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柔弱易推倒-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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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青竹对她赞赏颇佳,季箫陌轻皱眉道:“不就是算账么,有何可惊讶的,你不也会么……”他早知道府中贪污的情况,只是不说罢了。
青竹轻轻给季箫陌敲着腿,淡淡笑道,“奴婢都是学了好几年才会的,而且还是用算盘。这厚厚的一叠账本少说也要算上半个时辰。王妃却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单凭一支笔一张纸就算了出来,这岂是青竹可媲美的……”
“更何况王妃好厉害,单凭三言两语就将崔账房和莫管家说得哑口无言,将崔账房这个毒瘤从王府中剔除出去……”
“莫管家是皇兄的人。”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角,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青竹的话语,“穆水清也是皇兄的人……他们之间可能是演一出戏,让我放松警惕,从而得知我的真实状况……青竹,别被她骗了……”
季箫陌抬起眼,墨色的眼眸漆黑如夜,似藏着窥不见底的深邃:“胡乱涂两笔就能算出账?!”他扯了一个轻笑,“她恐怕早就知道了结果,还特意装模作样一番引得你的信任……”
青竹一慌,跪了下来:“是奴婢大意了。只是奴婢不懂,王妃为何要这么做……莫管家早就掌握了王府大局,何需转手交给刚来的王妃呢……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是让我放下戒心,信任她……”
“只可惜她打错了如意算盘。”他垂下眼,轻轻道,“这一生,我不会再信任何人了……”
某雅间。
“莫管家,你将我们都唤来到底有何事?”一名中年男子推门而入,奇怪道,“还让我们带上账本,不是月中再给账本吗?”
莫管家压低声道:“王妃要查账。”
“王妃?前两天嫁给王爷的穆小姐?”一人嗤之以鼻道,“不在家琴棋书画,管什么账啊!”
“今日崔账房的事被王妃揪出了,被赶出了王府。”莫管家严厉地看了一圈众人,警告道,“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们给我警惕点,将账算算平!别给王妃看出端疑!”
众人对视了一眼,老谋深算地点了点。
“王妃只不过是位深闺大小姐,莫管家放心,王妃不会看出端疑的!只不过我们需要时间准备……”
一个时辰后。
见只有莫管家一人来,穆水清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淡笑的双眸直直地盯着莫管家的神色:“莫管家,掌柜们呢?是我王妃的面子太小请不动他们吗?”
“不不不,王妃会错意了。只是实在是不巧,四位掌柜都外出进货了,恐怕要过几天才回京。”
明知是一派谎言,穆水清仍含笑点头道:“好,等他们回来后,麻烦莫管家请他们来府一趟。”
“是,王妃。”
在书阁的暗室里呆了一日,黄昏的时候,季箫陌才推开了书阁的大门,双手转动着车轮,缓缓地滑行了出去。
季箫陌向着墨香苑缓缓走着,他或许已经习惯了落叶满地,脏乱的过道,如今见府邸相当整洁干净,不由得诧异地挑了挑眉。
按理说,平日里王府四处可见闲散聊天的下人们,如今却见他们忙忙碌碌的跑来跑去,打扫的打扫,擦窗户的擦窗户,甚至毕恭毕敬地朝他请着安。
季箫陌不由狐疑地望向急急跑来帮他推行轮椅的青竹,好奇地问:“王妃做了什么?”
“王妃说,王府拮据,养不起那么多人,那些不劳作的人就收拾包袱离开吧。之前,她还赶走了崔账房,所以大家都当真了,拼命做事了起来。”
季箫陌听闻,轻笑了一番。正巧这时穆水清察觉到了嘴角带笑的季箫陌,见他心情愉悦,她连忙莲步轻移,笑吟吟地迎面走了过来,肉麻嘛地喊道:“王爷~”
穆水清的笑容有些诡异,季箫陌不由地有些心里发毛。
昨日还彪悍训斥众仆的穆水清忽然贤良淑德了起来,她冲着季箫陌盈盈一拜,娇滴滴地走上前,伸手扶住了他,软声细语道:“王爷小心台阶,臣妾扶你。”
季箫陌立即打了个寒噤,强忍着抵触想要抽回的手。
虽然他觉得,这样才是他印象里的穆水清——温柔娴淑,轻言细语,大家风范,但就是怪怪的……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失手打翻牛奶,笔记本惨遭毒手已挂【牛奶能腐蚀笔记本我第一次知道,大家以我为鉴,千万别在电脑前吃东西喝东西啊┭┮﹏┭┮】心情太差,两天都没码字,这是靠存稿的,幸好存稿即使抢救出来┭┮﹏┭┮附近修电脑的正月十五才有人,苦逼死了……真心希望笔记本能好……用得久都习惯了,舍不得换,而且里面有好多重要的东西……心情好糟啊,只能将就我妈的电脑,哎……
6、谄媚的王妃才是好王妃
“王爷,累不累?”穆水清一面继续装着贤良淑德,一面从桌上拿起一碗热腾腾的红枣银耳汤,特殷勤地递给季箫陌,“这是臣妾做的,王爷,尝尝味道吧。”
季箫陌怔愣了一下,他绝不会吃除了青竹以外递来的东西,更何况这王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犹疑之时,穆水清已经舀了一勺递到了季箫陌的唇边,还特期待地望着他,他不得不张开嘴,饮了一口。口感滑润,香甜醇美,竟意外地好吃。
“王爷,好喝么?”穆水清见季箫陌神色舒缓,赶紧邀功,“别看这小小的红枣银耳汤,它即能润肺止咳,又能清热养胃,它作为营养滋补品,特适用于病后体虚者,所以王爷多吃是有益处的!”
