。可是,我要怎么和他说?说我因为和前夫私会,所以,怕被胡依打死?哎,管他了,反正在他眼里我就是个卖的,还要这尊严干嘛使?

项天匀似乎还在睡觉,接电话时,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什么事?”放平时他说这三个字指定显得特别冷漠,但这会却透着异样的慵懒。

“项总,我想求你帮个忙。”我嗫嗫的开了口,真听到他声音,我发现我的胆子根本就没有想像中的大。

“说。”他简洁得就一个字。

“你能不能来一趟酒店,然后送我去机场。”我紧张的想着要怎么说才能使我的理由听起来不那么荒唐。

“好。”又是一个字,电话挂了。我组织的长篇大论一个字也没有派上用场,哎。

我赶紧洗脸刷牙收拾行李,又把门边的沙发移回了原处。坐着心神不宁的打开了电视,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视剧。这个过程中,我一直抱着无比期待的心情等着项天匀的到来。随着时间的拉长,房门一直寂静无声,我怀疑他刚刚说说的不过是梦话,他根本就不会来。可是,我没有勇气再打电话给他了。

“扣扣”敲门声响起,我迅速了起身,等得我都快绝望了。

房间门打开了,李新阅温和从容的站在门口。

“李,李总。”我错愕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肯定是项天匀让他来的。

“走吧。”他微微的笑了笑。

“好。”我拖过行李箱,拎起背包。

李新阅稳步走在前面,我紧紧的跟着他。进电梯后,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我记起来,昨天杨美婵打电话给他,也许他还赶着去东莞呢。

“李总赶时间吗?”我脑袋一脱线,张口就问,问完我觉得自己真是个傻逼。

“哦,没事。”他侧头看我,“老七有点事,所以没来。”

我点头,还给我解释,真是太给我面子了。

平平安安的上了李新阅的车子,车子还没启动。我手机又响了,我以为是温澜。结果屏幕上杨美婵三个字特别醒目,好死不死的我手还偏了一下。我心虚的看了一眼李新阅,也不知道他看到没有。但他面色如常,什么也没说,只是打着方向盘上了路。

我硬着头皮接起了她的电话,“怎么了?”

“慧,你还是赶紧回一趟家吧,你妈又打电话来了。说是你婆婆又下去闹了,还跟你妈打起来了,你妈都被打折骨了。现在你女儿没人带,慧,怎么办?”杨美婵一急就只知道哭。

“你说什么?”我大惊,那个疯女人。

“你妈现在在医院,我本来想直接把你号码给她,又怕你骂我。”

“我知道了,我会回去。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她喊我。

“说吧。”

“你能不能顺便去看看我女儿,求求你。”

“我知道了,先这样。”

“还去机场吗?”红灯亮起,李新阅转头问我。

“去。”我低声说,家里乱成这样,我不回去也不行啊。弟弟和弟媳都在外面打工,家里也就我妈和我爸,能指望谁?

“你手机给我一下。”他朝我伸手。

我愣了一下,也不好拒绝他,便把手机递了过去。果然,他查看了杨美婵的电话号码。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和她的关系?”李新阅的声音略显冷淡了。

“她前几天宫外孕,是我送她去医院的,无意中知道的。”我转头看着车窗外,面对这样的人,我不敢当面去质问他什么,只好捡能说的说。

绿灯亮起,李新阅没再说话。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还是明白,这终究是他和杨美婵的事情。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再愤慨又有什么用?(65节)

第81节

白云机场候机大楼前,李新阅停下了车子,“我就不送你进去了。”

“谢谢李总!”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你和杨美婵关系很好?”他带着疑问的表情。

我缩回了手,“杨美婵是温澜从初中到高中直到大学都是同学,我很小就认识她。后来进了这个场子,两个人就相互照应着。李总,虽然我知道有些话我不够格说,但阿婵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看着他的脸色,最终还是没把你下次做爱的时候一定要带套啊这样的话说出口。

“居然有这么多的巧合。”他笑笑,“林书慧,你说呢?”

我望着他,他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说呢,难道他以为这些巧合都是我安排的?我操,我有那本事还用得着出卖身体,我不会去当间谍?

“李总,你是觉得这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吗?你会不会太高估我智商了?”我简直觉得太可笑了。

“你进去吧。”他又恢复了常态。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打开车门走到了后备箱,拿了行李转身就往候机厅走去。

当天没有飞往我家市里的航班,我只能选择了就近了城市,到时再坐大巴回去。每一趟回家,都让我有千山万水的感觉。

候机时,我给我妈打了电话,电话里,她也顾不上骂了,只是呜咽着问我什么时候回家,家里一团乱之类的。

我告诉她今天晚上就能到家,她似乎才安心了点。

挂电话时,她又说,回来把你那婚离了吧,你那婆婆太不讲道理了,有事没事就上门来闹,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离了吧,离了吧,然后呢,再三嫁?嫁给谁?

一直到广播通知登机时间到了,温澜的电话才再次打来。她还是用的顾原的号码。

“小慧。”她喊我。

“温澜,我现在要登机了,赶着回家一趟。”我挤在人群中向前走。

“家里有什么事吗?”温澜的声音略扬高。

“没事,是我的事。你什么时候能回家一趟,奶奶去年得了老年痴呆症,我前一段回去,她抱着你以前读书时的笔记本一直念叨着你。”

电话那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好一会温澜才说:“行,我抓紧把手上的事情处理一下,争取年前回一趟家。”

“好,那我就在家里等你。”我说了声再见,然后挂了电话。

我没赶上当天回家乡的大巴,迫不得已只能选择在那个陌生的城市住一夜。这个城市,我从来没有来过,也许以后也不会再来。

黄昏的街头,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头,看着那些行色匆匆的路人。我甚至想,从这里开始,我林书慧就是一个全新的人,没人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任何人。然而,我手里拎着的包,包里那张卡,那些钱,每一样东西都在抽着我的耳光。这身上的污点,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怎么才能骗过自己?那错了的人生道路,要怎么才能修正才能变成康庄大道?

我骂杨美婵时,总是麻辣犀利,总觉她太过矫情,临到头了,我一点也不比她矫情得少。

这座陌生的城市,让我再次深刻的意识到人生的不可逆转性,那些我最初曾渴望过的单纯美好穷其一生,也不会是我的。

次日一早,赶了最早的一趟大巴直奔家乡县城,又转中巴,最后打了个摩的回到了我娘家。半个下午的时间,我拖着行李箱拐过家门口那道弯。

大冬天的,二妞竟然打着个赤脚在门前的屋坪上玩泥巴。我看得心肝都揪起来,这是我的女儿啊,我居然让我的女儿象个小乞丐一样。

“二妞。”我将箱子扔到一旁,跑过去。

小丫头看了我一眼,“你是妈妈。”她说。然后就低下头,继续用水和着稀泥玩了。冷冷的风中,她一双手冻得通红的。粉红色的小棉袄已经湿了半截了。

“外婆呢?你吃饭了吗?”我又问她。

“在哭,楼上哭。”四岁的女儿有着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冷漠,和别的小孩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的,非把人打到大人上门告状为止。

我长叹了一口气,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去找外婆,妈妈给你买了很多好吃了,跟我去拿好不好?”

“好!”她扔了泥巴拽住我的衣角。

第82节

二楼向南的房间,我妈手臂吊着个绷带靠床头哼哼的直叫,另一张床上的爸爸背向着她,嘴里还在念叨,“是你自己逞强冲上去和她打,就小慧婆婆那个体型,你打得过她。自己不长脑子,还哼哼什么。这都大半个下午了,猪食也还没煮,洁洁也不管了。”

“你这个老不死的,你还骂我了,要不是你不争气,我能被打成这样吗?这还得亏你二哥在,不然我被人打死了你就高兴。”我妈常年骂我爸跟骂孙子似的。

“爸。”我清了清嗓子,喊了一声。

“小慧回来了。”我妈挣扎着从床头往地上站,见了我脸色马上是阴转大晴了,“你没吃饭吧。哎呀,我的祖宗哎,你又去玩泥水了,你这衣服我早上才给你换的……”