“嗯。”季箫陌随意地点了点头,“多谢王妃了。”
穆水清眼眉弯弯,小女儿的娇态尽显:“王爷若是喜欢,以后臣妾一直给你做。这红枣银耳汤还有扶正强壮、强精补肾的作用呢。”
季箫陌黑线。
穆水清抿着嘴轻笑着上前,手缓缓抚上他的肩。季箫陌的眉头不自主地拧了起来,唇齿忍耐地咬住了下唇,拳头在袖中紧握。
穆水清并没有发现他的抵触和反常,她用手揉着季箫陌的肩,轻重适宜:“王爷……今日崔账房被赶出府的事,你知道了吗……”
季箫陌低垂下眼眉:“听青竹说了,我还听说你召见掌柜们了?”
“我原本召见他们是觉得账本有疑,想查看一番。”穆水清点了点头,凝重道,“但今日无一掌柜前来,莫管家说他们都出去进货了。我觉得莫管家和那些掌柜有问题……”
“莫管家服侍我十年了,那些掌柜少说也有三五年。”
穆水清见季箫陌不信,有些着急道:“那些帐肯定都有问题!王爷并非没有钱,不需要拮据地过日子!王爷若是不信,可以派人问问今日被赶出府的崔账房,莫管家背后插刀,他一定心怀怨恨,一定将莫管家的事如实招来!”
“就算是真的,如今的我……”季箫陌苦笑道,“我对于王府的事分丨身乏术啊……”
“王爷还有我啊!莫管家欺负王爷不管家,记假账谎称王府财政亏空,其实暗中挪掉了大笔银子。如今的王府太过散漫,众仆对您皆是轻慢之心,这万万不可!王爷……”穆水清轻轻在他耳边唤道,“我愿意帮你管好这个家,替王爷分忧解难,替王爷查清一切……”
季箫陌凝望着穆水清认真的神情,轻轻道:“拜托王妃了……”
穆水清心中一喜。季箫陌的一声答应就等于放权给她,就等于王府的财政状况完全可以由她掌握!
“请王爷给我一个信物,我怕他们不服。”
“信物?”季箫陌有些犯难。
穆水清眼睛一转指着他腰间的玉佩道:“王爷能否将这块玉佩给我?”
季箫陌身子一僵,好半天才僵硬着动作解下了腰间的玉佩。他紧紧地握着玉佩,神色十分复杂,带着留恋不舍,懊恼和某些说不清的决心。
好半响他才将玉佩放在了穆水清的手上,哑着声道:“有劳王妃了……”
穆水清摸着手上的玉,她见季箫陌随身佩戴,留恋不舍的摸样,原以为是什么祖传的好玉,可拿到手上一看,却是一块普通的不能普通的玉,而且还是有裂缝的,除了玉上刻了一个“陌”字外,真看不出是一国王爷所佩戴的。
但这是信物,穆水清小心地贴身藏好后,忽然又献媚地靠近,给季箫陌又是垂肩又是揉脚。季箫陌真心不喜欢人碰触,眉目越皱越紧,最后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王妃还想说什么?”
虽说王爷空有称谓却没什么实权,但讨好王爷还是有很多好处的!至少王爷在身后撑着,她可以狐假虎威一番!
穆水清谄媚地笑道:“王爷,我还希望你能许我出入自由……”
她不想一辈子困在王府里!她提这个要求就是为了有一天当她筹好钱时,离开王府……
作为报答,就帮季箫陌稍微管制一下散漫的王府吧。
感觉到季箫陌身子微僵,穆水清急急道:“我怕他们暗中动手脚,所以出府想看看店铺的情况,这样更能了解真相。”
季箫陌久久未语。府里府外的情况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府里很多奴仆他动不得,都是些派来监视他一举一动的探子们。
曾经的穆水清只对琴棋书画感兴趣,如今怎么会账本烂熟于心,她的一举一动,他虽未在身边,却了然于心。突然说要管家,恐怕是皇兄命她了解王府真实财政状况的吧……
至于许她出入自由,恐怕也是为了更方便和皇兄的人沟通……
真是一箭双雕啊!
季箫陌抬头,微笑颌首:“有劳王妃了。”
见季箫陌同意,穆水清原形毕露了起来,她嘿嘿一笑,拍了拍胸道:“王爷,都是你平常太惯着他们了,如今他们都欺负到你头上去了,以后……我罩着你!肯定帮你将王府上下打理妥当!”
季箫陌轻笑着:“全靠王妃了。”
季箫陌对她从不多话,每次都是三言两语,不是有劳王妃,多亏王妃,就是全靠王妃了,他轻柔的话语,信任的语气让穆水清的自信心瞬间膨胀了起来。她曾经还想着尽快逃离王府,如今见着王府财政状况不错,而且季箫陌将事情交给她管,心里立刻打起了小九九。
季箫陌既然时日不多,那就当做善事发善心,多陪他几日吧。至少在临走前,将他的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条,让人不得欺负他,爬到他头上去。
“王爷,红枣银耳汤快凉了,快吃吧……”穆水清抛了一个媚眼,嗲嗲道,“要臣妾喂你吗?”
“不不不……”季箫陌十分受惊吓,“我自己来就好。”说着,急急地喝了几口。
穆水清兴高采烈道:“那我先去看看王爷名下的几个店铺!”
“好。”季箫陌的眼神闪了闪。
一得到季箫陌的准许,穆水清正大光明地出了府,临走前,她还嘱咐季箫陌一定要把红枣银耳汤喝掉,不能辜负她的一番心意哦!
待穆水清走后,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季箫陌悄悄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安静他适应了多年,如今穆水清突然献殷勤,令他十分不适。
他看了一眼红枣银耳汤,眼睛一眯,伸手就要倒进花盆里。青竹小声劝解:“王妃这碗红枣银耳汤弄了一个下午才熬成的,她似乎是第一次做,一开始总是出错,味道奇怪,她不停地尝试,弄得灰头土脸。王妃说这汤对王爷病后体虚的人甚好,王爷不喝完吗?”
其实这并不是穆水清第一次做的原因,而是古代的一些炊具她不太熟悉,不小心总是熬过头……
“青竹……”季箫陌动作一顿,他收敛了笑容,脸色冰寒道,“你明知道我不喝别人给我的食物,你竟然还让她给我做!你明明知道我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他说着,脸色一白,捂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着咳着嘴角又溢出了血液。
青竹急急靠近,轻拍着季箫陌的背部,小声道:“王妃千辛万苦,奴婢实在是不忍心……而且奴婢见王妃亲口尝过了,没有毒的……”
“下不为例。”不等青竹说完,季箫陌沉着脸将汤全部倒进了花盆里,冷冷道,“要我说几遍!别被她迷惑!”
“是。”
穆水清从未见过古代的大街,她来古代的一个月,因落水体虚全是在房里养病,之后得知要嫁人准备溜时,又被所谓的父亲下了迷药被迫嫁进了王府。
如今她走在大街上,像个孩童般,对什么都新奇,好奇地望望这个,尝尝那个,待到店铺打烊了,她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府。她玩得如此兴高采烈,根本未发现有人跟踪。
穆水清踏门而入时见着的便是这般场景:季箫陌一袭白衣,手拿着一本书懒散地斜靠在软垫上,他身材纤弱修长,肤若凝脂,却难掩那满身的雍容华贵。柔软的黑发简单地以一支白玉簪束起,几缕青丝微落,随着清风飘扬,拂过那张比女子更为精致的五官。
若不是那副体弱多病的身子,眼前这位仁兄当真是妖孽啊!
昏暗的灯光在季箫陌泼墨的发上洒了一层淡淡的金粉,纤弱俊美的外貌,忧郁迷离的气质,还有空气中丝丝缕缕缠绕的令人压抑的寂寞和冷冽,静谧