“行了,你们躺着,我自己随便弄点什么吃。”我对我妈那变脸功夫实在有些厌倦,拖着女儿往楼下走去。

随便煮了点面条吃完,我先打了电话给河西那个赤脚医院让他来给我爸换草药加按摩,我妈的手主要就是等着拆板,她嫌在医院住着贵,硬是跑回了家哼哼。又忙着给二妞洗完澡换了衣服,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把几件厚衣服放进脱水机脱完水晾起,我惦记着温澜说在年前要回来一趟这事,就想着赶紧去瞧瞧我奶。

出门时,我妈问我去哪里?我说去看我奶。她嘴一翘,来了句,有什么好看,睡着新棉被呢?我给我奶买了新棉被,她很耿耿于怀。

跨进高高的石门,感觉这门跟个风口似的,冷风聚成团的往里灌。我牵着二妞手,她突然停下脚步,“妈妈,太奶奶死了。”

我被女儿这句童言惊得一巴掌扇到她头上,“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太没教养了。”

阴森森的月光下,女儿骨碌着两只眼睛瞪着我,几乎跟我小的时候一模一样。

天井前,我奶的房门虚掩着。我放开了女儿的手,“二妞,你在这站着等妈妈。”

推开门进去,我摸索着开了墙上的灯,昏黄的灯下,奶躺在被窝里蜷成一团。

“奶,我是小慧。”我走到床前,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并没有象以往一样悉悉索索的爬起来,这个点,怎么睡得这样沉。

“奶,我是小慧啊。”我伸手推了推奶,感觉不对劲,怎么这么硬。这一发现后,我就有点崩溃了,使劲的推她,边推边喊,“奶,奶。”后来伸手去摸她的鼻子,没有呼吸,身上也是一片冰凉。

我跌坐到床头,脑袋一片空白。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温澜怎么办?她怎么办?这么多年了,我奶最放不下的就是她。

“奶。”我尖叫了一声,门口的女儿哇的一声哭起来。我又跳起来,跑到门口,抱起女儿就往旁边的二婶家跑。

跑到一半时,我就没力气,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往下掉。好不容易挪到了二婶家,他们一大家子正热乎的吃着晚饭,见了我,吃惊得不行的样子。

“你们有几天没去看我奶了,啊?”我放下二妞后,指着一桌子人大吼了一声。

“小慧,你这是怎么了?你奶就今天说身上不爽,不想吃饭,我们没送去。你这样兴师问罪是做什么?你妈可是连脚步都没踏进过你奶的房间一步。”二婶很不高兴。

“我奶走了,走了,身体都冰凉了。我走的时候怎么说的,让你们没事多去看看。有病去治,没钱跟我张口。二叔,我奶是你亲妈,是你亲妈。”我一扭头,又往回冲。后来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很快的,我奶房间里就挤满了一房间的人,个个哭得比自个儿死了还伤心。我反倒哭不出来了,只是安静的听着有经验的老人摸身体判断我奶走的时辰好推算日子下葬,最后断定,最少也死了有一天了。

我妈嗓门最大,嚎得整个林家村都能听到她的孝心。虽然她连脚都不踏进我奶房间一步,我觉得某一点上,我和她真是象极了,都极其自私永远只想得到自己。

在我家乡老人过世后得睡厅堂,还没设灵感,所以需要派人先守夜。说到守夜时,嚎的人也不嚎了,我妈吊着个手臂非常迅速的走到二妞身边,单手护住她,“我洁洁晚上只跟我睡,没有我睡不着。”

第83节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群比我还道貌岸然的贤子孝孙们,大声说:“你们都去睡,我来守。”我打了头,我奶那些儿子们脸上就挂不住了,我爸二伯二叔大伯们都纷纷说他们来守。

我戴好了头上的白孝,独自一人往阴森森的厅堂走去。

我奶的头上方已经点上了长明灯,我搬了木椅坐她面前。躺在木板上的白色蚊账里,我奶和平时睡着其实没什么两样。我不知道他们怕什么?怕鬼?他们比鬼更可怕。

幽幽的灯芯颤动着,风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不得找了个罩子把油灯盖上。重新坐下后,我二伯远远的坐在厅堂门口吸着烟,烟火忽明忽暗的。到他们这样的年龄了,都五十几了,对我奶的死真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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